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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巴掌直接扇了回去,口气完全把迦音当成了为他们泡茶的小厮,这就是反打脸,说的十分漂亮。
白飞崖听闻心下一惊,这位姜家三小姐倒是伶牙俐齿。
迦音也皱眉看向姜思静,他也不识的她,当年他陨落的时候,姜思静年纪还小,他自然没有多少印象,只觉得好生奇怪,不明白从哪里冒出一个人。
姜思静的话非常的难听,但是他没有生气,姜思静也不够格,别说生气,连让他多说一句话的资格也没有。
他当年乃是陀罗尼自在王菩萨座下唯一的弟子,就连圣尊那样的人物第一次见他都出言赞叹,他的慧根是毋庸置疑的,在佛界地位不说举足轻重,也是不低。
所以,他完全有资本觉得姜思静不够格。
当然,他确实也真的生不起气来,姜思静要真的想挑起他的怒火,那会非常的困难。因为迦音根本不在乎姜思静说什么,所以即便是姜思静在这里把他骂成猪头。
他也没半分感觉,因为懒得在意,就像是一个圣人看到泼妇骂街,大约就是觉得无聊罢了。
他的目光很快望向姜沉禾,便见姜沉禾没有说一句话,平静的走向中堂的座椅上,坐下,姿态淡淡,很显然,就是等待他泡茶。
她的表情十分平淡,平淡的没有多余的情绪,显然,他方才那句羞辱之言姜沉禾压根没有往心里去。
这就是无视。
他知晓姜沉禾心境极高,能让他真正生气,或者说让她有资格生气的人不多,所以,他很愤怒。
这让他想起了当年。
虽然她乃是姜氏长女,是很多人眼里高不可攀的云,圣洁的雪,但是也会遭人嫉妒,也会有人出言讽刺她。
那时候她身边伺候人经常说的话便是:
“你们若是觉得我家小姐上心了,那便是蠢货,她无聊的时候逗弄你们找点儿乐子,她没空闲的时候,你们这些话,她听都懒得听,你们还觉得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们小姐无聊时候凑趣儿的玩意罢了!”
所以她现在坐在这里,就是想喝茶了,而他,在她看来,也不过是一个能够为她泡茶的,他如何不生气?
但话已出口,是决不能收回的,他只能憋闷的泡茶。
此时已经有人准备好了茶具,他亲自煮茶,就像他平日那般,虽然他不是茶道大师,但是他日日煮茶,日日喝松月茶,却比很多茶道大师泡茶的技艺要高,随手就能泡出明月松间的幽静之感。
只见那茶碗中明明没有明月,只有漂浮的宛如松针的茶叶,但是却从杯底生出了一轮明月,茶叶里面的松针也一瞬间变成了松林。
一缕月光倾斜而下,松林披上了月华,幽静、静美。
静的动人心魄,这和真正站在松林的感觉别无二致。
姜沉禾看着茶碗,眸中闪烁着惊异,她知道,这是当一个人的心境达到一定境界后产生的自然异象。
连魔皇都多看了迦音几眼,他不过是陪着姜思静而来,却不曾想还能品到这么好的茶。
轻抿了一口,竟真的有月光的味道,也有松香,十分浓郁,在齿间流转,那种感觉说不出的美妙,好像心被月华涤荡了,怪不得西方佛界喜欢这样的茶,这茶喝了容易静心。
而日日泡这样的茶,也能够修心,让自己的心更加干净,无尘污垢,仿佛被月光洗涤。
但,迦音压根不关心屋中其他人,自然也不知道屋中人眼中的赞叹,完全一改之前对他的厌恶,他自顾自的在喝茶,中途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此刻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他在想怎么让姜沉禾生气,怎么才能羞辱到她。
等到一盏茶喝完了后,姜沉禾临走前,他终于想到了,对姜沉禾道:“我平生初次来天涯镇,对天涯镇很是不熟悉,姜道友明日就陪我到处逛逛,也尽尽地主之谊。”
姜思静心中刚赞叹这茶真是好喝,听闻迦音这句话,怒火又被点了起来,这人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陪你?你一个和尚让我大姐陪?也不拿镜子照照,脸皮厚了几层,羞耻二字不知?”
迦音脸色大变,他这次是真的怒了,因为姜思静的话,一下子戳到了他的心上。
但他没有说话,目光看向姜沉禾,却见姜沉禾放下茶杯,对姜思静道:“好了,时辰不早了,咱们就别在这里叨扰了。”说完就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至于明日陪不陪他,压根一个字也没有提。
姜思静等人自然紧随他之后,等到一行人走远,迦音直接砸了手中的茶盅子。
一旁的禅宗弟子吓了一跳,他们还从未见过师叔动怒,而且今日师叔像是变了一个人,和之前的那个他简直判若两人!
对此,他们也只能归结师叔是因禅宗和姜氏的恩怨,所以师叔这样境界的人也上了心。
姜沉禾一行往外走,姜思静问道:“大姐,你说那迦音教你陪同,是存了什么心思?”
姜沉禾摇头,“想来必定是禅宗有什么打算,只不过这倒是同他们先前不大一样。”先前禅宗对付他们姜氏,直接就是动手,哪里有这么多弯弯绕,还要陪同逛逛?
想想这要求都好笑。
白飞崖等人则是想,“那迦音可真是想的没,让姜宗师陪,他们还想让姜宗师陪呢!姜宗师的时辰何其宝贵?”
迦音的请求姜沉禾没有答应,他也只能换个法子,拿出兽皮纸,在上面写了些什么,之后递给身边的人道:“把这个送去师父那里。”
他口中的师父就是般若了。
他年纪虽不大,还不到五十岁。但是辈分却极高,旁人称般若为老祖,他却只称师父。
“是!”那位弟子恭敬的施礼后,就出门了。
此时在天涯镇的一座山峰上,有一座凉亭矗立在云雾中。
固上和般若相对而坐。
良久后,固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当年迦音为何叫人对夜禾说那样的话?”
般若摇头,“不晓得,他当年乃是陀罗尼自在王菩萨座下弟子,几乎同我们辈分差不多,当年之事,根本无从探知。”
这一世若不是迦音在修道之前没有想起前尘记忆,她也不能收其为徒。
不过不管如何,这也是他这一世的因果,自然是要顺势而为,尊重她这个师父。
又喝了一口茶,她才道:“不管如何,他当年之举倒是阴差阳错救了姜沉禾,若不是夜禾献身,姜沉禾绝无可能顺利降生。”
固上也点点头,只可惜那个时候姜沉禾还在娘胎里,他们又哪里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这位可能夭折的少女,在那百年后会对佛界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若早知道,他们必定阻挡夜禾,说什么也不能让姜沉禾顺利降生。
可惜天道循环,瞬息万变,连圣祖都测算不清,更何况他们?
“不管怎么说,这一世必定尽早将其除掉,免除大祸。”一会儿后,固上说。
般若也道:“自然,只不过她即将继任天涯镇镇主,姜氏又多了两个大乘期的修士,若姬家再支持,并不好拔除。”
“所以,决不能让她顺利登上镇主之位。”般若补充。
固上摇头,“此事不大可能,她如今已经是制符大宗师,成为天涯镇镇主那是众望所归。”
“那就直接杀掉她,只要她一死,哪怕是顺利继任镇主又有何用?”般若很快道。
固上摇头,“她身边有个姬家少主,又有圣尊,还有一个大乘期的常棣,我们不容易得手。”
般若笑道:“那就光明正大的杀她,让迦音在继任大典上约战她,如今姜氏和我们禅宗敌对,若是她拒绝,必然影响姜氏的士气,所以,依照她原先的脾性自然会答应。”
固上面露微笑,点头道:“师叔果然高策,想来迦音之前和她有这样的因果,必定愿意出战。”
西方修仙界的上空。
经过半月多的飞行,天机宗宗主一行终于抵达了西方佛界,再走几日的路程,便到了天机宗,他稍稍松了口气,因为这一路上都没有追杀。
陆成珺一路看着修仙界的景色,整个人都振奋了,处在梦幻中。
白云间,有仙鹤时不时飞过,脚下一座座山峰上矗立着巍峨的仙宫,简直美的不真实。
果真是仙人呆的地方啊,而往后,她就要在这样的地方居住了。
第1065章 魔皇认出姜沉禾()
此时陆成珺才觉得,她真的是苦尽甘来,此番穿越重活的这一世真真值得了。
不,是太值得了,比那些穿越小说中写的还奇遇,她能够活一千年,不,是一万年!
一万年啊!那是多么漫长的岁月啊。
想想中华五千年的历史,就是那么的漫长,一个朝代才几百年,而她呢,要活多久?一想到美好的未来,她都兴奋的无法入睡。
她相信,姜沉禾哪怕是修仙了,也绝对没有来过这仙境般的地方,因为在路上,师父已经和她讲过了,隔着那片大海是世俗界,虽然有修士,修为却很低。
而这里是修仙界,并不是世俗界可比。
她心中暗暗发誓,等到她修炼有成,一定回到世俗界报仇,将她这些年受过的苦全部还回去!她要让姜沉禾也好好常常生不如死的感觉!
那时候的她,捏死姜沉禾还不如同捏死一只蝼蚁?
三日后,陆成珺一行人降落在天机宗内。
西方天机宗在西方是一个中型宗门,虽然是中型宗门,但是因地处西方的宝地,无论是灵气浓度,还是占地面积都远超当年的玄天宗。
陆成珺走在玉石台阶上,震撼的无以复加,再看那琉璃的砖瓦,恢宏的殿宇,金子、玉石、夜明珠……
简直闪瞎了她的眼睛,尤其是脚下,这都是上等宝玉,可是却用来铺地,台阶就是货真价实的玉石啊!
天啊,太奢侈了!这简直就是想象中的天堂,金砖铺地,玉石成阶,要不是怕丢脸,爱财如命的她必定上去抠一块儿!
独孤衍也完全看傻了,大脑都转不过弯来,直到天机宗宗主叫来一个弟子,“带他去外门。”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要被安排住处了。
陆成珺也反应过来,看着独孤衍离去的背影,问道:“师父,他会被带去哪里?”
天机宗宗主慈爱的笑道:“珺儿,你不必管他,往后你们便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乃是为师的真传弟子,是宗门的天才,不是他能比的。”
陆成君刚刚修炼,对于这种差异还是不大明白,只是乖顺的点头,“是,师父。”
正如天机宗宗主而言,她被定为真传弟子,有自己的山峰,有自己的闭关室,有自己的药园,还有伺候的仆人,而又因她拥有四个心窍,被天机宗宗主寄予厚望,可以说阖宗的资源都倾向她,哪里是独孤衍可比。
独孤衍被一个弟子待到一个殿宇内,他只觉得整个皇宫都没法和这个殿宇比,他领了一个玉牌,正是外门弟子的青色玉牌。
之后被带着安排住处,一路上,行走的弟子向他投去异样的眼神,此时的独孤衍看上去就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脸部有皱纹,头上白发也有一半。
年纪很大。这在修仙界是几乎很少见的。
尤其是在西方修仙界这样灵气浓郁之地,别说四五十岁感气期,连十岁感气期的都没有。
所以修士们的眼神是鄙夷的。
“哪来的老头子!”
可想而知,在这些鄙夷的目光下,独孤衍日后的日子不好过,分发的丹药被抢,粗活累活让他干,他住了没几个时辰,一下子体味到了修仙也并不是那么美好。
虽然他善于权谋,但毕竟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自然而然就想起了陆成珺。
他想,陆成珺也是初来乍到,想来和他的情况差不多,只可惜不知她在哪里,若是知晓,他们也好有个照应。
他虽然知道那两个仙师对陆成珺好些,却因对修仙所知甚少,并不知道二人资质的差距使得待遇相差悬殊。
天涯镇,悦华院。
姜沉禾一行返回来后,白飞崖按照姜沉禾的意思置办了一桌酒席,他们并没去酒楼,而是让厨子送到悦华院。
天涯镇最大的酒楼听闻是为姜沉禾做菜,掌柜都激动坏了。
姜沉禾、姬南初、姜思静、魔皇就坐在悦华院的凉亭里,凉亭里有一张石桌,姜沉禾置办酒席就是为了魔皇。
她向魔皇施礼道:“公子救了家妹的性命,沉禾感激不尽,今日真是太失礼,连累公子来回跑,此时才消停。”
魔皇听她说话的时候大拇指摩挲着杯沿,目光和姜沉禾平视,他这种姿势十分得体,正是大家公子的礼仪,但是心思已经转了千百回,他隐约觉得眼前这少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自从他见姜沉禾都没有细看,再加上他本就知道眼前这少女是人族的制符大宗师,所以也无需细瞧,直到坐了这么近,他因礼仪之故,不得不同其对视的时候,才算是对她的脸大概有了些印象。
不错,就是大概,他极少去细看一个人的脸,凭借他的身份,没有几个人值得他细细记住面容,所以此刻姜沉禾的脸才同记忆中那少女重叠了。
魔之门下,煞气大坑旁,那个紫衣少女,原来是她!
事情真是有趣了,太有趣了!
他想这些的时候,不过是在脑中闪烁了一瞬间,在姜沉禾等人的视线下,他几乎是没有停顿的说道:“姜小姐客气了,往后,我们兴许就是一家人,我能救思静,也是我们的缘分。”
“咔吧——”一声,姜沉禾下巴险些掉了,震惊的看着魔皇又看看姜思静,却见姜思静羞涩的低下头去,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她的头不由自主的转向姬南初,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
同时姜沉禾也感觉到心底有种不安之感,尤其是回想自己昨日刚刚看到眼前这个人就吐血了,不安感就更加强烈。
但毕竟人家乃是她妹妹的救命恩人,她立即压下这种情绪,向早就捧着食盒等待已久的侍者招招手,示意他们上菜,同时对魔皇笑道:“陋席一桌,还请源公子不要嫌弃。”
魔皇只是客套的笑,菜上桌之后也并没有夹几口,虽然人族的植物、妖兽和魔族不同,但是这桌上的菜于他而言真不算好。
而且并不是培植的高品灵菜,会在体内产生杂质,然后还要去清除,十分麻烦。
姜沉禾也意思的加了两口,她平日吃的都是自己心窍空间里面的蔬菜,鱼肉,做菜的水压根就是灵液,哪里能吃一般的菜肴?再者说了,这天涯镇的厨子和姜思宁的厨艺没法比。
所以,姬南初连意思都没有,压根一口没吃。
这让亲自捧菜的大厨十分郁闷。
同魔皇聊了一会儿,就为他们二人安排住处了,魔皇乃是贵客,姜沉禾交代底下的人万不可怠慢,魔皇则表示自己住的地方要距离姜思静近。
姜思静一路听着,双颊越来越烫。
等到将两人安置好了,姜沉禾和姬南初又回到了悦华院的凉亭内,此时他们早就让侍者退去,撤下了酒菜,并要布设一个隔音禁制。
但就在这时候,他们听到了脚步声,向远处一瞧,原来是一对身着玄色衣袍的青年男女走了过来。
姜沉禾大喜,“父亲,母亲,你们伤势恢复了?”
姜夫人和姜族长点头,姜夫人笑:“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