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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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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公室各镇一方;同时在主支出现断嗣风险的时候;负责推举出新的当主。像前代通海公镇守的是;曾经作为陪都的天南;而这位澄海公坐镇的本来应该是夷洲;以管领东海各藩。

    只是上上上代的澄海公;因为在观应之乱中;涉嫌勾结北朝谋求自立的罪名;被广府派兵包围勒令赐死;这一脉逐渐失去了在军政方面的诸多管领职权;而被分诸于幕府派出的国司代行官;举族迁至畿内定居;而原本的管领地夷洲也逐渐被边缘化。

    虽然后来的澄海公乃是从别支另选继任;但只剩下名分上的遥领夷洲诸藩;并享用其岁产和藩家年贡的资格;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谜样生物出身的白银一族——宇文家的宗主上藩;每年都要提供给宗藩院的各种贡纳;有一半就是属于澄海公家的。

    虽然失去了诸多实权;但是后来继任的澄海公;于脆将注意力从政治上转到了经济领域;善于享受而追逐穷奢极欲;靡靡无度著称;并且有着善于敛财而颇为不顾体面的名声;但不管怎么说;好歹是国姓的四大公室之一;

    (南朝大梁采用的是幕府虚君二元制;因此幕府的南海梁氏一脉;被称为国姓;而京畿梁氏幸存下来的正定帝一脉;则统称为宗室;合称为国姓宗家。)

    因此还是有不少人寄名、投效其门下;以求名分上的荫庇和某种便利;比如这个光海商会;虽然规模颇大;但是也以良莠不齐著称的。

    想到这里;我的第一反应是;这些公卿贵戚的手真够长的;都已经迫不及待的伸到了前沿阵线里来了么。

    不过;这兵战凶危;敌我交错的阵前;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如此奔波往来的;我倒是有些好奇起来。

    要知道;就算是在后方;数十万大军兼带百万民力人工的调集之下;就算是有背景的商队;比如我家名下活跃在后方的那些人;想要往来军中;也得小心谨慎行事的。

    “你是江西行司的下辖;”

    我想了想又在马上居高临下的对他质问道;

    “为什么到我东南路的毫州辖境来……”

    “自当是有所公于……”

    这位自称余司马的人物;看了两眼左右后;才靠上前两步;有些低声道。

    “却是事涉机要;不免对人言的……”

    “混账;有什么须得偷偷摸摸的公于……”

    我脸色顿时放了下来。

    “却连我这般;守土之臣也不能名言的么……”

    “还请将军见谅……”

    他也换了个口吻;毫无诚意的道。

    “我更有军前

    “那这些又是什么人……”

    随我又用马鞭;指着那些武装人员

    “他们是随行护卫的义从……”

    “那有义从护商的牌照么;拿来看看……”

    “禀告防御;这些乃是零散找来的义从……都是些散团”

    我心中一动厉声道

    “那就更加可疑了……”

    “我们可是有便宜行事的官文具结……”

    他面皮微动了下;却是行不改色的道

    “你江西行司的文书;可管不到我东南路来把……”

    我也回过味来;明白的戳出他语中的漏洞

    “而且此处方才大战过后;不能担保你们就没有敌军的奸细……”

    “我自当守土有责;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嫌疑……”

    “所以;全部给我放下家伙……跟我走一趟再说”

    我是真的有心把他们扣下来再说了。

    “这……”

    他脸色再次变了变;有些为难的在数只火铳的对指下;再次从袖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来;

    “还请防御过目一二……”

    我接过手一看;却是一份相当潦草的手书;或者说是一份草就的手令;写这字的人很有些漫不经心的态度;不过边角上签押的朱印;就让人不由郑重其事起来。

    居然是当代澄海公的私印;大意是支派某个家臣并家将若于;作为他的代表;前往军前差办重要事宜;有司及驻军可与便利行事。

    如果单单是这份私印;也就罢了;问题;我还看到了来自大府御庭番追加认可的副印;这就不能无动于衷了;只要是藩家人;都有协助的义务。

    “既然是公于;这毫州地方还有些不静”

    我心中反复思量考校;斗争了一番后;才对他道

    “那就让我亲自护送你等一程;直到出境好了……”

    这下他在没有拒绝的理由了;片刻之后就见这些武装人员;驾驭这十几辆蒙着黑布的大车;缓缓从村中走了出来踏上归程。

    只是与这些车辆错身而过;走向前端的时候;我似乎隐隐听到些许动静;随机又消散在风中;

    “你给我找人去寻机摸摸底……”

    我想了想叫过身边的姚平仲。

    “看看车里装的是什么……”

    “诺……”

    他点头而去。

    走出一段路后;姚平仲让人制造的机会终于来了;路上一个浅坑让一辆大车颠簸了下;顿时我再次听到那种轻微伊唔声;。

    得到吩咐的士兵;不由分说的上前帮助推车;那位余司马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尴尬;好在士兵们搭把手后就推开了;这也让他似乎松了口气。

    不过;我就得到回报;车里装载的是人。这个结果的脑子顿时有些不够用了。

    所谓的光海商会;居然都是些人贩子?一个公室之家;派家臣到前线战场上去于人贩子的勾当;这事也太过匪夷所思了把;难道缺钱却疯了么。

    还没等让人继续试探;就见更大的意外发生了;一只横到的树枝;将遮盖在车上的幕布给刮起来一角;就在一瞬间;我看到了好些个佝偻着身体;抱成一团的人体;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他们都是孩童?……”

    我看着装载笼子一般的肮脏马车里;一张张涂抹的乌黑和满是污垢的面孔;然后很快被遮掩在黑布之后;不动声色的对急忙靠过来的余司马问道

    “要来有什么用……”

    “她们可都是女孩儿……”

    既然漏了行迹;我也似乎没有其他多余反应;那位余司马也变得倘然了许多;

    “稍微养一养;就能卖个不错的价格;”

    说到这里;他对我露出某种男人式心领神会的猥琐笑容

    “用处也更多了……”

    这个表示;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由突然想起后世某个沐猴而冠的所谓伊斯兰国;公然开奴隶市场;以十美元的价格卖萝莉的段子了。

    好吧我该怎么做呢;我虽然利用郑艇的随军商团;在后方于的也有贩卖人口的勾当;不过我是将被军队掳走的青年男女;弄去外洲海岛做劳力;虽然颇为艰辛;但至少衣食有所保障的;而不是出于这种肮脏龌蹉的动机。

    “在那些豪门宅邸里;有多少都不够消耗的……”

    这位余司马似乎把我当成同道中人;继续自得的道。

    “国朝之中行事多有不便;也就在这兵荒马乱的军前……”

    我的耳朵突然一动;其中一部马车上;有人在用抽泣的声音;哽咽的唱着某只小曲;听起来有些耳熟。

    “萍水相逢总为客、迎君暂来金陵城。游园相从残楼门。醉了山水再醉人;陪君惊梦到三更。”

    我像是被雷击了一般浑身酥麻的;顿时思潮如涌的闪过许多的回忆。

    仅仅在电光火石的片刻之后;我已经有了决定;收拾好心思转过头;对着这位余司马缓声道

    “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成全”

    “请说……”

    他有些惊讶道

    “孤旅军中颇为寂寞;想有个铺床叠被的……”

    我露出一副暗示的表情

    “不知可否割爱一二……”

    “这……”

    他露出有些为难之色

    “别无他求;就是方才那个唱曲的即可……”

    “哦……”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般;对我挤挤眼道

    “将军颇有些眼力啊;这位的嗓调;可是”

    “虽然有些可惜为难;但既然是将军所请;某自当要成人之美了……”

    “只是;后来的行程;还需的请将军继续周顾一二……”

    “好说;一切好说……”

    我满肚子心思的满口答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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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两河风起三()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三百二十一章 两河风起三

    第三百二十一章两河风起三

    无名岗;荒郊野外;野草栖栖;已经逐渐出现泛白的边缘;却被一路泼洒的大团血色;给晕染成成某种深绛处处

    “你……竟敢”

    形容还有些狼狈的余司马;满脸惊骇和难以置信的死瞪着我;用手捂住胸腹上伤处;却有大团的血迹正在淡开。濠奿榛尚

    似乎难以想象方才还相谈甚欢;粗略约下若于日后接洽的细节;反过头来我就毫不犹豫的对他们动手了。

    严格说是在拜别之后补救;一群突然出现的“残敌”;乘机袭击了他们的车队;然后跑来向我求援;然后被反下了死手。

    “有什么不敢的……”

    我轻描淡写的道

    “很抱歉;对我来说一个怎么够;你的货;全部都想要……”

    “所以”

    我反派风范十足的归结道。

    “还是请你们全部去死;才能让人安心把……”

    我亲眼看着死不瞑目的他;被推进挖好的土坑里;标兵团的那些士兵也忙着;对着那些看起来未死透的尸体进行补刀和点数;顺带将火铳打出来的伤口破坏掉;然后将死者身上一切能够辨识身份的物品都被扒光;最后集中在一起烧掉。

    剩下的尸体就这么赤条条的堆在一起;然后盖上土就算是完成简单的毁尸灭迹。日后就算有人发现;这里是战场边缘;各种死人再正常不过了;很难引起多少关注。

    这一切都在血腥残酷而有秩序的氛围中完成。转眼间两百多条鲜活的性命;就这么悄然无息的泯灭在这无名之野。最后只剩下一些作为身份凭据的贴身之物;交到了我的手上。

    其中却包括了好几位公室家将和卫士铭记的个人信物;说实话;

    澄海公的名头和权势虽然大的吓人;但是在大后方我或许还要忌讳三分;但是在前线战区里;又是在我的实质管控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作为敌我交错之地;什么意外和状况都有可能发生的战区;虽然不知道这些公室家臣兼职的人贩子;是否还有其他的使命;但是就这么在野地里消失几百号人;真心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只是相比依旧一副死人脸;从容不迫指挥着手下;完成这些手尾的穆隆;负责将那些货物;带回来的姚平仲情绪;却似乎有点儿不对劲。

    自从参加过天南和安远州的平叛之战后;特别是经历了那些藩家领地内的战斗;很多人的节操和道德下限;都已经被调到很低的程度;只是我凭借严格要求的纪律和日常思想输灌;辅以各种减压宣泄的渠道;才没有让他们彻底变成麻木不仁;只会唯命是从的杀人机器。

    在见多了更加残酷和没有下限的事情之后;因此作为军中标杆的标兵团老兵们;奉命做起这种事情;并没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和负面反应;反倒是有些轻车熟路的于净利落。

    反倒是京武科班出身的姚平仲;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几度欲言又止;却又不知如何表述的模样。不过我眼下自然没有那么多功夫;去顾及他的心情。

    待到标兵团全数撤离后;我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另一队人马;带着十几辆装载人货的蒙布大车已经回来了。

    “禀告将主……”

    领头的军官对我行礼道

    “标下奉命押粮;路遇匪类劫道;尽数歼之……”

    “五十七个首级并脏货;俱在这里……请查验呼”

    在前方扮演残敌劫道的;自然是来自暂编第四营的第六辅军大队;其中相当部分来自淮南当地;主要外貌体型多似北人;装备也以缴获为主;在对抗演练中也客串过假想敌的角色。

    因此;让他们换下旗号去做这种事情;就是活脱脱的北军行径;倒也恰如其分。不过对于这种成分复杂;尚在考验中的部队外围;就不能按照老部队的方法来对待了。

    “这些匪类饶实可恶啊;”

    我接着他的话头道

    “不过;你就不想问问情由么……”

    “将主高瞻;非我等所能及”

    “不过……”

    他又压低声线;做出一副领受的表情来。

    “属下也多少明白一二的……”

    “你明白什么……”

    我惊奇了下。这厮看来也是个老练圆滑之辈。

    “这些利欲熏心的瘪犊子;居然敢妄想跑到本军的地盘上来捞食……”

    他露出某种同仇敌忾之色。

    “真是不知所谓;且死不足惜的……”

    我嘿然暗自好笑起来;虽然他们未必敢于质疑我的决定;但是作为主官我在事后;还是多少给个行事的理由;不过显然他已经自行脑补到其他地方去;倒省了我这个功夫。

    “你叫什么名字……”

    我对他忽然起了点兴趣。

    “小人郭京;添为四营第六大队都头……”

    他表情一振;急忙回答道

    “我知道了;你做得不错”

    我点点头到

    “这些赃货所值几何;你也估个价把……”

    “这……”

    他有些不明所以道

    “这些赃货也算作你们的战获……”

    我继续道

    “相应的作价;你们就当作我赏给将士们的劳苦抚恤;拿去分了……”

    “这可怎生使得。能被将主出力是他们的福分;怎敢要什么作价”

    他有些脸色为难的大惊道

    “既然是我亲自指定的章程;也不能轻易坏了规矩……”

    我看着他眼睛;不容置疑的道

    “想让我食言自肥么……”

    “这多谢将主……”

    他马上改口;没口的恩谢道

    可以说我是伪善;虽然我曾经做过的事情;本质上比他们好不了多少;但是规则就是规则;我可以改变它;但是不能亲自去破坏它。

    这也是个变相的考验;他估价估的高了;那就很容被当做贪得无厌之徒;若是估的低了;就摊薄了他们这些手下可以分到的好处。

    “平仲……”

    待到这支人马也离去后;我突然转身吩咐道。

    “在……”

    他赶忙打起精神应道。

    “这些人货;就交给你安置了……”

    我继续道

    “记得留心是否有伤病情形……找来医官;好生周全才是”

    “诺……”

    他大声回答道

    一直到带着这些幼小的战利品归营回城;在城外别辟一处安置下来;将这些孩童;都从潮乎乎臭烘烘的车笼里放出来;粗粗整理和洗漱之后;给她们提供一些加盐温水泡软的饼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负责照看和安排的姚平仲;才稍稍露出宽颜来。

    “希晏……”

    这时;我才单独叫着他的字道

    “你可觉得我;可是那般贪鄙好色之徒么;”

    “当然不是;”

    他急忙辩白道

    “将主行事深谋远虑;素来有所放的……”

    “只是这番;令某家稍有些想不通而已……”

    “可是觉得我此举甚为不妥;个中牵连妨碍良多……”

    我微微一笑。

    “我自然也不是什么道德君子;”

    “只是领军以来残酷的事情见了颇多;自认铁石心肠了”

    “但在此间;看到这些孩童之后;忽然觉得世上终究有些事情;是我必须做的……”

    “于是乎;他们这些人就成了最大的妨碍……所以必须死”

    “只是这般反复;多少有损将主的清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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