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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会儿,他眼里的红光果然淡了淡,身体也平静下来,皱着眉头喘息道:“若若,是秘术,他们用了摄魂的秘术。我知道他们的目的了……你听着,等等要是我再中术,你就封了我的穴道。”
我点点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面上刚出现一枚微笑,接着瞬间凝滞,焦急催促我:“若若,快,现在就封。那个声音又起了。”
我连忙急点他几处要穴,看到他双眸再次变得通红,意识渐渐崩溃,我只觉得肖符所说的秘术十分恐怖。然而,更令我震惊的是,不过半盏茶功夫,被封穴道的肖符,突然又一次剧烈的挣扎起来。
我惶恐的退后几步,眼睁睁看着他如同一头困兽拼死挣开身上一道又一道的禁锢。
金羽吊坠对他,无效!
封住所有的穴道,还是无效!
韩徇想做什么?让肖符杀了我?不会,没有这个必要。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随着他腿上的布条应声而断,肖符踉跄着起身,步步迈向了我。我下意识的向门后退,同时紧紧抓着金羽求助。如果他无法彻底清醒,我只有逃离这里,才能破了这个局。
门窗在狂风下呻,吟,灯火闪烁,印在他面上的烛影晦暗阴沉。当几许微光划过他的双眼,有那么一刹那,我从他那赤红的眸子里看到了深深的痛苦和挣扎。
不行,我不能丢下肖符。就算这是他们的计谋,我也不能丢下他不管。他为了我才变成这般模样,我又如何忍心弃他而不顾。
“肖符,你还有意识对不对?不要再去听那个声音。”我快步上前,紧紧捂住他的耳朵。
当我双手触到他的一刻,他浑身狠狠一震,眸光渐渐清朗,深深的望着我:“若若,秘术捂住耳朵也没用的,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快走,不然我会伤害到你。”
“现在不是有用了吗!”我突然想,或许是刚刚双手一直握着金羽,再触碰到他传递了些许异能的缘故,才让他有了一些意识。看来,金羽的“电力”越来越小。
我当机立断,将金羽挂坠取下挂在了肖符脖子上:“好点没有?”
肖符并不知道金羽的特异之处,他有点奇怪的望着我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面上的表情渐渐自然了一些。
然后,他郑重的握着我的双臂:“若若,你快离开吧。颜涵就是要让我们之间发生一些不堪,从而离间你和画铭。原本煊国已经是非常时期,一旦画铭记恨你,不再帮你,转而支持大樊甚至韩汜,局面于你都是大为不利的。虽然我不喜欢画铭,而且他总让你闹心,每每看到你眼里的黯然我也不舒服,更加讨厌他。可所有的事情都是彦涵借用北坞的人手做的,和画铭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该再怨恨他,而且你现在最需要他的力量。虽然你有无影楼,可是无影楼毕竟比不过江湖最大的势力,那种可敌半壁江山的实力。所以,若若,对不起,我已经帮不了你了。如今煊国的局势,只有画铭能帮你。”
他分析的正是我也想到的,甚至肖符还以为我仍旧误会着画铭,给我宽心。
可我不想离开,因为韩徇既然布了这个局,就绝不会让我轻易跑掉,而且肖符在他手里会有更多的变数。
我理了理思路,尽量不疾不徐道:“你以为我跑了他们就没有后手?现在当务之急是想想如何解了这破秘术。看你似乎懂一些,有没有办法破了它?”
第115章 做鬼也好玩()
肖符不理我,打开门就把我往外扔:“快走!跑不动就躲起来。那个声音又出现了。我快支撑不住了。”
被他一搡,我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接着我感到身体越来越无力。不同于受伤的虚弱,倒像是生命渐渐流逝,那瞬间仿佛灵魂剥离,要弃我而去。
没有繁星没有月亮的夜,四处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屋里的烛火虽然被风吹的颤颤巍巍,却是夜里唯一的光。
无力的坐在地上,莫名渴望着那不远的温暖,我无奈的笑了笑:“肖符,我想起来了。他们也给我塞过一颗药。我不行了,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痛苦的望了回天,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眸亮了亮:“若若,放心,我会守着你,不再赶你走。无论如何,那种事情我都不会令它发生,让他们得逞!”
他又坚定的看了我一眼,借助金羽能给他的清明,用强大的意志控制着自己,转身回屋。
很快,再出来时,他着了一身精致的红袍。若不是他脸色不对劲,真想大赞好一个鲜衣怒马仗剑江湖的美少年。只是这少年有硬伤唉!脑子不大好!都这会儿了,他竟去,换衣服?!绝对有病有没有!
我没好气道:“你这是辟邪呢,还是招厉鬼呢?”
肖符艰难的走到我身边,将我背起:“说我,你不也一样?”
还能还嘴,看来他似乎好一些了。这屋子里的衣服如此神奇?
我被他背到床上后,脑子就开始越来越混乱,意识也慢慢不清不楚。隐隐感觉到他喂了我几口水,却一股子血腥气,下意识统统吐了出来。
“怎么就这么不省心!”我听到他气呼呼的搁下杯子,接着传来拔剑的声音。难道是,看我不爽,想趁我不能反抗的时候报复一下?
安静了一会儿,我唇上传来一阵柔柔软软的触感,微微纳闷不明所以,就感觉嘴被撬开,接着血腥之气再次充斥着口腔。
又是血!给我喝血?他脑子里都是些什么?
郁闷啊!我最讨厌血,从前我就有极其严重的晕血症,现在就算不怎么晕了,却还是很怕血。他竟逼着我,喝血!
我忍无可忍,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报复性的狠狠咬上那个给我灌血的罪魁祸首。
然而接下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渐渐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舒服,没有了任何伤病困扰。
不对,我仿佛完全不再被身体所拖累,像氢气球一般悠悠的飘啊飘,直飘到房梁方停了下来。
向下望了望,屋内有两个身着红衣的少男少女,房子处处挂红煞是喜庆。
这是……成亲吗?
我的视线变得非常好,可以清晰的看到男子的侧脸,竟是个貌美的少年,似乎在哪来见过,很熟悉很熟悉。
他此刻浑身僵硬的俯身亲吻着少女,只是表情十分奇怪,有痛苦有隐忍还有一丝淡淡的欢喜。
洞房不该是十足欢喜的事吗?他痛苦个什么劲?难道是新娘太丑或者口感不对?
好奇的去观察那个平躺着的少女,诡异的是,我却无法瞧到少女的容貌。甚至她整个身体都模模糊糊,仅剩下轮廓。
屋内我什么都能看到,怎么就看不清楚她呢?怪事情!
这时,少年动了动,他轻轻抚着少女的脸颊,呜呜囔囔道:“快张嘴!若若,张嘴!见鬼了!张开嘴啊!”
若若,很熟悉的名字。这个少女,我好像认识。
少女纹丝不动,这是什么状况?眼前的场面怎么有点搞笑呢,他们不是新婚嘛?却像是少年偷香被反咬一口,太逗了!
我忍不住笑了,却意外的听不到自己的笑声。我一头雾水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却什么也摸不到。
咦……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游魂,亦或者是鬼?
啊!好怕怕,呃,不对,应该是别人怕,不该是我怕。
忽然发现少年蛮聪明,他刚刚说见鬼了,原来他能看到我啊。
做鬼挺好玩。
第116章 没有记忆的我()
少年似乎费了些许力气,总算撬开少女的唇齿,然后一脸尴尬的捂着嘴坐了起来,倒抽着冷气。
他尚未喘息多久,突然,整个身体瞬间变得紧绷警惕,双眸也渐渐布满血丝。
我只觉得十分有趣,飘到床边,直直望着他。却见他步履艰难的拿起桌子上的剑,撩起衣袖,毫不犹豫向胳膊上狠心一划,而他胳膊上豁然已经有几处深深的剑伤。任鲜血突突直冒,他也没有皱一下眉头。很快红色的细流漫过整个胳膊,完全分不清是哪条划伤奔涌而出。接着他又换了一个胳膊,做了同样的事情,只不过这次将鲜血滴在了茶杯里。
没多久,他的身体和双眼都慢慢变得正常。他松了一口气,不以为意的将手擦干净,放下袖子。鲜血浸过印染着暗纹的红衣上,根本看不出任何异样。
我越看越纳闷,这少年是自虐狂吗?而且他穿的衣服,刚好掩盖了他这种变、态的特质,倒也颇费些心思。
少年端起茶杯里的血,再次回到少女身边,尽数倒进她嘴里。少顷,他皱起来眉头,一脸无措的自言自语道:“奇怪,怎么还不醒来?若书上是错的,可我每每放血确实缓解了秘术。但若书上写的是对的,为什么你还不醒来?就算刚刚你都吐出来了,可这次全都喝进去了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秘籍上明明有说以术血克术血。难道是我理解错了?该死的!从前在神秘园怎么就没好好学学秘术!”
我偏了偏头。呃,我说错了,不好意思,我是游魂,没有头。
没有眼珠子的我,盯着他看了良久。因为我实在不能理解,他下唇尚留着深深的血痕和牙印,光洁的下巴上还挂了一抹血迹,他怎么就能唠唠叨叨说这么一大堆话?不疼吗?果然自虐狂都没知觉呢!
“若若,你真是猪吗?懒死了!快醒醒!”他拉起少女的手狠狠晃着,满脸焦虑:“咦,你的手怎么冷成这样?简直和死人……”
刚说到“死人”二字,他脸色遽然大变,连忙查看少女的脉象和心跳。少顷,他一身轻松的坐起来,自嘲的笑了笑:“都说祸害遗万年,我真是有病才担心,你不继续祸害祸害我,怎么可能舍得死呢!”
这少年,如此形容自己的妻子,也太过分了吧!难怪少女不愿理睬他,该!
不多会儿,少年身体再次起了变化,同刚刚一样,像个僵尸,还有兔子眼。然后他又一次放血,慢慢恢复正常,接着又一次给床上的少女喂一杯鲜血。再过了一会儿,他继续变身,继续放血,继续给人喂血。
我也听不懂他说的什么秘术,什么秘籍,只觉得他自虐的层次非同一般,绝对已经到了会当凌绝顶的地步。
反反复复看着一个循环场景,好生无趣。能不能换个地方啊?
这想法方一起,眼前就忽然变得模糊,接着我如飞鸟般极速穿过了黑呼呼的斑驳光影,飘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中。
偌大的宫殿,只有两个男人。一个衣着华贵风度翩翩,四十多岁的样子。一个身材修长,黑袍黑剑,戴着令我记忆犹新的笑脸面具。
他们有个共同点,那就是熟悉,太熟悉了!两个人我应该都认识吧,可为何怎么也不记得?
噢!想起来了,我此刻连身体都没有了,哪里还会有脑子记东西呢!记得才奇怪了!
第117章 夜游煊宫()
黑袍面具男子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大王,沁怡公主给您的家书。”
顺着信纸,我习惯性的望向男子的手。比较普通,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位大王急忙打开信,一目十行的看完:“原来怡怡在一座村庄啊,似乎过得很不错。这没心没肺的丫头,也不多写几个字。呵呵……画总舵主见笑了。你能为小女如此尽心尽力,寡人十分感激。”
这大王真是一个慈爱的父亲,我忍不住一直一直望着他,觉得能看到他,心里就异常的开心平静。
黑袍男子,也就是画总舵主,礼貌的笑了笑:“怡怡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今煊国局势危急,我不愿她担心,所以并没有告诉她现下的情况。”
大王认可的大点其头:“嗯,你做的很对。不然保不准她又喊着要回宫。不对啊,画总舵主上次说北伐的大军不可撤回,另作安排。可寡人怎么收到消息说公主和世子联手逼回了大军。大军没两日怕就要回京了。显然怡怡已经知道了局势?”
画总舵主突然沉默了片刻,叹道:“大王,真正的情况并非这样,只是……”
“只是什么?”
画总舵主度了几步,迟疑道:“您听了千万别太急,也别生气。其实,那个消息在下一早就知道了。所谓的世子和公主,都不是他们本人。”
闻言,大王身子果然狠狠晃了晃,还好他扶住了身边的紫檀雕花案,才勉强站稳。看着他这般样子,我心下莫名的很不舒服,很想很想能帮他分担一二。
画总舵主接着道:“如果是世子领军,大军已经回撤,倒也不怕什么。可如今三军主帅,却是他人假扮世子,在下只怕,到时候就不是回京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大王脸色越发苍白:“世子现下在哪里?画总舵主可清楚?”
画总舵主点点头:“世子已经落入了汜国手里。”
大王扶着案台的手慢慢狰狞,欲扎进木头里一般,额头上青筋大显,冷汗直冒。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片刻后,对画总舵主恭敬一拜,恳求道:“还望画总舵主能协助寡人,帮煊国避过此难!从此以后,但凡寡人能满足你的,绝不吝啬。”
画总舵主连忙扶起大王:“如今的局面并非完全是死局。如果您真的信得过在下,不妨给在下一道王令,让在下亲自率领大军南下。想来,以北坞的声势和数万帮众,加上煊国精锐之师,定能收复失地,救回世子。”
“好!好!只要画总舵主愿意出力,不过一道王令,又有何难?!”大王大喜的拍着画总舵主的肩膀,激动道:“岳韦,传令!”
望着大王开怀的笑容,我不但没有觉得快乐,反而忧心忡忡。算了算了,连心都没有,忧伤个什么啊忧伤!
岳韦一向随叫随到,他刚进殿门,我的四周再次变得模糊混沌。难道,我是要被哪个天使姐姐召唤走了吗?
结果我没看到天使,却再次回到了自虐狂少年的洞房。
此刻天已渐亮,几许朝阳透过窗棂洒下清冷的微光。
少年脸色惨白,虚弱的抱着那个我一直都无法看清的少女,有点神志不清的低喃:“若若,醒醒,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求你醒醒……只要你醒过来,我保证,再也不和你乱发脾气……”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个气场极其强大的黑袍男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这变化,着实吓了我一跳。好吧,虽然我是只鬼,可还有点七情六欲,也还会怕怕的。别瞧不起鬼。
他身上冷肃的气息,似乎能将一缕青烟的我眨眼功夫便凝固住。他脸色差的不能再差,黑的不能再黑,极力隐忍的怒火又可以把早已凝固的我瞬间蒸发。
若不是我知道他还活着,我真以为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罗刹,恶鬼,阴曹地府的判官。反正不是善茬就对了!
第118章 熟人很多()
少年听到动静,总算清醒了些许。看到黑袍人他竟是一脸惊喜,晃晃悠悠爬起来,语无伦次激动道:“画铭?太好了!他们把我们附近的人全部放倒了,你能来这里简直太好了!阎罗神医呢?快救救若若,你快救救若若!”
画铭?这名字似乎刻在我心上,分外清晰。刚才被他气场所慑,没怎么注意他的容貌,仔细一瞧才发现,真是个大熟人。可遗憾的是,没有脑容量的我,只凭仅剩的一点点情感明白,我认识他,该是很深很深的认识他。
画铭几步上前,厌恶的狠狠的把少年一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