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说茶蛊之事,本就是要来遮掩她急于成亲的心思的,若是一味的强要热孝中成亲,难免让他们起了疑心,这些人个个都是人精,难免不会深想猜疑于她,方才云鹤那些话,根本就是知道她身上有蹊跷,她就只能拿这茶蛊说事了!
况且她既然已经说了,就得让众人都信,越发说的煞有其事的,旁人只有信了她,才不会深想,不然,她何必编这个谎话呢?
“罢了,我也不是不信你的话,你也别恼!”
云重华对蛊物素来没有什么研究,只是听闻苗家的蛊物很是厉害,也很是邪门,他一向对这些都是敬而远之的,如今瞧了那银镯里的绿色虫子,没来由的一阵嫌恶,忙让花未眠收了银镯戴起来,想起花未眠身子里也有这蛊物,又是一阵心疼,暗暗想着他必要寻了机会去苗疆问一问这茶蛊之事,或是去福建寻一寻当年那个苗妇,心里这般寻思,倒是将花未眠后头的话没听见,心中这般想着,口中却道,“我方才初听这事儿,心里只是恼我自己,竟连这些事都不知道,后来又想着,若是你不说,只怕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些!我原先也想过,你那夜一连杀了两个人,实在有些蹊跷,但是想着你若是受了刺激,杀人也是可以的,就未曾深想,如今想起来,也是怪我太疏忽了,竟没问问你!”
又抬眸定定的瞧着她,道,“眠眠,你服食这蛊物时,咱们还未到这一步,我也不能说什么,只是往后,你若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不要到了临头再说,好不好?你早些说了,咱们还能一起想想法子,若是最后才说,我只怕是要心疼后悔死了!你得明白,咱们再怎么好,你不说,我也不能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呀!”
花未眠听他说起清和观之事,心道,就算他当时注意到了,问了她这事,她也是不会说的,若非为了成亲之事,她是绝不会将茶蛊之事说出来的,这件事本就是要瞒着一辈子的,说了本就是权衡再三的,旁的事,她又岂肯再说?
心里这样想,面上却一笑,应道:“好,我不瞒着你,有事了自然会跟你说的!”
云重华喜不自胜,只当她是说话算数的,当即又凑过去亲了她一口,心里盘算着后日成亲如何布置的事情,那边花未眠却突然想起一事来,招招手让远处的青芽过来,嘱咐道:“打发个从前在落烟阁里伺候过的人去临淄,告诉花雨霏太爷去了,老夫人连着给她送信,都让咱们截住了,也是时候该跟她说说家里的情况了!”
未全游侯游。花凌天将要回来,未免胡氏又动了什么心思,她好歹也要敲打一下花雨霏,也得让她知道,她百忙之中,也未忘了她这个庶妹的死活!
--
求推荐票票啊啊啊
谁都怕死(为推荐票过一万七加更)()
周氏在众人给花溱州磕头时,呼天抢地的嚎啕大哭,有几分是做戏,也有几分是真切的伤心,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好歹也是有几分情意在的,只是哭过之后眼睛有些疼,就不愿再落泪了,她本就是凉薄寡情的性子,花溱州死了她哭一场,也算是不错的了!
她去祠堂看了花溱州安放好了,就推说身上难受,离了祠堂,回了她自己的屋子,歇了几个时辰,醒来便是掌灯时分了——
千琴正服侍着周氏漱口准备用饭,就见帘子被人挑起,李家的带着三岁多的花枫墨期期艾艾的走进来,周氏一眼瞧见了,就皱了眉:“外头还有雪,怎地又把墨哥儿带来了,也不怕冻着他?我不是让天荷送墨哥儿去胡氏那里吗,怎么你给领回来了?我头前不是说过么?这两日不要你们伺候,只在家歇着就是了!”
天荷跟在李家的后头进来,听到周氏的话,忙赶上来道:“老夫人别生气,我将墨哥儿送到姨娘院子里,姨娘死活不肯留下墨哥儿,说她是不成了,这屋里那一位当了家,她带着墨哥儿哪还有好日子过呢?所以还求着老夫人,让老夫人替她带着墨哥儿,说墨哥儿跟着老夫人才有好日子过,求老夫人千万别不疼墨哥儿了!我实在没了办法,在院外拉扯半晌,又怕冻着了墨哥儿,只得给带回来了!”
“至于李妈妈,是在院子外头遇见的,瞧着李妈妈的样子,像是有事儿跟老夫人说的!”
天荷千琴等人并不知道周氏赵家的李家的三人被种蛊的事情,周氏也知这事儿说不得,瞧见李家的惴惴不安的模样,心里也猜到几分,便对着天荷道:“你还是把墨哥儿送回去,顺便把我的话告诉她,你就说,如今屋里是眠丫头当家,墨哥儿好歹也是她庶出的弟弟,她就算是再恨咱们,墨哥儿还小,又是无辜的,她也犯不着对一个孩子下毒手,也不会跟一个孩子过不去,你还叫她安安分分的跟从前一样带着墨哥儿就是了!”
周氏顿了顿,又道,“她是小产的人,没去前头拜别太爷,不过她也该知道,过几日天儿就该回来了,天儿是她的夫君,她还怕没有替她做主的人吗?你叫她不要怕,往日种种如今都烟消云散了,墨哥儿在,她就能好好的,叫她不必担心,只管领着墨哥儿就是了!”
天荷答应一声,又让人将花枫墨裹得严实,又带着人去了胡氏的院子传话去了!
周氏抿唇,她知道胡氏怕什么,但是花凌天要回来了,这府里还不知道变不变天呢,再者说了,花枫墨是花凌天的儿子,即便是庶出的,素来也很得花凌天的喜欢,花凌天又素来重男轻女,跟花溱州可不一样,因此,胡氏根本不需害怕,依旧养着花枫墨就是了!
彼时,天琴将饭菜都摆好了,周氏看了李家的一眼,淡淡的道:“你们都下去用饭吧,我这里,有李妈妈伺候就行。”
待众人都走了,周氏才望着李家的道:“叫你好好儿歇两日,怎的又跑过来了?”
“老夫人,我跟赵家的,这心里头都不踏实啊!上次之后,大姑娘就没了动静,也没有对咱们怎么样,我怕——我怕大姑娘是不是留了后手要对付咱们啊?大姑娘会杀了咱们么?我们虽是跟着老夫人一辈子的人,但是到底没经过这事儿,所以就斗胆来问问,”
上次花未眠发威走后,三个人愣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赵家的和李家的吓的面容失色苍白的很,周氏回过神来,也不过温言安慰几句,只叫她们这几日回去歇着,什么事都别管,也别搀和,待着就是了,别的就什么也没说,可是回去之后,两个人越想越不对劲,经了这事儿,之前的嫌隙也没了,两个人一合计,实在是忍不住了,李家的才这会儿过来找周氏的,她不问清楚,心里终究不踏实,“老夫人,如今这个境况,您预备接下来如何对付大姑娘呢?”
李家的这话说完,周氏就斜眼瞅着她,瞅了她许久,忽而一笑,问道:“你怕死么?”
李家的不明所以,只点头道:“自然是怕的。”
要是不怕,谁会巴巴的来问这个呢?
“老夫人,您就甭跟我们这儿打哑谜了,究竟如何,您就跟我们个准话儿吧!如今这心里吊着,七上八下的才难受呢!”
周氏见李家的又求她,嗤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吃了几口酱瓜,才放下手里的银筷子,抿唇缓缓的道:“你们两个,也是跟了我半辈子的人了,素日里都是百伶百俐能管着几百号的人,如今怎么反而被一个丫头吓住之后,连这个都想不通透了呢?若是那丫头真的想要杀了咱们,用得着给咱们下蛊吗?她那日就未杀咱们,现在杀来做什么?她想要的东西都已经拿到手了,只要咱们老老实实的待着,她难道还能拿着刀子寻上门来不成?”
“如今啊,咱们就是失了势的人,那就要有失了势的样子,我把墨哥儿送回去,就是这个道理!墨哥儿在我这里一天,她就会提防着我有取那家产之心,我把墨哥儿送走,安安静静的待几日,自然也就相安无事了!我方才问你怕不怕死,你说怕,我又不是天上的神仙,那我自然也是怕死的,我比你还更要怕死呢!我还没有活够,才不要像那个死老头子一样,死的那么快!那丫头给我们下蛊,无非就是想要控制咱们,那么只要咱们不做什么触怒她的事情,好好儿的在这府里待着,她不会让咱们死的!”氏呼心后些。
经周氏一说,李家的这才想的通透了,点头之后,复又皱眉:“可是往后怎么办呢?这毒蛊可是两个月之后就要发作的,这还不是眼睁睁的等死么?”
“你怎么还是这么糊涂?你方才问我预备如何对付那丫头,你说她都对咱们下手了,咱们怎么能明面上再去对付她呢?既然怕死,就要老实呆着!何况,将来情形如何,还未可知呢!”
周氏又翻检了几块入口即化的虾仁吃了,才又道,“方才我让天荷给胡氏传的话,你也听到了,万事都不急,等着天儿回来就是了!如今我是不成了,我爱惜我的性命,何况不管着内宅未必就不是好事,谁耐烦天天跟那丫头去争!我也想通了,守着我自己的体己,未必不能过日子,我当初去争,为的也是周家和天儿,不过你只怕也听见了,我那妹妹,竟一声不吭的搬到外头去了,把家里的老宅都卖了,我打发人打听了才知道,她日子过不下去了,却竟也不跟我商量了,打量着我失势了就不来沾我了,原本我们就生分,如今一想还是罢了,各人顾各人的就是了,我也懒怠管周家的事了,如今只等着天儿回来大闹一场,要他自个儿将产业夺过来就是了,他有了产业,就跟我有了是一样的,他好了,我跟胡氏自然也都好了!到时候,就不必处处看着那丫头的脸色!”
“那老夫人被种蛊之事,可要告诉太爷么?又或者,咱们要把大姑娘有蛊物的事情,告诉大爷让他提防么?若是,若是大爷要不回来这产业,那可怎么办呢?”
周氏这一番话,在情在理,李家的听来也觉得不错,只是心里头又冒出来几个疑问,忍不住出了口。
“不告诉!告诉他做什么!天儿是个爆炭般的性子,若是吵嚷出来,那丫头心又狠,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坏了大事!现下最要紧的,是天儿把家业给要回来,咱们这个不急!这两个月,你且和赵妈妈暗地里寻了人打听,看看这蛊物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看如何能解,先不要让众人知道了!这种事情,闹出来终究不光彩,到底咱们的命是在她手里的,若是惹怒了她,咱们死了就什么都完了!”
周氏为了自己的性命,要李家的赌咒发誓绝不会将种蛊之事说出来,绝不让第四个人知道,她心里这才放了心,神色也轻松了些,便又道,“依天儿的性子,大抵是要的回来的,即便是要不回来,闹一闹那丫头也是好的,说到底,这事儿于我有什么相干呢!索性咱们乐得清静,就算吵到跟前来了,咱们只管做那可怜的模样,天儿越发生气才会闹的越凶,那丫头越难做才好呢!我如今也看开了,替他们操心了这么些年,家里的事儿越多,对咱们只有好处也没坏处!”
周氏这个人,一辈子都好嚼舌根,各处的扇阴风点鬼火,从前花未眠未当家时,最爱娘们儿几个坐在一处,家长里短的说人是非,也最爱闲谈几个闺女家中的是非,都揽在自己身上,巴不得什么都要知道,明里说是为花家操碎了一颗心,实则是隔岸观火闲磕牙,一颗心比谁都放得下,活的也比谁都精神!1cvlo。
--
求推荐票票啊啊啊
不谋其政()
李家的听周氏如此说了,也便不担心了,好歹周氏也中了蛊,她又怕死,断不会自己害了自己的性命的,就算天塌下来,还有周氏顶着,李家的想透这一层,也就不似从前那么担心了!
“方才我没去前头,但是听见人说起,大姑娘如今得势,却连旋姑娘也跟着去巴结大姑娘,要说那不是老夫人生的珍姑娘和兰姑娘都没对大姑娘如此,旋姑娘还是老夫人亲生的,怎么也不想想老夫人,就去做这等事情呢?”
李家的因之前芸烟的事情伤了心,怎么也没想到她跟赵家的那事是花未眠叫芸烟来挑唆的,又觉得上了花未眠的当心中又气又恨,却也没胆子说什么,自己待家里这两日心里很是不自在,今儿又听说花香旋对花未眠如此巴结,她心里莫名就舒坦了些,想着周氏也同她一样,要受这人情淡薄之苦,又想着花香旋还是周氏的亲闺女,在亲生母亲面前巴结结了仇的旁人,周氏倒是该比她更寒心才是!1cwq5。
因又想起,芸烟在花未眠身边也未必是甘愿的,芸烟也跟她一样,被花未眠中了蛊,跟着花未眠到底也是不得已,这样一想,李家的心里就舒坦了,望着周氏的眼里倒是多了几分隐晦的同情,她只打量着周氏心里是有些不自在的——
周氏听了这话,只冷着脸嗤笑一声,将碗中的白饭就着爱吃的菜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才道:“旋儿如何能跟尔珍还有听兰相比?尔珍和听兰,到底不是我肚子里出去的,凭她如何,都不关我的事!再说了,又是嫁出去的姑娘,凭她怎么闹,家业又不在我手里,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是犯不着去操心的,左右闹的人也不是我!尔珍素来看重是她自个儿的家,对周姨娘也淡得很,每常也不过给了银钱姨娘就了事,她心里一心只想着她自己的姑娘,却也没想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今凭她如何,也与咱们不相干了!霞姐儿要出嫁,自然要带着尔珍过去叶家住着,叶家素来忠厚,叶成也被霞姐儿拿捏住了,她们的终身也未必无靠!”
花溱州去了,他的两个姨娘,如今家下人都改了称呼,都唤了周太姨娘和罗太姨娘,还是如往常一般侍奉着,倒也不曾亏待了她们!
“再说听兰,她的心可比尔珍大的多了,尔珍手里头虽然有茶庄,但是那说到底,也是朝廷的营生,咱们家不过是祖上积德沾光罢了,她也没动要侵吞茶庄的心思,却也一门心思的想要一辈子经营茶庄,她到底还是遂了周姨娘的性子,不大懂得转圜,心思不多,心里头没算到这生意往后是有变数的!说到底,还是她太笨了,不懂得拿捏人,不然的话,怎会被眠丫头逼的一点退路都没有,又被自己的枕边人反将一军,到如今家破人散,只能跟着闺女过活呢?她虽是老大,这样的为人处事我却是瞧不上的,若不是还想知道她的下文,我也不会打发人瞒着那丫头,送了二十两银子给尔珍了!”
“听兰跟罗姨娘似的,会钻营,加之胭脂铺子是咱们家自己的,不比旁的产业,她汲汲营营的经营了这么久,怎么肯拱手让人呢?要不是之前太爷还在,她早就将铺子侵吞了,还能等到如今?李妈妈,你是知道的,茶庄的生意也就罢了,这胭脂铺子才是咱们家正经的,天儿不是经商的人,这铺子在他手里也无用,何况这些年他败坏家里,没少糟蹋银钱,好不容易捐官出去了,我也只想着他不闹事就是了,不敢叫太爷把铺子给他,旋儿又是那个样子的,别说是铺子,只怕她自己都弄不利索,太爷给铺子听兰,我是放心的,她比尔珍孝敬我,待我比待罗姨娘还好,跟天儿也好,咱们也算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了,这些年,她替天儿守着铺子,又三五不时送些银钱来给我们花,给天儿使用,我不说她什么!但是,她到底不是我亲生的,从前我多少帮衬旋儿,不然也不会叫她住到西廊那里,她从前知道太爷不会把铺子给她,如今瞧着眠丫头刚争上来,她就又起了这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