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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办了,而现在又不是能跟清河王还有夏氏翻脸的时候,毕竟清河王和夏氏的身份在那里,苏吟霜和云鹤还真不能明面儿上得罪,何况侯府的嫡长子成亲,他们两个还是必然要在场的,因此这才赶了回去!
而花未眠早在苏吟霜和云鹤走之前就已经带着游氏和游铭川离开京城了!
——
“还未到家?”
花未眠一觉醒来,只觉得马车里有些昏暗,感觉自己枕在一个人的大腿上,随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懒情逛里。
“酉时了,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到家了,你再忍耐一会儿就是,饿了么?来,吃点心,”
有男子温柔带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慢慢坐起来,有烛光亮起,忽而听到一声抽气,她回身一瞧,见那俊美男子正在捏自己的大腿,掩嘴笑起来,“是不是麻木了?谁让你不许我睡枕头偏要逞强抱着我让我枕着你睡觉?就算麻了,也是你自个儿自找的!”
“是是,我自找的!”
瞧着拿着点心一边吃一边笑话他的女子,云重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见她眸中水光盈盈流转,心下一动,又把人揽在怀中,声音温柔似水,“咱们走了好几日,这回来倒也是快得很,你瞧,没一会儿就能到家了!”
“若非太妃娘娘寿辰在即,我还能带着你悄悄在京郊去看看景色呢,如今倒是可惜了,太妃娘娘寿辰,清河王是必然要回京的,皇上说,你虽是个三品淑人,我虽是个世子爷,但是王爷正恼呢,免得他不高兴,咱们还是离京的好!实际上也正好,我也巴不得离京呢!”
马车里只有他们二人,因此说话也没什么顾忌,花未眠睡得十分惬意,听了他这话,眯眼笑道:“我倒是没想到皇上还给了我一个诰封,大概他是怕我这世子夫人的身份压不住人,不能总揽茶市,就给了我这个诰封吧!不过你是世子,这世子夫人还是很少有诰封的,这诰封,可都是承继了爵位之后才有的呢!”
就像苏吟霜,是嫁给了云鹤做平妻之后,才给了个一品夫人的诰命,不然的话,她的身份实在不足以跟夏氏抗衡,花未眠心里明白的很,这个三品淑人的诰封,实在也是皇帝抬举她,或许这个诰封在贵妇云集的京城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在江州那个地方,她就是个权威的象征了,三品淑人,林福海若是见了她,那也是得行礼的,就莫说旁人了!
“其实咱们两个要真跟清河王对上,也没什么,只不过如今茶司刚刚建立,皇上是不愿意把清河王还有太妃娘娘逼得太紧的,这次寿辰大操大办,无非也是怀柔政策罢了,我是没有什么兴趣搀和皇家之事的!我来京城,就是为了跟你完婚的,茶司之事又已完结,我是没必要在京城待着了,你巴不得离京,其实我也是!正巧皇上让咱们走!再说了,回了江州,我的事情就越发多了!”
她这话说的云重华高兴,揽着她的腰身低笑起来:“夫人有孕在身,偏偏如今事多,为夫这般疼爱夫人,自然回去之后,要为夫人分担一二了!”
只听见怀中女子轻轻的笑,他也不等她再说话,只在一旁取了一个小匣子递给她,眸中流光溢彩,抿唇笑道,“这个藏了一路,本来想着到家再送给你的,如今我高兴,就先送你!”
“什么呀,还弄得这么神秘!”
花未眠开了匣子,又听他在一旁得意笑道,“我悄悄吩咐人去把竟陵山那个山头买了下来,把周围的几个农户家里也全买了,还有通往山里的路也都买了,现在那里都是我的人,不得再随意进出进山狩猎了,那棵树原本就是你发现的,现在地契在你手里,那个地方也全是你的了!”n。
然而,让他最为得意的是,“我买的第二日,他们就跟我说,那位祥侍卫也去了,可惜了,他没替皇上买到!眠眠,你瞧,皇上始终是慢了我一步!”
徒然生变()
花未眠听他得意的笑,也未抬眸,只唇角勾了一抹笑意,继续看匣子里的地契,瞧了几眼,拿了几张起来在手里扬了扬,对着他笑道:“要买下这些,少说也要几万两银子,你有这么多钱?你哪来这么多钱的?”
她原本是想着要自个儿去买的,后来一忙倒是忘了,又想着芸烟早就回江州把此事告诉了徐贤利,徐贤利应当也派人去看着那棵茶树了,而且经过皇帝的有意推动,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了陆羽的那棵茶树是她发现的了,根本就不敢有人去抢,不过,她倒是没想到云重华去买下来了,更没想到皇帝也会去买,唇角又添了一丝笑,将那匣子收好,“既然是你送我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话的意思是说,若他因为买这个欠债,她是不负责还的!
心中一动,又抬眸瞧了一眼揽着她的男子,她倒是从来没有问过他有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或者有没有私房钱之类的话,在她心底,到底是对他这方面了解的很少的,不过,他倒是也没有问过花家究竟有多少家底……
“跟我需要客气什么!”
他低低的笑,声音沉沉的带着温柔,“你肯跟我成亲,我早该送你东西的……这个正好,也省得你自个儿去买了!”179041121d7g0。
带笑的暗哑声音在她耳边又道,“皇上钦点花家为皇商,仍旧做的是供奉宫里各色盆栽花木的生意,只是这皇商素来也不会只有本家该做的那些生意,自然也有旁的赚钱门路,苏家当初离开京城时,关掉了不少铺子,本来就是决意离开的,因此一样也没留,如今重回京城,舅舅的意思是想要重开那些铺子,伙计们掌柜们都是在的,这原也不难,只要再去请回来就是了!只是他走了,江州这边的那些铺子总不能都关起来,他也照顾不到那些了,所以就一股脑全丢给了我,茶楼啊金铺啊当铺什么的,应有尽有,而且这些铺子原本有些就是从我从十六岁开始经营到现在的,也都算是我的产业了,这几年间,少说我也有十多万两银钱在身上的,如今又添了这些铺子,怎么会买不起这山头给你呢?你只管放宽心收着就是了,横竖我都能赚钱,这几万两银子,转天就能赚回来!”
“原来你当真还有私产!”
花未眠心满意足的笑道,“那茶树每年产的白茶不少,到时候一罐一罐放在茶庄里卖出去,能赚不少!而且普天之下,也只有我手里有陆羽的茶了!如此一来,便是名利双收了!到时候咱们孩子出世,就不愁吃穿了!”
云重华见她难得一副财迷的模样,唇角勾起,笑道:“他一个小孩子,能用多少银钱!咱们现在的身家,只怕再来十个都是养得起的!如今才一个月而已,你就愁到那里去了!再说了,到时候他生下来,咱们两个还在咧,你怎的就这般着急了!”
花未眠心中一动,扯着他就要冲口而出:“其实我——”
马车突然一停,外头便有人声道:“世子爷,夫人,地方已经到了。”
云重华一笑,没打算先下车,只回头问她:“你方才说其实你怎么了?”
这心事本就不容易出口,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很快就没有了,并且她也知道眼下根本不是适合说那件事的时机,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了,只笑道:“没什么,我不过是想说,其实我就是白操心罢了!”
云重华没有瞧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忧伤,只笑了笑,便先下了马车,然后扶着她下来,就在众人一片给世子爷给世子夫人的请安之中径直走了进去。
有些日子未回来了,见到家里熟悉的人,花未眠的心情是有些激动的,游氏早已恢复了从前温婉的模样,她带着游铭川先去了议事厅,先要听张家的说一说这些日子家里的情形,然后还要跟张家的合计把皇上当初赏赐的嫁妆礼单给看一遍,将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入库放好,花未眠不用管这些琐事,就径直带着云重华回了秋水小筑,后头也自有人将云重华的东西搬到秋水小筑里,两个人已经大婚,住在一起也是理所应当的。
花未眠上次出门一个丫鬟都没带,后来游氏赶着去京城,也只带了青芽一个人,留下浮白和秋水小筑里的丫鬟们看家,这会儿院子里的人见花未眠回来了,浮白眼圈一红,当即带着身后的十几个丫头全都跪了下来。
“奴婢等给世子爷、世子夫人请安!”
因游氏还在,又在府中口称夫人,因此张家的在他们回来之前,就已经吩咐过家下伺候的人了,所有的人也都统一口径了,见花未眠笑着让她们起来,说不必多礼,浮白这才站起来,让小丫头们该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小丫鬟们自知近不得身,又各有差事,就都忙着去了,浮白上前来,眼圈红红的像是要哭的样子,“二爷和二少奶奶如今回来了就好了!我这几日还想着呢,如今回来就好!二少奶奶倒是瘦了许多,不过更精神了!我已经让人预备了热水,二爷和二少奶奶先洗一洗吧!”未唇的下花。
浮白顿了顿,不着痕迹的看了花未眠的腹部一眼,才低声道,“二少奶奶的事情,青芽都与我说了,这院子里我趁空又秃噜了一回,院子里的人都是手脚沉稳的丫头,长的也不算太出挑,也没有心思特别活泛伶俐的,二少奶奶大可放心!”
浮白向来沉稳,又对花未眠很是忠心,她已经从青芽那里知道了花未眠怀孕的事情了,所以才会这样安排的,花未眠听了这话点点头,一旁的慎行却深深看了浮白一眼,对着花未眠微微笑道:“二少奶奶的这个丫头不错,想的很是长远!”
主母怀孕,最怕就是院中的丫头在男主子那里搞鬼,也怕有些丫鬟想不开或是受人指使害了主母的胎,浮白能想到这一层,在慎行眼中,是很难得的。
花未眠笑起来,对着浮白道:“这是嬷嬷,我给她的名儿叫慎行,往后跟着你们一块儿,都在我身边伺候,还有个慎言,不过我有事儿让她到福建去了,这两个都是宫里出来的,回头你就在茗湘苑里找个地方让她住着,不必去外头跟下头的人挤在一起了!”
“嬷嬷好!”
浮白笑起来,应了花未眠的话,皇上赐了花未眠两个人的事情,青芽也都告诉过浮白,浮白虽不在京城不在花未眠身边,但是花未眠那边发生的事情还都是知道的,青芽用了法子给浮白通信,这也是花未眠允许的,这会儿见了慎行,只觉得宫里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却不知另一个是个什么性子,她心里这样想着,口中却没说出来,眸光一转,跟青芽对上了,便又笑道,“你这回跟着二少奶奶出去,我瞧你倒是胖了,神采奕奕的模样,下回就换你看家,我跟着二少奶奶出去逛去!”
浮白不止沉稳,比青芽年岁还大了几个月,当初这两个丫头是花溱州挑给花未眠的,就连周氏也动不得,因此这两个丫头对花未眠就很忠心,后来又经过了一系列的事情,自然心里也就都是花未眠了!
见浮白调笑她,青芽笑道:“才不要咧!大家都知道你性子好,最适合看家,下回二少奶奶出门,还得你看家,我跟着出去逛去!”
花未眠笑看两个丫头斗嘴,心里头是高兴的,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她跟云重华两个人各自就去更衣沐浴去了,一路上赶回来虽然比上次去竟陵山里找茶树的待遇要好多了,可她大概是被宠坏了,只想好好洗一洗祛祛疲乏。
另外,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了,这次回来,有两件事情要做,一是要督促云重华快些找到大哥,花博文既然就在江州里,自然是很快就能找到的,她也要派人一起去找;二则就是,她在找到花博文之后,将花家的事情安排妥当,然后找一个比较好的时间,跟云重华坦白,然后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他,这件事儿,她是不打算再瞒了的!
沐浴之后神清气爽,倚在榻上,瞧着站在一旁的浮白,心中一动,问道:“我离开的这些时日,那边府里,有什么动静吗?”
她知道浮白跟青芽在通信,也知道二人说的什么,她默许青芽将她的事情都告诉浮白,也要青芽问问家中之事,因此家中的事情她都知道,但是周氏那边的事情,浮白也没怎么说,只说那边依旧乱得很,比她离开江州的时候还要乱,为了园子为了银钱,周氏和花听兰两个吵的不可开交,后来她就懒怠去关注这些事了,如今她回来了,也不过是随口问一句罢了——
哪知她话音刚落,浮白却脸色一变!
一旁的青芽看见了,忙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不会那边府里出了什么事情吧!”
又一想,“那边府里就算出了什么事情,跟二少奶奶也无关哪!难不成,是生意出事了?那边闹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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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上官司()
花未眠蹙眉,问道:“浮白,究竟出了什么事?”
胭脂铺子自有王炳汉白喜,还有刘德旺看着,不可能出事的,茶庄的生意还未开门,如今那些茶叶依旧是充作胭脂底料在做,只等新成立的江州茶司新上任的官儿带了契约过来,她再去签订契约,这才能重开茶庄,因此茶庄更不可能出事,何况如今谁不知道她的身份,皇上给予她的殊荣,一般人,怎么敢来触她的霉头!
看了浮白一眼,又加了一句,“当真是那边闹上门来了?”
花凌天和姚念斌都不在,那边都是女人,又都不知道她的手段,周氏跟花听兰自己都闹不清,怎么又会闹到她这里来呢?
“二少奶奶离家数日都是没有出事的,那边闹的不可开交,我们这边也都是不理会的,而且那边的人都有些怕二少奶奶,即便二少奶奶不在家,也没有人过来的,”
浮白顿了顿,那边的事情,她一概都是写在信里告诉了青芽的,后来花未眠动身离开京城时,青芽就不再有信过来了,因此家里这几日的事情,花未眠是不知道的,“原本都是好好的,这几日也没出什么事情,可就在二少奶奶回来的前三天,大爷却同表少爷一起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弄的,那边老夫人跟兰姑娘就不闹了,一家人竟亲亲热热的吃了个饭,消停了下来,之后却听说上头来了文书,林知县竟被革职了,还是知府大人亲自过来审问的,之后大爷同表少爷竟一纸诉状将二少奶奶告上了公堂,如今衙门里头正等着二少奶奶去升堂呢!我原本想在二少奶奶进门时就说这事儿的,想着二少奶奶一路劳顿,这会儿沐浴之后,二少奶奶问起,我也就说了!”
“那你打听到了什么?”未什浮只自。
花未眠听了这话,面色未动,只是静静的望着浮白,她并不吃惊或者意外听到这个消息,花凌天和姚念斌二人,不出意外的话,这会儿早就应该在杭州受审结束,去琼州跟胡蔺一起做苦工去了,这会儿却回了那边,她心里明白的很,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了,而方才进门时,浮白面色并不焦急,家中诸人也并没有慌张,可见这件事情就算闹到了衙门,他们也是知道内情的,浮白是她身边的人,理应为她分忧,定然也是把这件事情的内情查清楚了,这件事透着蹊跷,她倒是要听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父亲跟姚念斌一块儿回来,林知县又被革职查办了,父亲又一纸诉状告了我,我想这案子是由江州知府审理的吧?他们几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你可查到了?”
“我跟芸烟提了一句,芸烟便去找李家的去了,如今那李家的心向着咱们这边,她也还得老夫人信任,就私底下告诉芸烟,说大爷和表少爷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