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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名被指婚宗室女,同样要有足够的觉悟和心意,来完成这个充分代表了国朝恩泽,又能发挥日常生活中的影响力,乃至最终渗透和掌握后宅的权利,来间接的维护和保证对方的基本立场和态度,不至于偏离太多的重要角色和身份。
这样可选的对象就更是少之又少,再加上那位一向有喜好年幼小女的癖好,也是必须考虑到的条件和因素;这其中有利亦有弊,年龄的低幼以为这个更多的选择范围,但是同样的让过于天真不晓事的女孩儿,来承担着一切也是不现实的事情。
而且为了日后的升迁和高调的安排,在身份规格上比原来公室出身的雯婷君,也只能高而不能低;不然不但不能压过那位宇文家颇有手段的女公子,还会给别人予以误导和错觉,而在现今这个微妙的局面上生出更多的是非来。
毕竟,国朝好容易才完成了北伐中原的大业,又马不停蹄的南下镇乱荆湖,辗转平定岭内,无论是国力还是军力,或又是士气人心,也一次次差不多达到了极限了。
等到朝廷中枢重新走上正轨之后,也就该轮到了解决淮镇的历史地位问题了;就像是对应当年的东南行司一般的手段,以征伐黄河以北为名,将这只镇防北地的最强武装,给变相的抽调和拆解开来。
最终聪明能干实质上,变成更多个互不统辖的防镇和战区,而另委他人分领其责。在慢慢把对方调回到枢密院里来,反正因为这次广府之乱,战时的大本营和枢密院里也由此开缺甚多,需要有所军略的人选来绸缪和佐赞。
而具体的安排他也有所腹案了,可以让对方以不足三十岁之年知枢密签事,而兼任京武学正,实领总务练兵大臣,而对国朝显存的军马进行革新汰弊的整顿和编练。
这样,也不算辜负了他可能从梁公遗宝当中所获的那些学识和际遇了。
按照四海卫和枢机五房这些年收集的前后情要,对方有极大概率是在北上潜隐的过程当中,无意寻获得了先人留下的密藏,而得以在短时之内迅速发迹和崛起的;
毕竟当年的先祖梁公可谓是学究天人而无所不包、无不涉猎的;就算是在一些密藏里留下一些指点后人的学识和经验,也足以让任何一个有识之士,给闯出一条别树一帜的道路来。
只是当初朝廷派人北上潜伏和活动,探寻这些梁公宝藏和七卷天书的传闻,也不过是某种历代沿袭下来的惯性;却没想到最后还真有其事,并且会应在了他的身上,却也是某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机缘巧合了。
但在此之前更要高调的给予恩结和礼遇,来确保求稳求妥了;其中最明显和直接的手段,就莫过于以宗亲贵女赐婚下嫁了。因此,他对这个人选思来想去之后,最终还是将范围圈定在了自己的身边。 ……
而在东江道沿海的循州,赶在朝廷方面派来的信使抵达之前。
犹有些眷恋不舍之色的辛稼轩,也随着最后一团驻留的人马,而踏上了北上的航船;最终只给那些赶到海边港市中的使臣,一点点远远消失在天际的帆影。
第1052章 殇国6()
江东道睦州,遂安县(今浙江遂安)境内的大鄣山下,
一路辗转逃亡和流窜之下的法大力,终于在这江东道与两浙道的交境处,遇到了一支打着大云教圣军的外围武装,只觉得热泪盈框而不胜唏嘘起来。
毕竟,对于这位圣教护法而言,曾经横行十数州而煊赫一时的数万大军,只剩下眼前这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形同乞儿的四百多个人了。
若不是他们手中还抓着一把同站满血垢污泥的兵刃的话,就算站在那些流民或是路倒当中,也丝毫不会有任何的违和感。
事实上,战乱中满地流离失所的难民,也多多少少为他么这只余孽提供了暂时的掩护和片刻的喘息之机,不然他这最后一点人马早就在精神和*的双重疲惫下,半路就崩溃和垮下来了。
但是作为相应的代价是,那些负责追击和搜寻的官军和地方武装,也因此以绞杀贼寇的理由,屠戮了好些个大型的流民群体,而为自己的功劳簿上做出了显著的贡献。
而为了能够苟活下去和逃离死境,他们也毫不客气的鼓动和驱赶大队流民吃大户为掩护,偷袭过官军和土团的巡逻队,也短暂抢占过官军的据点,或是地方大户豪强的邬堡庄子,而获得暂时的落脚点。
然后又在被惊动的官军合围之前,从那些吃大户的流民当中玩了一出金蝉脱壳,而把他们丢给了那些官军充做战绩。因此,在这一路转战下来,他们甚至和部分过路的地方武装,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而不能名言的默契。
他们负责驱使流民打开那些对头的邬堡和庄宅,然后捞一笔之后让这些地方势力来善后和刷人头;
但是最近一次却是他在战场上所养成的,某种敏锐直觉和高度的危机感再次发挥了作用,而得以在这些出尔反尔的地方势力,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式的准备合围上来,将他们一举解决之前;
乘夜断然抛弃了一切财物和辎重,骑乘着所有能找到的代步牲口,一路狼奔鼠突的没命狂奔出上百里,有掉队和走失了三分之一的人手,才得以摆脱了被围歼的下场。
因此在吃掉了那些牲口徒步翻过大鄣山之后,他们已经断顿了足足有两天了。
现在终于得到了好消息,而且是大云教在两浙的格局,前所未有好的消息。虽然这只武装只是打着大云教旗号的地方乡勇,属于外围中的外围,根本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大云教部众,但是还是给他们提供了帮助和消息。
可以说,除了诸如临安、明州城等尚在官军坚守下的几处大邑以外,整个富春江沿岸到太湖流域的大片土地,都已经成为了杀出闽中的大云教部众,及其沿途投奔附从的各只地方武装,所肆虐纵横的乐土了。
为此,大云教的总坛所在也从闽中移镇到了东阳府,而开始着手策划组织起新的官制,以及各路区划管辖和治理的总体事宜来……
而在徐州,新落成的宅院的茶话会上。
相对在军队和地方上的露脸,对于淮镇下辖的行政和官吏体系而言,则就变成了一次非正式的人才推举兼见面会,因为这方面也将是谜样生物如后负责的重点。
像是这次蔡元长就给我推荐了一个审计部门选拔出啦的人才赵开,
这个赵开,字应祥,剑南道的普州安居(今遂宁市安居区)人,底层官吏的家庭出身,曾经被征辟为青州盐铁判官的属官。
他擅长心算而是个精通数学的专家和理财的能手,通过他手上精密的计算和统筹之后,各种流通缓解的损耗和维持成本,都会比别人低上两三成。
因此他经手下来之后,无形间也犯了原有体制内的众怒,而被上司和同僚联手构陷,以监理调运的军淄污损失期的罪名,在彭城的大狱里呆了足足七八年,才因为青徐镇的灭亡被释放出来。
后来阴差阳错的碰到淮镇的前身,大肆招募有学识的人选;为了一份保障日常的收入和基本待遇,就在新成立的官办联校里充任一名数算的教员;然后又在后续的几次甄别和遴选当中,被人给认了出来而只排到了新成立审计部门去。
然后再审计部门期间,他不但游刃有余的完成本职工作,还被其他对口和衔接的部门,拉去帮了几次忙又发现和指出若干弊端之后,才重新进入蔡元长的视野里;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考验,觉得他继续留在审计部门有些浪费资源和人才了,这才但不被列入定期推荐的名单,而送到我的面前来
但是我更感兴趣的是他在数算上的造诣,毕竟,在这个年代能够在纷乱不止的北地,找到一名像样的数学家和财计类人才,也实在是太过麟毛凤角了。
只可惜像是赵开这种既是有所一技之长,而又能主动接受新变化类型的旧式人物还只是少数例子;
毕竟天下动荡离乱的太久了,没有足够给他们这样人物成长起来的资源和舞台,许多人就因为各种意外和打断,已经夭折在了中途或是起步阶段了。
如今淮东核心六镇的官僚和行政体系,虽然没有军队中那些年轻将校们一般,在战场上获得表现和禄联的机会,但是通过足够数量和基础的积累,和制度上的完善与健全,还是相继涌现和选拔出了,一批在各自领域具有专业,或是兼长多能的可用之才。
可以说除了最初一批以赵鼎、蔡元长、虞允文为首的,因缘际会被征募、招辟或是留用的传统文士和管理之外,其他都是从基层或是基本的部门办事人员,一步步的通过具体事务性工作,而慢慢升迁和提拔起来的存在。
虽然在传统官僚所具备的诗词歌赋等才艺和文采上乏善可陈,乃至政治敏感性也或许有所欠缺,但是在事务的经验和手段上,却是相当接地气和贴近普罗大众。
也可以说是一只有淮东特色的官吏队伍了。这个赵开就是其中之一了。
现在,也要让他们逐渐习惯多出一个可以汇报的对象,乃至在我不在的时候代行部分日常运转的职权;以后这些枯燥无味的数据和表章就主要交给她,我可以抽出更多的额时间和精力,投注到军队建设和攀科技树上去了……
我只要军队和情报,财政和人事这几个核心要点抓住了就可以了,其他领域整体大方向以外的的细节,就完全可以劳心于人,而只是扮演好监督和纠正、最终裁决的角色。
因此,我的态度也很明朗和直接,这次不那么正式的人才见面会,就是给他们对此提出意见和表达想法的场所了;而如果他们在正常渠道上不做表态和沟通,却在背后或是私下里嚼舌头或是传播非议的话,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气起来让人给我一个交代了。
只可惜在有些拘谨和平淡的气氛当中,除了赵鼎为首的几名高层官员比较谨慎的以请教和讨论为名,轮流提了几个各自领域比较专业问题和疑点之外;大多数人居然还是在明哲保身式的在观望,并且按部就帮的表示服从一切我的决定。
而通过这次有些波澜不惊的见面会,让大多数官员初步接受了这个现实之后;她的第一把火就烧向了传统应用的公文体裁和各式,将併四变六的前缀和后题感言都给通通给砍掉,再大大压缩了正文的内容,而要求尽量简明直白的就算是刚学会千字文的人,也能轻松阅读出来,
用她的话说是,
“又不是律师治国的德行,非要把规范性文件写得又臭又长,好让普通人就无法掌握了。”
“这种绝大部分普通人几乎无法了解和掌握的条例和文件,其意义何在?”
“词章写得再华丽,考据的再深奥有什么用,仅仅是为了满足极少数人自嗨的乌托邦情节么……”
“难道还要回到上古,专靠祭祀集团来掌握和解读的甲骨钟鼎文时代……”
当然,这也是一个比较容易敲打和撬动淮地新式官僚体系,而且还是比较关键却又对日常运作潜在影响甚广,但反弹相对较小的契入点,我自然是举双手双脚,外加第五只来全体赞成和支持了……
第1053章 殇国7()
法大力行走在江南特色的河网水乡之间,只觉得到处都充斥着某种躁动的气氛和盲目乐观的情绪;各种盘踞在村庄市镇当中的武装力量,像是狂欢一般的在那些大户人家和豪族的宅院里;
街头巷尾之间,充斥着形形色色褐衣短胯的人等,在围着抢来的家什和物件,各种肆意大吃大喝和寻欢作乐,或者轮流残虐那些昔日高高在上,而不会拿正眼瞧上一点的女性们。
而这种浮躁的气氛,在他一路穿州过县,抵达了大云教总坛的所在地,达到了一个顶峰和*。
几只各种攀比排场一般的鼓吹和仪仗队伍,正在城门下为了进入的先后顺序,而大声的喧哗和争执不已;而他们高举旗牌上的字号,也是饶为唬人的“xx丞相xx太尉xx仆射”……
而在徐州城内,我也正在颁布一些列的冬日训令,
其中就包括了,打算将已经膨胀到四十多个营的青州守捉军,重新改名而升格为淮东守捉军;
从原本左右厢分作前后左右四翼,每翼各领十营以备东西南北方向的战区需要;而剩下的则是守捉使和团练使手中,所掌握的机动部队和野战兵额。
这样一轮整备下来,又将产生新的装备上的缺额,而只能暂时用原本主战营团和靠前字号的防戍营,所汰换下来的旧式装备来暂时顶一顶了。
此外直属资序的衙前兵,牙军、左右虞侯军,也进行了扩充和壮大;其中教导大队从一千人增扩为一千五百人,标兵营扩充为第一第二第三标兵营,亲直营拆分扩张城左右亲直营;
其他特种编制的若**团扩张为炮营,重装车团扩充为重装车营;而四个骠骑营和五个猎骑营之外,因为战马存栏的相对充足,又增加了伴随的辅助骑兵和骑乘步兵各三个营,不过在编率大概只有百分之六十到八十,需要进一步的额训练和补充。
反而是战斗工程营的配备和扩充最简单了,直接从数万建生军里选拔和考核之后,轻易就可以编成了五个营的规模。
这样除掉辅助性的编制外,我的直属力量也就隐隐突破万五的规模了,而在明面上朝廷能够给提供粮饷淄费的编制,不过才三个营而已,而且还是有些折水的实物呢。
而主战军序当中,虽然目前四十几个营头的编制虽然没有大的变化,但是更进一步加强了骡马化,也就是骑乘步兵的和训练;至少确保每个军序的头五个到六个营团番号,已经基本实现了骑乘机动的骡马车辆配属。
而其中的御左、右护、前军番号下,半数的营团也基本实现了炮队的配属,虽然都是一些野战用的轻炮和散弹小炮,或者干脆就是三式转*铳。
只有新加入模范后军所部初成建制的七个营,目前还是使用清一色火铳为主的轻装部队,其中配备率也只有八成左右,其他都只能使用刀枪弓弩等冷兵器。
于是在无形之间,除了半脱产的守备团之外,淮镇所辖的各色军事力量,也已经堪堪突破了十万大关了。再次达到了三、四户养一兵的极限。
另外,我刚刚下令在留后府下设立专门管理各色藩兵的日常机构藩台司,以罗骠骑和吴玠为正副主官,对如今淮镇配下来自几大地域,形形色色的十几只不同背景和归属的藩兵,从后勤供给、人员和装备、训练和内务上进行有效的管理和掌控。
而具体的日常军事勤务和战时任务,则由当地州一级的防御使、团练使,乃至前沿的兵马使或是都监官等,具体的负责人进行编配和指派。
这样计算下来就是十几万人的需求和保障,日常维持和运转的财政压力又进一步的扩大了。
好在供养这些藩兵的资源主要由那些受淮镇庇护的诸侯藩家提供,然后由转运使衙门统一管理和分配,以发挥最大的效能。
但是相应训练和装备的维持所费,就实在没有办法给节省下来了,哪怕是用缴获和淘汰的二手甲械,相应的翻新和修理费用积累起来也是老大一笔。
除了百余万已经安置下来的正常户籍人口之外,大概还有强制监管下形形色色的十几万免费劳役,充斥在各种繁重而危险的场所和岗位上,可以提供长期的剥削和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