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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王华采取消极抵抗的态度根本无法约他见面,所以午饭后两人只好根据线索。突然袭击地来到王华的工作单位。结果发现他竟然是公司的采购经理,是完全有能力赡养老人的。
对于两名律师的来访,他似乎已经见惯场面,应答的极为熟练。他自己或许还以为自己不温不火,有理有据。但在小夏看来他简直无理搅三分,无耻之极!
他摆了一大堆客观因素,说了一大堆表明自己生活困难的话,还说老人还有自理和劳动能力,完全可以自食其力,无非就是想逃避义务,尤其,他边说边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瞄小夏,让小夏恨不得当成挖出他地眼珠和心肝。
“他没救了,应该直接拉到监狱里好好改造几年!”小夏走出王华的公司后,气鼓鼓地说。
“所以我刚才没有反驳你的话。是让事实来教育你。”关正说。
“哪一句?”
“你说:毕竟这类官司的目的,不是要看谁赢谁输,如果能够协调沟通,亲情回归是最好了。”关正重复,“但我认为,法律就要惩罚违法之人的,则才能体现法律的公正。不能感情用事,那会姑息养奸,加重刑律才能有杀一儆百地功用,法律就是要以其暴力性和强制性来维护社会的稳定。”
小夏瞄了关正一眼。觉得他虽然是个正直的好人,有一腔热血,但有点太讲究是非曲直了,有点偏执的样子。
一路上,她也没找出话来反驳关正。回到家时,正看到张***一双儿女伴着道士们大唱得经文,‘伤心’地虚假号叫。
她极端鄙视着这两个人,心里想着,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果真是可杀不可留!
新工作的第一天,让她极不愉快,但她太累了,晚上十点钟,还是准时进入了梦乡。
而当她在甜美的梦境中时,王华正摇摇晃晃地往家里走。
今晚他有业务应酬,喝多了,不能开车,只好坐出租车回来。但是小区内部让出租车进入,所以他只好自己走一段路。
这是个很高级的小区,占地很大,房价也很高,在中间地区有很大一片绿化带,到他地价要穿越这片很美丽的小花园。
本垒花园中有一条曲折翩然的碎石径的,但走小路会脱长回家的路,所以王华见四周无人,便很没有公德的踩着草坪和花丛走。周到一半的时候,不经意间,突然听到一声猫叫。
哪来的小猫?
他停下脚步,四处寻找。
他平时很爱猫。他家的猫吃着最高级的猫粮,睡着最高级的猫篮,用着最高级的香波洗液。那些嘲笑他的人常就此,他对猫比对他爹娘要好上一百倍!
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他就是爱猫!
“咪咪,你在那里?快出来。”他俯下身子,在花丛里寻找。
“喵——”那看不见身影的小猫又叫了一声。
王华楯声望去,只见一处树丛晃动了一下,感觉小猫就在这里,马上钻了进去。
果然,小猫端端正正地坐在树丛的那一头,一幅等他很久地样子。不过他细看之下,只觉得这小猫有点与众不同。
它通体纯黑,一双眼睛又大又绿,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这神情让人感觉很怪异,好像对面坐着的不是小猫,而是一个披着猫皮的人!
“怪猫!”他有点不喜欢这种猫了,莫名其妙的后背发凉。他想站起来就走,结果一起身才发现,身边不知为什么多了很多藤蔓,似乎——不,是确实把他捆在了一颗树上。
“咳咳——”小猫突然就咳嗽了一下,然后慢慢走了过来,那张猫脸得意地笑着。
王华瞬时就酒醒了。想喊叫,但发现根本就叫不出声,奋力挣扎,却也动不了,眼睁睁地看着小猫离他越来越近!
它走近他,爬上他的身子,四只小爪压得他很疼,那不应该是小猫该有的重量,直到与他面对面,眼对眼,它才停了下来。
它要干什么?为什么会有快没命的感觉!王华毛骨悚然!
然而小猫却不动,只盯着王华,直到他从猫眼中看到自己象植物一样长满了叶子,惊恐的就要死去时,小猫才突然伸出爪子猛抓他的脸。
生生的脱离感后,他的一只眼珠落下来了,被小猫吞下去。然后,一片不知什么植物的叶子从他的眼洞中钻了进去。
剧痛——
他的头宛如要炸开了,但同时又使他的感官非常清晰。
有什么在他的脑袋里生长——
第五章 连锁奇异死亡事件
“死了?”小夏对这意外的消息感到非常意外。
关正点点头,“昨天我不是说了,既然他死不悔改,我们就要更充分地收集证据,告的他后悔没有接受调解。所以,我今天早上去他家附近,准备找邻居们再核实一下有没有可以补充的情况,结果看到大批警察在勘验现场。”
“怎么死的?凶杀?”
“不知道。”关正无所谓地耸耸肩,在小夏看来他对王华的死颇有点幸灾乐祸,“我毕业后就一直在全国各地奔波,对这里的情况不熟悉。作为本案的原告律师,等尸体检验结果出来后,你去警察局了解一下情况。”
小夏点头答应,但心里却认为王华已经死了,她这个原告律师的地位是不是站的住脚还两说呢!还不如利用一些关系比较有效,如果不是什么秘密的话,她相信可以打听出来。在长空干那么久,多少会和警方有点熟悉。
只是,才相处了一天,她就觉得关正的态度有些问题。不错,维护法律是正确的,可是法律的最终目的并不是惩罚,是规范社会秩序,保持社会的稳定。而家庭,是社会最基本的组成单位。
这些在潘老师给他们上第一堂法理课的时候就讲过了,连她这种勉强不留级的人都记得住,关正这样的高材生就忘了吗?
如果说她地缺点是书呆子气,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那么关正则太正直、太执着、太嫉恶如仇了点。现在小夏觉得彻底地理想主义并不是完全的好事,至少这世界不是能简单分得清黑白的,有许多无可奈何的事存在。
就像王华的事,他的父母虽然准备起诉他,可心里一定也是难受地。他们只想获得一点关注和生活必需的物质,一定不想闹得那么僵。更不想看到自己儿子的死。这起死亡事件对其他不相干地人来说是大快人心,但对这可怜地老夫妻来说是雪上加霜。
“王家父母怎么办?”她又像是自问,又像是问关正。
“这个案子你别管了。我来跟进。”关正以为她问地是法律方面的问题,“相关基层的法律会给王氏夫妇经济上的帮助,我会尽最大力量争取他们的利益。”
小夏不说话。她问得可不是这个,她是想知道这对可怜的老人精神上是否会撑得住!
“还有——”关正有点得意地微笑,“赞助我们的家家财团共同设立了一个基金,可以拨出一部分款项救助失助群体。”
“哦?还有这好事?”
“是啊,但愿富人都做善事就好了。我们的赞助人一共有八家,但援助基金是博恒公司管理的。过几天你去办一下,顺便认识一下管理人员,如果我不再,你就可以负责这一块。”
小夏答应了一下,一个名字在她心里一闪
博恒公司?
不就是上次雇她去a市的那家公司,长空的客户中最实力雄厚的财团?!
这巧合在小夏的心里一闪而过。但她并没有在意。她满脑子都是王华的事,这才发觉援助也是也不是那么好干的,心理要承受的压力也并不小。
而关于王华之死的初步调查报告出来后,小夏就敏感地觉得这事件合理中透着奇怪。
尸体检验的结果是:王华居然死于服食毒品过量!
毒品造成了急性心脏衰竭和肾脏衰竭,这是他致死的唯一原因。另外,他的脸上有一条很深的抓痕,养眼珠被生生挖出来一颗,使整张脸看起来相当狰狞。但法医在他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他自己的皮肉,而且那颗眼珠在他自己的喉咙里找到了。除此之外,他身上没有任何致命伤。
至于周围的环境,因为那时不允许踩踏的中心花圃,所以足迹鉴定非常明确——现场只有一对足印,是属于死者的,而周围的花草显然疯狂的摧残过,这一点从死者满手的玫瑰花刺和浑身烂叶上就能看得出是谁干的。
他的工作性质世他在时间上非常不固定,经常会深夜回家,所以他妻子并没有等他,早上才发现他一夜未归,而他的尸体是由清晨进行晨练的老人发现的。
当时天已经亮了,王华坐在一片低矮的玫瑰花丛中,背依着一棵小树。因为没有遮挡,而这两个老人中有一个视力相当好,所以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尸体。
还有,根据朋友和出租车司机的口供,王华在应酬期间和乘坐出租车期间除了酒醉,并没有服食毒品的反应。
综合各种现场物证和尸检结果,警方的结论为——死者当晚有业务应酬,由于喝了酒,所以朋友帮他叫了出租车。出租车司机送死者到小区门口时电台刚好播放晚间新闻,因此可以确定是十点整,而王华死于十点到十二点之间。
他显然不原意绕远路回家,所以横穿中心花园,在此期间,他服食了毒品,而且明显过量,这导致经过这片花丛时突然产生强烈的幻觉,自己挖出了眼珠想自己吃掉,但却在极度兴奋中没有成功,最后在过量毒品的作用下痛苦死去。
他的死不是凶杀,会被直接结案。警方的重点会转移到缉毒方面,准备查出他从哪里得来的纯度那么高的毒品?毒品的源头在哪里!
小夏对于这个合理的解释却感到有些奇怪,如果说在现场没有找到毒品的包装袋是因为北方的春天有风,被吹到远处去了;如果说他吸毒是因为压力大;如果说家人和朋友从没见过他服用毒品是他隐藏的好。这些疑点都不能成立。但小夏地疑问来自于她的感觉。
印象中,王华是个精明无耻的人,绝对不会服食毒品,他的死一定另有古怪!
可她无论多么怀疑,科学的论断她没有证据推翻,而且王华那种人死一个少一个。这世界还会因此纯洁一店。她只是同情那对老夫妻,他们才是失去了一切的人,王老太太甚至以为是自己去法院告儿子,才逼得他走绝路。
小夏不知道怎么劝慰老人。只好又求万里义务帮忙,让这专业地心理医生来疏导这对痛苦的老夫妻,其实他觉得自己也很需要心理治疗。
在长空的时候,她并没有系统地接过这类案子,在在援手事务所,五个人被分成两组,柴大叔和两个实习生负责妇女和儿童方面地事务。关正和小夏负责老年人事务,偶尔关正还会协调一下这间连锁式法律援助机构地综合问题。
在这里工作了一个月她才发现,不干这一行的人或许觉得这种父母子女失和,要闹到上法院这么僵的事并不多见,但真正干起来就会明白这种事情还真的很多,也许是比较集中的缘故。
现在她手头又是这样一桩案子,一位姓杨的老奶奶状告自己地养子张某。张某五岁时父母亡故,无人抚养,作为张某父母的朋友,没有子女的杨氏夫妻一手把他拉扯大。但张某工作后就很少回家,到后根本就不露面了。
杨爷爷在世时,杨奶奶还有生活来源,但自从杨爷爷去世后,她只能靠一点积蓄和拾荒度日。年前一场病,让她目前连果腹都难,这才想到让张某接济一下。但张某拒绝承认收养关系,因为当年没有到民政部门办理收养手续。
这是一桩虽然没有合法手续,但构成事实收养的案件,很简单。所以小夏这些日子一直在法院的许可下,向相关的知情人收集证人证言。
这天,她和关正来到张某的住所,想进行最后一次调解努力。但才一出电梯门,就听到张某家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
两个人急忙跑过去,见到张某家的大门敞开着,他的妻子昏倒在门边,钥匙还插在门上,显然是才进门就发现了状况。
门的对面就是客厅的长沙发,沙发周围一片狼藉,张某歪坐在沙发上,脸色灰白,已经死去多时。脸上,到处都是抓痕,衣服也扯破了许多,一只眼球已经被挖出来,耸拉在脸颊上。
“我来报警!”关正说着跑到客厅的一角去打电话。
小夏没有昏倒,但是也被这意外吓得够呛,惊恐的望着这一切!
突然,她看到张某的衣服下面动了一下。
她的汗毛全竖起来了,刚想叫,却发现已经烂了得衣服下面露出了一株植物的叶子,像是滑出来的。
她松了口气,心想可能是他摆弄花草时不小心带到衣服上的,自己太紧张了。
“好了,警方马上就到。”关正放下电话,“我们先出去,不要破坏现场。”
小夏点点头,恨不得尽快离开。虽然那只是株草,可她感觉却相当不好,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这样想着又转过头去看,正好看到那奇怪的植物又动了一下,象虫子蠕动一样。
她的心又是惊跳,但当她定睛细看,它却又不动了。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们不管她吗?”小夏指了指地上的张妻,又瞄了一眼那植物。植物耸拉一动不动,但这一次她却又有新的恐惧。
她觉得张某那只耸拉在脸颊上的眼珠在看她,无论她换了什么角度,那眼珠只是盯着她!
“还是别管了!我不想呆在这儿!”小夏没等关正决定就跑了出去。
她吓坏了!觉得这事太诡异了。
关正随着她出来。
当房间里再没有别人时,那奇怪的植物又开始移动,它像虫子一样慢慢爬到墙角去,然后凭空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张某耷拉在脸颊上的眼珠象荡秋千一样晃了起来。
第六章 植物
藤蔓。
蠕动的藤蔓象蛇一样爬了过来,缠住小夏的身体,藤蔓的叶子上还长着一只只的眼睛——
又在做梦,快点醒来!
在睡眠中小夏都意识到这一点,这就是万里所说的,她容易接受心理暗示。
但这一次阿,她的大脑听从了意识的指挥,噩梦顺利终结。抬头看看半掩着窗帘的窗户,天色告诉她,也就是半夜时分。
她又想起来了案子的事。不是她热爱事业,废寝忘食,实在是这件事太诡异了。
对于张某的死,警方最后的结论和王华之死是一样的——服食毒品过量。死者周围的杂乱情形全是死者在毒品的作用下自己造成的,挖出的眼球也是这样。
但是他们没有提到那株植物!
不可能是没有注意到的。因为一株与室内环境不协调的怪草出现在死者身边应该是会引起注意的,警方勘验现场时决不会忽略,那为什么结案后没有提及呢?
除非——它自己爬开了!
这想法让小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比那个噩梦还要可怕。不,应该是恶心,谁能想的到植物会像蛇一样蠕动呢?她亲眼见过了,虽然一直怀疑自己是眼花,但又忍不住想起那一幕!
她负责了两起案子,可这两个案子都以当事人突然死亡而告终,虽然警方的报告说明这只是巧合,但她经历过太多的灵异事件,不能认同这个说法。
这不是和她有什么关系吧?可是来到援手事务所后,她负责的可不止这两起案件,是四起,平均一周就有一起,这也是她心理上难以承受的原因。之前她还从不知道。世上最亲近的人之间,会有那么多不和谐的情况出现!
而在另外两起中,有一个是接受了调解,两代人的关系有解冻地迹象,这被小夏认为是法律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