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百『恩』了一声。
「我知道他一直想要那件东西,可是他不和我开口。其实只要他找我要,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可以送给他。」
「那是什麼宝贝,让他非要得到不可?」小夏问。
「只是一块有灵性的石头,是我师傅留给我的,我一直随身携带。」
「那石头有什麼用吗?」
「其实他不用费那麼多力,只要他诚实的回答上我一个问题,我就可以给他。」阿百彷彿没听到小夏的问话,喃喃自语道。
「可惜就算你给他,他也不会放过阮瞻的。」小夏不忍心伤害阿百,可战争是司马南挑起的,如果他们不战。死的就会是阮瞻。从这方面看,司马南的性格真是极端,他总是给出这样的谜题——你死我活!
「我明白。不用顾及我。实际上,我担心的是阮瞻。他的能力虽然强,可是并没有完全施展出来,而且他的性格儘管也有冷酷的一面,但他不够狠,可能——会吃亏!」
「他已经吃亏了。」小夏一提到阮瞻,心就揪紧了起来,「我怕他再受伤。他那个个性,肯定遇到什麼也不罢手,不死不休的。可是阿百,这裡有那麼大的怨气,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吗?」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我面前从来不说的。不过这些人好像都是一个很大的村子裡的人,而且据我看,这些怨灵曾经被一位大师用这个塔镇著,很快就要压制了他们的怨气,把他们送去该去之地了,可是这时——」
「被司马南放了出来是不是?可是他是怎麼指挥这些怨灵的?」
阿百继续叹气,「这麼大的怨气,而且是在长久压制后被释放出来的,没人能指挥的了。他们和阿南只是——互相帮助,现在他也控制不了。这些怨灵有很大的冤情,很可怜,虽然他们这样报復有些凶残,可是他们一定有够常人难有的痛苦。只是阿南他这样——实在很过分!」
「那现在我们有什麼办法帮助阮瞻吗?」小夏焦急的问。她和阿百说了半天,只想知道这个而已。
「对不起,没有,你只能等。」阿百轻轻的说,「这要看你和他的感情有多深,他这种人会和心爱的人有很强的感应力。你集中意念去呼唤他,也许会有帮助。」
「也许?」
「对不起,从我爱上阿南那天起,我的能力就开始下降,后来我感觉收阿哑為徒这件事可能会遗祸人间,於是用尽全部的力量祈天,得到了那场关於未来的预言,留下了收服他的办法,而那之后我的能力就完全消失了。现在我能做到单独和你说话而不被任何人知道,用的是我在枯井中度日时重新修炼的一点灵能,但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对不起,我真的帮不了你!」
「阿百,不用对不起。」小夏安慰满是愧疚的阿百,她好像把司马南做的恶全算在了自己的身上,「我现在就努力试一下,一定可以通知阮瞻的。那麼多的危险他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一定没事。」
其实小夏的心裡很忧虑,可是為了安慰阿百不得不这样说,但是到后来,这种安慰让她自己也有了一点信心。阮瞻是谁?她爱的男人,怎麼会这麼容易就被蒙蔽和击倒呢!
她向相反的方向撞那个『容器』,顾不得受伤的肩膀有多痛,直到可以正视对面的栓柱才停止。她现在没有其他办法,阿百也帮不上忙,不过找到了阿百,知道她只是和自己一样被囚困,并没有危险,总算是放下一桩心事。
「阮瞻!阮瞻!小心,那不是我!」她集中所有的精神,拚命在心裡叫著阮瞻,一遍又一遍,期望可以把自己的话传达给他。
就这麼过了不知多久,小夏没有得到一丝回应,但却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让她的心一阵狂跳!
是阮瞻!他还没事!
她渴望的望著楼梯处,随著那稳定又有点散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见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了,正是还平平安安的阮瞻!只是——还有一个女人紧紧偎在他的身边。两人之间的亲暱和甜蜜让小夏的心从狂喜陷入了极度的痛楚之中。
他的灵能没有恢復!
这从他无神的双眼和相对缓慢的动作中看得出来,而且他也没能收到自己的信息。因為他温柔的拥著身边的女人,把那怨灵当成了自己!
小夏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放在火上烧,又乾又疼,然后裂成碎片!
他怎麼能认错呢,虽然那怨灵正在使用自己的身体,可他一向感觉敏锐,这次為什麼感觉不到那身体裡不是她的灵魂?然而比妒忌更让她心急的是,阮瞻对那个女人一点也不设防,反而用最温柔的态度对待她!这样的话,假如怨灵对他下手,他不是连反击的机会也没有吗?
為什麼他收不到自己的信息呢?他為什麼感应不到她?是她不够专心吗?可是那个怨灵為什麼不动手?他们不是一直要除掉阮瞻吗?这麼久了,他们一直不下手,一定是还拿不準阮瞻的实力如何!
她的眼睛盯在阮瞻的脸上。期望他望到自己这一边,然而他根本不看柜子,一直和那个冒充小夏的怨灵说话。
「叫了这麼半天门,你才给人家开。」怨灵娇声抱怨。
小夏差点吐了,她从没用过那种语气和阮瞻说过话。可阮瞻為什麼听不出来,还是以為恋爱中的女人都是那个样子?但她对一切都无能為力,除了拚命呼唤他,就只有看著乾著急!
「对不起。当时正是恢復灵能最关键的时刻,不能分神的。」阮瞻的声音响起。
他的声音像平常一样平稳而有磁性,显得胸有成竹。小夏想可能正是因為他这份从容不迫的态度,才让怨灵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对他下毒手。所以,从怨灵佔用了她的身体到现在。已经有不短的时间了,阮瞻还是平安无事。
「那现在恢復得如何?」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封住视觉的那道隐形符还没有解除,别担心,会很快的。」阮瞻轻声说。
他说话的时候,那怨灵正把手伸向他的后心,但当听他说到已经恢復得差不多了,那只已经瓷化的手又放了下来,显然怕了阮瞻,看来他那个掌心雷和火手印对这些怨灵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这时候,小夏才意识到这个怨灵的灵力也许是这群怨灵裡最高的,因為她清楚的看到那怨灵的身体能随意变化,一会儿瓷化身体,一会又恢復到肉身的样子,难怪阮瞻感觉不出来。
「你準备怎麼做?」假小夏又问。
「我就留在这个塔裡。」阮瞻说,「我知道这个塔是专门為了镇怨灵而建的,也知道本来这些怨灵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弭这怨气,化解了戾气,各得其所去,却偏偏让人给破坏了。」
「你知道?」假小夏语气控制著没变,但神情变了。
「是啊。」阮瞻温柔的笑,「所以我要留在这裡,因為这裡对我而言有地利,那些怨灵是无法大批进来的,只有个别灵力和怨气都格外深的才可以进来,还要其它怨灵的帮助才行。我只要待在这裡面,他们之中没有人能避得开我的掌心雷和火手印。」
怨灵僵在当地,脸色变得及其狰狞可怖,这让小夏不忍看下去。那可是她的脸,她永远也不想变得如此可怕!
「小夏,别怕。不然我给你试一下怎麼样?要个火手印吧!」阮瞻抬起手。
「不!」假小夏情不自禁的大叫一声。
「怎麼了?没关係,火手印不会伤到你的。」阮瞻把假小夏搂到胸前。
「恩——我只是不喜欢那个,没有什麼。我不想让你随便使用。」假小夏掩饰。
「不要?也好。我还是留著灵能去对付怨灵吧,然后等我完全恢復的时候,我就带你从这座鬼城中出去,其它一概不管了。」
看到这裡,小夏有点怀疑了。阮瞻真的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假的吗?
他是个冷静矜持的男人,从不会在女人面前显摆什麼,而且他对鬼魂的好感超过人类,假如不是鬼魂要伤害他身边的人,不是实在看不过去,他一般不会对它们动手的。
那他现在是怎麼回事?他在谋划什麼?还是恋爱中的男人也会变?
「其它人不管了吗?」怨灵又问。
「那些人一定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不然不会被关到这裡等死。」
「等死——等死——」怨灵好像想到什麼,喃喃自语道,脸上竟然出现了些恐惧的神情。
「怎麼了?」
「没事。只是觉得等死的感觉很难受啊。」怨灵打了个寒战,「要亲眼看著死亡的降临!」
「你就是太心软了。」阮瞻把假小夏抱在怀裡,手掌在她的背上摩挲著,「好多事都是无可奈何的,你不要担心了,一切都会解决的。」
看他抱著那个怨灵,小夏的心都要从喉咙裡跳出来了。如果这时候怨灵对他下手的话,他必死无疑。只见那怨灵窝在阮瞻的怀裡,脑袋侧了一个无法形容的角度,正好和小夏脸对脸。她的手也在阮瞻的背上来回抚摸著,一会儿就变成碎瓷一样的利器,一会儿又变回那只娇嫩的小手模样,显然心裡一直在挣扎,想动手却又不敢。
最终她还是没敢动手,慢慢挣脱了阮瞻的怀抱,小夏的心也才放下,感觉好像自己经歷了一番生与死的洗礼一样。
「你吃点东西吧,如果你不饿,至少你要喝点水。」怨灵说。
「好吧,不过我记得你放在楼上了,你去拿来吧。」阮瞻点了点头。
怨灵听他同意喝水了,脸上再出极度兴奋的神情,「好,我去给你拿,你等著。」说完转身就走。
当她的身影一消失,阮瞻立即略一抬手。那熟悉的姿势让小夏立即明白他是在布结界,不由得心裡一阵狂跳——他恢復能力了吗?至少可以布结界了吧?
阮瞻在结界布好的一瞬间,直直向小夏的方向走来,眼睛闪烁著异样的神采。这说明他的视力也恢復了,刚才他一直是装作看不见!
他走到寄放小夏魂魄的小瓷娃娃面前,凝视了几秒鐘,然后伸出食指爱怜的抚摸著,「别担心,我知道,一切我都知道!」
第二十三章 第一窑
万里闭著眼睛仰躺在床上,四肢舒服的伸展著,看似轻鬆,其实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紧张的,包括心肌和脑神经。
他不知道是给钦佩还是讨厌司马南。
他本来觉得自己的招数非常有效——司马南不是要派出各路杀手对付他吗?他就把自己晾在阳光底下的场地中心,如果谁要动他,必须也站到眾目睽睽之下,因為目前司马南还没有打黑枪、背后下刀的条件,所以这样是最佳的防守策略。
不过司马南不愧是老奸巨滑,竟然自己大大方方的出现,就住在他的隔壁,让他如芒刺在背,精神高度紧张,却又无可奈何。
司马南现在的身份是个正当的商人,来洪清镇是為了考察有没有可能合作有关瓷器的业务。他的出现马上盖过了万里身上的光环,毕竟实打实的买卖总比简单的宣传要好得多,所以现在万里不仅觉得头顶上有把刀悬著,随时会落下来,而且他想打探消息的计划也被破坏了。镇上的人都削尖了脑袋往司马南那裡钻,哪还有人陪他东拉西扯。人家不仅是大富翁,还有个长袖善舞的女儿,他的吸引力立即降為了零。
而且,司马南直接对自己动手也就罢了,但他偏偏没有动作,只是盯著他。这让他恨得牙根痒痒,有点有力使不出的感觉。他明白司马南是為了在精神上折磨他,觉得司马南这种喜欢把事情简单复杂化的行為多少有点心理病态,另外他也知道事情绝不那麼简单。司马南这麼做还有其它的理由。
司马南是要让他选择。假如他怕了这一切,因承受不了这种心理压力而偷偷离开,司马南不会阻拦他,可如果他执意要帮阮瞻,那他也不会客气!
所以在没到最后摊牌的时间前,他不担心自己的安全状况。因為他断定司马南目前不会动他,原因就是怕他的死激起阮瞻的凶性,把一个人逼急了,他就会发挥出巨大的能量,这不是司马南乐见的。事实上他觉得司马南是有点忌讳阮瞻的,绝不想和阮瞻拚命。
他走了,阮瞻就会失去一个重要的帮手,如果他留下,在司马南的眼裡他就是上好的饵料。现在只监视著他。等养得胖胖的,时机也成熟的时候再杀来祭旗!
司马南从来都是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并且要利用到最大的极限,搾取最大的价值!对他,就如猎手对於猎物。围而不杀!
他要怎麼办才好呢?时间紧迫,他要尽快打听到事情的真相,还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当然还要尽量不要让司马南猜出他做了什麼!
这两天他一直进行『社交和採访』活动,也不是一点成绩没有。首先,他打听出洪清镇确实出过一件大事,就在本镇下属的一个乡村。虽然是什麼乡村,出了什麼事,镇上的成年人都讳莫如深,他也还没有搞清楚。但他通过对得来的信息进行时间推算,觉得这件事一定发生在十年前。
其次,根据这个时间,他查阅了部分公开的资料,得知目前镇上的领导,包括镇长和那几个失踪的官员在十年前就已经执政了。
第三,失踪的人之间除了那几个官员是镇长绝对的嫡系部队外,其它几个年青人的父母以前都曾经是当年镇上的负责人,就连省城的美女记者刘红和摄像记者左德也一样。这样就好玩了,因為确实有一条线把所有陷落在空城中的人全部串了起来。现在只差找出这个线头,牵出整件被掩埋了十年的事情来。
想要在报纸上做免费宣传而主动来找他的人,大部分是洪清镇中上等的人物,也许他应该去找下层的普通民眾来打听一下,虽然他偶尔这麼做的时候,发现民眾好像比较恐惧,并不想说,但向这方向努力或许是正确的。
最后,这个店的老闆有点古古怪怪的,总在观察他一样,还说了好多奇怪的话。店老闆说看他不像有钱人的样子,长时间住在旅店不划算,单位也不一定给他报销,不如租住民居。按常理,没有一家店老闆会这样说的,这个人不是特别善良,就是有什麼事,却又不敢明说。
他尝试著打探过,结果这老闆说话做事却滴水不漏,一点口风也探不出来,只是说镇西边的民房相当便宜,建议万里去看一下。
还有,那个一直藏在事件背后的人——那位姓龙的风水先生,他一直也没打探到消息。但这个人对於镇子上的人来说是类似於神一样的存在,万里总觉得他和这些怨灵事件有关係。
他躺在床上良久,表面上是在午睡,但却在考虑著自己下一步要怎麼办,最后终於决定来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司马南不是盯他吗?他就让那老狐狸盯。他白天会在镇上四处乱逛,趁人不备时用隐身符甩掉那些整天盯他梢的人,然后就可以自由行事了,而晚上他还会照样回来睡到敌人的隔壁。据他所知,司马南喜怒无常,周围和手下的人都怕他,所以只要他让跟踪他的人追丢一阵子,等晚上回酒店前再想办法让这些走狗发现他,相信那些人绝不会去向上报告他中间时间段的行踪不明。走狗们不过混口饭吃,不会像他和阮瞻一样互相忠诚。
血木剑他无法缩小,但带在身上不方便,藏起来又不放心。於是他乾脆用小夏的方法,买了个钓鱼桿,把剑放在钓桿盒子裡,再把阮瞻留下的符咒也放进去,每天随身携带。另外,他还给自己备了点普通的防身利器,这样无论是人还是鬼来袭击他。只要司马南不派BOSS级人物,他都不怕了。
这样计划好了,万里下午就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