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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烧了一夜,醒来的时侯觉得全身像被人拆散一样疼。
她醒的时侯,天还没有亮,屋内开了一盏落地台灯,灯光虽然不是特别的明亮,但能让她看清楚屋内的情况。
看着地上堆在一起的被子,没有了慕锦年的身影,她的眸光在屋内环视了一圈,仍旧没有找到慕锦年的身影,她刚想开口叫一声,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慕锦年开门进来,看到乔安睁着眼睛,他问道,“醒了?”
“嗯。”乔安一张口发出的声音不但沙哑,还有颤声。
慕锦年往冷掉的水里加入开水,试了一下水温不冷不热,对着躺在那儿的乔安,说道,“喝点水休息一会。”
正嗓子眼冒烟的乔安,听到慕锦年让她喝水,她立刻坐起来,接过慕锦年手中的水杯,咕噜咕噜把半杯水喝进肚子里。
喝完水,慕锦年接过杯子放在边上的床头柜上,说道,“你休息一会,我去放点水给你泡个澡。”
第48章 守你到天明()
乔安听到这话,开口问道,“我怎么了?”
往浴室走的慕锦年,回头说道,“你发烧了。”
乔安听到锦年说她发烧了,她伸手拭了拭额头。
看着手上的汗水,又想到喉咙口的疼痛,乔安蹙着眉头,小声嘀咕道,“又发烧了,马上整个人要烧废了。”
慕锦年给浴缸里放满水后,回到卧室,对着乔安说道,“水给你放好,进去泡个澡。”
睡在床上一动不想动的乔安,听到慕锦年让她去泡澡,她应了一声,“好。”
慕锦年听到乔安应声,他转身去了衣帽间。
拉开衣橱的门,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衣服,深更半夜他又不想下楼,到乔安的家里去取,伸手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
慕锦年从衣帽间出来,在看到说要去泡澡的人,还躺在那儿的时侯,他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拭了拭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呀?”
慕锦年伸手拭着乔安的额头,没有之前的那般烫手后,他担忧的问道。
乔安看着慕锦年,眼睛睁的大大的,说道,“浑身都难受。”
慕锦年听到乔安说全身不舒服,说道,“先去泡澡,我来联系章柯,送你去医院。”
乔安听到慕锦年说要送她去医院,她摇了摇头,“不用。”
慕锦年听到乔安说不去医院,他指了指边上的温度计,说道,“先量一下体温,量过再去洗澡。”
乔安伸手拿过体温,用力甩了两下夹在掖下。
慕锦年拿着电话,去了露台。
当章柯不知道第几次被吵醒后,不耐烦的说道,“哥,大哥,人到底是病的有多重,你这接二连三的给我打电话,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去一趟。”
慕锦年听到章柯语气中的报怨,他全然不顾,开口说道,“烧似乎退了,但是说浑身难受?”
章柯在那端听到慕锦年的话,他欲哭无泪的说道,“哥,烧退了,浑身难受,这种难受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我没见到人,也没有做检查,你让我如何下定论呀?”
听到章柯说没有做检查,没有办法断定乔安是什么病。
慕锦年转过身,看向坐在床上,面容恬静的乔安。
电话那端久久听不到回声的章柯,从床上爬起来,说道,“告诉我,你在哪个温柔乡里,我过去一趟吧?省得你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让我睡不了安稳觉。”
慕锦年听到章柯,殷勤的要过来一趟,他没有答应让章柯过来。
章柯那懒鬼,这天还没亮就要跑过来,这是明摆着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些年他身边几乎清一色的男性,他们这些人没少怀疑这,怀疑那的,现在听到他深更半夜伺侯病人,想来章柯是觉得其中有猫腻,要来一探究竟。
慕锦年没有回答章柯,章柯在那端等的有些着急,“你到底在哪儿?我现在就过去。”
慕锦年听到章柯的催促声,摁断了通话键。
“喂!喂!喂……”
喊了几声没有人回应,他才爆了粗口挂掉电话。
慕锦年挂掉章柯的电话,走向乔安。
慕锦年伸出手,“拿出来我看看温度。”
乔安靠坐在床头,听到他的话,精神不振的伸手从掖下拿出温度计交给他。
慕锦年拿着温度计,看了一眼拧眉,说道,“三十七度,不算高。”
乔安听说不烧了,心情比刚刚好了一些。
慕锦年伸手拍拍乔安的肩膀,说道,“乖,先去洗个澡。”
“好。”乔安没有力气,躺在床上不想动。
在床上动了动身子,就是赖着不想起来,但又怕慕锦年催促,只得掀开被子,无精打采的站起来。
乔安下了床,抓起慕锦年的衬衫往浴室走。
慕锦年看着乔安进了浴室,他再次转身出去。
乔安进了浴室后,把身上被汗浸湿的衣服脱下来,看着满满的一浴缸水,她伸进一只脚试了试水温。
水温刚好,她才把双脚都放进去,浑身酸疼的乔安,被这温水泡的通体舒畅。
躺在浴缸里,闭眸休息着,垂眸的时侯不经意瞥到身上的那细线一样的疤,她的心又开始砰砰的跳了。
身上的疤痕都治愈了,唯独心脏的位置有一条细小的像蜈蚣一样的疤痕,医生让她再做一次手术,她一直没有做。
她要留着疤痕,要时时刻刻记住曾经受过的罪。
乔安伸出手,颤抖的抚上那疤痕,看着那细的像一个瘦骨嶙峋的蜈蚣的疤痕,她的心尖都在颤抖。
那些非人的折磨,直到现在都会时常在她的脑海里出现,皮肉之苦,精神上的催残,那些都历历在目。
那些痛苦像烙铁一样烙在她的心底,是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乔安的手重重的按在那疤痕上,身体在水里震颤着,原本平静的水面,因她的抖动而惊起涟漪来。
乔安没有忍着不哭,泪水掉下来,咚咚的落在水里,惊起水花。
乔安在浴缸里哭红了眼睛,直到慕锦年在外面等的着急,身手敲浴室的门,她才慌忙的擦掉脸上的泪水。
“来了。”乔安怕慕锦年在外面等的着急,她应了一声。
慕锦年听到乔安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
乔安从浴缸里出来,拿着毛巾擦干身上的水,从衣架上拿下慕锦年的衬衫,她连扣子都没有解开,直接从头上套了下去。
慕锦年的衣服穿在乔安身上,就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般又大又肥,身子长的正好包着她的臀,袖子长了一大截出来,她挽了好几道才挽好。
乔安穿着慕锦年白色的衬衫,穿着他的大拖鞋,打开浴室的门,把脚上拖鞋给脱掉了。
乔安从浴室走了出来,两条细长腿晃晃悠悠的,一副软弱的走路都打飘的样子。
慕锦年看着乔安一副随时要跌倒的样子,他走到她面前,也不征求她的同意,直接伸出胳膊打横抱起她。
“啊!”乔安惊呼一声,看着慕锦年说道,“放我下来,我自已能走。”
慕锦年看着在他怀里挣扎的人,轻声呵斥,“别乱动。”
第49章 从心里疼她()
乔安看着慕锦年拧眉,轻声说道,“你手上有伤。”
慕锦年抱着她走到床边,把她放下来,伸手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乔安扯掉身上的被子,说道,“我不冷。”
她刚洗过澡,没有觉得冷反而觉得有些闷热。
乔安坐在床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身上的白衬衫正好能遮住她的春光。
慕锦年把碗里热腾腾的粥递给乔安,“喝一点粥,等一会天亮了,要是还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乔安看了一眼还没有晨曦的窗户外,开口问道,“天还没亮,哪来的粥呀?”
慕锦年把匙子放在粥碗里,说道,“你洗澡的时侯,我开车出去买的。”
乔安听到这话,看着手臂上缠着的白纱布,说道,“你手受伤了,还开车出去,太危险了。”
慕锦年看着热气腾腾的粥,说道,“你烧了一夜,现在刚退烧,吃点粥才能有精神。”
“谢谢。”乔安紧抿了一下唇,想起以前生病发烧,爸爸和妈妈也是这样细心的照顾她的,她心里又是一阵翻江捣海的难受。
慕锦年看着乔安走神发呆,她总是在他面前表现的这般迷糊的样子,总会把他心里那怜悯的爱意勾起来。
都说爱发呆的人,心里有另一个纯净的世界,慕锦年觉得乔安不但心里的世界纯净,就是现在她现实中的世界也很纯净。
伸手爱怜的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发顶,说道,“吃吧!”
乔安端着冒着热气的粥碗,那热气把她的黑眸薰的雾蒙蒙。
一层泪雾包裹着她的黑眸,她点点头,垂眸用匙子舀了一匙粥,往嘴里送。
这白粥吃起来本就没有什么味口,加上她心情不好,就更加的觉得难以下咽。
吃了几口,抬起头对着在边上的慕锦年,说道,“我不吃了。”
慕锦年挺拨的身形伫在那儿,听到乔安说不想吃了,他低下头,正好对上乔安那痛苦的黑眸。
乔安坐在那儿,抬起头,像个和大人使性子的小孩子般,看着慕锦年。
慕锦年心疼乔安,听到她说不吃了,他也顺着她的意,说道,“不吃就不吃吧!”
乔安的头发擦了个半干,慕锦年刚刚去找吹飞机没有找到,后来又给牛明洋打了一个电话。
牛明洋说他也不知道,要问一问这里的打扫阿姨。
慕锦年的话刚落,阿姨的电话打了进来。
说吹风机她收在衣帽间,靠窗户边上的抽屉里。
慕锦年听到吹风机在衣帽间,他挂了电话就往衣帽间走。
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他走回床边,要把吹飞机插在床边的插座上,给乔安吹头发。
乔安看到后立刻阻止,“我去浴室吹,会掉头发的。”
说话间乔安就从床上起来,伸手一把握着慕锦年要往插座上插吹风机的手。
小手包裹着大手,软绵绵的触感,让微弱的电流,由手背流入慕锦年的手心。
慕锦年怔愣,这种感觉好像曾经有过。
乔安看着慕锦年一直紧盯着她看,她出声,说道,“把这个给我,我去浴室吹干头发。”
慕锦年听到乔安的声音,他松了手。
她拿着吹风机,往浴室走。
慕锦年心里平静不下来,拿着烟和打火机去了露台。
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神情晦暗不明,拿出打火起打着,点燃了嘴里的烟,吸了一口,拿出来夹在手上,再也没有放进嘴里。
靠在露台的墙,看着远方的某一处发呆,刚刚的那幕,好像六年前在美国,他遇到何初夏时发生的情景。
那个时侯他在美国治眼疾,何初夏正好去那家医院当义工。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他因为要上厕所,而照顾他的人正好不在,他从床上起来,差一点撞到屋内的桌子,是何初夏伸手握着他的手,把他搀扶进了浴室。
那段灰暗的日子,对于慕锦年这种高傲的人来说,是一件极其痛苦的,永生不愿意去回忆的过往。
那一年是慕锦年人生的最低落,也是他最开心的一年。
痛苦是因为眼疾,突然间他的世界一片黑暗,开心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一个可以让他心动的女生。
何初夏,慕锦年反复的在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
那个时侯有何初夏相陪伴的一个月,给他黑暗的人生里,又点燃了一道光,可现在他似乎和何初夏是越走越远。
他是一个理智的人,不能因为何初夏曾经给过他希望,就拿婚姻去报恩。
看着快要燃尽的烟灰,慕锦年把烟放在花盆里捻灭。
转身进了屋,看着乔安又坐在床上发呆,一双黑眸无光。
走到她面前,轻声说道,“我联系一下,上次你发烧,给你看病的章柯,带你去医院做一下检查?”
听到医院二字,乔安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去。”
乔安性格执拗,这几次接触,慕锦年也有所察觉。
要是别的事情,慕锦年肯定会任由她的性子来,但这是关乎到身体健康的大事,他不能任由她的性子。
“去做个检查,你总是生病发烧,做个检查没有问题,也就安心了,要不然总是提心吊胆。”慕锦年劝说着。
乔安知道自已没有病,只不过是回来后,这些事情没有头绪,压力过大而已。
看着担心她的慕锦年,她说道,“我在美国,有做定期检查,我的身体真的没有什么,你不用担心。”
慕锦年听到她的话,虽然她不去检查,他还是无法放心,但她执意不去,他也没有办法勉强她。
“有不舒服一定要去医院。”他就像一个啰嗦的老太婆一样,反复的叮嘱着她。
“好。”她仰着头,对着他笑道。
那双无神的黑眸,顿时像绽放的烟火,变得光彩夺目。
慕锦年重新躺回地上,说道,“再睡一会。”
乔安摇头,“不睡了,一会天就亮了,今天要去公司上班,不能照顾你了。”
乔安话语中有着深深的歉意,慕锦年听到她说要去上班,严肃的说道,“生着病了,还去上班,你是卖给了hk?”
第50章 霸道的男人()
他对她生着病,还要坚持上班的举动,是非常的不满。
看着他气急坏败的样子,就像孩子犯错的家长,即生气又拿她没办法。
“我是做设计的,又不是做什么搬砖砌墙的重体力活,这点小病算不得什么,再说去了公司,也就修改一下我画好的图稿。”乔安安抚着慕锦年。
慕锦年哪能听得下去,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还强撑着身体要去上班,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恨不得把她关在家里,把她绑在床上休息的慕锦年,沉着脸说道,“即便你是去公司闲逛,我也不允许你去。”
乔安听到他的话,嗤一声笑了,“你真独裁,好像小言里的霸道总裁。”
看着她开玩笑的样子,他更绷紧了脸,“霸道,那也只是对你。”
“是,友爱的邻居,谢谢你的关心。”乔安歪着头对着慕锦年笑。
慕锦年看着乔安没心没肺的笑着,他真的拿她一点办法没有。
她就像一个调皮捣蛋,气坏了家长的孩子。
而慕锦年这个家长,伤神伤脑,却因为疼爱而舍不得过份的苛责。
天亮后,乔安如愿以偿的去上班。
不过她是坐着慕锦年派的车,去hk上班。
车子不是慕锦年坐的那辆黑紫色宾利,而是一辆黑色的奔驰。
车子开到公司停下,乔安从车上下来,正好何初夏的车从旁边经过,开往了地下停车场。
何初夏的车上贴上深色车膜,她看到乔安从奔驰车上下来后,她嘴角扬了扬,想着乔安这个设计师,可真不是一般的人物。
乔安开的是法拉利,接送她的车是奔驰,想来这是在时尚圈混久了,遇到那些大的富商了。
乔安下车后,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往公司走,眼角的余光瞥到那辆黑紫色宾利时,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前走。
那辆宾利乔安认识,宁海市一共有两辆,一辆是慕锦年的,一辆是何初夏的,这两个人都是宁海市的风云人物。
慕锦年在家里没有出来,而刚刚从她身边经过的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