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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汐看出风宸压抑的愤怒,唯恐他拒绝,收不了场,不由得出声安抚,“宸宸,让你担心是我的不对,安笙他没有恶意,如今也道歉了,再说这两人只是引开小路和宋翎,并未损害宸王府的利益,你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并不是她想泼风宸的冷水,而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帮谁都是错,这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风宸默默不语,眼睛却变暗了。
宋汐心中忐忑,不敢再劝,只得将目光转向安笙,好声好气地开口,“安安,这事本就是你的不对,你既然道歉,至少拿出点诚意。”
宸宸今天吃的亏已经够多了,你就给他个台阶下,不要那么咄咄逼人。
上门道歉,弄得跟上门要债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安笙今天说出的每句话都夹枪带刺似的,即便是示好的话,听着也让人不舒服,更别说直接承受这些话的风宸了。“咦?”安笙故作诧异地挑了一下眉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欲语还羞,无辜又迷惑,“汐与宸王互为知己,正所谓,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朕以为,凭朕与汐的关系,朕与宸王之间不必如此见外,难不成,真要将家世上升为国事么?”说到最后,已然眼带冷光,颇有几分血性。
国与国之间的事,就不像私事那么容易私聊,搞不好,就是兵戎相见,不死不休的结局!
宋汐大惊,这怎么还扯上国事了,只能斥责道:“安安,你少说两句!”
一句“家事”让风宸听得极为刺耳,又见安笙一脸挑衅,不由得暗自冷笑。
怎的,这就要登堂入室,宣告所有权了?
对风宸对视,触及他眼底吃人般的怒火,安笙却悠然自得,语气越发愉悦,“素闻王爷宽以待人,区区一个玩笑,不会就此揪着不放吧!”
他还真是处处挖坑,想方设法贬低自己啊!
风宸额角青筋一抖,一把无名怒火从心头生起,偏生让他硬生生压住了,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来人,将那两人放了!”
安笙嘴角一勾,眼中闪过胜利的光芒,嘴上却假惺惺道:“宸王殿下果真爽快,怪不得汐常常跟我提起你呢!”
风宸斜眼剜了宋汐一眼!
你还跟他提起我?你说我什么了?值得他兴师动众地上门挑衅?
宋汐默默地缩了缩脖子,心里是真委屈,这特么是躺着也中枪啊!
还有,她什么时候跟安笙提起风宸了?
都是安笙在武安时挤兑她时,才偶尔提起风宸和厉淳呢!
想到此,她恨恨剜了安笙一眼:叫你睁着眼睛说瞎话!
安笙权当没有看到,忽然对风宸道:“朕有一事不明,不知宸王可否解惑?”
“请讲!”风宸的语气已经硬邦邦的了,他从未如此直白地表示对一个人的讨厌。
“朕曾给汐写了两封信寄往宸王府,汐不知何故没有收到,不知宸王可否给朕一个交代?”
风宸眼眸一闪,面上却没有丝毫表现,“本王不知此事。”
安笙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朕怀疑信件被人刻意扣押,望宸王能彻查此事,相信,宸王也不能容忍王府的监管出现如此大的漏洞吧!”
风宸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安皇说信件被扣,可有证据?”
安笙见招拆招,“朕将送信之人带来了,也请宸王将这个月十五日的门卫带来此处?”
风宸与他对视一阵,安笙丝毫不让,半响,风宸沉着脸,对外对外喊道:“来人,将本月十五的门卫带来!”
不一会儿,池一便领了六个门卫带来,让那送信之人指认。
那侍从仔细看了六人的脸,忽然指着一个高个子道:“就是他!”
那高个子微微一颤,将头埋得更低了。
其他人被带出去了,只留下那个高个子。
风宸定定地望着他,嗓音难辨喜怒,“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对视风宸的双目,窥得他眼底的深意,忽然跪地求饶,却是将事情全揽了,“卑职有罪,请殿下降罪!”
安笙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轻飘飘地开口,眼睛却盯着风宸,“你有什么罪啊!”
那高个侍卫一顿,顶着压力,缓缓道来,“十五那日,卑职确实收到两封公子的信,只是还未来得及上交,却因疏忽弄丢了信件。卑职怕公子和殿下怪罪,见无人发现,便将此事瞒下,企图蒙混过关。卑职知错了,请公子责罚,请殿下责罚!”说罢,一个劲儿磕头,“砰砰”得听着都疼!
宋汐看风宸今日已经够憋屈,不管此事到底如何,不忍他再难堪,便顺水推舟道:“安安,这人也说不是故意的,你有话后来也当面跟我说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这么算了吧!再说,宸宸不也不计前嫌,将你的人放了么!”
安笙斜她一眼,心中有些失望,却没有再揪住不放。
今日已经出够了风头,她的心已经偏向风宸,再得寸进尺,她该说自己不懂事了。
安笙故作大方地摆摆手,不情不愿道:“既然汐这么说,那便算了吧!”
风宸却不想领他这情,命人将守卫拖下去打了四十大板,以儆效尤。
安笙看那侍卫被打,还一个劲儿谢恩,只嘲讽一笑。
何必呢,自己导的戏,让属下来背黑锅!
风宸,你心里也不好过吧!
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安笙的信,可不是那么好撕的。
你撕的倒是痛快,焉知我那段日子有多煎熬。
不让你见识我的厉害,你还当老子是病猫呢!
……
不久,屋外响起了打板子的声音,人的闷哼声。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下来,神情倒是千姿百态。
风宸一脸阴沉,双眼直直地盯着地面,像是要盯出一朵花来。
池一眉头紧皱,似有些焦躁。
安笙则气定神闲,悠哉悠哉,一脸我今天心情很好。
宋翎和小路在角落里继续当透明人,时不时向宋汐头来关切地一瞥。
小路懵懂,宋翎却知道,这里头,最难受的要数宋汐。
宋汐,宋汐捂着脸,一直在叹气。
大部分时间,她都可以说话,但是说的都是废话,她明确不了立场,最好两不相帮,偏偏又在一方受委屈时,忍不住开口相帮。所以,宋汐悲哀地发现,她化解不了这场战争。
于是,时间真特么的好漫长……
好不容易,外面消停了,风宸将茶杯重重一放,发出刺耳的脆响。
霎时间,整间屋子的人都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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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如果写了,继续更在这里。
第190章 争吵()
安笙只愣了片刻,随即笑了,他的反应向来很快。
且心里的槽点再满,也不会在面上表现,让敌人看自己的笑话。
再抬眼时,安笙已经镇定自若,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以更强的力度反击道:“风宸,你确定,我跟她认识没多久吗?实话告诉你,我比她认识你,更早!”
他并不担心亮出自己的底牌,亦如风宸不担心亮出自己的底牌一样。
无论他们之间的斗争有多激烈,他们始终爱着一个女人,底线是宋汐,绝不会做出危害她的事情。
这事,两人只会关起门来讲,出了门,绝不会对外吐露半个字。
这是属于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也只会在两个人之中解决。
他或许知晓风宸的用意,一来反将一军,掌握主导权,二来,让他自乱阵脚,从而炸出对方的底牌。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风宸抛出了诱饵,自己又怎可让他失望呢?
你自以为自己的是王牌,焉知我手里没有炸弹呢?
风宸断然道:“不可能!”
安笙轻笑一声,慢悠悠地开口,“你知道,她是从另一个世界里重生到这里的吗?”
从风宸说出与她多年的情分,他就猜到了宋汐的身份。
她就是那个早逝的风青岚!
怪不得执着的风宸对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情有独钟,一个人若爱得深,又怎会在爱人逝去后,转身就爱上别人?
因为,她就是风青岚!
他早该想到的,只是不敢相信这个时代的人,真的能重生。
他以为,只有自己才是特殊的。
毕竟,那个混蛋一直没有消息。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居然瞒着自己,还得由第三个人口中知道,这感觉真是不爽。
不过,眼下最紧要的却不是这件事。
他不担心风宸不信,重生一事,有一为何不能有二?
他说的就是实话!
这么多年,若非对那个人绝对信任,早该怀疑了吧!
他定然有很多不解,只是不愿深思。
如今,从本溯源,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果然,风宸先是一呆,一脸震惊,眼中却有着了然的神色,还参杂着些许莫名的失落。
失落的是什么?安笙大抵清楚,无非是那个混蛋连自己都瞒着,这么想着,他心里倒是好受不少。
正所谓一个人的痛苦很是痛苦,如果另一个人也和自己烦恼同样的事情,但这件事情就不那么痛苦了。
秉着趁热打铁的原则,安笙夸张地瞪大了眼,挖苦道:“你跟她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这么重要的事情她居然没有告诉你吗?”
风宸的眼色一下子灰败起来。
在某一瞬间,他确实对宋汐感到很失望,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每个人都有秘密,无可厚非。
但他对宋汐,这个条件不成立。
他将自己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了她,以一种弟弟的身份,爱着自己的姐姐。
这曾是他心中永不能言说的痛,日以继夜地折磨他许多年。
他以为他永远地失去她了,没什么比她活着更重要。
所以,有朝一日,他失而复得,将心血淋淋地剖给她看了。
他要证明自己,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他对她,没有秘密!
如果说,这世上有人可以为她不顾一切,舍生忘死,这个人必然是他。
他以为,她虽然不爱他,至少是信任他的。
有什么比生离死别更经得起考验!
可她呢!这么多年过去,始终守着自己的秘密。
不是没有怀疑,她自小“天资聪颖”,懂得比任何人都要多。
只是因为信任,才不去猜测,却不能成为她隐瞒的理由。
他也不是怪她,他只是,有些难过,“一点点”难过而已。
论争风吃醋,他远不如安笙。
从小到大的帝王教育只教会他如何治国安邦,礼贤下士,宋汐喜爱他在感情方面的纯洁,故而也没有怎么教他。
他的情商不低,相反还算高的,若是遇到寻常人,他都能轻易胜出。
偏生人生头一次与情敌交锋,就遇到安笙这种骨灰级的,自然节节败退。
安笙又善玩鬼蜮伎俩,眼精嘴毒,专攻弱点。
见他黯然神伤,安笙暗爽,自此,心里那一点因她隐瞒的阴霾也散去了,转而一门心思地乘胜追击,“我们在那个世界,就是情人关系,我们接过吻,上过床,在无数个夜里拥抱彼此。
我们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彼此,好的就像是一体。
我是追随着他来到这个世界的,连上天也帮我,不忍将我们分开。
从我在这个世界降生,我就期待着与她重逢。
我等了她二十多年,我经受住了上天的考验。
所以,上天让我们重逢了。
前世缘,今生续,我们在一起,是天注定的。
论先来后到,我们才是名正言顺,
风宸,你根本就赢不过我。
虽然我很同情你,但是爱情是不可谦让的。
抱歉了,还是那句话,她是我的,我不可能让给你。”
这些话都是安笙故意说给风宸听的,为的就是要让他认清现实,早早放弃这段无望的爱情,别再不自量力地跟他抢女人。
这个时代的人,除了青楼女子,市井混混,没人会将上床接吻这种混话挂在嘴边。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贵族更是以此为耻,风宸作为皇子,只怕从没听过这么露骨的话吧!
安笙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他追求的是一招制敌。
说什么上天考验,要他说,真是操蛋的上天。
明明同一时间降世,为什么不在一起投胎?还特么一个提示都不给,害他浪费了那么长的时间。
他宁愿和风宸的身份互换过来,即便两人有血缘又如何?他有的是信心将那人掰弯了!
所以,风宸,你现在知道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有多么可笑了?
风宸低着头,额角青筋凸起,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
但安笙看到他低头前的那一刹,灰败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有那么一瞬间,安笙几乎以为他要屈服了。
可当他抬头与安笙对视,眼睛仍有些发红,眼眸却逐渐坚定了,微抖着唇,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可能!”
安笙一愣,眼里闪过一丝讥嘲。
风宸,即便到了这个地步,还要负隅顽抗吗?
再接我最后一招如何?
“说句不好听的,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这二十几年,你与她朝夕相处,近水楼台,到嘴的鸭子都给飞了,说白了是你自己没本事。先后让风曜和厉淳捷足先登,自个儿连根毛都没捞着。你说她心里有你,我看也未必,你们牵过手,接过吻又能怎么样?你们现在连床都没上吧!她跟我可是连什么都做过了,就连厉淳,在她心里也比你重要的多。
你别不承认,事实就是如此,她要是真爱你,你富贵权势一样不缺,这么个大美人,身娇体柔易推倒,真当摆设啊!你们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弟,她过不了心理那一关。你说得对,她这个人就是心软,尤其在感情上,优柔寡断得简直让人牙痒痒。依我看,她才是真的同情你,可怜你,不忍伤你这个弟弟的心。毕竟,你可是为她舍弃了皇位,摒弃了生死,还差点变成了废人。但凡有点良心,也不该再在你伤口上撒盐吧!”
闻言,风宸眼中最后一点光亮也寂灭了,低着头,良久无语……
风宸走后不久,莲音从外闪身进来,立在安笙身边,谄媚道:“陛下,您刚才那番话可真毒!”
莲音回来的时候,安笙正好在做最后的陈词。
他不敢离得太近,就藏在院子里,安笙说话的声音又高又大,他听得清楚,风宸的就有些语焉不详了。
那一番话,他一个外人都觉得难以接受,更别说是出身高贵的风宸了。
这些天潢贵胄自尊心最强了,面子看得比谁都重,容不得他人诋毁。他家陛下除外,能将闺房秘事当个笑话讲给大家听,在三国帝王史上,也算绝无仅有了。
安笙嗤笑一声,懒洋洋地开口,“这就叫毒了?还有更毒的,我还没使出来呢!我要是狠心一点,就该诋毁那个混蛋,让她在他眼里就像是掉进屎里的钱,不捡可惜,捡吧恶心,在心里面膈应一辈子。”说到此处,他忽然一叹,“不过,我又怎么舍得诋毁我的爱人,所以,这个恶人只有自己来做了!我果然,还是太善良了!”
莲音听到前面还十分佩服,听到最后,险些破功。
您还善良?
不是属下夸张,您这心计,这毒舌,绝对是制霸后宫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