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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薇薇把两杯茶倒过来,高峰仪给人家的思想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哥,你说我是去m城找个差事,还是进部队当兵?”
张大牛铁了心思再不沾女人了,他要去干一番大事业,把王铁柱那个王八蛋踩在脚底下,以后回来看罗桂芬和他的笑话。
高峰仪吸了口气,右手的大拇指拂过人中,深思了半晌,低声道:“等风向,你先跟着你二叔在供销社好好干,以后有啥机会,你亲戚肯定会知会你,怕啥?”
张大牛眯了咪眼,“那哪年哪月才能出头?”
高峰仪伸手,刚要制止他急躁冒进的思想,白薇薇忽然端了两杯茶递到他们手里头,对张大牛笑:“要出头去深圳啊。”
“没听上头的风向么?xxx不是去南海视察了?我看咱们平民老百姓就该跟着政策走。”
张大牛琢磨了会儿,“有道理,我看嫂子你说的可行。”
“大牛,她年纪比你还小,能给你出啥主意,你还是回家去听你亲戚父母咋说。”
高峰仪眉心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张大牛抬手,示意他别说了:“大哥,虽说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但是没准儿这回是瞎猫碰着死耗子,还真说对了。”
“我觉得去深圳靠谱,咱跟着dang走,绝对不会吃亏。”
“啥?”
白薇薇恶狠狠咬牙,手噌地一下揪住高峰仪地大腿,对着张大牛呵斥:“那你还不快滚!”
头发长见识短?
瞎猫碰到死耗子?
居然敢这么埋汰自己!
刚刚肯定趁自己不在,说了自己好多坏话来着。
“唉,嫂子,我说男人说话,你一个女人咋插嘴!”
张大牛声如洪钟,气势摆得挺足。
他现在完全是想开了,自己之所以遇到这么丢人的事儿,就是因为平常架子没摆足,要是摆足了,绝对不会被人不当一回事。
对女人,就不能好颜色,给她三分颜色,她就开染坊。
刚刚白薇薇去倒茶了,他就是这么劝高峰仪的。
“罗桂芬这么小门小户的,就几分姿色得瑟上天,居然闹出这种不要脸的丑事来,你说说嫂子,家世又好,长得还贼俊,这会儿听话,以后要是不安分了,不定闹出多大的事儿呢,哥,我是诚心劝你,以后得镇住她,把她掐住了,才能好好安分的跟你过日子,你看我在供销社上班儿都搞成这样了,你一个常年在部队的,嫂子一个人在家独守空房,该咋办?”
高峰仪听得抿嘴直想笑,这话说得,白薇薇听到了还不气得当场跳脚。
张大牛却脸不红气不喘,还觉得自己说得特有道理:“我看,哥你得赶紧生儿子,”
高峰仪点了点头,真把这句话给听进去了。
“你说,去年这个时候,跟嫂子一起回来的那个兵痞子,不晓得啥来路,肩上的星星比你还多,对嫂子不不知道多好呢,走哪儿跟哪儿,还给你妈当亲儿子,当时村里说啥的都有,还有人说你在外头牺牲了,成了烈士,这是被你救了的领导儿子娶了你媳妇儿回来孝顺你妈报恩的。”
想到这里,高峰仪眼中的情绪不动声色敛去了。
白薇薇被张大牛吼得火冒三丈,偏偏高峰仪就一旁跟哑巴了似的,居然看着他吼自己。
“你……你这个傻大个!居然吼起我来了。”
她狠狠地把张大牛推了一把,张大牛被她一推,往后面一退,脚一滑,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摔到地上四脚朝天,一个大屁股敦。
“活该!真是脑子被猪给扒了。”
白薇薇朝他呵斥。
张大牛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屁股,“好男不跟女斗,嫂子,你是哥女人,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女人咋啦?你不是女人生得?”
白薇薇嘴巴贼狠。
张大牛被呛了一下,看了高峰仪一眼,男人并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啥。
“嫂子,你看你咋说话的,一个妇道人家,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把哥放在眼里?”
他帮着高峰仪教训起媳妇儿来了。
白薇薇抡起袖子,搬起一个小板凳,朝着他砸过来:“滚滚滚,都滚,我就是没有把你们放在眼里,咋样?”
“神经病一个,怪不得家里闹出这些烂事儿,你看看你像不像个男人样子,对女人非打即骂的,谁愿意跟你过日子,你去啥部队啊,赶紧去庙里当和尚吧!”
“哥,你看她,多凶悍,你现在不制住了,以后有你受的。”
张大牛一副过来人的经验。
白薇薇转过头,眼睛眯了眯,瞪住高峰仪:“你是不是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高峰仪摇头:“倒也不是。”
张大牛急了,“哥,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白薇薇一听,气急败坏瞪着高峰仪,男人半天让她瞪着,没说话,白薇薇牙一咬,扭头就走了。
一回屋,把门拴上,白薇薇气呼呼坐在床沿生闷气。
“哼,笑死人。”
高峰仪还在外头安抚张大牛:“她最近心情不大好,上火了火气重。”
张大牛挽住高峰仪肩膀:“哥,我说的话,你得往心里头去,上回我二叔跟我说,我是一点都不信,完全没听进去,结果就闹出这种事儿,你看看你,人家都找到你家里来了,你再不拿出点煞气来,人家就要登堂入室了。”
他心眼还是好的,只是较从前不同了。
罗桂芬勾搭王铁柱这事儿,让他警惕性升了好几倍。
“嫂子人还是挺好的,就是容易骗。”
第266章:麦芽糖苦(求月票)()
“你也知道。”
高峰仪苦笑,一只手搭在张大牛肩上。
连一个外人都看得出自己妻子有多好骗,偏偏她自己还不觉得。
昨晚上听白薇薇说去年杨卫国闹出的那点事,他就晓得杨卫国居心不良,偏偏白薇薇还要说成是在去县城的客车上碰巧遇到的,啥杨卫国还是碰巧又去县城办事,没呆几天就走了。
他压根儿就不信。
也只有白薇薇这个傻妞儿信了……
白薇薇还真的以为自己没有察觉出啥啦,她瞒得过自己吗?
“哥,我当然知道了,嫂子那是没见过人心险恶,可你得兜着点儿,另外,那王家,我是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的,王铁柱那孙子我迟早得把他收拾了,他一个部队的,抓点儿错还不容易?”
张大牛耿直得要死,偏偏高峰仪眸色阴沉,一身利落的军装在红墙灰瓦的屋檐下都显得有几分黯淡,他肯定知道张大牛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王铁柱,就连他自己,现在也懒得再作王家二老的面子放过王铁柱。
那个人基本上已经成了一条疯狗,逮着谁就咬谁,要是以后再有点啥事,他反咬自己一口咋办?
人生在世,不得不防啊!
“你先按兵不动,容我想想,再跟你商量。”
高峰仪眼珠子转了转,思忖道。
张大牛这下吃了一惊,高大哥这是要帮自己?
他是为啥要帮自己呢?
“大牛,我还是那句话,你得听你父母和亲戚的话,别冲动行事,一个女人,不要就不要了,算不得啥,关键还是你自己的前程,得抓紧咯,任何人都不值得你放弃大好的前程去拼命。”
高峰仪说完,张大牛松下一口气,原来是怕自己莽撞,害了自己。
“行的,大哥,你放一百个心,我自己心里都有数。”
俩人讲完,高峰仪要留张大牛喝酒,可是转念一瞧,东屋的门还关着,白薇薇还躲在屋里头生闷气呢,他们俩喝酒也没人做饭菜。
张大牛是个识趣儿的,刚刚说了不中听的话,这会子得罪了他嫂子,哪里还敢多留,说了一声家里农活没人干,匆匆离开。
高峰仪朝着东屋叹了口气,心底是打定主意,这回绝对不会去哄她。
老瞒着自己唬住自己以为能够成事?
在她心里,到底把自己搁在哪个位置?
这下,不光是李翠花跟王铁柱夫妻俩冷战了,就连高峰仪和白薇薇夫妻俩也陷入了冷战里头。
**
王叔和王婶几乎是押着自己儿子到城里头,找到城南裁缝铺,跟儿媳妇儿李翠花赔不是。
李翠花正在做衣裳,儿子耗子拿着一个太阳红色号的小橡皮球在一边玩儿。
看见他们走进来,咂咂嘴:“爷爷婆婆,抱耗子。”
王婶赶紧把耗子抱起来,“哎哟,我的乖孙子,又长高了哟。”
虽说她还是隔三差五的来城里头给儿媳妇儿送菜米面啥的,但对于这个孙子,一天不见都会想得慌。
王铁柱神色淡淡,眼神落到儿子身上一秒就挪开了。
“翠花,吃了早饭没有?”
李翠花早就听到婆婆的声音,抬起头来:“没呢,没胃口。”
看见他,哪里来的胃口?
王铁柱就知道她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深吸一口气,耐着脾气哄:“咋地个不吃早饭,当心胃不好。”
李翠花放下手中的剪刀,睨了他一眼,起身接过公公手里头拎的一麻袋菜,放到搁板上,只当没听到的:“爹,你们咋来了,我们这儿菜都够吃,我在大院儿里头弄着一块小菜地。”
“唉,翠花,家里头我们两个老东西还没死,动得了,吃个菜哪里要你一个人去种,你平日里一个人带着孩子够辛苦了,就好好带耗子,其他的,我跟你妈俩人管着。”
王叔一万个恳切,李翠花吸了一下鼻子,总觉得有点酸,公公倒是个通情达理的人,自己这些苦也算没白吃。
“咳咳。”
王婶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男人别这么低声下气的,弄得好像真的是儿子的错一样,分明就是她一个女人家,生了个儿子就高傲起来了,以为自己了不起,爬到太岁头上动土。
“婆婆吃糖糖。”就在这时,耗子忽然掏出一颗麦芽糖喂给王婶。
王婶顿时眉开眼笑地,往嘴里一抿,就含进去一根,嚼了两下,咋觉得不对劲,“这个糖咋是个苦的呀?”
耗子拍了拍手,恶作剧得逞似的咯吱咯吱大笑:“吃药药,吃药药。”
王铁柱怒极,走过来接过耗子对准屁股就是一巴掌:“你邪完了,敢捉弄你婆婆。”
“呜呜……妈妈……”
孩子说哭就哭,李翠花赶紧走过来劈手夺过孩子:“你这是干啥,无缘无故打孩子干啥?”
“我管教孩子咋啦?不应该?你看看,这么小就没规没矩的,连长辈都敢捉弄,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王铁柱觉得莫名其妙,她咋成了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
自己当初说亲的时候,真是瞎了眼。
“长大再不济也不要做那种下三滥的事儿,你放一万个心,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会教好,你在外头玩儿你的就是了。”
李翠花说得轻飘飘,差点没把王铁柱气死。
这时,王婶舔了舔嘴里的苦味,摆手,示意儿子儿媳俩被再继续了:“别吵,别吵,都是一家人,打啥嘴官司,孩子是无心的,这糖还是麦芽糖,就是外头的白粉子带点苦味儿,我这人老了,嘴里本来就寡淡无味的,甜味尝不出来多少,苦味倒是一吃就中!”
“麦芽糖外头是细米粉子,咋会苦?”
王铁柱不信母亲这一套说辞,一双眼瞪着耗子:“没规矩的东西,有爹生没娘教!”
李翠花一听,炸了,挥手就把手边的尺子覆下去:“滚!滚蛋!哪个娼妇被窝里香你滚到哪个被窝里去,别在这儿教坏我儿子!”
“你这是说的啥话,还有没有规矩了!”
王铁柱挥舞起袖子,要动手的架势,王叔一烟斗敲在桌上:“吵啥咧,吵啥咧!青天大白日的,夫妻俩也不怕人家笑掉大牙!”
第267章:肚子疼(求月票)()
王铁柱不甘心地对自己爹抱怨:“你看看她说的,像不像是一个女人家说的话。”
老王挑了粗眉毛,眼神犀利:“那咱要不要一起去罗家把话说清楚?要不是你的错,让翠花跟你道歉,要是不然,你咋说?”
王铁柱被爹这么一吓,丝毫不怵:“走就走!我倒要看看,道理站在哪个边上。”
罗桂芬这个女人,使个眼色就知道该咋说话了,就算自己带着全家过去,她也不会随随便便穿帮。
再说了,哪个在外头干事业的男人没个野花野草的,罗桂芬跟自己只是玩玩儿,又不是动真格的,他说到底错哪儿了?
王婶一听自己儿子身板硬,更加认定了是自己那个死老头子冤枉了儿子,狠狠拍了老头子背一下:“你看你这是干啥,咱们家是正经人家,哪儿像罗家那个闺女,名声都丢尽了。”
“吃糖糖。”
这时,耗子已经不哭了,又从兜里掏出来一根麦芽糖往嘴里放,放之前他还把外头的细米粉子吹掉了,王婶瞧自己孙子,这么大一点机灵可爱得惹人怜,笑眯眯地不知道说啥好。
“翠花,你倒是尝尝那个糖苦不苦啊,就让孩子随便往嘴里放。”
这个妈是咋当的?
王婶语气里颇有嗔怪。
李翠花哪里听不出来,她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淡淡道:‘不碍事,麦芽糖是薇薇峰仪从m城带回来的,没得事。”
“哟?m城的麦芽糖咋这么苦咧。”
王婶奇了怪了,说是白薇薇和高峰仪带回来的,她就放心了。
“行了,铁柱,你好好给翠花道个歉,咱们家一家子从今往后还是好好过日子,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爹,你今天就乖乖听话。”
老王把这个话都放下了,王铁柱骑虎难下,正准备低头呢,李翠花忽然把孩子抱紧了,平眉顺眼一字一顿说清楚:“爹、妈,今天你们在这儿,我也不妨把话说清楚,甭管认错不认错,我都不可能把事儿当没发生,前阵子,是城东的铺子伙计亲口说的,他带着干妹妹去铺子里做衣裳,我不晓得在哪里认的干妹妹,咋这么久了,还不带回家吃个饭。”
“你们今天既然到这儿来了,说明家里头肯定是发生了啥事,那个罗桂芬怕就是啥干妹妹的吧?”
这一番话说得不是不打脸,王铁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就连王叔都觉得被自己儿媳妇说得抬不起头来。
深思了半晌,抬手就给了自己儿子一巴掌:“你个混账东西,我们老王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爹……你!”
王铁柱捂住自己脸,看了一眼自己爹,吹胡子瞪眼的,是个惹不起的,转眼瞪着自己媳妇儿。
“你到底还要在外头丢人现眼到啥时候!”
李翠花抱着孩子,冷笑连连:“丢人现眼?我一不偷二不抢,凭劳动吃饭,咋地就丢人现眼了,倒是你,外头干妹妹干哥哥的,倒是牵出来溜溜啊,免得留人说闲话。”
“你……你还犟嘴是吧,你看看爹妈被你气成啥样子?”
王铁柱蛮不讲理地对着李翠花吼一通。
“你看不惯就回去!”
李翠花立刻怼回去:“我不怕跟你说了,我权当没男人的,一个人带着孩子一样过,你在外头咋样都行,我把孩子拉扯大了,就算是熬出头了。”
“孩子是你一个人生的不?你再这样,我叫你人滚蛋,这辈子别想再见到孩子!”
王铁柱使出杀手锏来。
实际上,李翠花有的是办法对付王铁柱,他一个军人,是要过政审那一关的,只要身为军嫂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