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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他非常非常介意的事情,那就是这位大小姐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辟谷丹啊?!
要知道,就是他这个濮阳家族的少主人,随身携带的辟谷丹都不超过一百颗,更何况这孩子只是区区一个领主府的孙小姐。
还有那个叫羽灵的小姑娘,给人治伤时也不见她拿什么药出来。濮阳伯逸就见她纤手往伤患身上一按,然后被她接触到的那人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这又是变得什么戏法儿?
看到濮阳伯逸主仆一副活见鬼的表情,云祁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他也不想惊鸿和羽灵这么招摇的,可那人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云祁,这可是出名的好机会,难道你想让我因为一个濮阳伯逸就白白错过么?”
想到她振振有词的模样,云祁愈发头痛起来——她怎么就不明白呢?他怕的就是她出名啊!
“到明襄城去!领主大人一定会庇护你们的!”这一路上,每救助完一波难民,惊鸿总会不厌其烦的喊上这么一嗓子。
这句话不仅给了难民们希望,同时也成了惊鸿她们这支队伍里的一个暗号——只要惊鸿一说这句话,他们这支被迫停下的探索小分队就可以继续往磐龙岭前进了。
走走停停的折腾了大半天,一行人总算来到目的地。
在终于看到磐龙岭下的那片古林时,濮阳伯逸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一直窝在羽灵怀里的惊鸿,“大小姐,此处就是磐龙岭了,我们濮阳家族的商队就是在这山脚下的古林里失踪的。您看我们是现在就进去调查还是先在这里休整一晚?”
惊鸿闻言,从羽灵怀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天色,“距离日落还有一段时间,要不我们就先进去探上一探?”
濮阳伯逸也正有此意,刚才询问惊鸿是否需要休息一方面是出于礼貌,另一方面则是担心她折腾了这一路之后已经身心俱疲,此时见她眸色灵动、精神满满,濮阳伯逸便顺水推舟的应了下来,“也好。”
一行人于是齐齐放开感知,策马进入古林。
“说起来,濮阳少主,为何你的人要到这里面来?”惊鸿一边放眼打量这片古树参天、遍地枯枝腐叶、即使是在白天也透着几分阴森的广袤森林,一边不无好奇的询问与她和羽灵并排行在队伍最前方的濮阳伯逸。
濮阳伯逸苦笑了一下,“自然是为了做生意。在这古林的另一边有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落,他们那里出产的丽昆花是整个西北大陆品质最好的。”
惊鸿长长的“哦”了一声,“濮阳少主,就算我不小心问到了你们家族的商业机密,你也大可不必笑得一脸苦涩,反正我们端木家也不做药材生意。”
濮阳伯逸嘴角抽了抽——他什么时候笑得一脸苦涩了?再说,不过就是丽昆花而已,其价值跟他们濮阳家族失踪的那些下属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正准备反驳惊鸿的胡言乱语,感知范围内却突然惊现一点乌光。
他心内暗叫不好,正准备俯身躲开,却突然想到自己另一侧就是共乘一骑的惊鸿和羽灵。
虽然他一直没能看出这两人修为如何,可想到她们的年纪,濮阳伯逸还是下意识地将她们看得比自己弱了些。
想到万一这两人有哪个没有躲开,那他们这一次可就是大大的出师不利了,濮阳伯逸立刻决定正面迎击。
他祭出飞剑,直直往那偷袭的箭矢撞去。
然而下一瞬他就变了脸色,因为,就在这根箭矢被他的飞剑撞飞到其他地方的那一瞬,他们前方的树林里就又飞出了更多箭矢。
而最让他难以接受的则是,那些飞出来的箭矢竟然全是他们濮阳家族特制的。
看到这些箭矢,濮阳伯逸心中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那三支队伍,怕是凶多吉少了。
羽灵和云祁的修为摆在那里,惊鸿的感知范围又异于常人,所以其实他们早就发现了前方的树林里埋伏着弓箭手,之所以没有说穿,一方面是为了隐藏实力,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将计就计。
此时见濮阳伯逸的脸色难看至极,惊鸿不禁惊讶地挑了挑眉,“濮阳少主,你怎么了?”
濮阳伯逸满目痛色,“大小姐,我濮阳家族的那三支队伍怕是。。。。。。这些箭矢全都是他们原本随身携带的东西。”
惊鸿恍然,“难怪你脸色这样难看。”
濮阳伯逸深吸一口气,“走吧,我倒要看看,这般不把我濮阳家族放在眼里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惊鸿能理解他的心情——杀人也就算了,可如果杀了人还把人家的遗物堂而皇之的拿出来对付人家的亲朋好友,那可就是明晃晃的挑衅了。
第39章 分头行动()
惊鸿一行十几人顶着箭雨,来势汹汹的往古林深处行去,而那些射箭的人却是边战边退,不一会儿就把惊鸿等人引到了古林深处。
羽灵一边驾驭着飞剑挡开射来的箭矢一边传音给懒懒的窝在她怀里的惊鸿,“姐姐,果然有埋伏。”
惊鸿遂浅笑着看向濮阳伯逸,“濮阳少主,看来这些人是打算引我们到某个地方去。如何?要上钩么?”
濮阳伯逸面色冷凝,本来温文儒雅的面庞上此时却带着几分杀气,“何妨将计就计!”
惊鸿耸耸肩,“濮阳少主,你有干劲虽然不错,不过你就没发现和我们战斗的那些人很不对劲么?”
濮阳伯逸愣了愣,“此话怎讲?”
惊鸿提点他,“濮阳少主不觉得他们像提线木偶么?而且还有一点让我非常在意,那就是为什么他们个个都蒙着脸呢?”
被她这么一提醒,濮阳伯逸被怒火冲昏的头脑总算再度清明了起来。
他分出更多注意力到那些敌人身上,然后就发现他们果然四肢僵硬、行动迟缓、眼神涣散,而且还把自己的脸藏的严严实实。
不过,比起惊鸿刚才说的“提线木偶”,他反而觉得“僵尸”这两个字更适合用来形容这些人。
他似有明悟,“他们。。。。。。”
惊鸿点点头,“没错,他们被人控制了。”
顿了顿,惊鸿又道:“虽然现在说可能有些晚了,不过,濮阳少主,他们可能都是你的老熟人。”
濮阳伯逸闻言先是一惊,旋即便愤怒地捏紧了拳头,“大小姐如何得知?”
惊鸿同情的看了仍抱有一丝希望的濮阳伯逸一眼,“猜的。我想,如果你早就知道他们是那些失踪的商队成员,那么你一定不会追踪到这么深入的地方来吧?”
濮阳伯逸默默点头。
确实,如果他一开始就看到了那些人的脸、发现了攻击自己的是那些失踪的商队成员,那么他很容易就会想到他们已经被人控制,自然也就不会再因为一时气怒而深入敌阵。
惊鸿暗暗叹息,“那么,能够同时控制这么多人神智的,你大概也能想到是什么了吧?”
濮阳伯逸咬牙切齿的吐出了两个字,“魔物。”
惊鸿点点头,“没错,藏在这林子里面的东西的确就是魔物,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魔物。”
濮阳伯逸握紧了手里的缰绳,“大小姐早就知道了?”
惊鸿摇摇头,“只是怀疑罢了。如果确定了是魔物,我又岂会与你们同来?”
濮阳伯逸抱歉的看了她一眼,“是在下轻率,连累了三位,若是能活着回去,在下一定到贵府负荆请罪。”
惊鸿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濮阳少主,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她确实没有怪罪濮阳伯逸的意思,她只是想说,如果一开始就确定了这里藏着魔物,那么她就会只带羽灵和云祁来了。
之所以带着一群拖后腿的,其实是因为惊鸿她并没有百分之百信任濮阳伯逸。
惊鸿特意将他们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方面是为了方便了监视这群突然冒出来的家伙,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将他们作为引诱魔物的诱饵。
现在魔物已经上钩,而她也已经确认了这些人确实没有说谎,那么,她们也是时候展开反击了。
取出那把小巧的弩弓,惊鸿在马背上坐直了身子,“这磐龙岭是我秦州的土地,既然这里出了祸害百姓的东西,那么作为领主府的大小姐,这一趟我是无论如何都要来的。”
濮阳伯逸惊讶地侧头看她,却见她也正含笑朝他看来,“而且我不仅要来,还决心一定要把那魔物揪出来。所以,要说有人被连累,那也一定是你们。”
濮阳伯逸无意在言语上跟惊鸿这个只有三块豆腐高的小丫头争长短,而且虽然说不清为什么,但他却直觉地知道惊鸿绝不是在吹牛皮。
“言必行,行必果。”虽然没有任何根据,但他就是觉得她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
“你打算怎么做?”虽然对这个尚未露面的魔物颇为忌惮,但濮阳伯逸最终还是决定跟着惊鸿赌一把。
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们能一举杀掉幕后黑手,那么他那些被魔物操纵的属下说不定还有获救的希望,可若是他今天逃了,那这些人可就真的没救了。
惊鸿很满意他的识时务,她稍微跟羽灵交流了一下就做出了决定,“我打算到那魔物的老巢去会他一会,至于这些被魔物操纵的人,就麻烦濮阳少主你代为拖上一阵了。”
濮阳伯逸吃了一惊,“你找到那魔物了?而且还打算跟它正面交锋?”
惊鸿一笑,“唯有此法才能在不伤害贵属下的前提下解决这件事,濮阳少主不这么觉得吗?”
惊鸿能够体谅他的心情,濮阳伯逸很是感动,“那在下陪你同去。”
惊鸿浅笑着摇了摇头,“我有云祁和羽灵就够了,至于濮阳少主你,我觉得你有必要留下来拦住你那些已经被控制的下属。”
虽然惊鸿内心并不想让濮阳伯逸跟去,进而窥视到他们的众多秘密,但她找的这个理由却称得上冠冕堂皇。
濮阳伯逸不知道羽灵和云祁能够瞬间解决他那些被控制的下属,所以在他听来,惊鸿的这个安排就变得非常合理。
毫无疑问,那魔物绝不会就这么简单地放他们杀去人家老巢,届时,他那些已经被控制的下属必然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而如果他也跟着惊鸿一起去杀那魔物,那么他现在带来的这十几个人十有八九拦不住他那些已经被控制的下属。
这么一来,别说执行歼灭敌首的计划了,他们甚至很可能被前后夹击包了饺子。
想到这一点,濮阳伯逸不得不一脸歉意的接受了惊鸿的提议,“那就有劳大小姐了。”
惊鸿满意的勾唇轻笑,“濮阳少主保重。我们去去就回。”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羽灵抱着飞上了半空。
当然,羽灵并没有召唤飞行法器,她只是又招了一柄飞剑出来作为代步工具。
第40章 阴兮厉()
“阴大人,有人朝这边来了。”古林另一边,磐龙岭山脚下的一个小小村落里,奉命来到秦州戴罪立功的风千广正低声向背对着他站在窗前的俊美男青年禀报古林中的情况。
“是她们?!”待看清浑浊圆珠中的人影,风千广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阴大人,就是这两个女人,就是她们杀了我派出去的所有人手。”
窗前的俊美男青年转回头扫了一眼放置在桌上的浑浊圆珠,然后便一脸轻蔑地看着风千广道:“哼,人类到底是人类,就算加入了我魔族也一样改不了骨子里的低贱血统。被这种乳臭未干的毛丫头算计的血本无归竟然还好意思苟活于世,寒大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你加入组织的?”
听到这一番不留任何情面的冷嘲热讽,风千广的双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额上青筋也渐次凸起,一张阴柔妖艳的脸蛋儿更是紫涨的吓人,可饶是愤怒屈辱至此,他终究还是没敢反驳那人一句。
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人之所以一直冷嘲热讽的刺激他,为的无非就是找个合理的借口将他杀掉。
可他不想死,至少不想死的这么憋屈、这么没有价值。
他幼时受魔气浸染,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做过很多坏事,虽然后来他身体里的魔气被一位路过的修仙者压制住了,可村里人却依然在那位修仙者走后将他赶出了村子。
那时他才只有八岁,可无论他怎么哭求,最终却还是没能逃过被丢进深山的宿命。
再后来,他被一位进山打猎的中年男人捡回了家。
他很感激那人救了他,可同时他也很害怕那人也会如同他的亲生父母一样抛弃他,所以为了让猎户夫妻喜欢他,他一直拼命干活、尽量少吃,同时还努力对他们言听计从。
可即便活得如此小心翼翼,两年后,他终究还是被再次抛弃了。
他被猎户的妻子卖了,那个女人拿到了薄薄的一纸契书和两只五两重的银元宝,而他则成了某个变态富商新买的luan童。
买到他的那天夜里,那个变态富商甚至还专门在一艘华丽的画舫上办了酒席。
他原本并不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可当酒席散后,那富商色眯眯的来到关他的船舱,并且开始对他毛手毛脚,他总算明白了这人买他的用途。
他想躲,可船舱就这么大,他躲到哪里都会再被抓住;他想逃,可那紧闭的舱门根本不是他能打开的;他想反抗,可他人小力微,很快就被那个变态富商打得再也动弹不得。
被丢到床上的那一刻,他心中生出了无尽的怨愤和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他一定要经历这些事情?
他也不想被魔气浸染,他也不想伤害自己的亲人和邻居,而且这两年他也已经在努力赎罪、努力讨好人了,可为什么他还是落到了被这个满身酒气的中年胖子当做玩物的境地?
强烈的负面情绪唤醒了已经在他体内蛰伏了两年的魔气,那位不知名修仙者设下的禁制很快被打破,满溢的黑色从他的左脚一路蔓延到了他全身。
那个正忙着脱他衣服的变态富商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可他还没来得作出反应,风千广黑色的指爪便已经洞穿了他的胸膛。
之后,风千广一路杀出画舫,然后又出城潜回猎户家中,杀了那个将他推入火坑的女人。
再然后,他就被这位“阴大人”口中的“寒大人”带进了某个秘密组织,并在这个秘密组织里接受了长达十年的训练。
直到他已经能够完美的控制自己体内的魔气,他才再度在恭州出现,并且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
又过了两年,他终于接到了自己的第一个任务,那就是在恭州召唤魔物。然而惊鸿和羽灵的出现却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害得他首次执行任务便以失败告终。
虽然那位“寒大人”给了他戴罪立功的机会,可为了以示惩戒,那位“寒大人”同时也罢免了他恭州执事的职衔。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将风千广派到了秦州执事阴兮厉这里供他使唤。
说起阴兮厉,这人原本其实也是个人类,可与风千广不同的是,他这具身体的灵魂其实已经被寄居的魔物给吞噬掉了,目前剩下的就只有这么一个空壳儿而已——证据就是他那双血红的眸子再也没有现出过它们原本的色彩。
而且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本来也不叫阴兮厉,当年他与风千广同时受训,乃是他们那一批孩子当中罕有的温柔之人。然而这份温柔却恰恰断送了他,害得他成了第一个被魔物吞噬的人。
风千广犹记得当初他们被派往各种险恶环境中历练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