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身上零零碎碎的伤口不少,要上药必得脱光。
白团心中一涩,低着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正常,“你以为是谁呀,当然是小爷我!”
其实,他撒了谎。
阿寻要为她逼毒,不宜穿太多衣物,后看她身上伤口遍布,便顺手为她上药。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看到她那副甜蜜的嘴脸。
……
宋汐敲阿寻的房门,里面无人应声,却传出一阵压抑的呻吟。
宋汐眉头一皱,用内力震断了门栓。
走进屋中,就见阿寻伏趴在床上,一手撑着床榻,另一手紧握成全,银发披散,遮住了脸庞,也盖住了他所有的表情。
这么大的声响,他竟没有半点回应,只是不时从喉咙里溢出一两声痛苦的低吟,身体微微发颤,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宋汐和白团站在十步开外,气氛莫名有些紧张。
良久,宋汐开口,嗓音干涩,“你哥他,是不是又发作了?”
白团点头,目光紧紧锁住阿寻,“是的,他动用灵力杀了人,又催动灵力为你逼毒,体内魔气压制不住,提前发作了。”
宋汐当机立断,“这里交给我,你去外面守着。”
大半天的,门栓又坏了,保不准会冲进来什么人。
白团长大了嘴巴,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你,你身体还没好呢!”
宋汐身上虽然没有致命伤,但是毒药伤身,需要调养,不然,她的脸色也不会这么难看,来得时候,还是他扶着她呢!这时候经历欢爱,只会雪上加霜,何况,在这过程中还得为阿寻净化灵气,就更损体力。
宋汐摸了摸他的脑袋,语气不容置疑,“听话,我是中毒,不是受伤,他为救我陷入险地,我也不会置他于不顾,难不成,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哥入魔?”
“我——”白团左右为难。
宋汐一把将他退出了门外,一边嘱咐道:“给我好好守门。”
眼见大门在眼前合拢,白团也只得恹恹地“哦”了一声。
……
直到宋汐坐在他身边,阿寻依旧没有半分反应,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宋汐拨开他的发丝,露出那张让人失神的美丽脸庞。
他双目紧闭,眼尾透出隐约的血色,额间的朱红印记像渗了血,发光艳丽,唇色却成了冰白色,被咬出了一排血印。
宋汐很心疼,倾过身,轻轻吻在他的唇上。
“阿寻……”
几乎在她吻上他的瞬间,他的双手像是有意识般,缠上了她的肩背。
宋汐知道,这也许不是他的本意。
只是,他的身体早已熟悉了她的气息。
好比一个在沙漠中濒死之人,遇到了甘泉,本能地去汲取这救命的源泉。
两人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物,一个有心,一个无意,一个急迫,一个放纵。
两具洁白的身体重叠成了一个,青丝绕着银丝。
一个绝美若仙,一个温柔如水,男欢女爱,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污秽,反倒像一幅唯美画卷。
宋汐觉得很新奇,以往,他都是没有意识,跟挺尸差不多。
这一次,他仍旧没有自我意识,眼睛至始至终都闭着,不至少再是独角戏,这让她感觉,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回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伏趴在她的颈窝里不动了,银发散在他的背上,落在她的*的躯体上,冰冰凉凉的。他的身体却火热,泛着一股*过后的潮红。
宋汐低头在他颊边亲了一下,低低唤了一声,“阿寻!”
对方没有反应,呼吸却渐渐均匀,身上的潮红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
宋汐将他的身体轻轻翻过,双臂穿过他的肋下,小心地搂着他。
他额间的朱红已经不那么艳丽了,他睡着的样子,褪去了一贯的高冷,银色的睫毛微微抖动,宛若脆弱的银蝶,脸颊残留的淡淡嫣红,看起来可口极了。
宋汐抬起头,在他嘴唇亲了一记,“阿寻!”
熟睡中的他无意识地往她身上靠了靠,宋汐已经累极,却忍不住对着他的唇又亲了一记,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阿寻阿寻阿寻,我喜欢你!”带着满心的欢喜,她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白团敲门的声音,“宋汐,你醒了吗?”
“你进来吧!”宋汐披衣起身,将床幔放下,遮住了那片绝色艳光。
她早就醒了,只是舍不得怀中的温香暖玉,又睁眼看了他的睡颜好一会儿。
脑子里傻傻的想,她与他都这样了,在人间,他就算是她的人了吧!
她可以与他成亲,名正言顺地霸占他一辈子。
就在今天以前,还不敢有此想法。总觉得这人高不可攀,望尘莫及。如今,不知道是不是这场欢爱有他主动的关系,或者是,他为她犯下杀戒,表现出了对她的关心,竟壮大了她的胆子。
一念天堂,不过如此。
白团端着水盆进来,见宋汐已经穿好中衣,见他来了,也未避讳,继续穿外衣。
白团脸一红,默默地将盆子放在床边的木架上,一边用眼睛瞄床帐,“哥哥怎样了?”
“好些了,不过还在昏迷,估计还要几回。”
以往,她顾忌着他,怕冒犯他,一天只弄一回。如今,却是体力不济。尽管睡了一觉,还是四肢无力,头重脚轻。
眼见白团拧了热毛巾,就要去撩床帐,宋汐忙制止道:“我来吧!”
白团犹豫道:“你看起来很累。”
宋汐夺过布巾,“不争这一时半会儿!”
好吧,她是不想让阿寻的睡容让人看了去,尽管这个人是他的弟弟。
他餍足后的样子,实在是……
她终于能体会那种心情,想把心爱之人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白团拗不过她,只得关门出去,他想着她“运动”,应当会饿,就去厨房给她弄点吃的。
……
三日后的一天早晨,阿寻醒来了。
他先是确定了自己的处境,寻常的雕花木床,青色帐幔,身上盖着一床薄被,里头不着寸缕。身上有些微的粘腻,那是流汗的后遗症,这女人应是来不及替自己梳洗。
那么……
耳朵捕捉到细微的响动,阿寻坐起身子,撩开帐幔看去。
几步之外,一个女子正背对着他轻手轻脚地穿衣裳,她的动作真的很轻,就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乃至于他在醒来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而在这间房里,她的顾忌,除了自己,他不作他想。
她不知道他会醒,仍旧如此小心,可见这已形成了一种习惯,并非故意做给他看的。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淡淡的,并不具备侵略性。
他想低调的时候,轻易能让人忘记他的所在。
故而,宋汐没有发现他已经醒来。
他从未注意过一个女人的身材长相,此刻,却觉得她披着晨光的身影,颇为赏心悦目。
身姿妙曼,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韧劲,肌肤在晨光的映衬下泛出玉一般的光泽,柔和中透出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看着,有些走神。
她穿一件,又从地上拾一件。
目光落到洒落一地的衣物,阿寻微微皱眉。
这地上除了她的,还有他的。以她的作风,应当不会将衣服乱扔。
除非,当时的情况,她也无法掌控。
想到这点,阿寻的目光有些微妙。
宋汐穿好衣服,又一件件将他的衣服拾起来,叠好,转过身想放在床头,一抬眼,对上阿寻的视线,手里的衣服“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都磕巴了,“阿,阿,阿寻!”
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在崩腾!
居然在这个时候醒来了,她还来不及收拾现场呢,擦!
他坐在床上,被子下滑,露出小半片胸膛,春光无限好的样子,宋汐却不敢去看。
这人醒着跟睡着,果然是两种状态啊!
“你出去吧!”他言语淡淡,却没有丝毫不悦,细听起来,甚至比从前要柔和几分。
宋汐摇了摇头,真怀疑自己幻听了。
她已经做好了承受他怒气的准备,他却轻描淡写地让她出去。
这不科学啊!
果然,人都是犯贱的,被虐了几个月,陡然刑满释放,还真是不习惯了。
见她一动不动,光看着自己发愣,阿寻语气便有些不悦,“出去!”
宋汐一个激灵,将衣服放在一旁的小几上,走出房门将门带好,动作一气呵成。
直到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她才有了回归现实的感觉。
捏了一把自己的脸颊,有点疼,遂傻傻地笑,这是不是代表,阿寻有一点点喜欢她了呢!
“宋汐!”有人轻轻扯了她的袖子,低头一看,是白团。
他噘着嘴,一脸委屈模样,“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几声呢!”
宋汐一笑,“你哥醒来了,去叫桶热水,他要沐浴。”
“太好了!”白团欢呼一声,跑了两步,停下来,回过头奇怪地盯着她瞧,“我哥醒来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宋汐摸了摸鼻头,眼睛里有一种笑意,“穿衣服。”
然后在白团诧异的眼神中,悠悠然走进自己的房间里,笑意盈盈,“今天天气真好!”
徒留白团愣在原地,半响才自言自语道:“哥哥怎么不打她了!”
哥哥打她他心疼,哥哥不打她了,他心酸,唉,好纠结啊!
……
昭然皇宫,养心殿。
厉昭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水溢出来杯盏,“这么多人折进去,就没要了她的命?”
张德呐呐道:“主子不是决定不杀她么?”
厉昭恨恨道:“孤本来没想杀她,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
要知道,他派出的都是精锐之师。
那些剑手能将他活捉最好,断手断脚什么的,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留口气就好。
若行刺失败,便暗箭突袭,怎么也要把人给撸来。
他倒要看看,那令淳儿伤身又伤心的女子,是何方妖孽。
最好能治服帖了,再给淳儿送去,省的他心心念念,又无可奈何。
谁知,此次出师,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厉昭,可从未如此失败过。
张德斟酌道:“主子有所不知,若只是那宋汐一人,自然无法逃脱。只是她身边有一个帮手,那人有些邪门,只怕是个妖人,若非我们还有暗探,只怕连人是怎么折的都不知道。”
言下之意,这并不是己方的错,而是敌人太强。
厉昭皱眉,“妖人?”
“他最后一剑斩杀了我们十数人,其剑法诡异,怕是有妖法。”
张德倒没联想到妖精身上去,所谓的“妖人”,就是一些掌握了特殊技能的人士。
闻言,厉昭火气渐消,脸色还很阴沉,“有什么办法对付他?”
张德叹了口气,“别说眼下没找到办法,即便是有,我们也失去了他们的踪迹,此事,要从长计议。”
厉昭冷哼一声,“她最好别犯在孤手里。”
这时,有太监在外禀告,说是暗堂堂主琼月求见。
厉昭一时没想起来,“琼月?”
张德解释道:“此人原是陛下贴身女暗卫之一,却是我们埋在陛下身边的眼线。不过,自一年前,陛下失踪之后,便与我们断了联系。于我们,也不过是一废子而已。”
厉昭嘲讽道:“她背主弃意,还敢上门来找孤?”
张德想了想道:“她爱慕陛下,虽是我们的棋子,真正想效忠的却是陛下。上次陛下失踪,她便借机与我们断了联系,以为陛下不知她的底细,想洗白了自己。她也不想想,以陛下的聪慧,哪会看不出她的问题,一旦掌权,必然将她抛之脑后。我猜,此次,她就是因为被调离陛下身边,求助无门,这才来求主子的。”
“她想的倒美。”厉昭冷漠地开口,“一个废棋,与我而言,连存在的价值都没有。”
“主子的意思是?”张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厉昭摇摇头,“她虽然是孤派到淳儿身边去的,到底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些年,也算是他的人,由孤处置只怕那孩子会多想。那陆慎言既然敢借孤的手杀人,孤也给他备份好礼,你只需将琼月为孤效忠的证据暗中透露给陆慎言,他会替我们斩草除根。届时,淳儿追究起来,也不关我们的事。”
“主子高招!”张德一笑,“这陆慎言与琼月素有嫌隙,又将陛下的利益放在首位,一有机会,定然会拔掉这颗毒瘤。”
……
宋汐觉得,自从这次醒来之后,阿寻对她的态度有了软化的趋势。
虽然还是不苟言笑,但他在她面前筑起的那道无形壁垒消弭了。
从前,她看这两兄弟相处的情景,只觉得难以插足,如今,自己终于开始融入这个小家庭了。
阿寻不但自主地与他们同桌用饭了,吃的菜也多些了。
便是她在下楼时,借机摸了一把他滑嫩的手,也只得他一个冷眼,并未遭到任何实质性的迫害。
还想再摸,伸到一半的手,就被狠狠打了一下。
白团看着她手背上多出的鲜红印子,呐呐称奇,“往常我哥一巴掌能拍碎一根骨头,你这没肿也没流血,只有点红印子,真是太手下留情了。”
宋汐在心里偷笑,得意地在他额间一点,“那是你哥疼我。”
两日后,三人再次出发,当宋汐在马厩里再次看到那匹灵马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她问白团这马怎么来的,白团说,黑衣人死了之后,它自己跑回来的。
宋汐真想吼一句,卧槽,这马真是太识时务了。
几人坐在马车里,宋汐问,“还有几天到家?”
她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阿寻生活过的地方,心道,他们就算住在山窝窝里,她也会将他们的狐狸窝改造成温馨的小家,让他看到自己的贤惠。不但能上得厅堂,也能下得厨房,外能御敌,内能持家。她甚至想好了在门前开辟一个菜园,种些新鲜蔬果,如此一来,便没有浊气之说,他吃的也能更舒心些。
白团狐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们要回家了?”
宋汐神色纠结,“不回家,你们要去哪儿?”
白团瞥了一眼阿寻,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便闷闷道:“金钟寺。”
“寺庙?”
“是啊?”
宋汐有些不可思议,“你们是妖精,去寺庙不怕被人收了?”
阿寻的情况不荣乐观,和尚道士之流对他来说更难对付。
这时,阿寻淡淡道:“我已恢复了五成法力。”
他身上的魔性消除得差不多了,再有一次,便能恢复正常。
而这最后一次,不必再挑时间,而是可以在他清醒的情况下进行。上次他身体能动,也是因为魔性渐少,他能逐渐掌控身体的原因。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迟迟没有行动。
虽然与宋汐多次亲密接触,但那都是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要在清醒的情况下做那等亲密之事,他过不了心里这关。
这个人,在他心里,如今也顶多是不讨厌。
宋汐还是有些担心,“好好地,去寺庙作什么?”
白团欲言又止,阿寻直接道:“你不用管。”
宋汐听了,心里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