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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只有此刻的笑,是直达眼底的,是透着淡淡心悦的,是有着感染气息的。加上他语气对我满满的欣赏和称赞,让我方才还有点堵的心情突然明朗不少。
“糟糕!”突然,和颜悦色的画冥瞬间沉了脸,拿起剑冲车外喊道:“石复,布阵,用玄天法。”
我心下一震:“他们,难道等不及了?”
画冥点点头:“八成是试探。我出去,你在车上莫要出来。”
我摇了摇头:“你别小看我。而且我出去他们也不敢放暗器,我死了,他们还怎么给韩方措交差。”
“真不知道南坞到底想看上你什么,连少主都亲自出马,真是麻烦的女人。”他冷冷抱怨一句,瞬间闪出了车。
呃,既然他没有反驳,就是同意我出去了。
我提起佩剑,连忙也跟了出去。
车外,暗卫已经全部现身,并迅速摆好了阵型。前几日,画冥常常和石复低声商量,给他传授了几种简单易学的阵法,再让石复传达给暗卫们。
我原本以为只是应应急,可看到暗卫们一个个胸有成竹,有模有样的摆着阵势,不禁大为惊奇。
不久,白衣男子翩翩而来,身后五六十个南坞帮众蓄势待发。
韩徇并没有急于进攻,第一步却是攻心:“墨凝,如果我说,你娘没有死,你信是不信?”
如果五王不曾告诉过我娘的情况,只怕此刻我真的会乱了阵脚。
还好,韩徇说的话,我早已知晓。
我微微一笑:“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韩徇朗朗双目中闪过几许意外,他怕是没想到我会如此的镇定:“如果你相信你娘还活着,不妨随我一路。去看看她?”
我留意到画冥背后的手,微微收拢在一起,担心他坚持不了太久,便不愿再和韩徇废话:“韩少主,你不妨说出我娘的住址,待到墨凝事情办完后,再去拜访也不迟。”
我的笑容渐渐敛起,举起了手中的剑,不待他回话接着说道:“如若你今日非要将我带走,那就不要废话了,咱们刀剑说话。”
韩徇不为所动,开始了攻心第二招:“墨凝,你娘****念着你,你难道想这么辜负她吗?”
我望向画冥:“我不想和他再废话,劳烦画总舵主启阵吧。”
画冥会意,从容的稳稳横起剑,声贯内力,气势如虹:“天干四,地支十,攻。”
话音一落,前排的暗卫如猛虎般杀向了韩徇。很快,双方就缠斗在了一起。
画冥时时刻刻望着局势,不停的变着阵法。而暗卫的配合也非常默契,果然是世子调教出来的人,个个独当一面,饶是对着南坞,也能一个顶三个。
眼看着南坞多出我们一倍的人手,都要被逐步逼退。我心里紧绷的弦慢慢松了下来。脑子甚至开始胡思乱想,琢磨着若世子和画冥能联手,这七零八乱诸侯林立的江南江北,还不得早早就一统了。
正在此刻,却听韩徇突然沉声道:“涵字部。”
画冥神色一凝,再次变阵。
可当我们看到四面八方猛然出现的蒙面人和数不尽的暗器从天而降时,心中还是大为震惊。
毕竟是保护世子的特种营,暗卫们的武艺个个卓绝,对于涵字部的突然出现并未乱了阵脚,按照画冥的要求换了阵容,全员无伤的应付过去了第一轮的暗器。
韩徇面色有些挫败,再出声道:“天地合一。”
他话音方落,刚刚着地的涵字部统统遁地而起,整齐划一的飞入高高的枝头,紧接着新一轮的暗器再次如疾风如冰雹般射向了我们。
而我们想同上次那样再次闪避时,却看到韩徇同南坞帮众发动了更猛烈的攻击。
所谓天地合一,原来是这个意思。
一批人在上方,用大量的暗器逼迫我们躲避,而另一批人同时发起地面进攻。渐渐的,发暗器的人,则是配合地面进攻的人的招式来封锁我们的退路,让我们避无可避。
这样的配合,够霸道。
而画冥一面躲避,一面喊话,让大家稳住阵脚,却已经不能阻止暗卫们纷纷中暗器的趋势了。
突然,天上飞出一张大网,径直向我扣过来,而我身边更是无数暗器封住了我逃跑的路线
画冥眼疾手快打飞暗器,旋身到我身侧,举剑划向绳网,然而那张网碰到他的剑气竟丝毫无损。南坞还真是下了血本,竟用了如此昂贵材质的绳网,只为捕获我。
大网越来越低,急速的坠落,已经近在眼前了,我有点认命的想,被他们带走就带走吧,又死不了。
好过被暗器扎成刺猬。
然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机,我腰上猛的一紧,眨眼间,我便被画冥搂入怀中从网下滚了出去。
石复看到我们双双倒地,失去了抵抗能力,也迅速过来支援,不让飞攻来的韩徇有机可趁。
当我随画冥滚出大网时,我就做好了浑身中暗器的心里准备,可意外的是,没有,一颗也没有中。画冥时机找的如此精准?心中不禁大为佩服。
我尚未回神,画冥已经站了起来,对石复道:“黄雀。”
石复一面应敌,一面回:“收到。”
“我们走。”画冥紧紧拉起我的手,向林东掠去。
“黄雀,说的好听,原来是让石复掩护我们跑路?”我有点无奈问他。
他干燥的大手有点黏,似乎是出了冷汗,原来他竟也有害怕的时候。是了,北坞总舵主若被南坞二号人物抓了去,这面子给哪里搁?
“也算是阵法,韩徇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前方就有自己人。”他的声音此刻听来微微有点抖,不似方才那般平稳中气十足。
我颇为担心握了握他的手,给他传了些内力过去:“你刚刚消耗太多内力,病情不好压制,就别再说话了。”
他乖乖的点点头,反而让我心里沉了沉。
以他的脾气,哪怕硬挺也不愿在我面前示弱。可见他情况,真的不大好。
果然没多久,他速度就慢了下来。
他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稳住声音对我道:“你速度更快,左厉就在前方几十里的地方。”
“那你呢?”我心下突然升起一丝怒气,冷冷瞪着他。
他凝望我片刻,眼底若有若无的闪过几许异样的光,最终,他松了我的手,傲然说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真以为我们是逃跑?他南坞敢在我的地头耀武扬威,你觉得我是那种随便让人拿捏的人吗?”
第263章 是我够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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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他面色越发苍白,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就这么丢下他。
我皱了皱眉头:“你没有什么信号弹之类的?干嘛要我们自己去传话?”
他好笑的看着我,唇边有了些许弧度后,却充斥着嘲讽:“你见过诱敌深入,还给敌人打招呼的吗?”
“所以,你一早就做了万全之策,故意让南坞以为你只身一人,并一步步引出他们在北坞所有的势力?”我震惊的望着他,天天和他在一起,我都不知道他早已布好了天罗地网,只等南坞乖乖束手就擒。
他眼底似有什么纠结了一瞬,接着,嘲讽的薄笑渐渐加深:“你不会真以为北坞穷到没钱没人,而我堂堂总舵主还得靠着陈箴月的暗卫和马车才能出趟远门?”
一个念头在心底勃然而起,我想我的脸色,此刻应该很难看,冷冷的盯着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所以,你之所以上我的马车,表面上非常维护我,不过是做给他们看。因为我能够吸引到南坞,让你更加容易将他们在北坞的暗中力量一举歼灭。看来,你一早就知道韩徇来到江北了。呵!我,世子的暗卫们,说白了就是你现成的诱饵!”
他胸膛微微起伏,似是要极力稳住声音,片刻后,他声音生硬,冷漠的好心提醒道:“不然我怎么说你蠢呢?你再不去把左厉寻来,只怕陈箴月的人真要被韩徇玩死,这些暗卫培养起来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心血啊!想想都可惜……”
我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若非他此刻脸煞白煞白,我真有冲动狠狠踹他几脚!
是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左厉寻来!
可我方一转身,他突然又拉住我。
“这个令牌你拿上,不然左厉不会听你的。”他不由分说给我手里塞了一块玄铁牌子后,就放了我的胳膊。
我看也没看画冥,飞身向东面掠去。如果世子悉心培养的的暗卫们伤亡惨重,我真没脸见他。
如画冥所说,我很快见到了左厉。
原来北坞一行人扮成了迎亲的队伍,所以才没有引起韩徇的怀疑。而当我知道他们迎亲竟还确有其事时,真是不得不佩服画冥的谋略。
我拿出玄铁令牌,正要递给左厉,谁知整个车队几十号人啪啦啪啦全跪下了:“乌云蔽日,只待北风!”
噗……
我差点笑出声,没想到北坞的口号竟如此奇葩。
但不至于都跪下吧?搞得像见到尚方宝剑一样。
算了,正事要紧,没时间参透北坞的神奇规矩。
我连忙扶起左厉:“向西几十里,有劳大家同我一起去救援。”
“是,总舵主!”众人答完,迅速向西行去,显然一早就有了准备。
左厉守在我身边,该是等我一起同行。
我冲他点点头,也提气往回赶,同时纳闷问到:“这些人眼神有多差啊?怎么喊我总舵主呢?”
左厉理所当然道:“夫人拿了北坞总舵主令,便是总舵主。”
我脚下差点一绊,实在想不通,凭个令牌就能当总舵主?这也太不严谨了吧?当小孩子过家家呢,拿把木剑是将军,插朵献花就是公主?
我问出了疑问,左厉一脸严肃答道:“令牌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授权。画总舵主给我发了授权夫人的密信,早早交代一旦夫人拿着令牌,就可以代他号令北坞。”
我?总舵主?号令北坞?
乍一听真是痛快,可细细想了想就发现了问题,画冥为什么做了这样的安排,他是担心自己有意外?最最奇怪的是,他竟然会信任我,信任他的诱饵兼棋子?
心下有点复杂,我向左厉确认道:“他诱敌深入的战术,是不是在瑞城就已经制定了?”
左厉干脆点头。
我暗骂自己真傻,本来就是棋子一枚,有什么好确认的。刚刚升起的一抹莫名其妙的希望瞬间泯灭。
左厉想了又道:“不过,总舵主授权夫人做总舵主的事情,却是这几日才决定的。”
他为什么突然做出这个决定?
我越想越觉得蹊跷:“如果我过来传话增援,不需要令牌,你们会不会去?”
左厉一板一眼答道:“自然要去的。总舵主交代过来,石复,夫人,甚至是毓泽君的暗卫过来说遇到麻烦,我们都必须即刻前去相助。”
难道画冥的身体已……经到了必须考虑后事的地步?
我心里生出莫名的惶恐,极速向画冥和我分开的位置奔去。
好不容易到了那里,然而,却不见一人。
我眼尖的发现,草地上落了几滴血,红的刺目。
心中猝然生出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顿痛。
只怕他又咳血了,可他人呢?去了哪里?难道他又坚持着回去了?
我只好同左厉再赶往交战的地方。
刀剑声和打斗声渐近,我一口气掠到了战场。
第一眼,我先看暗卫的情况。还好还好,虽然大多挂彩,却并没有所担心的横尸遍野。看来世子的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强悍!
第二眼,我就开始搜寻黑色的身影。四周那几个黑衣拿刀,不是。中间那两个个头有点普通,不是。林中若隐若现的几个,一一排除,都不是!
糟了,画冥难道被人掠走了。
毕竟要等到画老虎打盹的时候,这机会简直千载难逢!
可韩徇还和石复及几个暗卫缠斗在一起,不应该啊!
“左厉,这里交给你和石复,我去寻画总舵主。”我低声对左厉说完,就转身向林中急急行去。
暗卫既然能坚持这么久,再加上北坞这么多增援,而且画冥早有安排,是以,我根本不愁拿不下南坞。
我现在忧虑的,只剩下他。
然而,在和他分开的位置,能搜的地方都搜了,依然没有看到他。
我突然很后悔,方才离开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多问他一句:你怎么办?
回到原地,再次望见那几滴血,我的眼泪霎时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刚刚堵在心头的气,豁然开朗。
诚然,他的目的是解决南坞。可这并不影响我什么,因为我也不愿被南坞控制,我和画冥的方向本就是一致的。
他用不用我为棋,我都已经被南坞盯上了。他在我身边,只是我的助力。这本就是双赢的事情。
而他这次重病也是因我而起,他不但从未有过怨言,甚至不让我看到他的痛苦,令我心生愧疚。
他之前多半已经无法坚持了,所以才用冷漠的言语和残酷的理由把我打发走。
我的确如他所说,就是一个蠢女人。
怎么办……
他到底,在哪里……
第264章 不能关心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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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我一定要找到画冥!
我开始静下心仔细分析。
首先,南坞被缠住,而且很快就处于劣势,如果他们真的抓住画冥,八成会拿他来威胁北坞的人住手,甚至也有可能和我做交换。
所以,画冥肯定没有落到南坞手里。
画冥其他的敌人,打算河蚌相争渔翁得利,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观他心思之缜密,连车轮的印迹都会考虑到,又怎么会让自己轻易落入他人手中。而且河蚌相争的事情并非突发,是很早就可以判断到的,如果有,他怕是早就有了防范。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为了安全起见,故意将自己藏了起来。
和他认识没多少日子,对于他的习惯我没有一点概念,这该如何找呢!
算了,不想那么多,最笨的方法,四周只要能藏起来人的地方,我都找一遍就是了。
正要离开,却见左厉跑了过来:“夫人,韩徇及南坞所有人都已经拿下。”
我连忙低头偷偷抹去脸上的泪渍后,才询问道:“我们的人可有伤亡?”
左厉立即答道:“暗卫大多都中了暗器,不过都没有生命危险。而我们的人基本无碍。”
我点点头:“受伤的尽快医治,让石复和一部分人负责看管韩徇他们。你速速令些人来,一起搜寻画总舵主。”
左厉眉头一动:“夫人,总舵主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正常情况下,他怎么会将整个北坞交到夫人手里。”
看来画冥并未跟左厉说明具体情况,毕竟他药性相冲的事情十分紧要,他绝不会轻易告诉人的,我想了想说道:“刚刚他为了救了中了暗器。”
“以总舵主的修为,暗器根本奈何不了他啊。”左厉挠了挠头,脸上的显出疑惑的神情。
看来左厉并没那么好糊弄。虽然他有时候有点愣,但脑子却不笨,为人也沉稳,不怪画冥这么器重他。
我烦躁的跺脚:“那暗器上有什么毒也说不定呢?总之他肯定在这附近,我们若不快点找到他,搞不好真有什么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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