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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发青。没有嘴唇和眼珠,却明明白白的瞪著她,充满恨意思!
他们被包围了,必须通知阮瞻!
她心念及此,立即向那个小房间冲去,但却根本没有挪动脚步,感觉两条僵硬的手臂拦在自己的腰上,同时嘴巴也被一隻没有温度的手摀住了。
「别动啊!呵呵。不要去通风报信啊,不然会被一起杀了的,和整村人一起被杀了的!」一个『人』绕到她面前说著。
是刘红,也就是说钳制得她不能动弹的是马记者。或者说,是两个有著刘红和马记者面貌的假人!
小夏拚命挣扎。但却毫无用处,身后的『马记者』力大无比,围在她腰上的手臂让她感觉肋骨就要断了。
「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有什麼冤屈就说啊,我可以帮忙,不要再滥杀无辜了!」小夏说不出话来,只能这麼『唔唔』著,但她觉得对方可以明白。
「没用的。」『刘红』说,「当年可没有人让我们说一个字。你不用辩解了,每个人都有罪!」
「我有什麼罪?」小夏继续『唔』著说,拚命加大嗓子的振动,意图让房间内的阮瞻听到。
「你和他们在一起就有罪!」『刘红』突然凶狠起来,「别指望能通知裡面那个法师了,无论你叫得多麼大声,声音也传不到裡面去,我已经把这裡围上了!」
「阮瞻小心、阮瞻小心!」小夏不理她怎麼说,只是挣扎不止。
『咚』的一声,她的脚踢到了『刘红』的腿上。她太用力了,脚趾上传来的痛感让她的眼泪都掉了下来,觉得脚趾可能断了。
『刘红』读得懂她的心一样,恶意的笑笑,「你没事,有事的是我,我的腿被你踢断了。」她弯下身,拿起一块碎片,「你看,你把我的腿骨踢碎了。」她说著把那块碎片又安装到小腿上。
小夏动弹不得,只得勉力向下瞄去,只见『刘红』的腿竟然是泥製的,或者说全身都是泥製的!现在和她说话的只是个泥人而已!不,确切的说,她的腿顏色鲜艷,是瓷的!她正在和一个瓷人说话!可是真正的刘红和马记者到哪裡去了?难道被杀了,这麼说来,难道庙塔没有挡住这些怨灵,让他们追上来了吗?
「猜得对,我不是泥人!我是最精美的瓷器,你懂不懂?烧製得最好的瓷器!」『刘红』忽然大叫,「把她扔到柜子裡去!」
话音才落,小夏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向后一拋,她就从楼梯处掉了下去。下去之前,她只来得及看了一眼那小屋的门把手。
那上面,是她的那个护身符。
幸好,她刚才把护身符缠在了门把手上,希望地藏王菩萨会保佑阮瞻平安!她这样安慰的想著,感觉自己一直往下落,但并没有摔到楼梯上,果然这塔变了样子,让楼梯长到没有尽头了!
『唰』的一声,她被吸进一片黑暗之中,不再往下掉落了,但是也不能动了,只觉得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著,被某种东西死死的关字一个牢笼裡面!
「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这一次不是刘红的声音了,但也是个女人声音,语调不算柔软,但带著几分调皮感,那麼熟悉。每天都会听到。是——是她自己!竟然是自己!
大骇之下,小夏只觉得眼前一亮,看清了面前的人。
不是自己又是谁?或者说,是谁佔据了她的身体?而且,為什麼她变的那麼小,而眼前曾经属於自己的身体却是那麼大,是因為魂魄都很小吗?
「没错啊!「佔据她肉身的『人』得意的说,」我是佔了你的肉身,感觉还不错。可惜,在那个人施的法术之下。我不能长时间用一个人的肉身,会慢慢瓷化的,因為我本来就是烧製好的瓷器啊!」
『她』哈哈大笑了起来。举起自己的手臂,已经变成了一截雪白的瓷。
小夏却觉得浑身冰凉,并不只是因為自己的魂魄被拉出了自己肉身,也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体变成了瓷器,而是她忽然明白那个冤灵要佔用她的肉身做什麼。
「是啊,我用你的肉身去骗那个法师!他只信任你,对你不做任何设防。我们已经知道了,他受了伤。能力没有多少了,如果我表演得好,如果我们齐心协力,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她』又愤怒起来,「法师该死!法师都该死!他不该助紂為虐。把我们封死在一个幽暗的地方,让这天大的冤枉没有申诉的地方!不然,我们早就出了这口怨气,也不会滞留在这阴不阴阳不阳的地方受著无尽的苦楚!」
「别伤害他,这一切都不干他的事!他不是镇住你们的法师!」小夏急得大叫。这一次,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了,但是却细小如蚊。
「是法师就该死!」『她』细声细气的说。
小夏惊愕的看著自己的脸上露出那麼奸诈的恶意,心裡难受得无以復加,她无法想像又恶灵利用自己的手去伤害自己最爱的人,那个她放在心裡温暖著的男人,这是世界上最重的刑罚,她怎麼能忍受!
「别去!求你!他是最无辜的!总是别人逼迫他,他没有伤害过别人!不要把一切都算在他头上!不要!」小夏叫著,拚命撞著围困著自己的墙壁,却发现『房子』在自己的疯狂冲击下动了一下,但她还是没有走出这个牢笼,而是眼前的景物却变换了,好像她看东西的角度发生了改变。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隻手忽然伸了过来,是那个佔据自己肉身的怨灵抓向了自己。她以為会疼,但是却没有,只是一阵头昏目眩,等定下神来一看,眼前出现了塔内二到七层都摆放著的那种玻璃展览柜。
上塔的时候比较匆忙和紧张,加之光线较暗,她没有仔细看过,此刻才看到,原来玻璃柜子裡摆了一排排的瓷娃娃!製作精细,色彩艷丽,男女老少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再细看,还很面熟!那眉目,那衣著,那脸上特殊的标记——
竟然是在白雾中意图侵犯她的栓柱一家!还有她遇到阮瞻的时候,在商业街上见到的那些无声无息『生活』的『人们』,那对在她身边走过去的夫妻,那个曾经在她和阮瞻接吻时偷笑的女鬼!
天旋地转的,她明白那个怨灵正握著自己向四周看,因為这柜子是围绕房间四面摆放的。
就这麼看了一圈,越看她越心惊,因為她看到了自己更熟悉的人——赵家远、马记者、刘红!除了那些被她亲眼看到死去的人,就只有左德和毛富不在。这些瓷娃娃按一定的间距规则的摆放著,只在一个地方有一个空白!
那是她的位置吗?小夏惊恐的想著。
所以她会觉得自己那麼小,所以她会觉得自己被围困在一个走不出的『房间』裡,原来她的魂魄被放在了瓷娃娃裡!可这是什麼时候发生的事?刘红等人也和自己一样是失了肉身后而被摆在了这裡吗?那麼其它的瓷娃娃是那些怨灵栖身的地方吗?那样她岂不是身处怨灵的中间!假如阮瞻不能意识到这一点,她就要永远做的小瓷人,当作装饰品被人参观,过著这无日无月却也逃不开的生活吗?
他们先是佔用了马记者和刘红的肉身,然后慢慢靠近自己,或许是不知道阮瞻的情况,所以才两次试探,那些水和麵包就一定是要借她的手毒害阮瞻的!
幸好,她没有上当,可是现在怎麼办?虽然她什麼也没说,但他们还是感觉出了阮瞻的状况不妙,所以要借用她的身体去欺骗,伤害阮瞻了!
怎麼办?怎麼办?
她焦急万分,都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了。正想著,又是一阵晕眩,她被放回到了柜子上自己的位置!
「栓柱,看著她!」佔据小夏肉身的怨灵说了一句。
小夏动不了,但可以看到对面柜子裡长得像栓柱的瓷娃娃。见小夏的目光扫来,那本该表情固定的小人儿忽然咧开了嘴,对小夏笑了,「我看著你!」他说。
奇怪的是,他只是动动嘴,小夏却『听』到了他阴森的声音。
但小夏顾不得他,眼见那怨灵就要去对付阮瞻,急忙对她喊,「回来!我是為你好,他有这世界上最强大的灵能,会让你魂飞魄散的!别去惹他!」她试图用其它方法阻止怨灵,「如果你们保留住魂魄,我会帮你们,我发誓会让你们沉冤得雪。你们有什麼冤枉就说啊,我能帮你们的!我发誓!」
她不知道阮瞻现在恢復得如何,毕竟这次是司马南亲自封印了他,他一直努力想破解封印,却效果不佳!虽然他不说,她也知道这次的情况是多麼危险!
怨灵回过头来,冷笑著,「这世界上是没有天道的,不然也不会让那些人逍遥了二十年!而且,那个姓阮的法师肯定没有那麼大能力,不然你又急什麼!放心,我们杀了他后会把他的魂魄吞食乾净,但是会烧製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瓷人,然后摆在对面的柜子上。这样你就可以看到他的样子了,虽然那个会是真正的瓷人,没有魂魄,不会回应你的瓷人!怎麼样,仁慈吧?」
这是仁慈吗?这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咫尺天涯不算,而且对方还只是个躯壳,灵魂彻底消失的躯壳!
她哈哈大笑,然后头也不回的向楼上走去!
小夏绝望的看著她的、实际上是自己的背影离开,从没想过会那麼憎恨自己的身体。她多麼希望此刻有点炸药什麼炸到她的肉身上,让她变成碎片也好,但千万不要让阮瞻因為那具皮囊而著了怨灵的道!
怎麼办?难道就只能等?!
「小夏!」一个娇柔的调子叫了她一声。
她一震。
是阿百!失踪良久的阿百!
第二十二章 我知道
阿百!
小夏差点冲口叫出她的名字,但怕被对面柜子的栓柱发现,硬生生的忍住。她不知道目前身為瓷娃娃的自己,脸上会不会有表情,还是就算在人类看来没有表情,但在身為同类的栓柱眼裡还是能发现什麼!
她拚命控制著自己激动又兴奋的情绪,不敢回应。
「小夏,别怕。我还有一点残存的能力,能让监视你的人看到我製造的幻象,也只有我们互相能听到对方的话。所以,你放心大胆的和我说话,没有关係的。」阿百又说。
小夏这才鬆了口气,「你去哪裡了,我要急死了,还以為你被——」
「我在这边!」阿百再次用声音提示小夏。
小夏听出声音在自己的左边,於是用力撞向那一侧,也不知撞了多少下才感觉自己转了一点角度,勉强看到了一个也微微倾斜的小瓷人,眉目如画的脸,少数民族的衣服,正是阿百。
她看到阿百这个样子,心裡的绝望又加了一层,本来她隐隐之间也有这种担心,但又觉得阿百生前是那麼有能力的雅禁,也许会有办法自保,没想到她现在落到和自己一样的境地,那麼谁去帮助阮瞻?
「我的能力只剩下一点点了,怕帮不了你们,对不起。」阿百彷彿看出了小夏的心思,歉疚的说。
小夏连忙摇头,虽然她根本不能动,「不要这麼说,阿百。你是我们带出来的,是我们应该对你的安全负责啊。是我该对不起,把你捲进来。如果有机会,你就逃吧,不要管我们任何一个人。只可惜,我不能帮你找到那个人。」
「他啊——」阿百犹豫了几秒鐘,「他已经到了,虽然没有出现。但我能感觉得到。」
小夏没有说话,真切的体会到了阿百的神情。假如她以前还不能明白。為什麼阿百这样纯真美丽如天使一样的女人会爱上那个阴险恶毒,冷酷自私的司马南,但是现在可以瞭解了。在这个空城裡的极度危险之中,她爆发了自己对阮瞻的全部爱情,所以她可以理解阿百的心。
不是女人傻,而是当女人真正爱上了一个男人,她会為了自己所爱的人放弃一切,包括理智,尊严和生命,明知道是陷阱,还是会一脚踏下去,心甘情愿被万箭穿身!
比如阮瞻有一天变坏了,哪怕全世界要与他為敌。哪怕是陪他去下地狱,她也愿意和他在一起,只要他一点小小的爱情作為回报。如果真的爱了。怎麼能够放弃他,离开他!
「你怎麼会被捉到这裡?」小夏拉回思绪,问阿百。
「你们在走山路的时候,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后来你扯下麻花丝,我本来想出去看看情况,哪想到被那个凶灵吓了回去,我真没用!」
「凶灵?」小夏不想再让阿百自我谴责,继续问。「是那个附到左德身上的脸上带两颗泪痣的人吗?」
「是啊,但是他好像不是从这座城裡出来的,而是和城裡的怨灵裡应外合。而你们本来不该走到这座城镇的,可是城是被人扭曲了空间,所以我看到你们像被人从高处扔下去一样掉到了城裡。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救不了你,只好跟著,但是你们都摔昏了,我跑出你的手鐲想救你,却被一股极重的怨气裹住,结果——就被关到这个容器裡了。」阿百把这些小瓷人的形体说成是容器,在小夏看来还是很贴切的。
「但愿阮瞻别被我原来的『容器』所蒙蔽,我很担心他被伤害,他被司马南封印了所有的灵能,现在就和个普通的通灵者差不多,对付怨气这麼深的怨灵太危险了!该怎麼办呢?」一提起这个小夏就忧心忡忡。
「对不起。」
「这又和你没关係,难道司马南做了坏事你就要道歉吗?我知道你很爱他,但不是他所有的过错都要你承担的。」小夏有点急躁,不知道怎麼劝阿百才好。
阿百有几秒鐘没有说话,而后才长叹一声,「你们都是好人,可是他——他也好过的。」
「阿百——」
「那天我看你们被送到这个城裡来的手法,就知道是他做的。」阿百好像没听到小夏好心的阻拦,自顾自幽幽的说,「我从认识他到嫁给他,一共相处了五年。虽然他扔下我走了,可是这麼多年来,我一直在心裡细细回想他的一点一滴,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瞭解他。阮瞻天生的能力太强大了,他现在还没有真正觉醒,当他找到使用他的能力的钥匙,阿南就再也赢不了他。他那个人那麼骄傲,怎麼能容忍有人比他强,所以他一定会想办法除掉阮瞻。」
「他这哪裡是骄傲?分明是卑鄙!真正的骄傲的人是不屑於使用阴谋诡计的!」
阿百哀凉的笑了一声,「他是有些变了,或者是他的心太急切了,很多东西看得到却永远抓不住,从某些方面讲,他是个可怜的人。可是小夏,相信我,这一次他费那麼大力气,不仅是针对阮瞻的,还有——我!」
「别胡说了,你那麼爱他,他把你囚在那个井裡那麼多年,还不够吗?难道还要害你?他还不至於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吧!」
「他不是要害我。」阿百身处在那个小瓷人裡,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对别人而言他是坏人,可对我而言,他是我的丈夫,我这一生唯一爱的人。我并不是死在他手裡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死以后,他有很多机会能让我魂飞魄散,可是他只是把我的魂魄封在那口枯井裡,始终——始终是下不了手的。我想他终究是有一点点爱我。他之所以那麼对我,现在又紧逼著阮瞻,就是因為他想要我手裡的一件东西。」
小夏没说话,但心裡却认為司马南可能是因為想要得到阿百手裡的那件东西才没有对阿百赶尽杀绝。
「你说过,你找他就是為了给他一件东西,是那件东西吗?」
阿百『恩』了一声。
「我知道他一直想要那件东西,可是他不和我开口。其实只要他找我要,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可以送给他。」
「那是什麼宝贝,让他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