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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是曹松没有的优势,他苏澈和风宸是自小的交情,他曹松算什么玩意儿,一个粗鄙的山贼而已,纵然一时飞上枝头,那也是野山鸡,是变不成金凤凰滴!
他在这里叽里呱啦地倒苦水,风宸和宁璟一边喝茶,一边下棋,半响没个回应。
苏澈说的口干,拿起一旁的茶杯,咕隆咕隆地惯了一杯子水,莫了,重重地摆在桌上,对着风宸,横眉怒目道:“阿宸,你到底听没听我说啊!”
“听着呢!”风宸抽空斜了他一眼,又继续专注于眼前的棋盘,落下一子后,抬头看向宁璟,“该你了!”
宁璟抿了口茶,一手托着茶杯,另一手,在紫檀木雕花的棋钵里夹起一枚白子,略微一思索,而后落在棋盘里。
苏澈继续盯着风宸,道:“那你说怎么办吧!”
他这一手,下的比较玄,风宸的手捏起一枚棋子后,搁在膝盖上,蹙眉沉思,这下,连个正眼儿也不给苏澈了,只是状似无意地开口,“你想怎么着?”
苏澈愤愤不平地开口,“曹松这厮越俎代庖,定然是想取我而代之,亏我此前看他是个人才,还对他多多关照,我呸,这等过河拆桥之辈,就应该降他的职,就让他在我手底下做事,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风宸终于想出了应对之法,郑重地落下一子之后,眉头一松,这才有空去看苏澈,却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不行。”
苏澈皱眉,“为什么不行?”
“人家干的好好地,我凭什么降他的职。就因为他干的比你好,人气比你高?你怕自己会被比下去,所以让我假公济私,帮你除掉这颗眼中钉?”
风宸这个人真的不能尖锐的,尖锐起来,那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苏澈瞬间就炸了,横眉怒目,简直气得要跳脚,“谁说他比我能干比我人气高了,我苏澈才是最能干的那个好么,我用得着怕他?”
“那不就得了!”风宸嘴角一勾,淡然地做了总结。
苏澈一噎,莫名有种被坑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还想再说,却被风宸抢先,“不过你得承认,他治下确实比你严谨。”苏澈刚想反驳,风宸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你敢说你手底下那些人就真的有你看见的那么乖?光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阳奉阴违的,你得承认,曹松治下,确实比你严谨得多。”而且,曹松此人,别的弯弯道道,懂得很多,乃至于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他使起来得心应手。这些手段,虽然君子为之不耻,确实要行之有效得多。从某种程度而言,他也需要这么个人才。他和苏澈,一阴一阳,搭配正好,唱白脸的人有了,唱红脸也不可或缺。苏澈可没想这么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是比较单纯的,不然也不会再曹松那儿受了委屈,就来风宸这里喊冤了,要平常人,早就明枪暗箭地和对方干上了。
于是,苏澈一屁股坐在榻上,嘴一扁,一把扑在了风宸身后,一脸痛心疾首,“宸宸,你抛弃我了,我好心痛。”
风宸只觉得被他接触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把推开他,嫌弃道:“别叫我宸宸。”
苏澈很受伤,却义正言辞地反驳,“我听宋汐就这么喊过你,凭什么不让我叫啊!”
要说前段日子,苏澈很忙,便错过了宋汐和风宸的“好戏”,乃至于安云那事儿,也被他忽略了,只知道有这么个事儿。宸王府中,侍卫奴仆虽对风宸和宋汐的关系多有猜忌,却不敢明目张胆,只是委婉地说两人感情好。苏澈只觉得两人好的太过,或许也有些猜测,没有证据,也不好瞎说。等他闲下来,宋汐又离开青州了,故而,这事儿在他心里始终是个谜题。但是这事儿不好直接问风宸,有点伤感情,想问宋汐吧,又没有机会。
眼下开个玩笑,风宸还不让,他心里又不平衡了。你说都是兄弟朋友,凭什么姓宋的老是高我一等呢!
宁璟看风宸那一脸吞苍蝇的样儿,便开口解围道:“行了,阿澈,有竞争才有动力,你不觉得,你要是赢过了曹松,你会很有成就感吗?再说了,人家宋侍卫,既然得阿宸赏识,定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苏澈是典型的好忽悠,曹松那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他却陷进了另一个坑里,“她有什么过人之处我没有啊,我就不信了,我还比不过一个娘娘腔。”
在他看来,宋汐虽然性格挺爷们的,长相和声音都有些女气。
她能给风宸暖床,你能吗?但是这话不能说出来,宁璟便卖了个关子,“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苏澈还想再说,这时,池一从外面大步走进来,心急火燎地递给风宸一封信函。
上面写有“宸亲启”字样,苏澈想,这指不定是一封重要信件,便闭住了嘴巴,没说话。
风宸看见信,先是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拆开阅览,只是,越看,脸色越沉。
苏澈瞥了一眼,见落款处写着宋汐的名字,正想往上看内容,风宸却忽然将信纸震碎了,一时间,面沉如水,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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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宸要来找宋汐了
第115章 我要去找她()
“上面写什么了?”苏澈歪着头问风宸,他很好奇,是什么把风宸气成这样,他很少动气的,像这么显而易见地生气,乃至于把信都撕碎,还是头一次啊!
“行了,苏澈,你别添乱了!”宁璟拧眉说道,转向风宸的时候,神色便凝重了几分,“她过年又不回来了?”
原本说过年回来的,别看风宸每日里气定神闲,心里头有事儿压着呢!他还记得宋汐刚走的时候,他主动来找自己诉苦,言语间分明愤慨得很,神色也抑郁难平。
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了,也是看见年关将近,等那个人回来呢,这几日,才有了笑模样。
总归是心爱的人,一朝分别,总是思念大于怨愤的。
熟料,一封书信,又将他好不容易平复的怒气点燃了。
宁璟猜,要不就是答应的事儿,做不到,风宸希望落空,恼羞成怒,要么就是突生变故,发生了让他极不爽的事情,例如,宋汐和厉淳重逢了。
事实证明,宁璟猜的果然没错。
风宸阴沉沉地开口道:“她和那人在一起,过年也不回来了!”
宁璟嘴角一抽,这还真是双重打击,说好了回来和他过年,结果和旧情人过去了,待谁谁得生气。
其实,宋汐在信里说的很含糊,一是因下雪耽搁了,事情还没办完,二是,她有幸遇到淳儿了,现在正和他在一起。因怕风宸担心,她到底透了一点儿踪迹,只说自己在西南某个少数名族聚居地里,十分安全,办完事情,一定会和淳儿一起回来,叫他不要担心。
风宸怎么能不担心,简直就是愤怒。
她伤了他的心,不想方设法地取得他的原谅,居然还有心思和厉淳鬼混,言语间丝毫不提那日的尴尬事,也不问候自己。信里的一半说她自己,一半说厉淳,一句勿念,便匆匆结束。
风宸难以掩饰心中的失落,也嫉妒厉淳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他一来,自己在她心里,便成了可有可无。而且,她还要带厉淳一起回来,届时,她要将自己置于何地?
她是不是已经忘了,她已经答应和他试着开始了,他们不再是单纯地亲人关系,而是恋人未满。
他还抱着一颗赤子之心,渴望与她修成正果,并且为之不断努力着,她却一心想着快刀斩乱麻,将这段感情在萌芽中掐死。
不怪风宸想的如此极端,而是,他觉得,厉淳这样的人,要么不屑和宋汐回来,若一起回来,绝对是来逼她挥剑斩情丝的。
他和自己一样,容不得一个具有威胁的情敌的存在,若自己是呆子傻子,他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自己是手握重兵,执掌一方权柄的“霸主”,他便不能姑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便是这个理。
宋汐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其中的玄机?可她却默认了,这让风宸愤怒的同时,有一种心灰意冷。
还是她真的以为那人能和他和平共处,厉太子要是这么好脾气,他就不会在昭然“声名狼藉”了!
宁璟见他一脸灰败,活像死了爹娘似地,心道,平素挺看得开的人呐,怎么掉进了情网,就跟傻子似地,看什么都往针眼里瞧,不由得安慰他道:“你别这么悲观,说不定他们只是偶然相遇罢了,当初你与她,不也是这样?我看宋汐,也是言而有信的人,她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善始善终。还有,阿宸,你哪里比不过那个姓厉的?你要有信心,他要跟你争,你便和他争,然后赢给所有人看。”
一旁的苏澈听得一头雾水,此时,终于忍不住提问了,“你们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这段日子,他错过了什么?
宁璟斜了他一眼,很不给面子地开口,“你不需要懂!”
风宸更是连眼尾都没扫他一下,一个人在伤心的时候,是没有精力去应付**的。
苏澈却不肯放弃,开始发挥自己的小聪明,联想到最近的传言,结合此前自己的怀疑,忽然灵机一动道:“你们说的是宋汐对不对?”
宁璟诧异地看着他,苏澈知道自己猜对了,顿时眉飞色舞,为自己的聪明点赞。
不过——
“你们说的那个姓厉的又是谁?”
苏澈不知道厉太子的事,只觉得自己错过了好多事情。
既然风宸已经和宋汐开始了,这时候,宁璟倒觉得没必要避讳了,迟早得知道,而且,宋汐回来,估计还有一场“硬战”要打。自己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风宸,多个盟友帮衬他也好。至少,这家伙很会耍宝,要是气氛僵硬了,他还能活跃一下气氛,免得那俩剑拔弩张,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宁璟便道:“他是你之前和宋汐找的淳儿,也就是厉太子。”
苏澈果然惊呆了,瞪着眼睛道:“什,什么,厉太子,怎么可能!”
厉太子他听说过,据说脾气暴虐,喜怒无常,杀人如麻,又极端残忍,反正不是什么好鸟。怎么可能是那只可爱的小白兔呢!话说,当初宋汐就是这么跟他形容的,结合图像,那还真是一只漂亮可爱的小白兔。而且,没人告诉他,厉太子长这样啊!
宁璟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可能呢!”
“不是,不说别的,这厉太子不是听说一直在皇家寺院养病的嘛!这淳儿都跟着宋汐大半年了,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会不会是长的相似的两个人呢!”
“这世上怎么可能又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又不是亲兄弟!”这话是风宸说的,他冷着一张脸,语气凉薄而嘲讽。
闻言,苏澈就不说话了,虽然有很多因素想不通,但是,风宸这么笃定,一定有一定依据,而他,信兄弟胜于一切。
不过,他相信了这个事实,之前模糊的信息便一点点清晰起来,便组合成了一个晴天霹雳。
“等等,如果我没理解错误的话,阿宸和宋汐好上了,但是被厉淳横插一脚,结果,造成现在三角恋情的局面,对不对?”苏澈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僵硬,在心里不断祈祷,千万不要是这样啊!
结果,宁璟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愿望,他笑吟吟地,带点儿惊讶地开口,“你今个儿倒是挺聪明,一点就透。”
苏澈纠结,他宁愿不那么聪明,将希冀的目光转向风宸,脆弱地开口,“宸宸,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风宸额角青筋直抽,“说了别叫我宸宸。”
这个称呼被宋汐叫了二十年,叫习惯了,陡然间从别人嘴里崩出来,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有种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觉。
这个样子,分明就是默认了,于是,苏澈开始摇着风宸的手哭诉,“阿宸,你可是要当皇帝的人,可千万不要断袖分桃啊,会绝后,会断子绝孙的啊!”
宁璟首先看不下去了,“阿澈,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腻歪不腻歪,没事儿少咒人,人家阿宸好着呢!”
苏澈依旧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怎么就咒人了,这是事实好不好,两个男的在一起,谁来生孩子,别跟我说抱养什么的,皇室血统必须保持纯正,风陵的天下,必须得是由风家的人来坐。阿宸,你别告诉我,你辛辛苦苦打江山,就是为了给他人做嫁衣裳,除非,你肯娶妾!”说到最后,苏澈似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整个儿都容光焕发了,“对了,你可以娶妾啊,一个不成就娶两个三个,一定要生他个子孙满堂,就不担心后继无人了。”
宁璟捂额,好吧,他错了,不该找这么个猪队友。
这不是来助阵的,而是来添乱的。
果然,风宸越听越脸黑,到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只得冷着嗓子开口,“我不会娶妾,还有宋汐不是男的。”
苏澈傻眼了,反应过来,却不是高兴,而是绝望家痛惜,“阿宸,你说你喜欢个什么人不好,非得找个阴阳人,你不能因为死了风青岚就这么作践自己啊!阴阳人能生孩子吗?就算生出来,搞不好也是个小怪物,到时候你怎么办?弄死它,又舍不得,到底是你的骨血,养着吧,将来长大了,一大家子人跟着遭罪……”
至此,风宸终于忍无可忍,提高了嗓音道:“你能不能闭嘴!”
苏澈瞬间就不说话了,却是拿过一旁的原形软枕,抱在怀里,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风宸,“阿宸,我对你掏心挖肺,处处为你着想,你居然凶我。你忘了吗?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玩耍,小的时候,你要翻墙,是我蹲在下面给你垫脚的,你喜欢风青岚的时候,多少个伤心失落的午夜,是我偷了我爹窖藏的老酒,陪你喝酒聊天,派遣忧愁……”
风宸双拳紧握,额角青筋凸起,终于没忍住,起身就走,没法交流了!
苏澈居然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阿宸,你现在说都不让我说了,亏我还把你当成好朋友……”
宁璟都不忍直视了,第一次觉得自己嘴贱。
叫你拉拢猪队友!
好不容易帮风宸打发了苏澈,宁璟也觉得身心疲惫,苏澈这货,什么都好,就是啰嗦,又犯二,虽然他出发点是好的,但这智商,真心让人捉急。
侍女进来收起玉制棋盘,又替两人换了两杯新茶,上了几盘小点心。
宁璟捻起一小块核桃酥放进嘴里,咀嚼之后,一边品味口齿留香的感觉,一边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坐以待毙?”
风宸伸出手指,沿着洁白的杯沿慢慢划过,眼底泛起一丝冷光,“当然不会,我要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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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找工作不容易啊,整天面试,准备面试,面试,找到工作后加更,现在维持不断更
第116章 爱情的滋味()
已经输在起跑线上,现在还不努力,是准备将她拱手于人吗?
宁璟见他神色抑郁,眼神却执着坚定,风青岚的复活并未立即使他获得幸福,而是将他带往更深的深渊,只因,他爱上的,就不是个省心的东西,或者说,他执着的是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宁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阿宸,你不觉得,你这样坚持,很辛苦吗?拖住对方,也拖累了你自己。她爱厉淳明显胜过爱你,强扭的瓜不甜,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实在看不得他为情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