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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铭几步上前,厌恶的狠狠的把少年一把推到地上,目光冷厉的看着少年:“肖符!怡怡是你主子,若若两个字,并非你想叫就叫的!更不是你能宵想,蛊惑的!哪怕你已经和她成亲,甚至……无论如何,在我画铭眼里,统统都是不作数的!”
少年倔强的双眸极快的划过一抹委屈,张了张嘴正要辩解,却最终低下头,坚定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是被人算计的。画总舵主,你真要怪,就怪我好了,要杀要剐我肖符随你。不过求你不要迁怒她,快救救她吧。她现在手脚冰凉,心跳越来越弱,怕没多少……时间了。”
闻言,画铭本就很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顾不上少年,连忙察看躺在床上的少女。接着,他痛苦的将少女紧紧抱在怀中:“左厉!去把阎罗给我绑来!现在,马上!若怡怡有什么三长两短,都给我陪葬!”
“是,总舵主。”门外蓝影一闪,我还没来得及注意左厉长什么样子,人早已不见。
听到画铭这般霸道残暴的命令,少年不但没有因为可能会陪葬而担忧,反而松了一口气。怔怔的望着床上的少女。
“公子。”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一个漂亮的女人,恭恭敬敬的对画铭行礼。好吧,又是个熟面孔。我的熟人要不要这么多啊!
画铭一身闲人勿扰的气息,在看到这个女人后淡了些许。他收起了眼里的痛楚,淡淡问:“娴茉,有急报?”
娴茉郑重点头:“是,公子。”
“进来。”画铭将怀里的少女轻柔放倒,低声命令:“拿给我。”
看了暗报后,画铭紧紧抿着唇,反正他脸色已经差的不能再差,想再精彩些也有点难。我挺好奇,正欲凑过去瞧瞧,他却已经顺手将看完的暗报震成了灰。当自己碎纸机吗?讨厌!
地上瘫坐着的少年,眼睛也直直盯着暗报,看到画铭的表情后,他低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须臾,画铭的目光再次落在少女身上,复杂难懂。发觉娴茉仍未离开,他眼帘微微挑了挑:“怎么,还有事?”
娴茉一脸纠结:“属下觉得……”
画铭紧绷的表情稍许缓和:“想说什么,直说。”
娴茉望了会儿少年,直到少年一脸莫名其妙的回看她时,她才状似迟疑道:“公子,我们急急赶过来,眼前的一切和消息所说的,虽然没太大出入,可也不排除里面或有韩徇的功劳。而且,沁怡公主即便真的很喜欢肖公子,却似乎并没有失身于他。所以,公子还请息怒。”
第119章 算谁狠?()
我旁观了一夜,多少看到了真相,不得不佩服这位娴茉姑娘的判断力委实够强悍。
按理,画铭这么紧张少女,听到眼前二人并没有什么龌龊之事,应该感到高兴吧。可谁知他却目光阴狠的盯着床上一直昏迷不醒的少女,冷冷问娴茉:“何以见得?”
娴茉不急不忙解释道:“煊国风俗,女儿家若碰到心仪之人,就会将自己从小贴身之物赠予那人。是以公主必是极喜肖公子的。至于这几日他们之间有没有……属下以为,肖公子唇上的伤,似乎可以说明些许问题。”
不待画铭有反应,少年晃晃悠悠站起来,即使身体仍旧很虚弱,他却挺直了腰背,面上竟生出些许凛然之气,轻蔑看着娴茉:“你以为你是谁?可以这般诋毁若若。她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揣测!”
“贴身之物?”画铭猛然瞪向少年。除了进门时不得不面对,之后他似乎故意忽略掉少年的存在。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忘记眼前这些残酷的现实。
画铭的视线在少年脖颈上定格了片刻,很快,他身子狠狠绷了起来,一脸难以接受的望向了少女。接着,他愤怒的摇晃着少女的双肩,几近咬牙切齿道:“好!很好!从前我不过因为这破坠子认识你,你便担心我轻易得了它,哪怕是死都不愿我得逞。今时今日呢?你竟心甘情愿把它送给别人?!乔伊伊,算你狠!”
另一头,少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连忙上前抢过少女:“画铭!我刚说了,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就好!她都这样了,你还忍心这般对她?!”
画铭一手将少女重新揽入怀中,一手用力抓住少年的脖子,冷笑道:“好个都冲你来!成,我现在就救活她,那么今后,我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如何?”
少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好!希望你说到做到!”
占尽优势的画铭,不知为何,却看起来更加生气了。他胸口剧烈的起伏,紧抿的唇角没有一丝血色。好像自从他进这个屋子,就在不停的生气,发怒,各种吓煞人,一点都不好玩。
良久,他似乎平静了些许。利落的揪下少年脖子上的挂坠,他对娴茉冷硬说道:“你去安排。关在哪里你最清楚。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娴茉点点头,唤来两个蓝衣人将少年押走。
少年的目光一直一直粘在少女身上,哪怕被人拖去老远,他仍旧费力的回头深深的望着少女。
眼看着少年消失在院门外,我忍不住也随着他飘了出去。放了数次血,一夜无眠,满身疲惫,现在又被人当布袋一般,狠狠的横扔在马上,可自始至终,他连吭都不吭一声,甚至唇边还挂着一抹释然的微笑。
望着他,莫名的,我觉得很心疼。是的,此刻作为一个只有很淡很淡七情六欲的游魂,我竟觉得心疼。
三人两骑,快马加鞭。我飘在天上,紧紧跟随。我想知道他们会把少年带到哪里,他们会对少年怎么样,少年还能不能挺得过来。
然而,突然,我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拉力将我向后扯,向后拽。更可悲的是,我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两匹马越来越远。而自己离之前的院子越来越近,生生被扯,生生被拽,最终被塞进了一个人的身体里。
这个身体一点也不好,处处疼得要命,嘴里血腥恶心,让我觉得自己跟吸血鬼一般。
可是,这身体除了有疼痛和疲惫,还有脑子,有记忆,有真真切切的情感和六识。让我总算明白了我是谁……
第120章 苦肉计()
我呆滞的睁开眼,画铭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我,不言不语。他甚至连个简单的问候都懒得跟我讲。
几乎用了近半个时辰,我才终于消化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尤其莫名其妙化成游魂,我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所有的事情。
回神后,我第一个问题自然是问他,肖符去了哪里。
然而刚问完,我就后悔了。
才开始用脑子,果然不适应。上来就犯傻!我越表现的在意肖符,画铭只会更加迁怒他。
还好,画铭异常平静,他对我傲然的笑了笑,语带嘲讽:“怡怡,之前我竟可笑的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原来,你不但喜欢他,甚至还很爱很爱他,对不对?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他死掉的!”
我挣扎着坐起来,鞭伤仍旧没有好,而且躺的太久,僵硬的背上传来刺骨的疼痛。画铭依然冷冷的坐着,无动于衷。
我脑子快速的运转,寻思如何让他能相信我,而不是相信这狗血的奸计。我应该是先惊喜他的出现再诧异于他话里的内容呢,还是直接震怒的反驳更有说服力。
突然想到画铭可怕的洞察力,我只好顺其自然,表情复杂,一脸懵懂的望着他:“画铭,你怎么在这里?太好了!是你帮我和肖符解了秘术的吧!肖符他人呢?对了,你刚刚说什么我喜欢谁?你可别说是肖符,我脑子有病了,才会喜欢那个只会惹是生非的毛头小子。”
画铭听了我的话,神情果然变了变,微微眯着双眸,审慎的望着我,仿佛在寻找破绽。
不够力啊不够力,我继续添柴加火,一脸委屈的愤愤道:“这么看着我算是个什么意思?我和肖符被人暗算,我中了秘术后就没了知觉,醒来后就只见到你。我到现在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丫摆个臭脸给谁看啊?”
他定定的望着我,伸手到我胸前,捧起金羽吊坠。原先配的金链子刚刚已经被他揪断,现在穿着金羽的,霍然是黑色的细布条拧成的带子。想来是他情急之下,从自己衣服上撕下的。
“那好,怡怡,你告诉我。这坠子怎么戴到了肖符脖子上?”
我若说是我亲自给肖符戴上的,即便有这样那样的隐情,他一样不能接受。
所以,我拿起吊坠端详片刻,纳闷道:“我为什么要给肖符戴这坠子?咦,我的金链子呢?这黑乎乎的带子哪里来的?”
然后,我突然痛苦的抱着头:“求求你,能不能说一些我能听懂的话。我好难受,很难受,疼,好疼……”
我瑟瑟的蜷缩在床上,扭动着身子,有意让鞭伤不停的折磨着我。不一会儿,我就疼的满头大汗,颤抖不已。
原本稳坐泰山的画铭,似乎也吓的不轻,连忙紧紧抱住我:“怡怡,怡怡,哪里难受,是头痛吗?该死的,你再忍忍。神医很快就来。”
我拼命的挣扎,语无伦次的大哭:“好疼,他们用鞭子抽我。对,都是鞭子,两条鞭子……还有盐,打完了再洒盐……疼,好疼,比什么都疼,以前咬舌头什么都弱爆了……对了,还给我塞药吃。歪苗也被灌了药……好可怕,歪苗被他们变成了僵尸……好可怕……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为什么?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你都不肯救我,你不要我了对不对……”
第121章 如履薄冰的信任()
原本是想演苦肉计的,还一直担心怕自己哭的不自然。可真将这几日的遭遇细细说出来后,我竟哭的一发不可收拾,完全收不住。
想到自己飘至王宫,看到父王深信着那个假画铭,甚至要给他兵权的那一幕!我心中又恨又痛又急。
可即便我再焦急万分,却苦于帮不上任何忙。二哥现在还在画铭手里,如果画铭能信任我,事情还有转机。然而,他不信。因为他的不信任,我化作游魂看到的事情根本无法跟他立刻说出来,要等合适的契机,还要编的合乎情理。
不可避免的,我又想到自己起被彦涵和娴茉的联手陷害,不但我的身体受尽折磨,连我最在乎的男人也宁愿相信娴茉落井下石的鬼话,而不信我和肖符之间的清白。
显然,娴茉和彦涵都是画铭真实身份的人手。从画铭反应,娴茉应该是他最信任的下属之一。
我此刻再喊疼,都不能直接说出是娴茉做的。因为画铭不见得会相信,甚至我怕他会琢磨,认为我昏睡的时候,可能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醒来就反咬一口。
我们彼此的信任如履薄冰,在这个关键的时期,我不敢冒险。
还想起肖符,他为了我傻乎乎的做了那么多蠢事,最后却白担了一个虚名。失血过多,不但不能好好养几日,怕还有更恐怖的磨难等着他。
而我即便再担心,再心疼他,却都不能问出口不能帮他救他。我的关心于他或许更是灭顶之灾。只因,画铭的脾性我最清楚,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放手二字。那些什么爱是放手爱是成全的话,在他眼里从来都是扯淡。我越是表现的在乎肖符,只能越是惹他不快。
脑子很乱,而且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委屈很憋屈。在我最最需要画铭的时候,他却不相信我了。在我决定放下过往,尝试重新和他开始的时候,他竟以为我爱上了别人。
在我昏迷时,他冲我发泄的话,让我明白:上一世,不但我因为羽坠对他充满怨恨,而他也在怨恨着我!我因为他抱着目的接近我欺骗我而怀恨在心。他却觉得我不该因为一枚坠子,就弃他离他而深深介怀。
原来,我们彼此拥有的信任从来就不多!
画铭听到我说鞭子,说洒盐。脸色青了又黑,黑了又青,二话不说就开始一件件小心翼翼脱我衣服。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被扒了个精光。我正哭的起劲,瞬间就被他这般豪放的举动震住,连忙拉过被子向后躲。
他却全然不理我,将我翻身按在床上。接着,我从他沉重的呼吸感到了他深深的愤怒,有点担心的偏过头安慰道:“现在已经好多了,真的,刚刚只是头疼,脑子不清醒,你别……”
“闭嘴!谁在外面?”
哎呀,演过了,罗刹又生气了,准备发飙了!
“总舵主,您有什么吩咐?”进来的是个不太熟悉的北坞员工。
那个娴茉人呢,别溜啊,本公主还和你没完呢!
第122章 认错()
本以为画铭叫人过来要伤药,谁知道他开口就把我雷到了:“眼睛往哪看?”
“啊?呃,属下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有这样阴晴不定的老板,员工也真是悲催呢。
画铭不耐烦命令道:“去看看左厉到了哪里?他定是又心软,绑人变成了请人。若那罗老头再磨磨唧唧浪费时间,直接动手。”
“是,总舵主。”蓝衣人得了令,不敢再耽误时间,速速飞身离开。
画铭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我背上的伤痕,感觉痒痒的麻麻的。我有点不适的微微一颤,却被他突然牵起我的胳膊,从正面将我紧紧搂在怀中。他避开我的伤,摩挲着我的长发,语气痛心说道:“很疼很疼,对不对。”
“还好了。松开些,我喘不过气。”被强行闷在他怀里,一点也不舒服。
他连忙退开些许距离,我趁机拎起一件衣服飞快穿上,然后不自在的低下头。
“你之前说他们,他们是谁?打你的人是谁?”画铭握着我双肩,说起“他们”一阵咬牙切齿。
方才娴茉曾在画铭面前提过韩徇的功劳,也就是说,画铭应该从娴茉口里知道了韩徇的一些所作所为。娴茉又是哪一边?无间道?可她打我恨我是真,这点绝不会错。
我偏过头,强忍着泪水继续做戏:“那个人,别说你可能不相信,连我自己都没想到会是他。”
他握住我的手,狠狠道:“他怎么能下得去手!”
我佯装诧异的看向他:“你,难道已经知道是彦涵了?”
他眼里飞过几许冷厉:“是的,他身边我一直都派人盯着。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彦涵竟会这般对待你。”
我摇了摇头:“不是他动手的,是一个挺漂亮的女人打的。最后,还是彦涵喊住了那个女人,她才没有继续。对了,彦涵到底是谁?他好像说他叫韩,韩徇。”
“女人?”画铭显然更关注是谁动了手,忽略了我的问题。
“嗯,是个女人。彦涵好像叫她,茉儿……对,应该就是茉儿。”虽然我很确定是娴茉,却不能一口咬定。眼下的情形,制造猜疑好过直指矛头。
画铭眸中果然飘过惊疑,握着我的手也僵硬了一瞬。难道,他从未想过娴茉或许是个双面奸细?哼!永远都是这么自负的男人。
我故意装作恍然大悟,甩开他的手,闹脾气道:“你刚刚说你一直派人盯着彦涵,那我被骗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现在假惺惺的做给谁看?”
他先是有点懊恼,接着反倒理直气壮的盯着我:“我在哪里?我还不是在想办法救你亲爱的二哥?是,我是听说到你找我,却被韩徇骗了。可一想到我为你四处奔波,为你劳心劳神,你却还误会我,气我怨我,甚至整日和肖符暧昧不清,我便不情愿自己跟傻子一样,每次都要第一时间来救你这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女人!反正彦涵的目标又不是你,他和你这么多年的情谊,也不会把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