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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河点头,“也好!”
风宸也道:“还是你以前住过的房间,我早已命侍女准备酒菜,你自可以和你几位心腹将领大吃一顿。”
“多谢!”申屠河爽朗一笑。
申屠河离去,风宸便问宋汐,“那霍三一看就不是个好像与的,你放曹松与他独处一室,就不怕他拧断了曹松的脖子,你这一番努力,付之东流?”
这两个月,他在宸王府,也并非闲着,相反,他做了不少事。其中一件最为紧要的,便是筹备一场大清洗。虽说青州是他辖地,在这里,他深得民心,深得军心,总有那么一些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漏网之鱼。
这些人,在他“疯”了之后,一颗心便偏向了盛京朝廷,并且蠢蠢欲动。他暗地里调查这些有反心之人,收集证据,将其列入名单,待时机成熟,便进行一场大清洗。
到时,大肆裁汰官员,势必紧缺人手。若这些人真能归降,物尽其用,自然是好。不然,三百来人,杀了填坑都嫌麻烦。
宋汐微笑着摇头,“那曹松颇有些手段,他这么做,定然是有把握劝服霍三,你没见霍三已经被他说动了么?再说,如若这点事都办不好,我要来何用?”
风宸点头,“如此说来,这曹松也不似他自己说的那样大义,投降不仅是为兄弟们的身家性命考虑,更是借花献佛,好表忠心,此人功利心略重。”
宋汐不以为意,“就怕他无所求,这种人才好控制,是个聪明人。”
风宸笑,伸手握住她的,“在我眼里,你才是最聪明的人。”
屋内的侍婢见此,都默默退下,将空间留给这两人。
随着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王府中人,多多少少也意识到什么,但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风宸的事,也由不得他们置喙。再者,能进王府的人,无一不是千挑万选,这忠诚便是摆在首位的。故而,宸王府的防守,绝对是密不透风,无论势力,还是人心。
即便这人真的断袖,又能如何?他的人品才学不受影响,他为青州做的贡献不容置疑,他始终是他们奉若神祗的宸王殿下。
宋汐并未挣开他的手,只是笑道:“你这马屁可拍的太明显了!”
既然决定了,她便不会再畏首畏尾,给双方一个机会。
视线落到他的手上,宋汐忽然愣住了,他的手背上,有着形状不一的小伤痕,其实上次牵手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咯,只是因着怕他着凉,便没深究。
翻开他的手掌,果然在掌心,指腹处,都发现不少伤痕,虽然都很细小,却破坏了整体的平滑感,摸起来尤其明显。
风宸的手,本是十足艺术家的手,修长白皙,毫无瑕疵,如今却变得伤痕累累,这让她心疼。
宋汐皱眉问道:“这怎么回事?”
风宸淡淡一笑,抽回手掌,并不说话。
宋汐却猜到了什么,“是上次你磕长头的时候,留下的是不是?”
他仍旧不答,沉默的态度却说明了一切。
宋汐遂不说话了,良久,才开口道:“宁璟那里一种去腐生肌的药膏,对祛疤有奇效,下次我拿来给你。”
风宸莞尔,“这都是小伤,不用这么麻烦,我一个大男人,落点疤算什么。”
再说了,这是我挽留你的见证,是一种美好的回忆,我不想抹去。
宋汐却很坚持,“不,不能留。”
是察觉到自己语气有些强硬,宋汐又补了一句,“宸宸的手原本这么好看,让我爱不释手,落了疤,可惜了。”
同一个意思,换一种方式,就能皆大欢喜,达到目的,何乐不为呢?
闻言,风宸遂笑着点头,“那便有劳你了!”
似突然想起什么,宋汐道:“对了,那个尉迟狂歌呢?回来几天了,在府里也没看见他,是走了还是怎么的?”
风宸道:“狂歌啊,他未婚妻追来了,就赶紧跑了!”
宋汐诧异,嗅到了八卦的气息,“这怎么回事儿啊?”
风宸便将尉迟狂歌的事儿说了一遍,宋汐听得唏嘘,“要我说,这尉迟狂歌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有个门当户对又对他痴情的未婚妻,还挑三拣四的,等错过了,将来有的他后悔。”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觉得自由是他最重要的,其他的,自然就不足为虑了。”
宋汐沉默不语。
她忽然想,自己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
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帮宸宸夺回失去的江山,让他幸福,快乐。
其次才是自己。
但他的幸福快乐都与自己有关。
恍然觉得,此前自己一直本末倒置了。
口口声声说为他,却一次次伤害了他。
他想要的,或许从来都是自己而已。
宸宸,虽然我不一定会爱上你,但我会努力,即便不能爱你,至少我也陪伴着你……
欠债,还情!
再说安云公主,自从风宸离青州之日起,她便再没见过风宸,来了几次,都被拒之门外。借口是,宸王身体抱恙,不便见客。
安云当真以为他病了,捉急了几天,再去拜见,还是被拒之门外,也还是同样的借口。安云便犯嘀咕了,心想,风宸不会是不想见她吧!
她越想越坐立难安,还是知秋看不下去,提醒了一句,“宸王怕是不在青州。”
安云震惊了,“不在青州?怪不得连门都不让我进了,那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
安云皱眉,“你不是很聪明吗?这都不知道!”
知秋心道,我又不是宸王肚子里的蛔虫,总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他又走的这么突然,也无从推断。
似想到什么,安云忽然问道:“你说,那个宋汐是不是也跟着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色阴沉得厉害。
知秋眼帘一颤,道:“不知道!”
安云便拂袖离去,她去了宸王府,这一次,是找宋汐。
因着她经常造访,守后院的家仆都认识她了,加之,以往风宸也见了她几次,视作上宾的模样。宸王的行踪是不容过问的,这宋侍卫另当别论,这家仆便给了一句大实话,“宋侍卫出府办事去了!”
这一下,可把安云气炸了,想起平日里两人眉来眼去的模样,越发咬定这两人有奸情。
但宋汐在她眼里毕竟是个男人,以往又没有听所风宸有这方面的癖好,她不太确定,就去问知秋,“你说,他们俩是不是有那啥啊?”
她说的含蓄,似难以启齿,知秋冰雪聪明,自然听懂了,眼也不眨道:“公主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兴许宸王只是出去办事,宋侍卫作为他的贴身侍卫,跟出去也正常。我们出来也有这么久了,宸王您也见到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实则是,事情办完了,也没必要在这里待下去了,她急着去向安笙复命。
安云思念情郎,她也是个女人,如何又不思念自己的心上人,分开几月,只盼能见上一面。
安云哼了一声,偏要一意孤行,“不成,我还什么都没干呢,绝对不能走,否则,这一趟不是白来了么!只要,也要拔出宋汐这颗眼中钉。”
知秋怜悯地看着她,那你这次可注定又要吃瘪了,这个宋汐,比起当初的风青岚,也弱不到哪里去!怎是你简单的头脑能对付的了的?别到时候被耍的团团转,又怪到我的头上。
知秋实在是不想让她在这里多呆了,好说歹说,最后,抬出了安笙。
她知道,安云口口声声说不怕安笙,那也只是在嘴上说说,那人真要动了气,她绝对是最快投降的那一个。分明就是怕极了,心里没胆,只能讨点口头便宜找点面子罢了。
果然,她一说是陛下的命令,安云总算有了忌惮,却还是恳求知秋跟安笙说说,让她再见上风宸一面。
知秋看她可怜,便也允了。回了皇宫,安云想再见风宸,又不知得多久了。
安云就这么在青州的一间客栈里守株待兔上了,为免守门人烦她,她每隔十日,走一趟后门。风宸回来的这几日,她尚且不知,等过了七八日再去,仆从便改口说宸王身体好了,要去禀告,却被安云一把拉住。
她笑呵呵,又贼兮兮地开口道:“我这回不找宸王,我找宋侍卫。”
仆从虽然疑惑,她什么时候跟宋侍卫熟上了,但找宋侍卫比找宸王简单,还是给她去通报了。
宋汐听说安云找她,还是很吃惊的。
这人不是喜欢风宸么?来十次,十次都巴不得黏在风宸身上。她有两月没见着风宸了吧,好不容易能见了,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咋的,居然改找自己了。
不过,鉴于这是位贵客,宋汐不好怠慢,遂让人将安云请了进来。
侍从将她领来的时候还好,仆从一走,安云的脸立刻就拉下来了,“我问你,你和风宸是什么关系?”
宋汐坐在上首,微笑着看着她,“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个安云,看起来笨笨的,对情敌还是蛮敏锐的。
安云皱眉,恶狠狠地瞪着她,“你不说,是不是心虚?”
宋汐看着她这个样子,觉得有必要解决一下,“就算我真的跟他有什么关系,请问公主殿下,您又要怎么做?”
安云咬牙切齿,“你果然承认了!”
宋汐嘴角一抽,她承认什么了?她只是打个比方而已啊!进可攻退可守啊!
果然,安云公主脑洞大开,跟她使用阴谋诡计,你会很伤脑的,因为她根本不按牌理出牌。
“好吧,算我承认,你又要怎么做呢?”宋汐笑眯眯地开口。
“我要跟你决斗!”安云一指她的鼻尖,仇视的目光,就像是隔着血海深仇一样,斗志昂扬。
“精神可嘉!”宋汐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深深望住她的眼,“不过,你确定?”
“当然,我可是很认真地,跟你来一场女人之间的决斗!”安云一脸你白痴的表情。
宋汐是真的把她当白痴了,安云,你决斗之前,从来都不了解对手的吗?至少也应该先切磋一下摸摸对手的底,再提出决斗吧!
“这样啊!”宋汐点点头,摸着下巴,蹙眉深思。
“当然!”安云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气氛很严肃的样子。
宋汐很纯良地开口,“不过,我为什么要跟你决斗!”
安云险些岔气,几乎是吼出来的,“自然是为了风宸决斗,你以为你抢了我的男人,我就会这么算了吗?我要打败你,把风宸夺回来。”
“万一你打不败我怎么办?”宋汐认真地开口。
“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我可是武安国的大力士!”
“武力跟大力没直接关系。”宋汐残忍地纠正她。
安云微微涨红了脸,却不肯承认,“反正本公主要跟你决斗,你斗也得斗,不斗也得斗。”
“这样啊!”宋汐抿唇思考了一会儿,“那赌注是什么?”
安云真的快被她绕晕了,见她终于肯切入正题,不免松了一口气,“这个简单,我赢了,你就把风宸让给我。”
宋汐接口道:“我赢了,你就不要再来骚扰风宸,你做得到吗?”说到最后,宋汐望住安云,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仿若要将人的吸进去。
安云愣住,不自在地别开眼睛,心里莫名有点虚,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话。
“难道,堂堂武安国的公主殿下,竟是个无胆鼠辈吗?”宋汐遗憾地开口,目光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鄙夷。
安云被刺激到了,脱口而出道:“谁是无胆鼠辈,赌就赌,你就等着成为本公主的手下败将吧!”
看着安云信心十足的样子,宋汐在心里想,云华公主果然脑洞大开。
……
应安云的要求,两人来到城外一处空旷地。
安云是想偷偷解决此事,故而连知秋都瞒着,宋汐倒是无所谓。
安云亮出了自己的兵器,是一把从剑鞘到剑柄都十分华丽的长剑,整个儿用黄金铸成,不但雕工精致,还镶嵌了宝石,一拿出来,在阳光下,简直就要亮瞎了!
如此华丽的兵器,宋汐只能“呵呵”,这玩意儿中看不中用,不是人人都适合用重剑的,而且这剑众又重得不是地方。
宋汐拿出自己的武器,是一把轻薄软剑,拔剑之时,又问了安云一次,“你确定要比?”
“少啰嗦,拔剑吧!”安云丢开剑鞘,握着长剑直接刺了过去。
宋汐一笑,飞身迎了上去。
比试过程,很简单。
至少,在宋汐看来,比起她跟宋翎之间的高手对决,简直就像儿科一样。
宋汐只用了一招,便挑落了安云的长剑。
诚如宋汐所言,力气大和武力值,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剑尖朝下,深深地插进泥土里,就在安云十步之外。
安云偏过头,呆呆的看着那把亮的晃眼的长剑。
宋汐将长剑一手,淡淡道:“你输了!”
闻言,安云转过头,怒瞪着她。
宋汐挑眉道:“你不会要耍赖吧!”
安云的脸色一下子涨的通红,她是想耍赖来着!
宋汐故作诧异,“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安云重重地哼了一声,走上前,拔起长剑就走,“算你走运!”
宋汐没拦着她,她就没指望安云能信守承诺,暗恋五年,岂可是一场赌注就能输掉的?
至少,她这段日子不会来骚扰风宸了!
安云的确没再来骚扰风宸,她离开青州,回武安去了。
走的时候,灰溜溜的,一步三回头,看宸王府的方向,一脸眷恋不舍。不过,宋汐是不知道了。
曹松果然劝服了霍三,宋汐再次见到两人时,霍三虽然还板着脸,好歹没有喊打喊杀了,风宸让他进青州大营,跟随申屠河历练,他也没有话说,而是闷哼着应了一声。
风宸也没介意,而是对曹松道:“我青州判司一职,正好空缺,想请曹先生担任此职,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风宸此举,可谓是礼贤下士了。
昨日前还是敌对关系,今日就委以重任,曹松简直受宠若惊,忙推辞道:“曹某一介草莽,岂能担当如此重任。”
要说这青州判司,管的事情可多了,在官职和俸禄上,与苏澈不相上下。当然了,苏澈与风宸关系亲厚,其地位,他是没得比的。
虽如此,这也是相当看得起曹松了。
由草寇一跃而成为朝廷命官,官职还不小,可谓是一步登天。
不得不提一句,曹松年轻时饱读诗书,也是存了考功名的心思,只是家里贫苦,一次落榜之后,无以为继。他这人,也许做不好文章,也做不来学问,为人处世,却极其圆滑,可谓是个另类人才。当官发财,是他的梦想,可惜事与愿违,最终落草为寇。
如今风宸给他这么一个机会,他心里其实是极其欣喜的,却免不了要推辞客套一番。
风宸微微一笑,“先生过谦了。”
至此,曹松不再谦虚,跪拜谢礼,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谢王爷垂青,下官定然竭尽所能,辅佐王爷治理青州。”
风宸与宋汐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
盛京,城东,陆宅!
琼月从厉淳房间里走出来,轻轻地带上门扉,正要走出院去,却被秦明叫住了。
“殿下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