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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事来养活照顾老母和幼弟,是以在这种情况之下,丁氏既要保全自己又要养活母弟,性格便难免要泼辣些。
但是龚氏却是不是很喜丁氏,虽然丁氏自加入家中以来一直以来姿态放的很低,伺候长辈搭理家务照顾丈夫亦是样样用心。如今认回了祁氏,丁氏这幅市井做派龚氏便更有些瞧不上了。
是以丁氏说了半天长房侄子祁恩佑的笑话,龚氏亦没有开口理会,丁氏转头见两个妯娌都侧着身子脸色挂着淡笑,于是愣了愣一瞬之后便是悻悻一笑呐呐解释道:
“儿媳这也是听外面人说的,呵呵。”
“二弟妹也是知晓传言不可尽信,好歹长房恩佑侄儿也要唤你一身婶母,二弟妹这话若要传出去了,可不寒了侯夫人的心呐。”
郭氏适时声音温和的说了一句,让丁氏脸色变了僵了僵。
丁氏心里暗恨郭氏的两面三刀,心里骂道:不知是谁前日还在他面前编排侯夫人。
而龚氏对于大儿媳识大体的话却面上漏出了满意的神色,于是她嘴角带出了几分笑意扫了扫几个儿媳说道:
“你们大嫂说的没错!不管外面之人如何说道,但是都要谨记!”
说到这龚氏目光一凛,郭氏几人见状身子皆直了直,只听龚氏又道:
“长房与四房都是祁氏之人,尔等也皆是祁氏的媳妇,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道理怕是不用我教,你们也都懂得!”
丁氏在婆婆龚氏目光如炬的眼神中羞愧的低下头,龚氏又道:“日后倘若再有人在你们面前编排这些事,只管斥回去便是!我祁氏儿郎她们还没有笑话的资格!”
龚氏一通子言辞厉语压的几个媳妇头都不敢抬了一个,但也让她们明白了婆母的的态度。
各房之间的小闹不打紧,但是却不能损害整个祁氏的利益。而作为长媳的郭氏却在心里思索婆母的心思,早在之前婆母不让她们沾手府中事物的时候,郭氏还在猜测婆母是杀杀给长房大嫂的威风,毕竟从哪方面看来,四房对于西北各方的关系把控要远远强于长房,倘若由四房搭理中馈交际关系却比侯夫人接手来的轻快。
只是如今看来也不尽然是如此,郭氏心里转了几转之后还是没有思绪,于是便放下心思不想了。
二房中张氏正在聚精会神的算着这些日子府中厨房采买的账本,祁玉儿手里拿着从花园中折的花枝轻哼着走了屋中,见母亲正在忙着,于是将花枝插入了前几日送来的琉璃玉瓶中,自从张氏帮着田氏协理府中事物之后,田氏也不亏待她,直接让人送来了好些东西到二房来。这琉璃玉瓶是个稀罕物,但田氏见识的多了也就没什么感觉,给了张氏倒是稀罕的很,这也是再变相显示出二房的地位的升高。
祁玉儿插完花然后转身走到张氏身边启口问道:
“母亲还未看完?”
张氏被祁玉儿一个出声打搅,方才算计好的数字又一个闪神记岔了,她抬头烦恼的瞪了女儿一眼呵斥道:
“又从哪里冒出来的?”
张氏看着祁玉儿整日里野来野去的有些头疼,若是原先也就罢了,左右不过一个乡下姑娘性子野些也无大的妨碍,可今时不同往日,祁家这样的门第日后祁玉儿便是作为养女亲事也不会说的太低,若是女儿还这幅性子可如何是好?
见祁玉儿哼哼两声没有回答,张氏有些愁闷的又问:“无事就去和你几个妹妹一处玩去,我听说府里如今请了麽麽给姑娘们授课,你怎么不去?”
祁玉儿听罢翻了一个白眼哼道:“我不去!一个个的小小年纪却都一肚子心眼儿,看着累的慌!”
张氏见女儿撅着嘴心里有些心酸,她知晓自从女儿来到祁府之后受了不少委屈,二房从哪方面看都比不上长房和四房,更何况祁玉儿还是个她带来的前头之女。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张氏深锁着眉头试图劝道:“好歹你也快要说亲事了,万不能凡事由着性子!你再这样整日里疯来疯去日后还有哪家人家敢娶你过门!”
见张氏又开始唠叨,祁玉儿伸出手臂喊了一声:“停!”
“娘,你能不能不要唠叨了。”
见张氏还想开口,祁玉儿一个激灵赶紧转开话题说道:“娘,你最近听到外面堂兄的传言了没?”
张氏听罢站起了身子脸色神色也严肃了许多对祁玉儿说道:“这件事你就当没听过,听到没?”
张氏想的一是女儿还未出阁谈论这些事于声名有碍,二来如今她们巴着长房若是因为多舌让侯夫人不高兴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祁玉儿见母亲一副紧张样儿噗呲一声笑出了声摆摆手道:“听到了。”
不过还是压不住心里的好奇对张氏又问:“娘,这事到底是真的吗?”
张氏没想到女儿这般胆大,于是抬手便给眼神光亮的祁玉儿一个爆栗,呵斥道:“这事也是你一个女儿家该问的!”
张氏摸着胸口不顺的气息喘了喘片刻之后又道:“明儿个我就去求你大伯母,让她身边的麽麽来给你教教规矩!”
张氏早已看出来田氏身边有两个麽麽不是普通人,浑身气派比起四叔母龚氏都要不遑多让。显然祁玉儿也见过那两个麽麽,张大嘴巴吃惊了一瞬接着又些欲哭无泪的揪着张氏的袖子撒娇道:
“娘!”
第85章()
“老爷; 老爷; 您别再转了!”
黄知县捋着胡子脸色凝重的在房中踱来踱去; 闪的黄夫人心里焦急的喊了好几声。
半晌过后黄知县放佛浑身被卸去了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满身颓废; 黄夫人见状哭着嗓音推了推他道:
“老爷; 到底是出了何事你倒是说话呀!”
黄知县动了动嘴唇片刻之后才找到了声音开口道:“夫人,日后还是少与镇海侯夫人走动吧!”
黄夫人奇怪的睁了睁眼帘出声问道:“不是老爷您先前让妾身与镇海侯夫人多走动走动嘛?这蓉儿的婚事……”
黄夫人有些迟疑; 先前丈夫和她都知晓祁家大公子尚未婚配,而他们的女儿蓉儿年纪正好相合; 是以都有些打算,只是怎么突然变卦了?莫非是这些日子市井之上的那些传闻,可丈夫明明昨日还曾安抚她说; 传言不可信!
这又是唱的哪出?
黄知县摇摇头道:“此事作罢吧!”
原先祁公子那些留言传出的时候; 黄知县心里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没想到等了多日终于证明了不是他想多了。
想到公孙战的那些祁描淡写的话; “黄大人之女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吧,只是那祁公子倒是可惜了,不过西北好儿郎多的是,黄大人尽管慢慢挑就是。”
虽是如此说; 但是黄知县此时心里仍然有些心惊,想到这些时日黄家在西北的一些产业不明原因的被劫匪动了几分去,黄知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那日在场的诸多人,心里与他有同样心思的人不在少数;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祁氏便是没落了依然比他们这些将才起势几十年的家族有底蕴; 更何况如今有镇海侯爵位在; 祁大公子既是嫡长子本身又是个才学出众的,若能与祁氏为姻,与他们而言亦是求之不得的。
虽然他们从前都归附在公孙氏身后,可如今祁氏回归,有些心思清明之人已经隐隐开始心底松动,黄知县便是其中一个。
只是没有想到这头才起了些心思,那头公孙氏的怒气便发泄来了。
如此黄知县再不敢冒头,于是便只能心里有些遗憾的让黄夫人歇了攀附祁氏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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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因着儿子的传言在院中怒气喷张的摔了不少精美瓷器,可既是如此也止不住不怀好意之人的言语试探,而作为当事人的祁恩佑彷若对于外面的一切风言风语毫无所动。
田氏不知道儿子在忙些什么,但是前些日子儿子与四叔去了族里谈到了深夜才归之事田氏是知晓的,田氏知晓儿子不愿让她操心,是以虽心里担忧却也不多言,只待儿子在家的时候多让厨房做些他爱吃的让他好好补补身子。
前几日祁恩佑只与田氏只会了一声便又出门了,自从回到镇海之后他时不时的便在府中消失一段时间,旁人虽心里好奇,但是却无人敢出声置喙,皆因田氏在府中下了禁令,不许下人们在府中谈论主子,否则已经发现便是撵出去发卖了去。
“公子,就在前面!”
王力走在前面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引着祁恩佑向前走去,前些日子他们被派出去绘制西北的地图,之后便发现了这处隐蔽的山地。
西北边境绵延起伏的山脉之中有许多,这处山地亦没什么特别之处,倘若不是王力等人前来勘探地形亦不会步入此地,只没想到巧合之下竟然发现了一些意外的东西。
一行人在地势陡峭的山间攀爬了好两个时辰这才到了目的地。
没想到这个隐蔽的山地的入口竟然是暗含奇门遁甲之书,祁恩佑眼神闪了闪,王力学的凿地开井之术,自然对风水之术不陌生,然王力能带人穿过入口说明他亦会奇门遁甲之术,看来王力之前的那个师傅倒不像是个普通人。
众人在山口等了半晌之后,平安几个终于跟了上来,平安队祁恩佑点了点头道:“甩掉了!”
自回了镇海之后,祁恩佑不管去哪里身后都会跟着不少影子,幸而他手上之人亦不是无用之辈,暂时还未让人得逞过。
今日跟随他们的人行踪更加隐蔽,从行事手法上倒是颇像世族篆养的死士,于是为了甩开他们,平安便亲自带人甩开了他们。
曾经跟在十方道人身边几年,祁恩佑和平安两人自然都颇通奇门遁甲之术,一行人进去山谷之后,穿过光线幽暗的小道走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他们眼前出现了一扇石门。
王力之所以会将此处的发现回禀上报,便是因为石门之上的图腾。
图腾的图案王力曾经在祁恩佑的手上见过,虽然只是随意一瞥,但王力自来记忆力超群,是以他自信并没有看错。而既然此地与主子有关,王力便丝毫不敢隐瞒便立即禀报了上去。
祁恩佑自然也瞧见了那个图案,他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王力,然后在王力愈来愈僵硬的脸色中转开了视线,从腰间取出了那个老侯爷让田氏捎给他的那个玉佩,石门的那个按钮图腾便正好是玉佩。
他提步走上前,突然平安拦住在他身前摇头阻拦道:“公子!”
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蹊跷,平安不赞同祁恩佑以身试险。
祁恩佑抬手挥了一下,平安虽然还想说劝阻的话,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担忧的退到了他的身侧。
玉佩放入图腾的凹槽,祁恩佑试着用力按了按,图案一声轰隆的响声,石门向内转动开了,只里面是一条细长的暗道。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石门还别有洞天。
“进去吧!”
听到祁恩佑开口,众人肃然整装跟了上去,走在最前面的是平安,好在有火折子,暗道两边的墙壁上皆有火蜡,点燃之后便照亮了暗道。
“公子,前方有机关!”
平安便走便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然后小声对祁恩佑说道。
终于走完了暗道,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又是一条小道,祁恩佑与平安对视了一眼,他们主仆两人虽颇通奇门遁甲之术,然后机关术却并不擅长。今日带来的人虽身手不错,然亦不擅长此道。正在两人面色凝重之时,王力突然开口道:
“公子,这些机关属下好似有些眼熟!”
祁恩佑回头见王力摸着脑袋有些不确定的神情,于是开口说道:“仔细想想!”
王力皱着眉努力的想了片刻还是记不起到底是哪里见过,然后他有些懊恼的一拍脑门丧气道:
“属下确实记不起来,以前师父让我看了许多机关图,说是凿地开井日后能用得着,可惜我没好好学,只随意地翻了翻!”
王力十分后悔,早知道今日能用得着,当日怎么也用心些,想到师父他老人家指着他骂的情景,王力只觉得肠子都悔青了。
又是他那个师傅!
祁恩佑和平安两人心里同时都升起来对王力那位师傅的好奇之心,祁恩佑想了想又问:“这些机关你可能解?”
王力听罢点了点头道:“属下愿意一试!应是问题不大!”
他天生就是个胆大的,并不畏惧这机关中的未知危险,祁恩佑点了点头道:“好!”
于是众人推开,王力先行走山前,平安见状于是说了一句:“我随王力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
祁恩佑看了看他然后点了点头,平安随之便抬脚上前跟上了王力。
众人在道口等了半个时辰却仍没有见王力和平安两个的身影,不由得便开始有些焦急,祁恩佑虽一直神情淡然,其实内心也有些忧心。
虽然他知晓王力和平安两个身手都不错,王力还通晓机关术,但是这世上还存有传说中的鲁班一族,当世亦有鲁氏之人执着的物什,虽然这些物什流通现世的并不多,祁恩佑当日在容州时便见过。鲁氏一族向来避世而居,但是并不是无人行走于世,否则又哪里来的机关密道。
倘若真实鲁氏的机关,此地又如此隐蔽,想来当初建于此处之人必定是有防范之心,既有防范之心又哪里会轻易让人进去的。
只怕这些机关十分精密危险!
就在众人愈来愈焦心之心,终于密道里边传来了轰隆隆的震动声,片刻之后只见王力和平安两个狼狈不堪的拖着身子相互搀扶蹒跚的走了出来。
此时两人身上都是一道道的血口子,脸色亦是汗水和血水交融,显然方才两人在密道中经历了一番生死殊斗。
祁恩佑让人将他两人搀扶过来喂了一些水,待两人休息了一番之后,平安这才虚脱的开口向祁恩佑禀报方才密道中的情形:
“公子……我们之事破了那间密室的机关,但是依属下推断,只怕这里的机关远不止这些。”
平安说着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而且属下在密道中发现了许多尸骨。”
祁恩佑听罢眉头紧蹙然后问道:“可能看出什么?”
他倒不是怀疑有人偷盗,此地机关重重,且开这石门亦要他手中的玉佩,寻常之人根本进不来,他问这话便是让平安说说有什么发现,比如这些人的年纪,判断死亡时间等等。
平安明白了祁恩佑的意思,于是回道:“属下发现这些人身上的衣物已经消失,且依着尸骨腐化程度和周围散落的物品来推断,这些人至少死亡了近百年!”
这真是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祁恩佑听罢脸色沉了沉。
倘若这处秘地已经存在了上百年,那么玉佩又从老侯爷的手上交到了他手上,祁恩佑瞬间只觉脑中一闪,一个惊疑便闪现了出来。
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祁氏隐藏的宝藏!
可若不是王力因缘际会之下发现此处,他便是手持这个玉佩亦是无法证实祁氏宝藏的真实性!
祁恩佑暗猜到,也许老侯爷当年手持此佩亦不知晓此佩真正的用处,想到这祁恩佑眯着眼睛想了片刻才暗自叹了一口气儿。
也许这便是天意吧!
良久祁恩佑又对王力问道:“此地机关还需要几日方能破解?”
王力听罢动了动身子不巧刚好扯到伤口皱着脸“嘶”了一声,缓了片刻才凛目回道:“回公子,最快三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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