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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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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令下去;执行丙字号预案……”

    长街大道的另一头;定鼎门前的阅兵场地中;已经笼罩在雷声隆隆和大雨倾注之中。

    哗哗作响的雨幕之中;看台上早就摊开了遮阳挡雨的幕布;没有遮蔽的也撑起了五颜六色的伞朵;却没有多少人避去躲雨;而是继续留在原地;因为台上的大人物们也没有动。

    大相国面无表情的看着在暴雨中四散奔逃;忙不住寻找遮蔽物的身影;

    他已经六十九岁了;抛去以辅政为名的漫长过渡期;他从父辈手上接手和掌握这个庞大的国家;也有三四十年了;这段时间长的足以消磨掉人生中的大多数东西;最后只剩下深深的倦怠;

    虽然他还算健康;相比同样年纪的朝臣们;并没有多数老人应用常见病;只有些腰酸腿软的小毛病;但是他觉得精神越来越不济;面对政事也缘来缘厌倦;如果不是清远之变带来的一连串变故;他本该在海南国领的温泉别宫里长期修养。

    而不是在这里坐视老臣子和监国的身边的派系之争;对这个国家继续保持足够的掌控力。今天算是难得有心情出来;在校阅上露个面;变相的展示一番幕府两代的亲善濡慕之情;以维持朝野的平稳。

    只是他这点难得好心情;眼下也没有了;国朝倾注了重资;投入人力物力无算;汇聚各方精兵良将的种子;打造而成的模范新军;被这大雨一冲;就打扮做鸟兽散了;这是哪门子的模范军;国朝的荣誉感和;都被雨水给冲跑了么”这便是你给我的惊喜么……“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一国中年的当代监国;一向能言善道的他;也很有些无言以对。

    空旷的广场中专研已经散去大半;稀稀拉拉的剩下来一些;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的军将们;然后他们似乎自觉情况不妙;这才陆陆续续从那些临时的遮蔽物下;由主官带着亲兵连拉硬拽着;又赶回来一些;重新组成缩水了不少的队列。

    只是这时台上才有人注意到;依稀的雨幕之中形影绰约的;最后居然还在一只人马在原地;保持了基本的队形;而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四散躲雨。

    这个结果;让大相国的脸色才变的不是那么难看。

    “这是新军哪一部的人马……”

    当代监国抢先问道。

    “是新军左部锋将刘延庆的麾下……”

    脸色稍稍好看一些的大臣们左右顾盼了之后;才有人回答道

    “这位刘锋将乃是;前天南讨逆军刘绍能之子”

    “都是刚打完胜战的新锐之师;无怪乎能有这种精气面貌……”

    “这才是将门虎子的应有之意啊……”

    这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们;纷纷出声缓颊道。

    “可赏其忠勇奋值……”

    一个名枢密使更是建议到;只是话音未落;似乎又有了新的变化。

    雨幕中传来的整齐歌声;还有远处看台上此起彼伏的嘈杂声;顿时将他们关注和眼神全部吸引过去。

    “还有人马么……”

    一名武臣有些疑惑的道。

    “还有左翼兵马使麾下的;尚未进场……”

    一名侍卫武官;低声回答道

    “什么;”

    眼见大相国眉头重重锁了起来;监国也忍不住开声到

    “这是怎么安排的间次……”

    “如此明显的疏失……”

    沿街搭建的看台上;已经是一片轰声哗然开来;因为这些官吏士民;已经隐约看到了来人。

    那是怎样的一只人马啊;几乎全员被淋成落汤鸡一般的队列;他们的武器;铠甲和帽盔上;被雨水冲刷的七扭八歪;人人身上都是水光粼粼的;像是帘子一般的向下淌着水。

    虽然校阅的大道上;有良好的排水设施;但是架不住这场骤雨实在太大;以至于他们行进的每一部;都是踩在大大小小来不及流散的水洼中;很有些跌跌撞撞的狼狈样。

    更别说他们的鼓号军乐;都成了无法演奏的摆设;而愈发的狼狈不堪。但是走进了看;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在雨中保持了基本行进的队列;虽然偶尔有人滑倒;或是失足跌倒在水中;但很快就被前后左右搀扶这站起来起来;哪怕受伤鼻青脸肿;也是一瘸一拐的继续前行;居然没有就这么;因此打乱队形。

    那些被雨水打湿而裹卷成一团的军旗;也依旧直挺挺的矗立在空中;仿佛这些浑身湿透;满身你点和污渍;还不停滴着水的军士们;也继续挺拔这腰身;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仍由瓢泼的雨水打在脸上;灌进眼睛和耳鼻里;也毫不动摇的保持了步伐和整齐;哪怕前方刀山火海;也在所不惧的气势。

    这时

    沿街临时搭建的看台上;各种此起彼伏的哄笑声和议论纷纷;也是逐渐消失了下去;最后变成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似乎被这种身外少见的场面;和他们的执着顽强的肃穆感;所凝固和感染;

    他们士气昂扬;精神高涨的唱着旋律雄壮的歌子;徐徐的向着看台而来;就仿若不是浸没在暴风骤雨之中;而是行走在阳光明媚;春风和煦马蹄疾的坦途大道之上。

    随着他们越唱越流利的歌声;冲天而起;仿佛刺破了雨幕;也驱散了雷鸣;清楚的嗡鸣在远近每一个观望的人群耳边;带着一种连狂风骤雨;惊涛骇浪也不能轻夺的意志和决心;灌进每一个还未离去人百感交集的情中。

    “模范新军啊;模范新军;说了许多;这才有个基本的样子……”

    大相国开口道;左右顿时一片称颂如潮的呼应声。

    “这才是安排在最后的压轴戏么……”

    “可知这部是什么渊源和来投……”

    “据说前身;乃是龙州团左……”

    “龙州团左?……”

    在场的大人物们;难的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冷场;似乎被这巨大的心里反差;给雷得不轻。

    “龙州兵的彪悍;在我朝也是有所闻名……”

    直到一个声音;刻意打破这种尴尬和冷场道

    “这只龙州团左只是寄名;主要是西婆罗洲路的人士出身……”

    有个不识趣的声音;在后小心补充道。然而接下来这句话就说的有些诛心了。

    “据说大半出自抚远州的罗藩子弟……”

    “就是那个八叶后人的罗藩么……”

    大相国难得主动提问道

    “却也不足为奇……”

    得到肯定回答之后;他才正色道

    “尔辈的先人;那一个不是披荆斩棘于蛮荒;劈波逐浪于大洋彼岸;跋涉穿行于恶风热海;”

    “于四夷九边手中一点点夺取存身之地;威孚交加;才开拓出我们现今的鼎盛局面和大好山河……”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底下这些人也实在太逸于安乐……”

    “一场豪雨就轻易驱散的军队;又怎么能指望他们保家卫国的本事和上阵杀敌为国前驱的勇武……”

    “在我看来;这军中的整顿;还很不够……”

    “居然让这些样子货色;都混入新军之中……其咎难免……”

    “相关人等;不得轻饶……”

    “君上所言甚是……”

    监国为首要人们;纷纷起身赶忙的做出一副耳提面省的姿态来。

    而随着大相国的退场;围绕在监国身边的那位人;也爆发了一番争执;还有人想求情再做努力;却被领头的蔡侯;劈头盖那的痛骂一顿

    “够了;大相国至少保留了些许情面;没有就此撤编;而是让我们自行纠正……”

    “至少还留下挽回的可能性;不过相关人等;怕是逃不了罪责;也不容荫蔽了……”

    “至少要拿出足够分量的交代;才能令君上满意啊……”

    “还有刚才那个多嘴罗藩的人;也给我一并处理掉……”

    “欲盖弥彰过犹不及说道额就是他这样的小人……”

    “此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辈;实在留不得他……”

    与此同时;

    “前导官呢;前导官何在?;”

    前台的一名全身戎装的高级武臣;突然站起来高喊道

    “为什么他们……没有出现在队前”

    “怕是去避雨了……”

    左右一个声音回答道

    “该死;那他们没有引导而持械趋近君前;那是形同反乱啊……”

    “谁给我拦住他们……”

    “够了;郑养年……”

    一个严厉的声音打断道

    “就算你是观阅都指挥;也不能也不能肆意归罪他人;来推脱罪责……”

    “对方可是一只铳军……”

    这个字眼像是打中了他的死穴。

    他只是习惯了享受这个体面而优裕的职位;而并非真正的无能;只是他面若死灰的被架了下去之前;求助般的看了眼自己的兄长蔡侯;对方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置若罔闻的表情。

    从看台上重新下来;我还有点难以置信的感觉;居然就这么轻易见到了大相国;虽然只是临时找过去;过场式的问答说了几句;。

    倒是旁边满肚子心思的监国;再次给我留下些许印象;因为他赐给我一身裘装。然后我才多少知道了这次冒雨阅军事件中的因果使然

    前后真是有些机缘巧合啊;要说别部人马;未必没有经验丰富的悍战老兵;也未必在乎这些雨水;不过估计形象就不会太好了。

    因此;他们的主官倒是光顾着挑选容貌俊秀高大威武的士兵;以充阵容;但是忽略了本身的素质和经验;结果遇到突发事件;就让我们这只吊车尾部队;大大出了个风头。

    毕竟我的部下;大多数都是来自终年温热多雨的地区;相比广府这些被安逸生活泡酥了血性的大爷们;早有相应雨中行军的经验和适应性。

    e∶检查组和台风一起都去其他县市了;我也总算可以回复正常日更了;之前拉下的只能说抱歉了;有空再补上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结好、影射() 
御前观览之后;就是例行的游宴。

    不过作为观阅代表的新军七将;最后就只剩下我和刘延庆;其他仅仅露个脸就匆匆离场了;

    今天观阅突发暴雨的表现;让他们在朝臣和天子面前失分甚多;因此有的是一屁股麻烦和烂账;等着他们和他们背后的人去收拾。

    对于广府的军中上层;很多人将度过一个不眠之夜把。

    我轻轻搓着鼻子;忍住那种酥痒感;一时兴起装逼装的大了;留下后遗症也不小;在雨中玩歌唱行进式;花费了比正常阅兵更多的精力和神气;体能的加倍消耗;再加上长期淋雨的湿冷;让人体热量损失很大。

    好容易完成虎头蛇尾的观阅式;回到驻地的时候;许多人已经是面色苍白;嘴唇青紫了;解散令一下;顿时就地趴倒一大片人;

    若不是我让还有余力的军官和士官们;强迫和鞭策着他们榨出最后一丝精力;相互帮助着更换掉湿衣;裹上毯子;坐在临时准备的烘炉前;大口的喝热茶汤;顺便把湿气随着热汗蒸腾出来;只怕会有一大群人病倒;然后变成明天街头巷尾的笑料。

    毕竟我们此番一不小心出了风头之后;只怕短期内会成为广府内外关注的聚焦和某些人的盯着的重点;所谓人比人气死人的道理;莫名其妙就把同僚踩下去的因果可不是那么容易善了的

    君不见;由妒贤嫉能而萌发的阴私心里和下作手段;却是各种历史典故中屡见不鲜的遭遇;特别是在模范新军这样;重点资源倾注的优等部队身上;各种明里暗中的竞争和较劲;将会是很长一段时间内的主旋律。

    只可惜他们可以歇下了;作为主官的命苦;我必须忍受着歇息感冒症状;灌了几碗浓姜汤;前来接受颁赏和赐宴。

    “没想到你们还有这种应变手段……你……”

    召集家中的人手和物资;给我们送来急需的药品、衣被、火炭等用品的谜样生物;颇有些兴高采烈的道。

    “今天可算一鸣惊人;出了大彩”

    事发时;她和我家的其他人一起;受邀坐在看台上;因此;此刻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人人都说;原来你们才是校阅的压轴;总算挽回了朝廷最后的一点颜面

    看着金碧辉煌;装裱富丽的场地;

    我强自按奈着心中的不耐;打发着那些一**凑过来;和我这个新科热门人物搭话的人头。藩倒是我私下认识的几位;却是在这种场合避嫌着保持某种距离。

    他们主要都是些畿内的中层官员;或是没有职事的勋贵子弟;属于刚好能够进入这个场合的基本层次;多少代表了背后的人;过来留下印象的。

    前者多半是会拐弯抹角的赞叹我年轻出众;前途大有可为云云;后者则打着同辈叙旧的旗号;大谈祖上与八叶罗氏的各种渊源;然后代表某位大人或是某家;表示各种愿意结交亲近之意。

    他们就像是逐臭肉而行的蚊蚋一般;让人走到那里都消停清净不得。

    “有德;我这正好有事相商……”

    刘延庆再次摆脱了一群官员的纠缠;站到我身边摆出一副郑重其事;有机要要谈的样子;挥手将其他人驱开。

    只是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和机要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毛?……”

    “好消息是;你已经在大相国那里被点名了……”

    “点名而已……”

    “什么叫而已……”

    他有些表情夸张的叫起来。

    “你可知道这么叫简在君心啊;广府畿内军民数以百万计;能够被大相国点到名字;又是如何鳞毛凤角……”

    “多少人穷尽一生;愿以千万身家而求之不得啊……”

    “以你的职阶;这也意味着更多的编配和投入;更高的职事……仕途上更多的便利和通达啊”

    “不然你以为那些平素眼高于顶的家伙;怎么突然想起来;你还是八叶罗氏的后人了……”

    我忍不住仔细看了他一眼;这位固然性情有些跳脱轻浮的评价;但私底下也是个明白人啊。

    “坏消息是;蔡侯的弟弟;观阅都指挥郑养年;以指挥不当;军前失仪而被夺职流放”

    “只怕事后会多少迁怒于你了……”

    “所以?……”

    “你不觉的我们该做些什么么……”

    “做什么……”

    我饶有趣味的应道。只是他这么一副“赶快过来抱我爹大腿”的表情和暗示;让人觉得很是欠揍啊

    “参知政事的层面;距离我们有些远了些把……”

    “也不算远了;虽然我们的职阶只有五品源流;但是新军的归辖;乃是直接对幕中负责的……”他解释道。

    我露出一副不明觉厉的表情。

    “好把;我果然还是不适合做说客啊……”

    他严肃的表情一下子垮下来。

    “实话实说;我俩好歹是战地过来的同袍之谊;日后更加多加亲近;”

    “嗯嗯;有事相互通个声气拉一把啊……”

    “好歹这次只有我们两家人马露了脸……其他五位那里不知道到要怎么编排和杯葛呢”

    “无论是神机军;还是教导军;或是殿前军的路数;都不是那么好想与的

    “我家阿翁也说了;需待有空;也可过府去坐坐;只论故旧;不论部属的

    “他已然是要进入中枢的人;但是有些故旧;或许还是可以派的上用处的

    “好说……”

    我略加思索就应承了下来。

    另一端;勋贵的休息席次里;也有人在品头论足着

    “此情此景;我不过是想起了一段典故和公案……”

    “什么公案啊……”

    “当年高祖梁公随驾会崔圆旧事?”

    时任剑南节度副大使崔圆、宪部侍郎房玛、巴西太守崔涣迎开元上皇圣驾;引军民数万;旗鼓喧天;绵延十数里而声势浩大。

    但是突然暴雨骤至;众将士官民皆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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