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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我也只能赞叹一声真是干得好。
。。。。。。
广府下城,
随着再次轰隆隆的震响声,一朵浅浅的烟团从甄泉坊的上空绽放开来;而作为背景衬托的,则是已经化作满地瓦砾废墟;弥散在其中的血腥味已经浓的化不开了,那些横七竖八扑踏在地上的尸体,也以及多的根本让人收拾不过来了。
“坊中又开始发炮了么,”
“不,乃是那些护卫退走时引爆了留下来的炮位”
“顾老四那边一下子就死伤了好几十个呢。。”
“又是铳炮又是火雷弹的,这罗氏大宅里究竟藏了多少违禁之物啊。”
“不管有多少,至少我们攻打这十几天,就连本家大宅的边,都还没有能够摸到呢。。”
“真是晦气。。。”
“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总是层出不穷的意外和变数啊。。”
“别人可以籍着伤亡的由头,而出工不出力。。”
哭丧着脸的骁骑校陈子昆,对着自己的搭档兼谋主冯十三,大声的痛陈利害道
“但是我们这里,却是万万不能不卖死力的。。”
“那些个防军已经包围了我们的后路”
“如果不能讲这件事端处置停当的话。。”
“一旦后续事情有所反复,那就是我们的死期了。”
“因此,我澄最终的出路还是在这罗宅里。。”
“那些关键人等一定要抓住活口,才有和后面那些人,讨价还价继续交涉的立场。”
“保全下我们手中这点力量来。。”
这时候,不远处再次传来了接二连的轰隆和连片的惨叫声,却是那些被仓促聚合起来强行驱使进去开路的人手,再次遭遇了层出不穷的陷阱和其他的杀伤手段,而忙不迭的丢盔弃甲奔逃了出来。
然后又被陈子昆和冯十三带着亲信给强行拦住,重新叫骂吆喝着威逼利诱的再赶回去。这时候,另一个方向突然传来了大片的嘈杂和厮喊声,
“他们突围了”
“罗宅里守不下去,已经开始突围了。。”
“领头的正是那只凶鸟。。”
“还有好多骡马和车子一齐冲了出来。。”
“林国通那片儿只怕要抵挡不住了,急待救援。”
“子昆你带人跟上去,不要错漏了任何一个。。”
冯十三也当机立断道。
“我带另一路去搜查罗府左近。。”
“看看有没有乘机走脱的密室和暗道。。”
第1004章 跌宕7()
冰冷的浪潮,有些凛冽刺骨的海风,以及左右摇曳着高低起伏的船身,都在提醒着这并不是一个适宜大规模航海的季节。
扬帆海上,劈波逐浪之间,远远近近的船身和帆影,也足足有上百之多,全部挂着统一制式代表水军的浪卷风雷旗号,而伴从在我的坐船周边,看起来自有一种连云之势。
只是相对起波涛万顷的大海本身而言,我身下这艘足足有六千料的大型座舰,乃至这连云的船阵,却又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小小逆流和涟漪了。
除了土地上的出息之外,淮镇其实还直接掌握了北方沿海的几个大型渔场,比如环渤海的辽东半渔场,淮河出海口附近的海州渔场,新罗南端的黄海渔场等等;
这些地方的渔获和水产相当的稠密和丰富,而在现有的手段和技术下,也几乎是捞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存在。而且离岸边也足够近,因此在风浪较小的季节,哪怕是普通的渔家小船花出去,也能够有所累累收获的;
更不用说是有组织专业配备的大规模船团,以十多艘海船为最小单位,所进行的集体捕捞作业。
因此,不但有季节性洄游的咸淡水鱼类,甚至还有周期性的大小鲸群可以捕杀,以作为淮地军民百姓,各种蛋白质和脂肪的补充来源之一。
在每年渔获大规模上市那几个月份,沿海各地的早市、小市和野市里,简单处理过的鱼干,甚至卖的比粮食还要便宜,才是一种习惯的常态。而家家户户冬储备荒的食物当中,自然也烧不到或多或少鱼干的身影,也成为了淮镇之下的一个新传统。
因此,除了商业贸易的船团之外,其实还有另外一只潜在的海面力量,就是沿岸各地的捕捞船队,而作为淮镇生产组织和军事化管理,在某种程度上共通的一贯传统,在这些船只上干活的人员,则成为了淮镇现有两只海面武装,潜在的候补兵源之一。
这种明显有些偏科和畸形的做法,不不太可能长久的维持下去,但在目前而言却是最符合淮镇的形势,或者说是我个人需要的体制了。
虽然具体船只的大小和载量,都没法和正规走南北大三角贸易线的远洋船团相比,但是用在环渤海沿岸,或是南下夷洲的中短途海运航程,却还是勉强可以胜任的。
现在正好到了冬季歇业停工的时期,连水手和船工都是现成可以征发的。
在河北境内所进行的河槽疏浚与拓宽工程,因为一下子得到了来自新罗方面的充足人力,而让各段同时进行的工程进度,比起预期规划又加快了不少。
虽然在短时间内,就像是消耗性一般的各种累死、病毙好几百号人,但是至少在这个冬天结束之前,有望见到南北漕河重新被连成一线。。
虽然现在还并不是最好的出兵时机,或许再等上一等让夷州的局面更加糜烂一些再出手,效果会更佳更有优势;但是相对于岭外广府本家所要面对的危机,我已经等不及,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既然是有意全盘攻略夷洲,那就不可能惠绕过一个特别的存在,作为夷洲第一大诸侯兼藩家之首的地方大族,人称白银一族的宇文氏,
当然了,自从遇到谜样生物,并且吸引了不少夷洲旧部来投奔之后,关于宇文家的消息,也就一直没有中断过。
作为当地屈指可数的豪门望族,宇文氏也是以枝繁叶茂家系众多,而族人遍布东海各地著称的;只是因为家大业大而在外开枝散叶日久,不可避免的也因为亲疏远近的差别,而产生了种种利害得失和立场上的异同;
由此也在几个做大的支系当中,带来了不少矛盾和纷争,进而绵连到本家之中;而到了这一代的本家嫡系,因为连续几代人的内斗而已经有些暗弱了;
特别是当代的藩主虽然有心振作和收权,但是上位后就断断续续身体抱恙,而无法将初见成效的手腕和方略长期维持下去,就已经劳心竭虑的一病不起了。
而他的一众二女也不是省油的灯,或者是让人省心的主儿;在他还没有病的不能视事的情况下,就已经开始在那些强力支系的扶持、推动和怂恿下,展开一连串的明争暗斗和勾心斗角,以争夺这个占据着本家大义名分,又有历代积累资源和人脉的关键位置,
其中掩映在豪门大族的显赫荣华与风光雯月之下,其中骨肉血亲的残酷与激烈之处,甚至不亚于历代宫廷之间。
因此早在谜样生物遇上我之前,宇文家的局面就已经开始走向失控和崩坏的迹象,这才有了身为藩主在悲哀和无奈之下,把最喜欢的小女儿给打发出来,以全权委托监管广府产业的名义,以此避祸岛外。
当然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位宇文藩主是个好父亲,却不是一个好的当家人,特别是在儿女之事上的优柔寡断;虽然极尽宠爱幺女而不惜极尽所求,却是没有足够保护她的能力和手腕。因此,他给予谜样生物的一切,也变成了她最大的危机和祸端所在。
按照谜样生物的说法再她奉命出来之前,本家已经相继多次“失火”,烧了家主最喜欢的花厅在内的好几片建筑,他的哥哥姐姐们也有人早已了意外和不测而或死或残,或是失踪的结果,就连谜样生物身边的侍女,也因为某种不能明言的缘故自杀了一个。
这一切一直持续到她遇到了我之后,才有所转机和改观。特别是随着我的势力和地位不断水涨船高之后,那些时不时从夷洲伸过来的黑手,也就随着可以追查到的主使者,及其相关人等各种死于非命的厄运和意外,逐渐改弦更张变成了各种刻意结交和邀好的态度。
甚至就连宇文氏本家的争斗,也因为新崛起的淮镇这个强大外援的威慑而暂时有所消停下来,变成某种意义上稳定下来,有所共赢和互利的合作对象。
因此,仅仅是这几年时间籍着迷样生物的名分和由头,我就在宇文家内部拥有了专门的眼线和代理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如果有宇文藩主这个岳家的邀约和手信,作为另一重保障的话,那我在夷洲的攻略无意更能够事半功倍而顺利的进行下去。
。。。。。。。。。。
广府下城,一朵硕大的灰色烟云,绽放在柳泉街的上空而久久没有散去。
当口鼻耳俱在流血的冯十三,被人从满地废墟中寻获,并且抬出来的时候,他虽然身体无处不痛,却仍有些难以置信和心有余悸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老兄弟和心腹亲信,几乎一下子就全没了。明明刚开始,还是一切事情相当顺利的,他们就这么毫无阻碍的杀进罗氏大宅之中,并且在内应的指引下挖地三尺,最后找到了尘封许久的暗道。
然后追进去的结果,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噩梦;追进去的人遭遇了层出不穷的机关和陷阱,而不得不聚集更多的人手过来,用人命去强行探出一条路子来。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进去里面的人就像是被水淹的老鼠一般,忙不迭的夺路而逃出来。
地面开始发生具列的震动,就像是他曾在外域地龙翻身一般的,霎那间连片的建筑被地面拱起的巨大力量给纷纷掀翻摧垮摇塌,而将那些还在其中抄掠和抢劫的海寇们,尽数掩埋了进去。
而随着地裂喷泉一般的气浪,被抛到空中有急坠下来的砖石瓦砾,就像是雨点一般的暴击在,空地剩余人们的头顶上,顿时一片哀鸿遍野死伤枕籍;
虽然冯十三因为居后指挥和策划而站得较远,且见事不好就不顾一切的转身就跑;但还是难以幸免被身后滚卷而来的烟尘气浪,给冲翻前扑着滚在地上,重重打了几个滚才在一块条石上撞晕过去。
那些人究竟在里面埋下了多少火药啊。以至于当他在瓦砾下被寻找的人摇醒并抬上担架的时候,见到的是几乎化为废墟瓦砾而面目全非一切。
而在罗府主楼原来的位置上,就连地面地形都被彻底改变了,环绕的池泊假山林木回廊也似乎转眼之间就剩下满地的泥尘和沟壑一般的裂隙,其中也就没法再获得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
然后,他也见到了垂头丧气的陈子锟;不出意外的是他这一路的追击,也是没有取得应有的结果;一力穷追不舍下去的结果,除了杀死一些受伤掉队的老头子和残废之外,就连领头的那只凶鸟伯符也没有能够逮住;就见他带着剩下的人手,轻车熟路的纷纷跳进了小江里,自此随着水流风吹雨打去了。
他自然想到动用船只去抓,只可惜这偌大广府之中,陈子锟能够支使的也就是自己这帮手下而已,等到他说明厉害重新从别处讨要来船只,那些人等早就飘的不知所去了。
但是这也间接证明了一件事情,关键人物并不在突围的人里面。或者说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她们早就不在罗府大宅里了。
倒是反过来利用这座本家大宅做局设饵,给了他们这些利欲熏心之辈,一个彻骨难忘的教训和损失。
“这就已经跑了么。。”
与此同时,已经被多占了大部分的幕府居城之中,刚刚得到消息的都承旨兼内阁三辅刘瑜,也在叹息道。
“却也无妨了,至少部分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只要人还在城里,就还有机会搜拿出来的。。”
然后他转过身来对着一名部下道
“我这里有一桩隐秘的消息,须得你给放出去。。”
“弄不好,还比逮住人质更有效用呢。。”
第1005章 跌宕8()
而在夷洲北部的平州州治,华山城外,
家主兼藩主养病的澄明园,麓山堂外,年轻的新晋家老宇文拔都,也在隐有焦急的等待着里面的回话。
一边却在心中叹声着,藩主终究还是老了,不免有些老人家的优柔寡断和畏首畏尾的情形,明明早以及说好的事情和约定,真正到了这一刻事到临头,却又开始有些犹豫不决和逃避决断了。
虽然这些年因为幺小姐的事情,而有所重新振作起来,并且声张重掌了不少权威和势力,但是在面对那些不成器儿女的处置和决断上,还是过于心慈手软而留下了不少手尾。
虽然有幺小姐那位不得了的夫婿作为外在的压力和声援,而让那些为了继位而闹得不可开交的兄姐们,不得不有所消停和忌讳;但却在顾念旧情的情况下驱散了他们的党羽,却并没有乘势完全剥夺和排除他们职分。
而只是寻个由头和任务远远的打发出去,只求在身边眼不见为净而已,这就不免给人留下了无穷的想念和后手了,这才有了现在这么一大堆的破事和是非。
而在满是熏香味的内堂里,刚刚服下一剂底也伽丸的宇文藩主,也在一名陪客的劝说下,露出为难和犹豫的表情。
这位陪客叫苏舜卿,乃是他多年的老友和挚交,也是当代的大国手兼善于修生养性的名家;因此深得当代藩主的信重和,却一直身份超然而对于本家事务不甚关心;
但是没想到这这个时刻,却化身成为了代表某方面的说客。
“某只是出一个积年老友,不忍临别前的一点心思和规劝。。”
“阿萝她再怎么得力,再怎么甚得您的宠眷。。”
“那也是免不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难不成当主您打算力排众议,让小十七来接掌这份家业么”
“若还是早前几年的光景,或许还有机会。。”
“可是现如今她背后战的可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罗藩子。。”
“真要是就此入主本家,只怕是宇文氏就此风崩离析的始端了。。”
“难道这一次淮镇出兵,就毫无其他的想念和心思了么。。”
“那可是国朝钦命的夷州藩副管领啊。。”
宇文藩主忍不住辩白了一句。
“犹在我的勋位之上,岂又是宇文氏可以抗拒的了。。”
“那就更不该当给与对方口实,而轻易打破这个权衡了。。”
苏舜卿继续叹息道。
“要说职阶,难道还能高过澄海家的那位世子么。。”
“虽然于小十七哪儿有所误会和嫌隙,但是与本家结好的求娶之心,却是昭然若是的。。”
“无论如何,这都是事关宇文氏的存亡断续,不该这么轻断决然的。。”
“此外,东社那边亦是有言在先,愿委托本家居中调停两边的。”
“此乃亦是增长本家威望与名气的机会。。”
这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大片的嘈杂和纷乱的脚步声,然后又变成了短促而激烈的惨叫和拼斗声。
“是七公子的旗号。。”
一名仓促跑进来的家将禀告道。
“聚集了一班人马,正往这儿突然过来了。。”
“老七已经迫不及待的抢先动手了么。。”
宇文藩主有些勃然作色道。
“他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