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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澈那个嚎啊!心里有泪默默流呀!
此前,安云公主突然造访,因她是安笙亲姐,安笙又是宋汐的姘头,因着这裙带关系,安云就成了棘手人物。打不得,骂不得,还赶不走,偏还喜欢缠着风宸。
风宸对此也颇为头疼,一面躲着安云,另一面又将人扔给了他,让他想法子转移这姑奶奶的注意力,更要把她看牢了,防止她闯出祸事。
风宸向来说一不二,苏澈无奈之下接下了这个烂摊子,他知道这件事会很棘手,没想到这么揪心。
这个安云公主不是脑残,简直是个神经病呀!
他都快被整成神经衰弱了,尤其是最近风宸失踪,安云久不见风宸,又不知原因,便将浑身解数使在了他的身上,非得从他身上套出风宸的消息。
此军事机密,他怎么可能透露给她嘛!
于是,新一轮的逼迫与反逼迫的较量又拉开了序幕。
本想趁机将人交给池一或者申屠,宋汐这么一打岔,还叫他怎么祸水东引嘛!
这祸水分明扒着他就不放了呀!
宋汐走出院落,还能听见安云得意的大笑,跟个江湖恶霸似的,“苏小澈,你就从了本宫吧!哈哈哈……”
宋汐心里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安云公主和苏澈不会擦出点什么吧!
这样也好,免得老缠着她的宸宸。
刘景儒一直默默跟在宋汐身后,直到无人之地,才低声开口,“此行危险。”
宋汐知道他指的是刺探敌营,微微勾了一下嘴角,“那有什么办法,我还能看着我的男人去死么?”
她说的轻描淡写,眼中坚定,却不可动摇。
本来,宋汐在宸王府中的主人做派已让他够吃惊,他也暗中猜测着两人的关系,眼下亲耳听见,还是颇为震撼。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有这样的魅力,能让宸王倾心。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竟有这样的魄力,孤身潜入数十万大军的阵营去营救自己的男人。
话已至此,他不再劝,也不能劝,只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阿轸在何处?”
而宋汐也很干脆,“天照阁!”
……
西北,郑军与昭军交战现场,双方奋力厮杀,整个世界只剩下灰黑和鲜红两种颜色,士兵的尸体,飞溅的鲜血,谱写出世间最惨烈的乐章。
一名年轻将军身披厚重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此人身材异常高大,面容刚毅俊朗,手持大刀的手臂显得分外有力量感,居高临下,仿若战神一般。
忽然,他目光一凝,瞪大的眼睛里,迸出一丝不可思议的光芒。
只见昭然军中,后方战场,昭军围着一人一骑,仿若众星拱月一般。
那人一身金色铠甲在阳光下仿若散发着金光,在浴血的战场,竟显得无比神圣,仿若从天上降临的神祗。
即便隔得远,那张玉面被头盔遮住了大半,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那双熟悉的桃花眼。
如三月桃花,充满灵韵的魅惑,此刻,映着刀光剑影,比冰霜更为凛冽,涤荡着无匹的杀气。
少了记忆中的清澈宁静,却依旧美丽。
这世上,再也难有这样一双美丽的眼睛。
似察觉到他的注视,那人敏锐地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陈栋浑身一震,仿若有什么东西直击灵魂。
厉淳则有些讶然,嘴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竟是他!
一阵风从他身后吹来,露在头盔外的长发翩然而起,宛若海藻一般,下巴微抬,那张艳而不媚的容颜便露了三分,目光幽深锐利,有别于过去的羸弱无害,显得霸气绝美。
陈栋一时怔忪,竟忘了身处何地。
直到身旁的副将一声焦急地大吼:“少将军!”
他猛然回神,望着地上被副将斩成两截的箭矢,微微皱眉。
只一瞬间,他又恢复成平素的沉稳果决,再抬头看时,那人已消失在视线里。
回去了么?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该有的失落。
收拾起心情,他下了一道命令:“撤退!”
“少将军!?”副将大惑不解,“我们还没输!”
“我自有主张,尔敢抗命?”
他严酷的目光一扫,副将身体一颤,立即受命。
两位“主将”都莅临了战场,本该是一场持久的血战,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落了序幕。
郑军退了,昭军也不再恋战。
……
是夜,昭军军营,一名小兵手捧一只箭矢呈上了厉淳的帐篷。
“陛下,方才有人将此物射入我军岗哨,上有郑军标识。”
“我来!”不待厉淳动作,秦明已上前取过箭矢,见上头绑着一张薄纸,就不是是挑战书还是别的什么。
待确认无恙,秦明才将此物双手奉予厉淳,“陛下请看。”
厉淳随手拿过,脸色平常,倒显得很不以为意似的。
纸上只有一句话的内容:翌日子时,榆林红湖。
秦明随意一瞥,便看了个全。
厉淳随手将信纸扔进了一旁的火盆,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秦明摸不准他的意思,心里也着实好奇。
信上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厉淳却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但他不好问,也不敢问。
厉淳行事专断,为人大胆,几乎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
他虽然率军攻打风陵,眼中却没有该有的争霸野心,反而有些漫不尽心。
有时候,秦明甚至觉得,这个天下争霸,在厉淳眼中,也不过是一场游戏。
若非他真的在打这场战,秦明还真的难以放心。
在这个敏感的时候,神秘人邀他前往,着实让他忧心。一国之君,本不应该以身犯险,但厉淳一定听不进去。
若是敌人的陷阱,可怎么好。
秦明虽然一语不发,紧蹙的眉峰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厉淳难得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怎么,怕朕中计?”
猝不及防之下被戳中心事,秦明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垂下眼眸,表示顺从。
厉淳收回目光,淡淡道:“故人相邀而已!”
闻言,秦明心里一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嘴角却忍不住微微勾起。
自从上次他与他说破,这人倒是开始信任他了,虽达不到推心置腹,却也开始将他当自己人看待了。有要事,会主动交代他,此次御驾亲征,更是点名带了他出来。
……
入夜,宋汐悄悄接近郑军大营。
以她的武功,潜入敌营,如入无人之境。
她在营地绕了一圈,发现了一个大帐篷,从烛光剪影,可窥笼子雏形。
难不成,这就是敌人的牢房?
宋汐有心一探究竟,可惜这帐篷之外,里里外外围了不下数十人。
要进到里头,免不了打草惊蛇,她不能贸然行动。
正巧,有人提着篮子从里出来,看样子是送饭的火头军。
宋汐悄悄跟在那人后头,到了人少的地方,宋汐趁人不备,将人敲晕了。
将人拖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宋汐将人弄醒了,掐着对方的喉咙,逼问道:“想活命,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
这人先是一惊,眼珠子乱转。
宋汐冷笑道:“别妄想喊人,你信不信,我能在你发声之前掐断你的脖子。”
闻言,这人彻底老实了,“大侠饶命。”
“你送饭的帐篷里关的是谁?”
小兵显得很为难,“这这……”
宋汐稍一用力,小兵呼吸困难,连憋得通红,忙道:“我,我说。”
宋汐放松了一点,示意他说。
“我,我也不知道是谁。”见宋汐目露杀机,他赶忙补充道:“我只是送饭的火头军,怎么知道这样的军事机密。”
宋汐道:“此人是何模样?何时抓来的?”
小兵不敢欺瞒,“此人长相甚是俊俏,气质不凡,极有杀伤力。我听人说是青军的重要人物,五,五日前抓来。被擒住后,依然伤了我们不少人,开始的两天,没人敢近他的身,我们饿他三天,才老实了。今日是我第一次送饭,送的也是稀粥,避免他饿死,明日大将军要亲自刑审。”
听到刑审,宋汐眉头一皱。
“大,大侠,饶,饶了我吧!”
话未说完,已被宋汐一掌劈晕。
宋汐凝眉望向囚牢的方向,眼露沉思。
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宸宸?
明日就要刑审,已经打草惊蛇,今夜,是最后的机会。
那就,赌一把吧!
宋汐从营中搜出十数火把和一桶油,摸到装粮草的帐篷,扔三个火把点燃了。余下的火把,全都投在了守卫松懈的帐篷,以便火势蔓延。
“啊!走水啦,快救火啊!”有士兵发现火势,惊恐求救。
火势蔓延很快,周围骤然大亮,整个军营,像是陷入了火海之中。
惊叫、浓烟惊起。
熟睡的士兵们被吵醒了,有的被烧醒了,不少人慌忙逃窜,连裤子也顾不得穿。
宋汐隐在黑暗之中,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巡逻的士兵纷纷去救火,看管监牢的士兵却纹丝不动。
宋汐眉头一凝,开始相信,这里面关得是风宸。
既然无人注意到这边,只要杀了这数十人,就能将里面的人带出来了。
……
郑军主帐,一位身穿铠甲的副将急冲冲掀帘而入,急声道:“大将军,军营走火了!”
郑龙正在钻研地形图,闻言,惊道:“什么?还不快去救火。”
副将道:“末将已着人去救了,火势严重,但已得到控制,不消半个时辰,便能扑灭。”
这副将是郑龙的左右手,做事很有一套,他既做下安排,便是妥当的。
郑龙心下稍安,沉声道:“好端端的,为何会起火?”
“具体原因属下正在查探,只知火势最先从粮草处蔓延的,其余几处也有火苗。”
郑龙沉吟道:“囤放粮草的营帐严禁火星,看管严密,怎会轻易着火。其他地方,竟也——”郑龙眉头一皱,忽然大声道:“不好,怕是有人蓄意放火,走,去看看!”
……
另一处帐篷之内,身穿黑衣的男子摘下银色面具,露出一张绝世丽颜。
纤骨细腰,妖媚入骨,不是安笙又是谁?
那日,宋汐不告而别,他一气之下便乔装来了郑军大营。
战场,是靠实力说话的地方。
他助郑龙赢了几场战役,郑龙渐渐对他委以重任。
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信任他,对安笙而言,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切按计划进行。
莲音从帐外掀帘而入,端来一盆温水,给他洗脚。
因为深入敌营,唯恐郑龙生疑,不便带两个高手在身边,便只带了莲音来。
融阗武功虽高,脑子却不灵活,此行又不是打打杀杀,带着莲音要实用得多。
融阗则留在武安,替他监督朝局,以及那个代替自己的傀儡。
军营不比家里,普通士兵,十天半月不洗澡也是寻常,他身为军师,又是郑龙跟前的“红人”,待遇比一般人好得多,也不能每日都能洗澡。
热水在粗犷的军营显得十分铺张,更是一种浪费。
尽管这些事情自有莲音张罗,终归影响不好。
正直关键时刻,若是被人捉到把柄,只怕不利于计划进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于是,某位极其讲究的人不得不三日一澡,每日里只做简单的擦身泡脚。
虽然他干的是脑力活,平素都待在自己的帐篷,还有贴身侍卫服侍,但某人还是觉得很不爽。
莲音将脚盆放到他脚下,缓缓蹲下身子。
安笙抬脚,莲音帮他褪去鞋袜,细致地为他洗脚。
安笙一边享受着他的服侍,手托着香腮,若有所思,“你说,都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没发现是我?”
莲音在暗地翻了个白眼,您又是乔装,又是隐藏的,不就是不想让她发现?
人家没发现,证明您做的成功,您又在这自寻烦恼。
不作会死呢?
见莲音不答,安笙也不生气,继续自言自语,“青军的策略确实有她的风格,但我老觉得对面不是她……她一门心思地跑回来,不就是来帮风宸的?眼下风宸都处于下风了,她若在青州,怎么忍得住不出手……她,她会不会不在这里?”说到最后,安笙眼中惊疑不定,竟似有些紧张。
莲音见自家陛下自言自语,玩的还挺欢,本着多说多错,说对了也没表扬的原则,继续保持沉默。
谁知,安笙却不满了,抬起湿漉漉的玉脚,在莲音膝盖上踢了一脚。
莲音蹲的扎实,没有摔倒,却被溅了一脸的洗脚水,衣袍也湿了大半,却一点也没有生气,只是抬起脸,无奈地看着他家任性的陛下,“您都不知道,属下怎么会知道?”见安笙皱眉,动了动脚,莲音唯恐他再来这么一下子,忙补充道:“公主不是在青州么?您暗中联络知秋,让她探听消息不就可以了?”
虽然陛下的脚很香,洗脚水也不臭,他又不是变态,还没有喝洗脚水的习惯。
闻言,安笙脸上总算有了笑容,却是抬起脚,用脚趾勾起了莲音的下巴,柔声道:“小棉袄真聪明!”
莲音整张脸都黑了!
尼玛能不能不要用脚啊!
就说了,答对也没奖励,摔!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骚动,以往,因他喜静,几乎没什么人靠近他的帐篷,以他帐篷为中心,十米之内,也较为安静。
今日,竟有有不少人在他帐篷附近走来走去,动静还挺大。
隐隐听到号角,这是有敌情?
安笙和莲音都肃起了脸色,主仆俩对视一眼,莲音主动开口道:“属下出去看看。”说罢,莲音便快速钻出了帐篷。
泡脚泡到一半,安笙又不愿自己擦脚,唯有百无聊赖地等着莲音回来。
灯光如豆,外面的杂乱声反倒成了他的催眠曲。
他微微闭着双目,没有熟睡,只是养神。
也许是外面有太多人走来走去,他并未及时察觉走近的脚步声。
直至人到了账外,他还以为是莲音,只因平素无人敢近他的帐篷。
待来人掀开帘子,发出惊叹地抽气声,他才皱眉睁开了眼睛。
只见门口站了个身穿甲胄的彪形大汉,正痴呆地望着自己,就差没流口水了。
安笙只觉得恶心,柳眉一竖,怒道:“滚出去!”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这要是在别的地方,断手断脚都有可能。
那人回过神来,猛地底下头,眼睛盯着地面,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方才看到的一幕。
一个绝美的人儿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那眉那眼儿那鼻儿那唇儿,平生见所未见,真是说不出的好看,更难得的是他身上透出的那股子媚劲儿,你看他一眼,骨头都要酥了。还有他泡在水里的那双脚,在褐色木桶的映衬下,越发莹白圆润,简直让人忍不住想将之抱在怀里,啃上一回。
传言这位军师因容貌丑陋,才不以真面目示人,如今看来,竟是天仙美人,回头定要和兄弟们好好说上一说。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这番丑态,被安笙看在眼里,简直想要杀人,“滚!”
那士兵被他语气中的杀气所摄,猛地想起此行的目的,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