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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不会……吧?”
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了。
白薇薇扑哧一声笑了:“你说呢?难道不是因为你背了她,她心生暗恋,处处针对我?”
高峰仪搓了搓脑袋,狡辩:“她跟建设可处了半年,现在又来求我帮她跟建设复合,要是真是你说的那样,咋会……”
白薇薇眯了咪眼,真就思考了会儿,最后一本正经道:“实际上,从女人的心理上来说,女人在特定的时候,可以同时喜欢两个男人,一个符合幻想,一个屈从现实,两者还可以和平共处,并不矛盾。”
她在东莞那会儿,穷得没电视机没收音机,唯一的乐趣就是去旧书摊看一些旧书,那时候已经有些盗版翻译的外国作品,心理学也看过几本,有点儿意思。
第68章:破坏军婚()
男人听女人说得头头是道,真信了几分,不过他转念一想,忽然发现不对劲,“白薇薇,那你除了喜欢我,还喜欢哪个?”
话刚问出口,他一双凌厉的剑眉扬起来,她居然跟自己结婚了,还同时喜欢别的男人!
白薇薇被他问得一愣,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咋应答。
“啧,不是在说祁艳红,你咋说到我身上来,明明就是你招惹上了祁艳红嘛,还把矛头往我身上引,真讨厌。”
她委屈得不得了的小模样,可骗不过老奸巨猾的男人。
高峰仪眼睛眯了眯:“那好,就当祁艳红是你说的那样,那现在你告诉我,你又同时喜欢哪个男人?”
瞧她说得有板有眼,像是自己切身感受一样。
以前乡亲们老要他提防媳妇儿跟人跑了,他压根儿不信,现在看来……还真不得不防。
白薇薇心里大叫糊涂,咋就说错话,被男人给抓住小辫子了呢。
“我哪有同时喜欢哪个男人,我就喜欢你一个人嘛。”
她甜话说得跟以前一样真。
可是这回,男人可不信了,“你刚刚说屈从现实一个,还要幻想一个,你整天幻想哪个在?”
没想到妻子躺在自己身下,还在幻想着别的男人,真是奇耻大辱!
白薇薇瞧他越说越没边儿,真是呕死了,“讨厌,你说啥呀。”
她跺了跺脚,要走,男人却揽住她肩,非要跟她走在一起:“白薇薇,你好好反省,作为一个有夫之妇,心里咋还想着别的男人,歪理邪说一大堆!”
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白薇薇撇撇嘴,平日里话还算少的男人,现在成了妒夫,一直在她耳边说教,跟苍蝇似的。
“白薇薇,你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儿了,破坏军婚可是大罪,要判刑的,我看,你最少收了那个心思,免得那个男人以后吃牢饭。”
男人叫说不住她,干脆吓唬。
女人顿住脚,深吸一口气,抿唇:“其实,那个男人叫……”
高峰仪挑眉:“叫啥!”
他非要看看,到底是哪家男人,这么不知羞耻,哄骗无知少妇。
“叫费翔!”
白薇薇松了口气,一股脑说出来:“现在估计在TW,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八十年代,费翔在TW正火呢,那时候改革开放,广州沿海特别新潮,接触海外新生事物早。
崔建齐秦费翔,都是一批新生代的歌手。
每回路过卖碟摊,听到音响里放着费翔的【冬天里的一把火】,她就热血沸腾,想起自己青春年少的时候。
TW?
费翔?
这都啥跟啥,名字奇怪,地方也吓人。
一听人年纪,再说人在TW,高峰仪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你这脑瓜子成天装的啥?傻里傻气!”
白薇薇觉得自己审美和品味遭到鄙视,不服气道:“人家可帅了,混血儿,那双眼睛,你是没见过,对你笑了一下能迷死你!”
高峰仪顿时醋妒起来,跟她对峙:“你说的是猫头鹰的眼睛吧?以貌取人,肤浅!”
白薇薇把脑袋别过去:“哼,嫉妒。”
男人不服气,扳过她脑袋,捧着她的脸蛋子:“我需要嫉妒她,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从小到大就没人说我长得不好看的!”
白薇薇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眼,鼻子里冷哼出一声:“切!”
然后抱着孩子,大步流星往前走。
男人在后边跟着,一口一声喊:“白薇薇,你站住。”
“你说清楚,切啥!”
“你给我立正稍息,站好!”
女人撒了欢儿似的,走得更快了。
“人丑没权命令我!”
“你说谁丑,你敢说我丑!”
高峰仪不客气了,撒开腿追上去。
白薇薇赶紧加快步子,还假意尖叫起来:“啊,鬼子进村抢花姑娘啦!”
俩人打打闹闹玩了一整天,耗子都被他们给摧残坏了,一回家往摇窠里一放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白薇薇说下楼去看看花树被风吹倒没有,结果一下去,瞧见土是湿的,一摸,还有些烫手。
宋春花趁机打开屋门,溜出来,小声嘀咕道:“哎哟,刚刚祁家女儿问俺要了一瓶开水,不会是干这害人事儿吧?”
白薇薇一时间心疼那些花树,又觉得自个儿被欺负得太惨,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一句话没接。
宋春花不会说话,哄不好人,干脆上楼去报信儿。
男人听说后,赶紧下楼来,仿佛自己闺女被人欺负了。
他擦干净妻子脸上的眼泪,哄了半天,把闺女哄回家去。
心里也是恨得咬牙切齿,这也欺人太甚,住在一个大院儿,跟欺压百姓似的,真当自己了不起?
“薇薇,不哭,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男人语气止不住的鄙夷。
甚至比瞧不起苏茉莉还要瞧不起祁艳红。
茉莉可以说是鬼迷心窍,走歪了路,但是祁艳红,整个儿是没有教养。
还小学老师呢,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白薇薇伤心的是自己的身世,她怕自己这辈子又跟这些野蔷薇一样,被歹人毒计扼杀而死。
命运凋零,寂寥无声,最是煞人啊!
高峰仪看妻子掉眼泪,心疼不已,他忽然怀疑自己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她过得都是些啥日子?
自己在家,祁艳红都这么嚣张,自己不在家的时候,那不是处处给薇薇小鞋穿?
他得采取措施……
不过,现在还是哄好小妻子。
“薇薇,我给你画一张。”
男人回屋,在包里找出一枝很短的铅笔,和一张粗糙的草稿纸。
这个年代,物资短缺,文具对普通人家,都是贵重物品。
男人握笔姿势很雍容清贵,像是大家,大概也离不开母亲的言传身教。
笔尖在草纸上沙沙响,线条流畅勾勒,虽没有颜色,却不妨碍大团大团纷繁馥郁的野蔷薇跃然纸上。
“你会画画?”女人抽了一下鼻子,眼睛红得像兔子。
他咋连画都画得这么好?
“小时候自己画得玩的。”
男人头也不抬,很专注。
画完后,把那一张贴在卧室墙上,又从包里拿出几张旧纸来,“在部队想……想你的时候,也偷偷画过几张。”
果然,那几张旧纸上,白薇薇的面孔轮廓,逼真传神,生气的、笑的、撒娇的,每一张都活灵活现。
第69章:打败祁艳红()
“不哭了。”男人指尖干燥,揩去她眼角残泪的时候特别轻,生怕弄疼了她。
察觉到男人刻意的温柔,女人心里好受多了,自己抹了一把脸蛋,撅着嘴:“见鬼!”
从没遇到这么刁蛮的人,居然跟几棵花树过不去。
“人不同鬼见识。”
男人严肃着脸,抱过妻子,目光深远。
**
这事儿白薇薇消消气就过去了,可宋春花那边儿传得到处都是,啥高营长的爱人蹲在花圃边上哭呀,高营长气死了呀。
祁艳红在大院儿里的名声,一时就不好听了。
神经病,浇死别人家花干啥,平常不是拽得不得了的样子,觉得自己地位高,又跟顾家结亲,高人一等吗?
高贵成这个样子,连人家没了孩子的女人几棵花树都不放过。
逮谁嘴里出来,都是俩字儿,恶毒!
祁艳红却一点不往心里去,不管母亲在家咋骂她乱得罪人,白薇薇不是她能得罪的,她都不听。
甚至,她听说白薇薇被自己气哭了,高兴得一晚上没合眼。
过了几天一大早起来,应了高淑惠的约出门,在路上遇见高峰仪拎了一大麻袋煤球回来。
她上前热情打招呼:“峰仪哥,你这是打哪儿去?”
男人不仅不理她,还直接长臂一扬,一个煤球招呼过去,重重砸在她脚边上,啪嗒一声,煤球砸了个粉碎,溅了她一脚煤粉子。
早上出门刚擦得黑亮的皮鞋,这会儿埋汰死了。
“峰仪哥……”
她泫然欲泣,他咋能这么对自己?
男人却横眉冷对:“别叫我名字,听你喊这仨字都觉得恶心,一个女人家又刁蛮又恶毒,真是不知羞,以后再让我知道你欺负薇薇,饶不了你!”
说完,他扬长而去,不顾身后女人哭哭啼啼。
祁艳红好半天才擦干眼泪,觉得自己倒霉透了,这些天简直撞鬼。
必须赶紧去见人,她只能在警卫亭要了块抹布,要了人家一杯喝的水,把自己鞋子蹭干净,再赶去中山公园见高淑惠。
来到公园门口,看见一男一女站在那里,祁艳红眼前一亮,挤出一抹笑走过去。
她当然不是急着来见高淑惠的,而是高淑惠帮自己约了顾建设出来,这回要好好跟男人说说,哄好他。
顾建设是个顶讨厌别人不守时的,她才急。
要是高淑惠,爱让她等多久,等多久。
“建设。”
祁艳红压低声音,温温柔柔的走上前。
顾建设一看来的人是她,扭脸就走:“淑惠,我就不陪你逛了,还有事,先走。”
果然淑惠无缘无故约自己出来,就是有目的的。
又帮着这女人做说客,傻姑娘。
“嗳,你不能走。”祁艳红上前拉住男人袖子。
男人拂开,力道大了点儿,竟把祁艳红甩到地上。
高淑惠赶紧去扶祁艳红起来:“艳红姐,没事吧。”
她嗔怪道:“顾大哥,你太粗鲁了,艳红姐好歹也是个女人,你咋能这样对她?”
祁艳红原本就被高峰仪粗暴的举动气哭过,这会儿又被顾建设甩到地上,高淑惠一番话提醒了她,他俩完全没把自己当女人看。
一时间悲从中来,坐在地上大哭起来:“顾建设,你不是个男人,你欺负人!”
顾建设知道自己理亏,没办法,只能去扶人。
祁艳红不要他扶,自个儿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的,满脸泪痕,一点都不像以前那么鲜艳骄傲的姿态。
顾建设有些于心不忍,想帮她把袖子上的灰掸掉,女人伤心气恼,手一扬:“别碰我!”
那爪子一不小心就招呼到男人脸上,指甲又尖利,顿时划开了一条血口子。
“顾大哥!”高淑惠心疼可不是装的,那么好看一张脸,她咋下得了手?
男人被打了一巴掌,又破了相,心头窝火,勉强道:“既然如此,好,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转身要走,祁艳红还觉得不解气,凭啥他打完自己就要跑,上前去撕扯,几番拉扯下,男人让着她,根本不动手,只是拽回自己的衣裳,女人又抓又打,男人闪避,始料不及间,高淑惠插进来,挡住。
只听“啪”一声,祁艳红一巴掌招呼到高淑惠脸上,顺道也拉开了一个血口子。
指甲划开的伤口并不是很深,血没流出来,见红罢了。
可是姑娘家,哪能破相?
顾建设当即怒了,对准祁艳红扬起巴掌,那只手停在半空中许久,还是没落下,最后无力垂下来:“祁艳红,我今天不妨跟你说清楚,我顾建设就是娶阿猫阿狗,都不会娶你这种泼妇!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别再舔着脸找别人当说客,不是谁都欠你的!你好自为之!”
说完,揽过高淑惠肩,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淑惠,我们走!”
“可是,艳红姐……”
高淑惠压低声音,恋恋不舍的往回望了一眼,那一眼里除了得意还有挑衅。
祁艳红顿时如遭雷击,一瞬间看出来了。
天!
好哇!
原来真正的狐狸精一直藏在自己身边,直到现在,才露出狐狸尾巴!
“高淑惠,你这个贱人!”
她在后头大骂。
高淑惠没敢再回头,低垂着脑袋,吸了一下鼻子,小心翼翼从顾建设手臂里退出来,跟他保持距离。
顾建设赌气上头,偏要揽住她,揽得更紧一点。
“你是我妹妹,谁也不能欺负了你,有我在,你谁也别怕,尤其是她!”
高淑惠心头郁结了大半年的怨气,一下子疏散开来。
呵,中山公园,祁艳红和顾建设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可真是个好地方!
**
顾家,儿子顾建设第一次带姑娘回来。
顾母当然要好好打量盘问一番。
“淑惠,今年多大啦?”
高淑惠坐在客厅椅子上,顾建设进屋拿药去了。
面对顾母的询问,她很紧张,绞着衣角:“二十一。”
“哦,二十一啊,比建设小两岁。”
顾母不大满意她这拘谨的性子,顾家的儿媳妇当然要识大体,撑得起大场面。
不过,之前跟祁艳红处了大半年都没带回家来,这会儿把这闺女带回来,怕是真喜欢。
第70章:要东西()
“父母都还在工作吧?”
一句话,深深刺痛了高淑惠的心。
果然,无论咋样,还是避免不了家世的束缚。
正巧,这时男人拿了药出来,看见母亲拉着人家姑娘小手嘘寒问暖,立刻制止:“妈,你去做饭吧。”
顾母不乐意,好容易带个闺女回来,咋赶自己去做饭呢?
顾建设坐到沙发上,把棉签和药酒递给她,“淑惠,回家也要上药,千万别留疤。”
高淑惠羞涩点头。
顾母打趣:“算了,行吧,你这么会照顾人,妈就放心了,我去做饭,你们聊。”
高淑惠硬是被留下来吃了一顿饭再走,随后,顾建设一直把人送上车才回家。
给养车上,高淑惠思忖着,虽然刚开始自己拘谨,但是后来放得开了,说话大方,谈吐利落,顾阿姨眉开眼笑,明显就是很满意。
慢慢处着,要是特别喜欢自己,家世是不是也可以忽略呢?
没过几天,高峰仪和顾建设都归队,白薇薇一个人在家带孩子。
这些天为了耗子,她连铺子也没去。
这会儿听见有人敲门,有点诧异,等打开门,才知道是高淑惠。
“有事?”
白薇薇态度很冷淡。
自从俩人撕破脸摊牌之后,几乎成了陌生人,只是有人在的时候,逢场作戏。
其实有时候,高淑惠心底还有点儿怅然若失,毕竟没了白薇薇虚情假意的关怀,自己总觉得少了点儿啥,她是很少被人像公主似的捧着,那么在意的。
但她并不后悔。
“妈让我带给你。”
她又拎了些菜和米面来。
婆婆虽然身子骨不好,不能城里村里来回颠簸,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