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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房遗爱被众人嘲笑,高阳公主暗呼过瘾,报复的快意使她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看着众人丑陋的嘴脸,房遗爱感到极为不爽,刚要发作,却想起待会还要和秦琼父女见面,为了不节外生枝,房遗爱只能暗自压制住了内心当中的怒火。
见高阳公主笑颜如花,房遗爱这才意识到了高阳公主的意图,“高阳今天之所以让我陪她来,是想借着这些纨绔来报复我?”
猜透高阳公主的心思后,房遗爱冷笑一声,面对众人不屑的目光,一个大胆的念头,陡然从他脑海中冒了出来。
面对众人不屑的注视,房遗爱不徐不疾的走到高阳公主身后,双手越过檀木制成的椅背,轻轻放在了高阳公主的香肩之上。
触碰到高阳公主冰肌的刹那,房遗爱悄悄运转《混元心经》中的行功法门,将丹田中的真气不动声色的输送到了双手上面。
高阳公主哪里想到房遗爱会如此大胆,震惊之下,想要起身打断房遗爱轻薄的行径,可就在她刚想动身的瞬间,一股温和舒爽的感觉,却突然在她的肩颈处扩散开来,接着温热感在高阳公主体内微微运转,使她只觉得浑身酥麻,力气仿佛全都消散了一般。
见高阳公主瘫坐在木椅上,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走的还挺快呢?我差点都跟丢了。”
说着,房遗爱双掌轻轻揉动,不时在高阳公主如玉般的肩颈上轻捏一把,使得此刻正在经受真气洗礼的高阳公主,娇躯连连微颤,有几次差点忍不住哼出声来。
来自房遗爱的那股真气,在高阳公主体内不断运转,“洗经伐髓”所带来的酥麻,令她提不起丝毫力气,只好瘫坐在檀木椅子上,杏眼迷离的迎接着众人惊诧的目光。
脸颊上如同红云初现般的高阳公主,轻咬朱唇,完全一副“任君采来任君摘”的模样,这一幕令席间众人大感意外,一时间雅间内寂静无声,仿佛时间已经静止了一般。
“放肆!”
“大胆!”
之前辱骂房遗爱的富少,最先醒过神来,来着“求之不得”的高阳公主,竟然被一个贱民轻薄,富少大骂两声,起身狠狠推了房遗爱一把。
富少大怒下的颓丧,让房遗爱向后退了几步,同时也打断了高阳公主体内运转的真气。
富少见高阳公主身体微颤,下意识认为这是高阳公主怒极的表现,而眼下教训房遗爱这个贫民,恰恰正是他博得高阳公主好感的最佳时机!
想到这里,富少心中一阵窃喜,走到房遗爱面前,义正言辞的说道:“狂妄至极,你知不知道这位小姐是谁?!”
不等房遗爱开口,富少乘胜追击,喷着吐沫星子责斥道:“知不知道你触犯了大唐的律法!”
房遗爱被富少说的有些愣神,回想前世阅读过得各朝法律,房遗爱有些诧异,心想道:“犯法?大唐律法有规定丈夫不能碰妻子吗?”
见房遗爱默不作声,自认为占据了道德和律法的制高点的富少,昂首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
看着一双老鼠眼迸发着精光的富少,房遗爱有些好奇,不禁暗自猜想起了这位富少令尊令堂的容貌,“难不成基因突变打从唐朝就有了?”
“谁?”
房遗爱问声刚落,一个坐在酒席末位的少女,十分傲娇的说道:“张亮公子的父亲是当朝刑部尚书,从二品大员!”
见有人表露自己的背景,名叫张亮的富少一双老鼠眼差点没移到了脑门上,一脸不屑的看着房遗爱,问道:“你爹是谁?莫不是长安城中挑大粪的苦力?”
“噗,挑大粪的?”
“我说他怎么穿的这么寒碜,原来是挑大粪的儿子!”
张亮的话,再次引起了众人对房遗爱的嘲笑。
环顾四周,席间众人鄙夷的目光,早就让房遗爱感到极为不爽,此刻张亮刻意侮辱房玄龄的举动,瞬间让房遗爱心中的怒火失去了控制。
望着正在享受众人夸赞的张亮,房遗爱向前一步,陡然扬起右手,用尽全力打在了这位不可一世的富少的脸颊上面。
“啪!”
随着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好似得胜将军一般的张亮,身体猛然旋转了两圈,接着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被房遗爱抽到在地的张亮,嘴里鲜血直流,几颗白色的物体随同鲜血被他从口中吐了出来。
“你敢打我!知不知道我爹是。。。”
张亮的话还没说完,清脆的耳光声便打断了他余下的话语。
“我知道,你爹是刑部尚书,从二品大员!”
一连赏了张亮三四个耳光后,房遗爱停下动作,看着倒地不起脸颊肿成猪头的张亮,略带玩味的问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父亲是谁?”
第七章 你爹是房玄龄?()
张亮半张脸肿的老高,听到房遗爱的问话,过了半晌,几句含糊不清的话语,这才伴随着血沫从他嘴里冒了出来。
房遗爱虽然听不清张亮完整的话语,但几个器官名称却被他听得真切。
见张亮死不悔改,房遗爱摇了摇头,弯腰一把抓住张亮的衣领,手掌也顺势举了起来。
眼见张亮即将再次遭到房遗爱的殴打,之前虚掩着的雅间房门,又一次被人推开了。
之前在一楼误把房遗爱当做小厮的青年男子走进雅间,看着猪头一样的张亮,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男子的闯入,打断了众人的思绪,看着张亮的惨状,从房遗爱的轻抚中回过神来的高阳公主黛眉微皱,不悦道:“够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
张亮听到高阳公主的责斥,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声来。
这位性格跋扈的富家公子,平日依仗父亲的官威作威作福惯了,今天冷不丁被房遗爱一顿暴打,使得张亮心里又恨又气,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房遗爱恐怕已经死了不下百十次了。
而张亮辱骂、嘲笑房遗爱的举动,完全是为了讨好高阳公主,此刻见高阳公主非但没半点同情自己的意思,反而有些不悦,张亮只感觉心里十分憋屈。
踉跄着站起身,张亮指着房遗爱,心软嘴硬的说道:“你。。。等着。。。我这就去有司衙门告你!”
看着张亮滑稽的样子,房遗爱耸了耸肩,“随便!”
张亮刚想转身出门,却被站在门口的青年男子拦了下来。
青年男子明显是张亮的跟班,见到青年男子,张亮心里不禁多了几丝底气,“快去衙门叫人,我要把他千刀万刮!”
青年男子挤眉弄眼,在张亮耳边轻声说道:“张公子,还是算了吧。”
张亮很是诧异的看着青年男子,他没想到以往跟着他作威作福惯了的小跟班,竟然会劝自己罢休。
“算了?我这顿打白挨了?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他爹是谁!”
“他父亲是。。。”,见张亮喋喋不休,青年男子看了一眼房遗爱,显然他并不敢当众提起房玄龄的名讳。
“他爹是谁告诉我!本少爷发誓要把他们送进刑部大牢!”
“是。。。”
见青年男子欲言又止,席间的高阳公主轻笑一声,对张亮说道:“这个小贼的父亲是当朝宰相房玄龄,也是我的公爹。”
“公主说的是,我看他长得就是像是个小贼!”话说一半,张亮只觉得腰间一痛,回头看去,只见身旁的青年男子一边用手掐着他的腰部,一边不停地挤眉弄眼。
在跟班的提醒下,张亮这才缓过神来,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房遗爱,张亮嘴巴张得老大,一双老鼠眼仿佛下一刻就会从眼眶里瞪出来似的。
“房。。。玄龄!”
缓步向前,房遗爱略带玩味的看着被自己打成“二师兄”的张亮,轻声问道:“张公子,什么时候把我们父子送进刑部大牢啊?给个准信儿。”
得知房遗爱的身份后,张亮心里为了的依仗瞬间土崩瓦解,在当朝宰相、贞观五大功臣之一、太宗皇帝的亲家公面前,张亮那从二品的尚书父亲显然不够看。
“这。。。”虽然性格嚣张,但张亮的智商还是够用的,短暂权衡后,张亮如同房遗爱之前那样高高扬起手掌,不同的是,他这一耳光却是打在了自己脸上。
张亮十分清楚,如果房遗爱心存报复,借题发挥的话,那么刚刚他所说的一番话,绝对能够让他的尚书父亲告老还乡!
“驸马爷,大人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说着,耳光声再次响起,张亮原本浮肿的脸颊,再次高涨了几分。
见房遗爱在众人面前出尽风头,高阳公主有些不乐意了,“好了,你先回去养伤吧。”
打发走张亮和跟班后,高阳公主斟满葡萄美酒,放在鼻尖轻嗅了起来,而她心里则暗自思忖起了,接下来能够使房遗爱出丑的办法。
见高阳公主坐在席间,想事情想的入神,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走在之前张亮的位置上,伸手接过了高阳公主放在鼻尖下的酒杯。
将葡萄美酒一饮而尽,房遗爱朗声一笑,看着邻座的高阳公主,说:“有劳娘子斟酒了。”
“你!”正想的入迷,猛地听到房遗爱轻浮的话语,高阳公主有些恼怒,但碍于众人在场却有不好发作,只得轻骂了房遗爱一声登徒子,接着转过头去不在言语。
席间众人看着二人的举动,纷纷瞪大了眼睛,未嫁时被太宗皇帝视作掌上明珠的高阳公主,竟然在他们眼下被房遗爱欺负了!
正当众人暗骂房遗爱胆大包天时,一对青年男女结伴走进了雅间之中。
进门后,女子十分亲切的呼唤起了高阳公主的芳名,“漱儿!”
见状,原本有些气恼的高阳公主,连忙起身,眉开眼笑的迎上了女子,“姐姐。”
听着二人彼此对对方的称呼,房遗爱暗自猜测,“姐姐?这就是襄城公主?她旁边的男人是驸马萧锐?”
见襄城公主夫妇前来,席间众人纷纷起身问好,房遗爱也随之起身对着二人点了点头。
落座后,襄城公主拉着高阳的手,姐们俩十分亲切的交谈了起来。
襄城公主有些好奇的问道:“漱儿,刚刚我见刑部尚书张大人的公子,满脸是血的走下二楼。是怎么回事儿?”
“这。。。”见襄城公主询问,高阳白了房遗爱一眼,有些不屑的说道:“被一个莽夫打的!”
得知事情经过,往常与张亮交好的驸马萧锐显得有些不快,“莽夫?长安酒肆乃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哪里来的莽夫敢在这里撒野?!”
说话间,襄城公主无意扫见了坐在高阳身旁的房遗爱,看着一身布衣的房遗爱,襄城公主有些纳闷,“咦?漱儿,这位朋友是?”
见房遗爱身穿一身青色布衣,萧锐随即心生蔑视,“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令尊是谁?”
房遗爱被萧锐之前的话搞得有些不爽,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冷声回答道:“房遗爱。”
萧锐显然不会想到自己会遭到房遗爱的轻视,联想到房遗爱在长安城中的名声,萧锐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的说:“原来是房驸马,失敬失敬。”
见萧锐满脸阴冷的向自己问好,房遗爱起身抱拳,“襄城公主、萧驸马,房俊这厢有礼了。”
看着眼前的房遗爱,对他的事迹早有耳闻的襄城公主,神色不屑的说道:“罢了,坐下吧。”
落座后,众人齐端水酒,开始举杯畅饮了起来。
刚刚被房遗爱那不卑不亢的态度打脸的萧锐,心存芥蒂,朝着房遗爱打量几下后,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神色,“房兄,今日陪同高阳公主游玩,怎地会穿这样一身素服?难不成是在赌坊输光了钱财?”
感觉到萧锐的恶意后,房遗爱面不改色,淡淡的说道:“习惯!”
高阳公主见房遗爱十分傲气,心中顿时有些不忿,暗自咒骂道:“这个心机恶毒的登徒子,我说他为什么特意挑选这一件布衣陪我来长安酒肆,原来是想扮猪吃老虎,之前的张亮就是栽在他这身着装上了!”
襄城公主见萧锐接连两次在房遗爱手下吃瘪,新婚燕尔的她,心底随即升起了一丝由护短所演化出的妒恨。
“久闻房丞相精通文墨,想来房驸马也深得令尊真传了吧?”
萧锐见襄城公主有意为自己出气,心中不由一阵窃喜,接茬说道:“今天正值赏梅酒会,房驸马何不趁着酒兴作诗一首,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啊?”
房遗爱见襄城公主夫妇,故意搬出“琴棋书画”,借此打压、讽刺他,嘴角不禁浮出了一丝皎洁的笑容。
在座众人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的是,此刻坐在他们面前的房遗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终日只知道饮酒取乐的二代纨绔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精通文史的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
第八章 横生枝节()
故作聪明的襄城公主夫妇,本打算利用“作诗”来讽刺房遗爱胸无点墨,可他们万万想不到的是,他们这一举动竟误打误撞的闯入了房遗爱的擅长领域!
“作诗?现在李白、杜甫等一干大文豪还没有出世,我随便抄一首不就得了?”看着面带得意目光的襄城公主夫妇,房遗爱暗自嘀咕,“难不成这就是大学时人们常说的“敌方误入我擅长领域?””
萧锐的父亲萧瑀是历史上著名的文学家,自幼受到乃父熏陶,萧锐的文学底蕴极佳,相比之前的“房遗爱”俨然就是云泥之别。
信心满满的萧锐,将葡萄美酒一饮而尽,对席间跟班说:“来啊,让小二拿笔墨来。”
跟班见萧锐要向房遗爱下手,奸笑一声,一路小跑着离开了雅间。
等到跟班拿来文房四宝,襄城公主、驸马萧锐看向房遗爱的目光,不屑之色愈发增添了几分。
拿出狼毫笔,萧锐起身站立,看向房遗爱的眼神,仿佛犹如猛虎在注视羔羊一般,“房兄,萧某不才先行献丑了。”
“瑞雪纷飞满天涯,莫道天公独潇洒,风骚却在帝王家,古来志趣存高雅,最是踏雪赏梅花。”
萧锐一诗作成,看着宣纸上银钩铁画的隶书,众人纷纷拍手叫好,对着萧锐的诗大肆赞美了起来。
见萧锐故意强行更改韵脚,讨好高阳、襄城两位公主,房遗爱冷笑一声,心想,“风骚却在帝王家?阿谀奉承、华而不实,看来萧锐的名声言过其实而已!”
房遗爱因为忘神所发出的冷笑声,恰巧处在众人夸赞声落下的瞬间,寂静的环境使得冷笑声格外刺耳,席间众人更是听得真真切切。
萧锐见房遗爱对自己所做的诗嗤之以鼻,心中大怒,“你!”
“好了,好了。”见萧锐面带怒意,高阳公主连忙劝解道:“萧驸马,何必跟一个莽夫一般见识呢?”
见高阳公主称房遗爱为“莽夫”,襄城公主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鄙夷,坐在席间,懒懒的看着房遗爱,说:“漱儿说的是,房驸马,张亮怎么说也是朝中重臣之子。你当众痛殴他一顿,传出去恐怕房丞相脸上也不大好看吧?”
萧锐语带讥讽的看着房遗爱,脸上隐隐露出了几分讥笑的神色,“公主不知道吧?房兄最擅长的就是舞枪弄棒,酒后打人不过是平常之事吧?”
说完,萧锐乘胜追击,用言语将房遗爱逼到了“作诗”的风口浪尖之上。
“房兄舞枪弄棒是行家里手,不知舞文弄墨可否在行?”
见萧锐一心想让自己出丑,房遗爱微微一笑,起身拿起羊毫笔,饱蘸墨汁准备写下人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