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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梅林肃有些犹豫。他并不认为那位大人是这样的命格,可眼前这人到底想要怎样的答案,他心里却完全没有头绪,如果一个回答不好……
“我们怀疑有人在拓拔家族的墓园里动了手脚,”云祁懒得和他兜圈子,当下便单刀直入的说出了自己的要求,“请你来就是为了找出原因并进行破解。”
梅林肃松了口气——看来,这人至少不是领主的敌人。
他微微躬身,“老朽必当竭尽全力。”
云祁满意一笑,“那就有劳梅公了。若此事能够顺利解决,梅公对令郎的承诺自然也会兑现的。”
对于自己一直被监视的事情,梅林肃丝毫不觉得意外,但还能够平安归家的这个消息却着实让他又惊又喜。他苍老的脸庞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那就有劳阁下带老朽进去了。”
云祁广袖一卷,梅林肃便发现自己已经飞过了墙头。
两人在墓园内站定后,云祁收回衣袖,“梅公请。”
梅林肃微微颔首,然后便一脸专注的查探起来。
片刻后,摆平了守墓人的羽灵和惊鸿也走了过来。
三人互看了一眼后,便齐齐将视线转向了忙碌中的梅林肃。
不过让他们觉得无趣的是,梅林肃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他只是在墓园里走了一圈,然后就直接挖开了某座坟包的一角。
“找到了!”当泥土里露出一个白色的小布包,梅林肃立刻放下了他的小铁锹。
云祁三人好奇地看着梅林肃,只见他先是取出一副看不出材质的棕色手套戴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布包。
布包里面是一个由几块圆形的骨头碎片、一个椭圆形果核和几片发绿的三角形铜片组成的奇怪物体,云祁三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不同来,可梅林肃却几乎是在看到这几样东西的那一刻就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自己看不出端倪来,云祁干脆直接开口询问行家。
梅林肃捧着那个布包,一张老脸皱成了核桃,“一种来历成谜的诅咒用具,准确的名字老朽也不知,老朽只在年轻时听人说起过一次这东西的厉害,见到实物还是第一次。”
见他虽然神情严肃,但却丝毫不见慌张或忧愁,云祁立刻猜到了他必然有应对之法。他单刀直入的询问梅林肃,“如何破解?”
“很简单,只要将这东西扔到与领主大人无关的地方即可。”梅林肃取出个粗陋的小木盒,然后又将布包重新包好丢进木盒里,“这东西虽然厉害,但只要接触不到目标,自然也就无法发挥作用了。”
云祁又问:“可知这东西是如何起作用的?”
梅林肃摇摇头,“不知。就是这破解之法,其实也只是一种治标不治本的办法罢了。”
云祁修眉微皱,“那梅公可知治本的办法么?”
“自然是彻底毁了这东西。可阁下也看到了,老朽连接触这东西都做不到,就更不要说将它毁掉了。”说到这里,梅林肃忍不住叹了口气,“所以老朽就只有将之丢掉这一种办法了。”
云祁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不能接触,何不以刀斧毁之?”
梅林肃苦笑着答道:“据老朽所知,寻常刀斧根本无法将这东西毁掉。”
云祁修眉微皱,“那要以何物毁之?”
“异火。”梅林肃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木盒递到了云祁面前,“我们巫师所说的异火,其中最为常见的一种,就是修仙之人的三昧真火。”
云祁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还请梅公退后一步。”
梅林肃当即松开了手上的木盒,然后又依言后退了一步。
云祁指尖微动,一簇异常灼热的火苗便往那木盒上烧了过去。
只是一瞬,那木盒、布包、铜片以及碎骨便全都被烧成了飞灰,只剩下那个不知名的果核孤零零地悬停在众人面前。
云祁眉梢微挑,又一簇三昧真火丢了过去,这才总算将那个不知名的果核给烧出了两道裂缝。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一团黑雾就已经迅捷无比的从果核里溢出,笔直地朝着他站立的位置扑了过来。
“云祁!”羽灵一边传音示警,一边迅速地输出妖力,在三人面前结成了一面淡青色的灵力光幕。
云祁的反应也很快,不过他保护的对象却是站在果核另一边的梅林肃。因为,那团黑雾在撞上羽灵做出的灵力光幕后,立刻就转变方向朝着梅林肃扑了过去。
梅林肃吓得老脸发白,“多。。。。。。多谢阁下相救之恩。”
他可不是修仙者,如果不是云祁眼疾手快,他只怕早就已经被这东西给控制了。
云祁先是一把火将那团黑雾烧了个干净,然后才将视线投向梅林肃,“梅公不必客气。”
梅林肃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云祁,“若是老朽未看错,刚才那个应该是魔气吧?”
云祁有些惊讶,“梅公知道魔气?”
梅林肃解释道:“这一行干久了,基本什么都会知道一点儿。不过就跟那个被阁下毁掉的诅咒用具一样,这魔气老朽也是第一次见到。”
云祁沉默了片刻才道:“梅公,恕在下直言,你可能已经被我们卷进某些了不得的事件里面了。”
梅林肃苦笑着摇了摇头,“与阁下无关,老朽从干这一行的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期待过自己能得善终了。”
第19章 坏人好事()
云祁喜欢跟通情达理的人打交道,看着梅林肃苍老但却不失坚毅的面容,云祁年轻英俊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那在下就将这个作为额外追加的报酬赠予梅公好了。”
一边说着,云祁一边从自己之前反打劫到的储物袋里取了三块碧玉玦出来。
这三块碧玉玦在修仙者的世界里只是最低级的护身法器,可梅林肃毕竟只是个巫师,这种东西他可没有获取的途径。
而云祁之所以选择送梅林肃这东西,则是因为如果没有仙家法器,梅林肃根本就拿魔气束手无策。
考虑到他今天协助自己的举动可能会为他日后的生活埋下隐患,云祁于是决定帮他留个后手。
他控制着三枚碧玉玦飞至梅林肃面前,“这是下品防御法器,每一个都能够抵挡刚才那种程度的攻击三次。”
梅林肃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惊喜,他想都没想就直接将那三枚碧玉玦收了起来,“多谢阁下大恩。不知阁下可还有需要老朽效力的地方?老朽必当竭尽全力。”
他想要这东西,因为只有这东西才能帮他保护家人,可他也知道,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想要什么,就必须拿自己拥有的来换。
云祁浅笑着缓缓开口,“发誓绝不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
梅林肃不敢相信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事,他抬眼看向云祁,“只是这样?”
云祁点点头,“没错。”
梅林肃没有再问什么,他朝云祁深深鞠了一躬,然后便发了个毒誓,“老朽梅林肃,发誓绝不将今天的事泄露给任何人,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象征誓约的银白色光芒从天而降,然后又飞快地没入梅林肃体内。
梅林肃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同时也不见丝毫惊慌的表情。
在这个世界,这样的现象只代表着刚才的誓约已经成立,并且即将接受天道的见证。
只要梅林肃没有违背誓言,那么今天的誓约就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影响,可一旦他违背了誓言,那么他即将面对的就会是来自上天的惩罚,也就是所谓的“应誓”。
将梅林肃送到他们之前会面的那家茶楼附近之后,云祁三人也回了他们租住的小院儿。
喝了一口羽灵递给她的灵茶后,惊鸿缓缓开口,“看来,那人有个厉害的仇家呢。”
羽灵有些担心端木子萱的安危,“那您还要促成这门婚事吗?”
惊鸿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当然要。若是错过了恭州领主,我那位娘亲这辈子怕是就要孤独终老了,所以我绝不会让人坏了这桩姻缘的。”
羽灵叹了口气,“那您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揪出幕后黑手,然后再让他们成婚。”说到这里,惊鸿浅笑着看向云祁,“对了,云祁,今天你就把那麒麟摆件卖出去吧。”
云祁的表情顿时纠结了起来——这丫头说得简单,可他到底要怎样才能取信于那人呢?
见他皱眉作沉思状,惊鸿随口提醒道:“云祁,既然来不及建立信任关系,那你就要让对方相信你能给他触手可及的希望,同时还要让对方相信你并没有在暗地里图谋不轨。”
云祁瞥了她一眼,“这我当然知道,我现在困扰的是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达到这个目的。”
惊鸿无奈地叹了口气,“云祁,你还真是不知人情世故呢。以你的修为,要让那人相信你能给他希望还不容易么?至于有没有暗地里图谋不轨,你让他付出点儿明面上的代价不就好了。”
云祁恍然大悟——难怪这丫头一直说要把那个麒麟摆件“卖”出去,而不是“送”出去。
见他总算想明白了,惊鸿这才再度将视线投向羽灵,“羽灵,麻烦你从现在开始监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直到找出线索。”
羽灵笑着点头,“好的。”
当夜,云祁只身一人再度潜入到领主府内。
因为有上次夜探领主府的经验,所以这次云祁直接就奔着前院书房去找自己的目标了。
此时已是深夜,但拓跋紫雄却完全没有睡意。他脑海里全都是今天上午的事——就在云祁毁掉那个诅咒用具的同时,拓跋紫雄突然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而且周围空气里那些一直以来无论他怎么修炼都不肯进入他身体里的灵气也终于开始不再排斥他的吸收和转化。
这转变来的很突然,就像他之前突然变成凶煞命格、突然变得不能修炼一样,让他完全抓不住一点头绪。
他早就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可他明察暗访多年,却始终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这倒不是他无能,毕竟,他再怎么查也不可能想到去挖自己父母的坟墓。
无形的束缚被解除,他当然松了口气,可同时他也觉得不甘和不解。
不甘的是自己的生死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任人摆布,不解的则是到底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对他施以援手。
“拓跋领主。”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书房的云祁丝毫没有入侵者的自觉,跟拓跋紫雄打过招呼后,他随手招来一把椅子,优雅从容的坐在了拓跋紫雄对面的位置。
拓跋紫雄先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阁下是?”
“你的救命恩人。”云祁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就在今天上午,我在拓跋家族的墓园里毁掉了一个有趣的小玩意儿,想必拓跋领主也有所察觉吧?”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云祁发现了拓跋紫雄的变化——原本一直排斥着他的灵气,现在又开始靠近他了。
云祁就那么大喇喇的坐在拓跋紫雄对面,可拓跋紫雄却根本看不清他的容颜。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人的修为至少要高过他两个大境界。他双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阁下目的何在?”
“目的?嗯。。。。。。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坏人好事吧?”云祁早就料到了他会有此一问,所以在来这里之前,他就已经征询过惊鸿的意见了。而他这个恶趣味满满的答案,自然也是之前惊鸿授意的。
不出他所料,一听到他这个答案,老实人拓跋紫雄立刻就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第20章 促成良缘()
“啊,对了,这个卖你。”云祁将惊鸿交给他的麒麟摆件放到了拓跋紫雄宽大的书桌上,“这是用昆仑山下玉河中捞取的羊脂白玉雕成的,灵气虽然稀薄,但却因为长期受仙气滋养而生出了辟邪驱鬼的功效。只要有了它,你就再也不用担心跟自己有关系的人会死于非命了。”
听到“昆仑山”三个字,拓跋紫雄的眸光顿时亮了几分,不过好在他还记得眼前这人说的是“卖”,不是“送”。他沉声问云祁,“阁下想要什么?”
云祁回答的十分干脆,“下品灵石一百块。”
拓跋紫雄有些惊讶——下品灵石对于修仙者来说只能算是最基础的物资,以他眼前这人的修为,下品灵石对他应该没用才是。
可即便如此,一百块下品灵石的价格对他来说也并不便宜。
他愣了片刻才道:“那个。。。。。。在下没有那么多灵石。”
这下发愣的变成了云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拓跋紫雄作为一州之主,竟然连区区一百块下品灵石都没有。他眨了眨眼,颇为窘迫的问道:“那你可有替代之物?”
“金子的话在下倒是有足够的数额。”拓跋紫雄尴尬的耳垂都红了,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又岂会想到拿常人使用的货币去和修仙之人交易。
云祁暗暗松了口气,“那就金子好了。”
——是金子还是灵石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反正这笔钱用不了多久还是会回到拓跋家来的。
拓拔紫雄将从储物袋里取出的一百个金元宝整齐地堆放到书桌一角,“这是一千两金。”
云祁手一招,那些金子就自动飞进了他随身携带的储物袋。他浅笑着起身离开,“拓拔领主,后会有期。”
拓拔紫雄快步从书桌内侧走出,然后对着云祁深深鞠了一躬,“多谢阁下相救之恩。”
云祁停步回头,意有所指的对拓拔紫雄说道:“要谢的话就谢你自己的强运吧。”
拓拔紫雄疑惑的抬眼看去,却见那人早已不见踪影。
他看着云祁最后站立的地方发了会儿呆,然后才行至那个麒麟摆件前细细打量起来。
三天后,羽灵终于找到了有用的线索。三人分头调查了一番之后,很快就找到了暗害拓跋紫雄的真凶。
此人名叫刘喜元,是这翰积城中有名的富商之一,之所以暗害拓跋紫雄,则是为了谋夺他领主的位置。
一番审讯下来,云祁三人得知,这人其实也是拓跋一族的血脉,而且还是拓跋紫雄的堂弟。之所以姓刘,则是因为拓跋家族前前代家主的大儿子——也就是拓跋紫雄的伯父,直到死去都没有将他的这个私生子接回领主府,所以刘喜元就随了母姓。
二十多年前,拓跋紫雄的那位伯父年少风流,虽然还未成亲,但却在外面养了数名歌姬,而刘喜元正是他和某个歌姬的血脉。他出生时,拓跋紫雄的那位伯父正准备迎娶娇妻,自然不会在门当户对的妻子进门前将私生子先带回去。而且为了避免走漏风声,刘喜元和他的生母很快就被拓跋紫雄的那位伯父送到了某个偏僻的小村子里。
本来,刘喜元的生母还指望着正妻进门之后她和孩子就会被接进领主府,可拓跋紫雄的那位伯父却在迎娶新妻之前死在了他另外一位歌姬的宅子里。
拓跋紫雄的祖父母既伤心又愤怒,儿子的葬礼都还没办就直接将他那几名歌姬全都发卖了。刘喜元的生母虽然因为被送到村子里而逃过了一劫,但她得到拓跋紫雄那位伯父死亡的消息时却已经是半年后,那时拓跋紫雄的父亲已经成了新任恭州领主。
回到翰积城后,因为苦于死无对证,所以刘喜元的生母并没有带着刘喜元到领主府认祖归宗,而是带着刘喜元和自己的积蓄嫁给了一个倾慕她许久的布匹商。
二十多年来她用尽心机,总算成功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