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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淑惠在峰仪哥面前告状了?
怎么办?峰仪哥一定会讨厌自己,觉得自己是那种爱搬弄是非嚼舌根儿的坏女人。
“这……这是误会,我要跟峰仪哥解释清楚。”
她气急败坏,比刚才要被张大牛送回去还急躁。
白薇薇一脸看好戏地瞅了她一眼,“好啊,那你去解释吧。”
张大牛真是可怜,好好一个汉子,咋喜欢上这种女人。
真是晚散不如早散!
**
堂屋,张大牛鼓起勇气,一股脑跟高峰仪讲完了。
高峰仪自个儿也尴尬得不行,咋会这样?
昨晚俩人都喝多了,高峰仪是被背回这里来的,张大牛则被人抬进了洞房。
醉归醉,后半夜酒还是醒了,瞧着身边躺着女人,本能的知道要干啥事。
谁知,意乱情迷之际,罗桂芬嘴里喊出了一声“峰仪哥”!
高峰仪对罗桂芬没啥多余好感,在他眼里,她跟村里其他女人差不多,就是个女的。
他也不记得自己哪个时候对她有啥好过,咋就看上自己了呢?
何况结婚前胡闹就算了,新婚夜都跟人结婚了,哪能儿戏?
当初白薇薇被家里宠得无法无天,新婚夜不也消停了么?
二十岁的大姑娘了,还没小她两岁的白薇薇懂事!
高峰仪对罗桂芬的印象彻底坏了。
看着张大牛痛苦到不行的模样,高峰仪愧疚难当,扶了他起来,说是说要给他个交代。
正巧俩人出去时,白薇薇和罗桂芬也从灶屋出来了,四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说啥。
白薇薇哈了口热气吹手,高峰仪就要过来给她捂,罗桂芬嫉妒难当,上前一步挡住,她就不让峰仪哥对这个女人好!
“峰仪哥,我有件事要对你说。”
高峰仪皱眉,头一次看一个女人家眼神里露出鄙夷。
罗桂芬心思细腻,哪能看不出来,心一下就被刺伤了,扭脸就瞪着张大牛:“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他居然连这种事都好意思舔着脸告诉外人。
张大牛从前被罗桂芬骂得心甘情愿,现在可不一样,谁愿意当这乌龟王八孙子?
“老子要是还跟你过下去,才不是个男人!”
说着就要去离婚,张家老两口这时候跑进来,哭天喊地拉着儿子不准离,哪能结婚第二天就离婚,传出去不叫人笑话?
罗桂芬原本急着在高峰仪面前洗白,这会儿也顾不得了,偷偷在一边装可怜,好像自己是被张家欺负的新媳妇儿。
闹到快中午,一伙人好容易把张大牛给劝下来了,谁知他人耿直,心里咽不下一口气,还非要拉着高峰仪白薇薇做个见证。
说是以后罗桂芬敢对自个儿有二心,二话不说,立刻离婚。
罗桂芬瞧着这么多人面前,脸面都丢光了,要是真被送回去,只能去跳河,没别的法子,只好含泪点头答应了。
张家二老瞅着儿子张大牛听高峰仪和白薇薇的话,硬留下他们夫妻俩吃个劝和饭。
桌上罗桂芬敬了张大牛一杯认了个错儿。
白薇薇说几句话打圆场,气氛缓和下来。
岂料罗桂芬眼尖,一下子瞅见她脖颈子那里有红斑。
到底也过了新婚夜,罗桂芬知道那是啥。
白薇薇赶紧把领子往上扯了一点,罗桂芬酸涩道:“嫂子跟哥真是恩爱,走哪儿都不忘做个伴儿。”
第32章:回门(加更)()
住别人家里还好意思做那种事,也不害臊。
她这会儿逮着白薇薇一点毛病对她自己都是一点安慰,毕竟,长这么大没丢过这种人,还是在峰仪哥面前。
高峰仪眉毛扬起,险些要发怒,昨晚他是喝大发了,也忘了是睡的别人家里,酒兴一上来,强迫白薇薇胡来了大半宿。”
可啥时候轮到罗桂芬来说三道四了?
怪不得自己不在家,罗家人敢欺负薇薇,这会儿当着自己面就这么放肆!
“桂芬,劝你说话注意点儿,别让人看不起。”
高峰仪生下来头一回对女人家说这么重的话。
罗桂芬眼圈儿一下子就红了,峰仪哥居然怼她了?
“峰仪哥……”
白薇薇无奈扶额,这女人真是个奇葩,把自己当不存在就算了,当着她丈夫的面儿还敢对高峰仪哭哭啼啼,完全忘了刚才劝了多狠,才挽回来一段婚姻。
简直比上辈子的自己还要作。
她担忧看了一眼张大牛,发现人压根人没反应。
张大牛这会儿冷静下来了,也不像刚才那么火烧脑袋,他明白自己爹娘的意思,就算要跟罗桂芬离婚也不应该是现在,他一个大男人,正年轻,好日子大把,真要过不下去,以后离也不晚。
罗桂芬水性杨花,他关起门来收拾!
“大牛,是个男人就管好自己家事,我跟你嫂子说再说也是外人,行了,天儿也不早了,我们就回去了,你们也甭送,好好呆着吧。”
高峰仪交代两句就拉了白薇薇走人,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咋会有罗桂芬这种女人?
当着自个儿丈夫的面发sao,真是多被她叫一声都觉得恶心。
路上,白薇薇颇有些同情张大牛,趴在高峰仪背上嘀咕:“峰仪,你说咋就劝回去了呢?我觉得大牛人挺好,家里又好,可以娶个更好的呀?”
高峰仪心想,谁说不是呢?换了哪个男的能受得了这种耻辱?
不过……事儿可没有白薇薇这傻丫头想得简单。
“大牛懂事,他爹娘有自家打算,你放心。”
农村娶门媳妇儿不容易,张家在罗家这婚事上花了大价钱,就这把人送回去,别说钱打了水漂,连带着张大牛也得跌价。
一个结婚第二天就离婚的男的,哪个好人家闺女敢嫁?
倒不如先留下,多个人帮着婆婆干活儿,再慢慢处着,不对劲揪个错儿离了。
二婚对男方的影响,远不如女方。
白薇薇趴在他背上,琢磨了半天,也琢磨到这个点子上来了,惊呼:“也是狠啊。”
张家人对罗桂芬一个女人家也没怎么手软。
高峰仪不屑:“狠啥狠,她自己不守妇道,你也不用咸吃萝卜淡操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别跟着学坏了。”
白薇薇身子抖了一下,小心肝儿噗通一声发颤,她咋忘了,高峰仪是农村长大的,那封建思想重着呢,他对媳妇儿好,是因为婆婆家教好,可村子里耳濡目染的环境熏陶,身上那大男子主义的性格改不掉。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犯了七出之条,估计早就不能忍了吧?
“薇薇,你冷不?”
男人察觉到她颤抖,下意识问。
白薇薇慌乱摇头:“不不不,我不冷。”
她拼命掩饰惊慌,想了半天,咬牙挤出一句:“峰仪,你说带我回家,是啥时候啊?”
她要回M城去找自己母亲,这事儿还是只能让自己母亲知道。
高峰仪手上挪了一寸,轻拍了她臀一下,咧嘴笑:“傻瓜,还是想家,得,咱后天就去。”
明天得先准备准备,不能空着手上门显得寒碜。
**
按理说,白薇薇嫁到高家三天,就得回门。
可路程实在是远,坐个汽车都得三天三夜,也就省了那个功夫。
趁着大年三十的前几天,回去在白家吃个年饭,再赶回来,在高家吃年饭。
这次去白家,高峰仪带了两只野兔子野鸡还有有河里面捕上来的活鱼,晒干了腌成的几斤鱼干儿。
门第差太多,拿不出贵重东西,这些乡下特产,还是要得的。
白薇薇光是偷看到高峰仪手上那些被野枝划破的伤口都心疼得不行,大晚上他又要出去抓黄鼠狼,她非不让他去。
“别去了,已经够了,那么多,我们拿不了的。”
“我一个人拿就行了,傻妞儿。”
男人欣慰摸了摸她的脑袋。
白薇薇非关了门不让他去:“不行,都晚上了,你出去又让我一个人睡觉,我睡不着。”
高峰仪噗嗤一声,只好抱她上床:“行行行,都听你的,祖宗。”
白薇薇心满意足环着男人腰睡着了,谁知第二天醒来,床边又空了,高峰仪还是起了个大早跑出去打了两只黄鼠狼。
拎着两麻袋野味,提了一篓子鱼干儿,夫妻俩上了给养车。
这三天三夜的路可没把白薇薇也熬死,中途不知道换了多少次车,夜里睡个觉都不安稳,车上吵得吓死人,幸好有高峰仪在身边,不然她一个人还真不一定扛得到M城。
白家,女儿女婿登门,一向严肃的白建国也不免喜笑颜开。
饭桌上不停劝白薇薇和高峰仪吃菜,时不时夸带来的野味好吃。
母亲江春红热情得狠,亲自下厨,不光蒸了那盘兔肉,炖了野鸡汤,热了一盘鱼干儿,还煮了猪肉炖粉条,红烧肉,清炒菠菜,在这个年代,这几道可都是硬菜。
尤其是红烧肉,可是一个伟人钟爱。
饭桌上江春红人还不停地给高峰仪夹菜,舀汤,一口一个好孩子,弄得高峰仪一个大男人脸微红,丈母娘真是热情。
白薇薇吃着吃着,脸色就冷下来了。
多活了一辈子,她看人不像以前那么简单。
自己母亲江春红年轻时是文工团一枝花,向来善歌舞,工交际,不像婆婆文秀,是大家闺秀,看重家教礼仪。
上辈子,自己出嫁前,母亲背地里没少跟父亲拌嘴,话里话外瞧不上高家,还曾经大晚上抱着自己哭过,说自己以后就有吃不完的苦,她做妈的心里头过意不去,都怪当年她爸订下的烂婚事。
第33章:白家()
白薇薇当初虽也觉得高峰仪土,但他长得俊,不招人厌,这个年代,年轻人反叛思想没那么强,在一开始,白薇薇根本不敢违抗上一辈的约定。
可几天下来,就是被母亲江春红这么心疼完了,哭完了,她潜意识里开始觉得爸爸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觉得高峰仪就是个次等货。
所以她才会跟爸爸抬杠,对高峰仪冷嘲热讽,嫁过去之后处处瞧不上高家。
现在母亲这架势,好像高峰仪是她亲儿子似的,可劲儿会演呢!
白薇薇不知,这世上有一种漂亮女人,天生长袖善舞,会勾引男人魂魄,却最凉薄。
她只记得,上辈子父亲病死,家道中落,母亲很快就找好下家,跟人私奔去了米国,丢下自己一个人枯守着烂摊子,自生自灭。
对于自己亲生女儿都这样,更何况是毫无关系的外人?
“行了,妈,人家有手,自己会吃的,你吃你自己的吧。”
白薇薇冷笑道,多活了一辈子,这种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江春红假嗔:“唉,你这孩子咋这样儿呢?妈妈从小教你对人要热情,白教了?”
白薇薇猛咽了口饭,低声道:“那是对客人,峰仪是家里人,不用这样。”
她就不喜欢母亲对高峰仪来虚的。
这话白建国爱听,“对,薇薇说得对,咱们是一家人,用不着那些虚的。”
高峰仪心头暖,白家这一家子人都好。
晚上他们俩歇在以前白薇薇那间屋,屋里头啥也没动,书桌上依旧好多书,笔筒里有笔,旁边,棒糖纸折成的千纸鹤满满一罐子,军用水壶挂在衣柜上,上头连灰尘都没有。
床前一盏昏黄台灯拉开,男人捧着一本书在看。
高峰仪不得不承认,白薇薇太幸福了,这屋里好多书自己都没有见过,只在母亲和老师嘴里听到过,这么好的条件,她怎么嫁给自己了?想想真像是一场梦!
门外,传来一阵女人对话声:
“薇薇,晚上睡觉,你就把这个给盖上,对了,你赶紧喝点儿奶吧,妈看你下巴都尖了,你……”
白薇薇接过牛奶瓶,淡淡:“行了,知道了,妈,你回去睡吧。”
高峰仪微微皱眉,等女人走进来,开腔道,“薇薇,你对你妈妈态度不能这样。”
他一个大男人都感觉白薇薇对岳母冷淡,更何况岳母一个女人家。
白薇薇面容清冷,一点解释的打算都没有,走回来,把牛奶递给高峰仪,“峰仪,帮我喝了,女儿跟妈妈就这样,你以后就明白了。”
因为前世的事,她始终对母亲存在着膈应和隔阂。
高峰仪严肃地将书放到一边,“白薇薇同志,你这样对你母亲是不对的,女儿跟母亲的相处,我在淑惠身上看得很明白,你不要因为我事事就着你,而跟我打马虎眼儿。”
白薇薇下巴都惊掉下来了,这还是高峰仪第一次这么跟自己较劲儿呐。
心里委屈,又说不出来,嘴巴瘪下来:
“你哪里就着我了?这么点儿事都要怼我,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讨厌我。”
高峰仪一看女人委屈成这个样子,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眨啊眨,心一软,脸色缓和下来,“薇薇,没、没有,我哪里会不喜欢你?我是教你做人,为了你好。你母亲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女人,你要对她尊重。”
“那你呢?”白薇薇眼泪巴巴地眨眼,“我现在嫁给你了,你会不会像我妈一样对我好?还是以后见了漂亮女人就把我忘了?”
她觉得高峰仪还是嫩了点儿,母亲只是假热情,他就被冲昏头脑,以后升职了,遇着会来事儿的交际花容易上钩。
M城像自己母亲这样能说会道的高干千金多着呢。
高峰仪脸绯红,没好气把她搂上床,拍了她屁股一下,“傻妞儿,咋总是说话不害臊?”
白薇薇满不在乎窝在他怀里,手指甲在他胸前刮了一下:“害啥臊啊?我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罗桂芬就对你有意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高峰仪脸大窘,怪不好意思的,她咋知道了?
那事不是只有自己和张大牛知道么?
难道,罗桂芬还舔着脸跟她讲了?
“哼,瞧你一脸心虚的小模样,就是心里有鬼。”
白薇薇跟小怨妇似的趴在他怀里,手指甲跟猫爪子似的在他胸膛上隔着秋衣挠啊挠。
“你是不是特得意?人家结了婚都不忘你?”
高峰仪膈应摇头,没好气搂紧她,抱在怀里,跟喂奶似的,“你说啥傻话呢,我得意啥?就那种女人,谁遇上谁倒霉。”
她这脑袋瓜子咋跟正常人长得不一样呢?
白薇薇冷笑三声,“呵!装,继续装!人家可是村花,村里长得最漂亮的,偏偏看上你了,你能不得意?”
说完又划拉三爪子,好气哦!
高峰仪按住她那只小爪子,无语至极:“我装啥装?啥村花,不就是个女的,有啥好得意的,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她一个!”
“哎哟喂!”
白薇薇忍不住笑了:“还说我不害臊,自己才不害臊呢。”
高峰仪瞧把她逗笑了,松了口气,勾唇好心情地拿起书,继续看。
谁知,女人一爪子把书抢过来,撅着嘴,继续气鼓鼓地瞪着他:“别想就这么轻易蒙混过关,你说,是我漂亮还是罗桂芬漂亮?”
高峰仪两条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上下挤:“这……”
白薇薇原本信心满满,对自己的长相还是有自信的。
可高峰仪这么一犹豫,倒让她心里犯了嘀咕,女人在这种时候,往往手比脑子反应快,一下子就拽住男人耳朵:“这什么这,难道你觉得她比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