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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安絮絮叨叨说着这样的话,竟然被自己感动了,他已经是泪水盈眶。
“初夏,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对初阳是那么好,我是多么的愤怒,心如刀绞一般。每每看到你那么和气的跟他说话,我都有想过去杀了他的冲动。所以在安西城我才会那么对你。我错了,可我是因为嫉妒冲昏了头脑。可是,只要你答应跟我在一起,那么我好好待你,那些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了,初夏你听道了吗?”邵安使劲的晃着初夏的肩膀。
第394章()
因为初夏的沉默,邵安有些着急了。他的声音急切,目光热烈。
初夏抬起头来,眼前的邵安是那么的丑陋,一条疤从眉角直到额下,半边脸仿佛是爬着一条蛇一般。早知如此,初夏并无意外,依然目光淡然,一动未动。
“初夏,你听到了就点点头,点点头就好。”邵安道。
他看到了初夏的目光,温和而平静,没有愤怒与恨意。
他虽然说得楚楚可怜,仿佛是发自肺腑的一般,表现的也是诚惶诚恐。但其实他心底已经是心花怒放。
沈东告诉他,一个女人答应一个人的爱,已经会是摆出很高傲的姿态,这个时候,他要成全初夏这些姿态,这样才能真正的得到她。是以,邵安一直都忍着心里的焦急与怒火,表现出足够的耐心。
很久很久初夏才缓缓点头:“我听到了。”
初夏的声音很小,吹起出兰,却是表现的格外的温存一般。
邵安满心的欢喜。他一把把初夏抱到了怀里: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接受我吧,我娶你,我们一起共享名门之后的财富、名利;共享着尊荣。我要我们的千秋万代都为人仰慕。这一切我要与你分享。”
邵安动情的说道,仿佛是一个深情款款的人。
“你不过是一时的心意,你不会娶我的,我们未必能走多远的。哪有什么千秋万世,没有什么财富,所谓的荣耀都是假的,就像昨晚一场噩梦一样,连你也是假的,爱是假的,保护是假的,只有痛才是真的”
初夏一字一句,说的很是清楚。
“不,不是的,我是真的,当然是真的!我知道那样违背你的意思伤害你不应该,但也正因为我爱你,我发誓这一辈子对你不离不弃,一辈子都要保护你与你相守。”
“果真?”初夏道。抬眼望着她。
“自然是真的。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起去见父亲吧。”邵安热切是说道。
“不必了”,初夏摇了摇头:“我信你一次,不要,伤害我”
退去了往日的高傲与清高,初夏此刻的眼中蓄满了泪珠儿,楚楚可怜。
“不会了。我爱你,好好的爱你,呵护你。不会伤害你的”
此刻的初夏,目光柔和,似乎是有着微微怯意,不安,长长的睫毛上,闪着泪珠儿。这一刻的初夏,任由他的拥抱,安静的听着他说着情话。
似乎,这一时候的初夏,是最最美丽的了。
“初夏,我再也没有比现在更高兴的时候了。”邵安抱着初夏大笑着,就向初夏的脸上吻去。初夏一把抓住了身后的被子,才勉力的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她的全身都僵硬着。她很厌恶,想极力的推开邵安,恨不得一刀杀了他。可是,她不能。
初夏抓住被子的手,仿佛是要断了一般,可是,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在邵安一点点抚摸她的时候,当邵安的舌头强行的进入她的口中的那一瞬间,初夏放松了身体,任由他摆布。初夏缓缓向后靠在枕头上,整个人斜斜的躺在了床上,任由邵安欺压在自己的身上。
她的手紧紧握着床单,却是极力的放松着身体。
“如果你肯这样,我何尝会那样强迫你呢。我也不愿意那样爱是不痛苦的,是欢乐的。你也会觉得好的。”邵安一边亲吻着初夏,一边说道。“我说过你也会喜欢的,你不会抗拒我的,你是我的对不对”
第395章()
初夏侧着脸不说话,有泪水似乎要溢出眼眶,却最终淌上了心上。
初夏任由着邵安摆布着,她的身体格外的柔软,没有了抗拒。那么一瞬间,邵安感觉到了初夏的抚摸,似乎受到了鼓励一般,他心中的热情腾起。
他肆意亲吻着初夏的身体,把初夏的衣服解开。初夏闭上了眼睛。
再在没有比这更痛苦了,她觉得肮脏,厌恶,恶心。她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人。可是她不能这么做,她努力的吸气放松自己,在这个人狂热的时候亲吻,抚摸的似乎,她甚至去拥抱他,给了他鼓励,直到身体真正刺痛,那滚烫灼烧了她。
就算死也要重生。我会让你进入地狱的。
初夏暗暗的想着。
邵安伏在初夏的身上,满眼的邪欲的光。他的嘴角流着口水,大手胡乱的抚摸着初夏洁白的脸颊:
“你也喜欢的对不对,身体不会骗人的。你也会喜欢我的。”
初夏沉默着。
“你真的喜欢我么?有你说的那么的喜欢我,你可否一直都善待我?”初夏弱声道,有着微弱的喘息。
“当然会,一直到永远。”邵安把初夏抱在怀中,心花怒放。
仿佛,他们是真的相爱,是一对鸳鸯眷侣。
不知道过了多久,邵安爬起床,穿好衣服。他的脸上,仍旧带着绯红,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
“我们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他一定会高兴的。”
邵安道。
初夏艰难的坐起身,随意的用一件睡袍遮挡着自己的身体。
“不,过些时日吧,现在大战在即,我们应当准备着这次大战而不是眼前的儿女私情,我已经应了你,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初夏的声音,少了往日的清冷与高傲,多了些许的温柔。
这样温柔的声音,在邵安听起来,格外的动听。
“是,是。我听你的”
邵安连连点头,嘴角都是笑意,他呵呵笑着,仿佛还是回味着刚才的感受。
“你先去休息,我也有点累了”初夏喘息,柳眉微微皱:“我突然想起来,我该去拜会宗须王子。昨日奉了门主的意思,有些事情要跟他谈。我们还要给紫竹山庄去信,让他们在武林大会上面,不要跟我们争斗的。”
“你要去紫竹山庄?”邵安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必,”初夏摇了摇头:“你先去休息吧。我也未必亲自去,我派人去就好了。这是昨天商定的事,你当时不在,别介意啊。”
初夏陪笑着,那些话尤其虚弱,仿佛是毫无力气一般。
“我当然不生气,我等着你。”
邵安说道。
“好,我去去就来”。初夏道。
“那我也先走了”邵安说着,整理好衣服往外走。他一边走一边回头冲初夏笑了笑,直到邵安走到门前转过身去,初夏也收敛了笑容。她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臂,把手臂抓的生疼。她的目光越来越冰冷,良久才平复了气息。她换上衣服,提剑而出。
她不能就这样放走初阳,离开名门。若是如此,名门就会有防备,她不能手刃仇人了。
初夏想着,看来计策要另改了。
。
初夏一身劲装,身披着暗紫的披风。她打马而行,在风中,英姿飒飒。
不多时,就到了紫竹山庄的脚下。
第396章()
紫竹山庄并没有围墙,经过那长长的石阶,就到达山腰一片广阔的空地。那是紫竹山庄的训练场。初夏站在大树后,可以清楚的看到紫竹山庄的子弟在练功。他们聚精会神的练功,整齐划一。
初夏握着镖,却又放入了囊中,她突然变了主意。
不远处,安澜在吹笛。笛声清丽,婉转,透着相思几许的缠绵。
初夏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靠紧安澜。她身法及轻,安澜并未发觉,直到她站在了安然面前。“是你?”安澜的笛声蓦地停住了,大感意外。
初夏点点头:“是我。”
“你来做什么”安然很是警惕,有些顾虑的向后退着。
“如果你想见到初阳,想救走初阳,跟我走。”初夏说道,没有解释。她的手伸出,手心中是安澜为初阳求得附身符。
“你们扣押了他?你又怎么会允许我救走他?”
“是的。”初夏道,两个字回答安澜的话。
安澜摇头:
“我为什么要信你,你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我若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哪用跟你废话?若是我现在要抓走你,你根本就无路可逃。你自己决定要不要跟我走,要不要信我。”初夏冷冷的说道。
安澜是唯一有可能,会相信她,跟着她去救初阳的人了。但是,这样的境况下,所有的言语与解释都是苍白的。
安澜思索着,点点头:“我信你。我信你,不会害初阳的、”
初夏一声长叹:“真是没想到你会信我。这里只有你才会信我了。你配得上初阳,因为你们都是心地宽和,心情如水的人。”
初夏的话,意味深长。
安澜并不完全理解初夏的意思,但是对初阳的思念和关心战胜了恐惧。毫无疑问,初阳在初夏的手中,就算是死能够与他死在一起,安澜心中并无恐惧。思念与担心,日日的折磨着她。再没有比想到,就快要见到那个人更觉得美好的了。
更何况,安澜一边走着,一边望着初夏。凭着女人的直觉,她知道,初夏必然是对初阳有情谊的,就算是她不喜欢自己,却不会轻易的伤害初阳。
初夏带着安澜走到山脚下,她的马匹就栓在了那里。她解开马缰绳,吩咐安澜:
“上马。”
安澜依言。
初夏却并没有上马,她从怀中取出来一个镖,猛的就射向了山腰平台的训练场中,那挂着迎风猎猎飞扬大旗的旗杆之上。训练场上的弟子看到有人挑衅,就想冲下去下,去追赶初夏。然而,初夏轻轻的跃上马,扬鞭而去。
及至快走到了名门山庄的附近,初夏绕了一个弯,并没有进入名剑山庄的正门。初夏吩咐傅安澜:小心点。
安澜点点头,她迈着细碎的步子,跟在初夏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走在山野中乱石里杂草中。嘉兴的冬天草木荣绿,初夏与安澜行走其中,半个身子都被没在草丛中。他们一直走到了墙边,初夏抬头看看这堵墙的位置,又细心听听墙外面的声音,然后腾空跃起。
果然墙内并没有守护的侍卫。
初夏落回到了安澜的身边:
“你抓住我,我带你上去。”
“这是什么地方?”
安澜问道。
“名门。”初夏道。
“好。”
安澜抱住初夏的腰际,初夏抓住安澜的手臂,微微一用力就带着安澜跃入了园中。然后,她带着安澜躲入了假山之后。
第397章()
“别出声。”
从她们的身侧,走过去了几个巡逻的侍卫。但是,他们却并没有看到躲在假山山石后面的初夏和安然。等到两个人离去,初夏带着安澜继续往前走。不远处一个清洁的杂役在扫地,初夏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
“这里不太干净你过来扫一下。”
“是”,杂役应道,毫无防备的走到了初夏的跟前。。
初夏一抬手就将杂役打晕,迅速的将他抓到了院落一角,然后推开了一个结了蜘蛛网仓库的小房,叫傅安澜换上她的衣服。安澜连连点头,依言行事。之后初夏又吩咐安澜跟着自己一起走到花园
虽然不知道初夏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但是,安澜却很安然的听从于初夏的安排。
“你能救得出的,只有初阳。”
初夏道。
安澜有些意外:
“难道还有别人?”
“傅泰。”初夏坦言相告:“不过,他受伤了。伤得很重,就算是一时死不了,你也决计是带不走他的。”
“傅父亲?”
安澜瞠目结舌。
原来,他们最初以为的骗局,并不是骗局。傅泰真的活着。
“如果你想死你大可不听我的话。不过,就算你想死,你也要想好,是不是初阳要陪你一块儿死!”
初夏道,声音冰冷。
“走吧。初阳就在下面。你带他走我会送你们到进来的地方。那匹马,还在那里等你们。不过,后面的路,自己小心。”
安澜点点头:
“谢谢你。不过,我的父亲”
“他死不了。但是,现在救他不是时机。”
初夏道。
“初夏,你跟我们一起走吧那一日,苏夫人还说,你的母亲可能也要来嘉兴的。”
安澜突然道。
初夏扬眉,等着安澜,目光如结了冰一样,她要发火,却还是抑制住心头的怒气:
“不。”
初夏不再与安澜说话,打开地牢的门,一跃而入。
安澜对于黑暗很恐惧,但是还是勇敢的跃入了地牢。她跟随着初夏的脚步,缓步的走着。
“大小姐”
一个士卒行礼。
“傅泰伤势很重,又是奄奄一息了,为了保证他还能活着,我带来了医生给他诊治一下。”
初夏漫不经心的说道,
“啊啊。好,我去开门。”尽管士卒心有顾虑,但是面对着冰冷的初夏也不敢多问。可这话听到安澜的耳中就莫然的惊慌。尽管,安澜从来没有见过傅泰,更是谈不上什么感情,可是,
他是傅安澜的父亲。是自己这一世,这个女子的父亲。
安澜有些惶恐。
门被推开,初夏指着安澜:“你去医治他。”
“是。”
安澜低着头,缓缓的走近傅泰。安澜一点点的靠近傅泰,又忍不住的望向初阳,初夏已经靠近初阳,与初阳说着话。初夏强忍着心头的慌乱,站在傅泰的旁边。
这个老人形容枯槁,他的身上遍布着刑伤,气息都有些虚弱。安澜并不是医生,却也感觉到了恐惧。
“傅泰,让大夫给你治病怎么样?我说过我要让你好好地活着,看着宝藏都到了我的手里。”
初夏冷冷的说道。
“你!”就在傅泰抬头要骂初夏的时候,他看到了安澜。那双干涸的黯淡的眼睛,瞬间恢复了光芒。他睁大眼睛,看着安澜,整个人都像怔住了一样,一句话都不能说。
第398章()
安澜看到傅泰的神情,料到了傅泰是认出自己了。尽管安澜不是她的女儿,但能体会到他的心事。
傅泰的伤太重了,骨瘦如材,奄奄一息一般,只是,女儿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让他焕发着别样的神采。
安澜明白初夏的意思,这样的傅泰,她根本没有能力带走他。
安澜走到傅泰的旁边耳语着:“你要坚强的活下去。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傅泰连连点头:“小心。”
“我会救你的,但是现在不行对不起”
安澜抓紧时间解释着。
傅泰连连点头表示着理解与欢喜,泪水已经蔓延。他再说不出话来,可是他的目光中却是爱、宽容、理解。
“你们两个把这个牢里收拾下,味道那么大,人都要发霉了。就算是不会因为受伤,因为病死,也会被熏死的。”初夏道。
“可是这地牢还要清吗,这不归我们管的。”其中一个士卒道。
“怎么,我时候这话,都是没有威信的吗?”初夏冷冷的说道。“过来!”
初夏厉声喊道。
两个人惧于初夏的威严,还是慢慢的挪着步子过来了。其中的一个,试图去抱地上杂乱的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