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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城自幼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怒极之下,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你!”
“哼,贱人还不快滚!”说着,秦京娘紧了紧手腕,俨然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姑奶奶今天就把你的衣服扒光,让你穿街而过!不知廉耻!”
说完,秦京娘随即一把抓住襄城的手腕,顺势做出了要厮打的架势。
襄城身为皇家公主,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是秦京娘的对手,一番拉扯过后,原本狐媚的襄城毫无悬念的以完败收了场。
见秦京娘性情刚烈,襄城大吃一惊,奋力将其推开,快步走到了阁楼门外。
站在门外回首望去,襄城狠狠瞪了一眼发飙的秦京娘,接着轻声对床榻上的房遗爱说道:“房郎,奴家在家等你。你若是不来,可别怪奴家嘴巴不严哦。”
秦京娘见襄城死不悔改,怒极之下便想要跟出去,“快滚!”
用化名身份威胁过房遗爱后,襄城不敢就留,快步走下阁楼,趁着夜色走出了长安客栈。
襄城离去后,秦京娘随手关上房门,跺脚轻骂道:“妖精!狐狸精!不知廉耻的淫妇!”
房遗爱躺在床上,看着一脸羞愤的秦京娘,心中随即升起了一股暖流,“京娘,别气坏了身子。”
“小贼,从实招来。刚刚那狐狸精是不是你从平康坊招来的姐儿们?”说着,秦京娘忙不迭的打开餐盒,从其中拿出了一盅鸡汤。
走到床榻边,见房遗爱脸颊潮红,秦京娘轻哼一声,皱着眉头说道:“是不是价钱没谈妥?”
“啊?”听着秦京娘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胡话,房遗爱苦涩一笑,接着转而轻笑着说道,“是啊,怎么了?生气了?”
秦京娘原本只是胡乱说的两句话,却得到了房遗爱的回应,羞愤之下秦京娘将鸡汤放在床边,接着站起了身来,“你怎么没有死在外面!”
“真生气啦?”望着面带温怒的秦京娘,房遗爱心神一凛,连忙正色说道:“谁知道哪个疯女人是从哪里来的,现在我连动弹都动弹不了。那事儿,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还差不多!”看着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房遗爱,秦京娘的心瞬间化了大半,哪里还会死揪着之前那件事不放。
见秦京娘转怒为笑,房遗爱接着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说正经的,你怎么知道我在长安客栈?”
“不光我知道,现在整个长安城都传遍了!”秦京娘佯装怒色白了房遗爱一眼,接着打开汤盅瓷盖,对着里面香浓的鸡汤轻轻吹了起来。
听到秦京娘的话,房遗爱颇为震惊,连声问道:“传遍了?传什么?”
“有的说你是被仇家追杀,也有人说是某些人嫉妒你的才华!”
“我刚刚出来的时候,程叔叔、尉迟叔叔正在我家商量着来看你呢。”说着,秦京娘手持汤勺轻舀出些许鸡汤,转而送到了房遗爱嘴边。
喝下鸡汤,房遗爱苦笑一声,自嘲道:“哎,树大招风啊!”
联想到之前自己昏迷在闹市的事情,房遗爱连连庆幸,多亏了候霸林、李肃及时将他背起,要不然被某些与房玄龄熟络的王公看到,他苦心经营的化名就真的要不攻自破了。
“我都听爹爹说了,你之所以受伤都是为了救他们。”
想到这些天房遗爱三次出手帮助秦琼,秦京娘心中内疚之情大增,说着说着,竟留下了两行清泪。
“哭什么?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罢了,用不着内疚。”见秦京娘泪如珠帘,房遗爱心间一痛,接着张开嘴巴做出了要喝鸡汤的架势,想以此来转移秦京娘的注意力。
秦京娘一边精心的喂食房遗爱鸡汤,一边细细打量起了房遗爱的身体状况,“看你这副脸色,是不是很疼?”
见秦京娘即将再次落泪,房遗爱眼珠一转,转而出言哄道:“不疼,喝了小娘子的鸡汤,掉了脑袋都不知道疼。”
房遗爱此言一出,秦京娘脸上尽是娇羞之色,即将落下的清泪也随即停了下来。
将一盅鸡汤尽数喝完后,房遗爱躺在床榻上轻舒一口气,不禁为之前掌掴襄城的秦京娘担起了忧。
“襄城会不会报复京娘?她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联想到襄城临走前所说的话语,房遗爱心间的忧虑随即消散的一干二净,“算了,日后总要去找襄城的。到时候哄哄她,让她忘了这事不就成了?”
秦京娘见房遗爱躺在床榻上,脸上尽是享受的神色,不由联想到了之前被她轰出去的襄城。
回想起襄城之前那副狐媚神色,生性大方的秦京娘自觉不如,随即开口试探性的问道:“小贼,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柔情似水的女子?”
“谁说的!巾帼须眉才是我的挚爱!”话说一半,房遗爱躺在床榻上偷眼观瞧,见秦京娘脸色浮出笑意,不禁微微一笑,“娘子,你刚刚那般作为,令卑人自叹不如,多谢娘子救我性命!”
“就你嘴甜。”听到房遗爱的话,秦京娘笑颜如花,收起汤盅的后,轻声问道:“何郎,你刚刚说的不会是在骗我吧?”
“我怎么可能骗娘子你呢!巾帼英雄不让须眉!”
见秦京娘笑容愈发灿烂,房遗爱坏笑一声,打趣道:“不知京娘这等美女英雄,洞房之中会是怎样一种娇态呢?想来,在下很是期待呢。”
房遗爱有意调戏的话语,逗得秦京娘花枝乱颤,娇羞之下,笑骂道:“冤家!”
说完,房间内忽的一片寂静,二人相视无语,看向彼此的目光中尽是满目柔情。
第六十章 半点情愫起涟漪()
月上中天,正当房遗爱和秦京娘聊得兴起时,之前被襄城哄走的候霸林,随即回到了阁楼之上。
“大哥,你好点了吗?”
推门进入,见秦京娘坐在床榻边,候霸林不由吃了一惊,“大变活人?”
眼见候霸林即将说漏嘴,房遗爱赶忙对他使了一个眼色,“别瞎说,这是我表姐。秦京娘,胡国公的千金!”
“秦京娘,胡国公的千金?!”听到房遗爱的话,候霸林望向秦京娘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敬慕之情。
望向秦京娘,候霸林仿佛看到了秦琼一般,支吾着说道:“秦小姐,胡国公”
秦京娘被候霸林的到来扫了兴致,见时值深夜,虽然有心陪伴照顾房遗爱,但思想到还没有出阁,这位小丫头随即升起了离去的念头。
“小贼,既然有人照顾你。那我就先走了,明天给你炖排骨。”
说完,秦京娘背对候霸林,向躺在床榻上的房遗爱做了一个鬼脸,接着拿起食盒欢欢喜喜的走下了阁楼。
候霸林看着秦京娘的倩影,忘神嘟囔道,“大哥,胡国公的千金竟然如此美丽。不知有没有觅得如意郎君。”
察觉到候霸林对秦京娘心生爱慕,房遗爱心间涌起一团醋意,冷声说道:“你想什么呢!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见房遗爱面露怒意,候霸林赶忙连连点头,满口应允,“好”
房遗爱躺在床上,见候霸林满面倦容,不禁有些于心不忍,“要不你先回去吧,明天早晨再过来?”
“不行,我要守着大哥寸步不离!”说着,候霸林搬起座椅,径直做到了房门前。
“辛苦你了。”
候霸林虽然有些毛躁,但性情却十分耿直,房遗爱一时间不由被他的义气引得心头微动,暗地发誓绝不能让自己这个小弟受到侯君集造反一案的牵连。
想着,房遗爱沉沉睡去,坐在门前的候霸林的随之打起了鼾声。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候霸林和房遗爱醒来,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仁兄?少公爷?”
二人转醒,听出敲门之人是李肃后,纷纷整理衣衫,接着候霸林伸手打开了房门。
候霸林哈且连天,伸了一个懒腰,对李肃说道:“少王爷,来的好早啊。”
“昨天睡得早,今天起来的也就早了些。”走进阁楼,见床榻上的房遗爱面色恢复了许多,李肃悬着的心也落下了大半。
见李肃到来,候霸林走到床边,对房遗爱说道:“那什么,大哥。我先去国子监报道,然后回家补个回笼觉。”
说完,候霸林转身走出阁楼,走出去还不忘随手带上了房门。
房门被关后,房遗爱与李肃独处一室,早已得知李肃是女儿身的他,不禁感到有些拘束。
李肃见房遗爱躺在床上沉默不语,不由想起了昨日亲口喂药的旖旎一幕,随即脸颊微红,轻声问道:“仁兄,你昨夜什么时候醒的?”
听到李肃的问话,房遗爱心尖微颤,随即有意避过了昨日那尴尬、旖旎的一幕,“额今早五更醒的。贤弟,你吃过早饭了吗?”
见房遗爱并不记得昨日之事,李肃暗暗舒了一口长气,转而问道:“仁兄饿了么?我去让店家下两碗馄饨?”
因为昨天只喝了一些鸡汤,房遗爱正在恢复的身体早已咕噜咕噜乱叫了起来,见李肃提起,他随口应了下来,“好。”
李肃走后,房遗爱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暗想,“贤弟到底是哪家大人的千金?莫非是河间郡王府中的郡主么?”
“高阳那个小丫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难不成又去会昌寺了?”
胡思乱想间,李肃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馄饨,缓步走进了阁楼之中。
“仁兄,这几日天气寒冷。”说着,李肃放下一碗馄饨,手持瓷碗缓缓坐在了床榻边,“我特意嘱咐小二放了一些姜末,仁兄可能吃姜?”
见李肃端来早饭,房遗爱下意识想要起身,可稍微用力却发现此时的四肢酸然无力,显然体内的余毒还未完全消散。
几番尝试过后,房遗爱轻声叹气,面带尴尬的看向李肃,说道:“我倒是不忌口,不过有劳贤弟了。”
参透房遗爱言下之意后,李肃轻咬朱唇,杏眸中闪过一丝娇柔。
与秦京娘不同,李肃手持汤勺喂食房遗爱,动作显得更加细腻,眉宇间柔情之色更甚几分。
知晓李肃身份后,房遗爱怎么看他怎么是个姑娘,一时间不禁有些难为情,随即开口说道:“贤弟,但不知你今年多大年岁?”
李肃轻弄汤勺,脸上的娇羞之意愈发浓重,“小弟今年正值二九年华。”
“二九年华?一十八岁了?”说着,房遗爱心头一转,开口试探道,“贤弟,不知可有称心的姑娘?”
“没”李肃被房遗爱问的小鹿乱撞,一时语塞,支吾,“仁兄,其实我是”
就在李肃下定决心,准备将真实身份告诉房遗爱时,原本躺在床榻上一脸笑意的房遗爱,突然脸色一僵,接着竟仰头叫了一声。
“啊!好痛!”
不知为何,喝下馄饨后,房遗爱的后颈处突然剧痛难忍,仿佛有再次化脓的趋势。
见房遗爱痛苦难当,李肃身躯一颤,手中的瓷碗应声落地,“仁兄!”
李肃顾不得收拾地上的碎片,连忙凑到房遗爱面前,关切问道:“仁兄,你怎么了?”
房遗爱原想强撑苦熬,但后颈处犹如刀钻的痛楚,还是令他呻吟出了声来,“后颈处的伤口好痛!”
“银针银针!”
得知房遗爱的病情加剧,李肃连忙去过桌案上的银针,接着伸手褪去了房遗爱的上衣。
“仁兄,你忍着点。”说完,李肃手持银针,双手微颤,将银针刺入了房遗爱的后颈伤口处。
不过令他万没想到的是,伤口在被银针刺破后,竟然只流出了些许血液,其中的淤血仿佛已经凝固住了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见伤口突生异变,李肃手持银针,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房遗爱,险些落下泪来。
强忍着后颈处的剧痛,房遗爱心头快速转动,随即联想起了之前喝下的夹带有姜末的馄饨,“生姜性辛,催动火气上涌。”
“什么!”得知房遗爱病情加重的原因,竟然是喝下姜末的缘故,李肃一时间内疚不已,眼泪随即化作双双珠帘,垂落在了床榻之上。
愣神间,李肃忽然想起了昨日老大夫临走之前,所嘱咐过的话语。
“一定要将淤血尽数排出,要不然他会有生命危险的!”
“淤血一定要尽数排出,可眼下”李肃声音略带哽咽,见房遗爱身上冷汗密布,焦急之下,她不禁轻咬朱唇,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娇羞、为难之色。
察觉到后颈伤口中的淤血淤积不散,房遗爱下意识想到了前世常去澡堂拔罐的往事,接着对李肃说道:“贤弟,快去找竹筒”
话说一半,房遗爱双肩忽的一沉,李肃竟然将一双玉臂搭在了他的肩颈之上。
“仁兄你再忍忍。”
李肃哭的梨花带雨,频咬朱唇、黛眉踌躇,显然内心正在承受着莫大的煎熬。
沉吟片刻后,李肃朱唇微张,随即缓缓贴在了房遗爱后颈的伤口处。
感受到后颈处的温热,房遗爱身躯一颤,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贤弟,你!”
李肃转头吐出口中的鲜血后,不顾房遗爱惊诧的话语,再次将朱唇贴在了伤口之上。
在李肃舍身的举动下,房遗爱体内的苦楚缓缓消散,额头上却早已布满了汗珠。
将伤口中的淤血尽数吸出后,李肃泪痕满面,感受着口中阵阵腥甜,不由一时失态,将头贴在了房遗爱的脊梁之上,“仁兄”
第六十一章 我爹让我滚回去?()
感受到后背阵阵温热,房遗爱眉头微皱,心中更是犹豫万千。
“漱儿、京娘。今生能有她们二人陪伴,足见上天待我不薄。贤弟她”
联想到高阳和秦京娘二人,房遗爱心中发出阵阵谴责,扰的他心神不宁,脑海中早已驳杂一片。
李肃生性腼腆,之前对于房遗爱的爱慕之情只能隐忍在心,此刻好不容易借机跨过心中的沟壑,哪里还肯就此轻易放手,“仁兄”
听着耳边温软细语,感受着周遭芳香如兰的女儿气,房遗爱暗暗轻咬舌尖,借此稳定烦乱不堪的心神。
“我今后不知何去何从,万一化名被人点破,冒名去到国子监可是欺君之罪!不行,我不能再连累旁人!”
联想到襄城手中还握有自己的把柄,房遗爱心惊之下,驳杂的思绪随即一扫而空。
打定主意,房遗爱干咳一声,明知故问道:“贤弟,你这是做什么?”
“啊?”李肃正沉浸在房遗爱广阔的脊梁上芳心暗动,听到房遗爱的询问,不由连忙起身,脸上早已绯红一片。
“贤弟,你待何某如此真情。愚兄心中很是感动。”房遗爱整理好衣衫,略微正神后,转面对李肃说道:“不过此时我身体已无大碍,贤弟还是快些上学堂去吧。”
见房遗爱婉转相送,李肃轻捏玉指,心中莫名有些落寞,“学堂”
“贤弟,替我对众位同窗问好。”猜透李肃内心之情的房遗爱,哪里还敢与这位女扮男装的佳人对视,说完,躺在床上翻身面相墙壁,做出了一副困乏的模样。
李肃望着床榻上的房遗爱,杏眸微动,心中满是不舍之情,“好,仁兄保重身体。”
整理过地上的瓷碗碎片后,李肃轻声退出房门,随手关上了镂雕木门。
李肃走后,房遗爱缓缓坐起身来,感受着脖颈处残存的湿润,他心中百感交集,不由仰头长叹一声,眼神中尽是迷茫之色。
“欺君之罪,我何曾想过“布衣榜首何足道”的名头竟然传进了圣上耳中。这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