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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斗不过……”他话至一半顿住,唇角抿了抿,淡淡道:“所以,你若落到他们手里,你父王肯定会受牵制。”
虽然心中对画铭不能南下的理由相信了几分,可仍觉得我一个小姑娘被两国国君惦记,相当的匪夷所思,完全不太合情理:“还是不对啊,父王让我们从汜国渡江,应该是安排妥当的吧。不然他不会这么放心呀?”
画铭倒了杯茶递与我,而后自己轻啜一小口:“那只是因为绝大多数人,包括你父王都未必清楚的一件事。”
“什么事?”
“汜国国君同韩国国君早已不计前嫌,暗地里缔结同盟。为了什么,有目共睹。”
既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么拥有共同的情敌亦是猿粪,亦能成为好基友。哪怕伊人已逝,哪怕天荒地老,哪怕海枯石烂,也要手拉手肩并肩一辈子捍卫着彼此的菊花,呃,颜面!
我微微眯了眯眼睛:“可你如何会知道,他们缔盟的事情?”
第41章 坦诚()
画铭望了一眼窗外,低声道:“怡怡,你听说过坞成派吗?或者北坞,南坞?”
我心中一惊,难道他要和我坦白身份?低头喝了一口茶,没办法,面前的男人眼力太狠绝,这么好的掩饰办法自然得用上一用。
再抬头时,我佯装不耐烦道:“不就是江湖第一大派吗?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们在说韩汜两国帝盟的事情,你又岔开话题!”
画铭示意我稍安勿躁:“怎么这会儿变急性子了?这不就是要跟你说他们缔盟的事情吗。前些日子,我打赢了一个擂台,擂主挺大方,顺手把北坞送给我做了奖品。可这奖品看起来很光鲜,用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没有几个得力的人手,还不得跟傀儡一样。和我交手的人武艺着实不错,我寻思着将他寻来委以重任。可没想到北坞的势力异常强大,这一寻不但把人寻到了,竟还寻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然而所有的事情一理顺,便也不难猜出韩汜缔盟的秘密。”
画铭,果真是画冥。只是,我万万未料到,没有逼问,没有指认,没到撕破脸,他就这么坦然的告诉了我他的身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吗?
他甚至还提起了肖音。肖音失踪的事情,确实和画铭有关!
更让我诧异的是,他一开始似乎并不十分清楚肖音的情况。那么现在呢?他这般告诉我听,是完全不知道无影楼和我的关系呢,还是,在试探?
此刻,我面上的惊讶想收是收不住了,只能继续演下去才合情合理。我先是羡慕的拍了一下手,赞叹:“哇!第一大派果然名不虚传!完全想不到一个北坞就这么厉害!”接着,我眸中含了几分撒娇的意味,试探道:“画铭,你会,一直罩着我吧?”
他忍俊不禁:“前提是你得躲在我的羽翼之下,不然我也爱莫能助。”
我戏言道:“你那么有本事,也把南坞收了好不好?这样我去哪里都不怕了!”
这句话,千真万确只是戏言。可此时的我绝不会想到,一番为了掩饰自己心思的戏言,有一天竟害了画铭。而害他的人,还是我。
经我插科打诨几句,想来他没发觉什么异常,不紧不慢的告诉我了原委:“起初,邀请他来北坞,他一口回绝。我略略好奇,索性查了查他的身世,本以为和我擂台一战的青年多半是哪派的后起之秀,谁想他竟是无影楼的肖音。哦,无影楼你听过没有?”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我心中打鼓,正在琢磨是说略有耳闻还是答没听过比较合适时,画铭笑着摇了摇头:“这个组织虽说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不过也就近几年的事,想来你不会太清楚。再说回来,既然那人是肖音,我便绝了先前的念头。却不料隔了数日,肖音主动找上我,说他愿意为北坞效力。”
“啊?!!”我差点呛到唾沫。
画铭又给我倒了一杯茶:“不怪你意外,当时我也觉得有点意外。无影楼虽说成立不久,可也不至于需要依附别的门派。”
我不是意外,我是真真想骂娘,还有人类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扇门!
连自己含辛茹苦培养,肝胆相照信任的肖大竟然也会背叛我?这是怎么一种心塞肉疼欲绝神伤啊!
等等,会不会,我上画铭的马车开始,他从头到尾步步深入就是为了这句话做铺垫?他在,离间我和肖音?他通过彦涵知道无影楼属于我,所以打算挖我的得力人手?
可也说不通啊,自我六岁开始就用彦涵介入到我人生的人,绝不会只是挖肖音这么简单的事情,他这般在乎我,到底图什么!
别跟我说见鬼的爱情,除非是恋童癖!
第42章 错怪()
心中乱糟糟一片,只能拼命的喝茶啊喝茶,画铭也不知道是真以为我渴还是故意看我出丑,总是很有眼色的给我及时添满。
“然后呢?你答应他没?”再不说话,我会被撑死。
画铭放下茶壶:“我不明白他的动机是什么,出于好奇,还是答应了。我接手北坞一直没有露过真容,肖音以为我当时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所以他提出了一个要求,公平起见,在他入北坞后,不得探知他的真实身份。我欣然答应。”
“第一次使用北坞的力量,便是查肖音到底在见什么人,到底在做什么事。原来,肖音去年便被汜国国君和韩国国君双双盯上,他们目的很简单,只想得到无影楼。”
“肖音为了保全无影楼,索性选择北坞总舵主这个机会搏上一搏,结果失败而归。我邀他的时候被拒绝,估计他认为周旋在两国之间,从中挑拨离间,或能维持下去。可最终,他宁愿任我驱使,便是两国不但没有被他所骗,还达成了某种共识,两面夹击让他无路可走。另外,我多番确认,韩汜两国分头对接肖音的暗人常有联系,且关系密切,这点常理很难解释。”
我越听越震惊,原来肖音去北坞打擂,竟全是形势所逼。那些隐情他以一己之力来承担,不曾告诉我只言片语。他做的一切选择都只是为了无影楼。我的,无影楼。
鼻子翻着酸,强忍住上升的泪意,我恨恨道:“韩汜两国真真太无耻了,用两国之国力来威胁一个江湖组织!可恶!对了,那个肖音现在还在北坞?”
画铭眸子里划过几抹精锐,淡淡道:“我查清楚后就找到肖音,打开天窗说亮话,让他表面上答应了韩汜两国的暗人,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了解清楚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再做打算。所以,肖音现在身在韩国。”
看来,是我错怪了画铭。
他不但不清楚我和无影楼的关系,而且他将他的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我听。其实他可以不用这么详尽的说与我,然而他没有分毫的敷衍。
他在北坞都没有露过真容,却在见我的第一面便让我知晓了他的容貌。这一刻,我真真切切的感到了他对我的不设防,甚至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
我冲他坚定的点点头:“就按照你说的,我们北上绕行。那个,你易容技术不赖,另外几个公主……”
“怡怡,你若真信我,放心交予我处理便是。”他凝望着我,打断道。
“谢谢。”相处这段日子来,这么真心的谢谢他倒还是第一次。
猛然,我从韩汜两国的意图,联想到父王和二哥近些日子的反常,大惊道:“他们是不是已经有什么行动了?煊国会不会有危机?父王哥哥们会不会有凶险?”
画铭目光似乎停滞了一瞬,不过很快他就宽解道:“应该不会。我安排北上绕道的这条路,离煊国京城本就不会太远。若真有意外,我自会助你。”
他用指尖蘸了一些茶水,在桌上画出了线路,接着解释道:“这里是煊国,这里是韩国,这里是……韩汜和大金之间一江为屏……到这里,我们若行到了玉海,直接从海上出发至金国,船我已经让他们安排了,最多五日便可抵达金国海港。待到煊金联姻,韩汜两国想有动作,也会有所顾忌了。这也是他们无论如何不能让你嫁到金国的原因之一。所以,怡怡,你大可不必太过担心。”
第43章 分行北上()
看着他的修长的玉指在金丝楠木矮桌上舞动;听着他清朗的声音将所有的细节有条不紊的分析捋顺。我心中诡异的升起丝丝幸福,而这种幸福在下一刻就变成了莫名的失落,问题不过脑便脱口而出:“你之前说绝不会让我嫁给任何人?现在又说煊金联姻,方能解决煊国潜在的危机。太矛盾了!到底那句才是真的?”
画铭摸了摸下巴,笑的高深莫测,言简意赅:“各取所需,不冲突。”
我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金国和煊国联姻只为利,说白了金国就是想在江北有所图,金世子娶我绝非是为我本人。如果画铭这个北坞总舵主能够再给他们些许利益,换个傀儡公主想来并非难事。
难怪他一面口口声声说在乎我,一面稳坐泰山的瞧我出嫁看热闹,原来早做好了打算。狡猾的小白兔,不对,我的小白兔早不见了,心塞……
翌日,我便按照画铭的安排将车队分为五队。其中两队画铭夜里暗中换了自己的人手,且两队都走北路。
一队负责护送所有贵重嫁妆,其实我很想全部带走,怎奈父王准备的太多,力不从心啊。为了祭奠我逝去的那一小小部分嫁妆,我简直是彻夜未眠啊痛心疾首。
另一队当然是护送我,画铭,还有我的心腹风茵。
看到侍卫带着四个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姑娘时,对画铭的易容之术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我们五胞胎进林子里换了同样同色的衣服后,在所有人的惊疑目光相伴下,陆续进了马车。这一混淆,怕是父王都不能立即认出我。
车队又行了半日,便在既定的路口分道扬镳。
尘埃落定,再心疼那一小小部分嫁妆也是徒劳,我打算踏踏实实补上一觉。听着马车辘辘,方睡的迷迷糊糊,就听到有有人敲窗户,低声道:“公主,总舵主有请。”
我尚未回话,一旁收拾香炉的风茵低声轻斥道:“公主殿下已经休息了,待她醒来我会回她。提醒你一下,公主殿下允你们北坞护送,不过是为了安全着想。是以,哪些话在面那些话在里,你们总舵主没教过吗?还是你没搞明白?”
昨日回来,我就将事情始末告诉了风茵,特别肖音的事情还要靠她尽快传话给肖乐肖符。从她此刻的语气来看,她并没有完全信任画铭和北坞。
原以为窗外的人不生气也会拂袖而去,谁想那人顿了片刻,从善如流的回道:“姑娘教训的是,左厉莽撞了。”言罢,他便骑马离去,好素质啊。
听到画铭寻我,我睡意瞬间全无。可风茵刚说我休息了,那个左厉也该给画铭复了命,现在过去倒显得我有多么想见他一般。尽管,我的确是有那么一点想见他。
昨天给他换完药再就没见过他,今日出面安排诸事的是个侍卫,他一直一直躲在车里未曾出来。
而分完队伍,他的马车豁然在南下的一对人马里。我自然知道他不会南下,就是不晓得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按理,折腾出五个彦涵才正常啊。这算几个意思,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
在软塌上翻来覆去挺了一会儿尸,终是躺不下去,起来照了照镜子整理整理仪容,可等了半天也不见风茵提起画铭的事情。
这倒,有意思了。
第44章 调戏()
风茵清理完香炉的残香,拿出两小盒精致的点心询问道:“公主,吃些茶点吗?”
我兴致缺缺的摇了摇头,笑问她:“风茵姐姐,你是不是喜欢音哥哥?”
风茵明显一惊,红着耳朵反驳:“公主莫要开玩笑,属下怎敢喜欢大公子。”
我噗嗤笑出了声:“原来是不敢,不是不想啊……那我借你个胆吧,姐姐你就敢一下呗。”
风茵白净的脸瞬间也跟着红了:“公主,属下真的……啊对了,公主,您昨天说那个叫画铭的,刚刚遣人请公主过去。”
我憋笑,果然,风茵是因为她最崇拜的大公子输给画铭而耿耿于怀。提起画铭时,语气里的不服满满当当,傻子都能听出来。
轻快的跳上画铭的马车,方一撩开棉锦帘,我就顿住了身子。
“怎么,不认识了?”画铭拿着一支奇怪的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看到我进来收起纸笔。冲我轻轻一笑,眸里春水流过,粼粼清泽。
我回过神,迟钝的放下锦帘。之所以反常,是因为眼前的画铭是真正的画铭,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画铭,没有易容成彦涵的画铭。尽管之前已经知晓他的样子,可他那少见的好看模样,仍旧让我失神好半晌。
刚认识画铭的时候,于他那惊为天人的俊容,我更多的是欣赏。而此刻,我竟怎么瞧着怎么舒服,还隐隐的含着几分欢喜。见鬼的!
“你怎么,不继续扮彦涵了?”我奇道。
他光泽的粉唇含了一抹隐隐的笑,洗尽铅华:“有人扮就够了。”
我恍然大悟:“你先前坐的马车里,是不是安排了人易容彦涵?”
他从侧面的柜子里拿出一盒盘丝五果起酥推到我面前,不答反问:“你说大金使者会选择哪一队同行?”
我先是一愣,接着瞬间通透。五个公主难辨,而公主的师兄彦涵和公主青梅竹马,朝夕相处,自然明白哪位是真公主。大金使者肯定以为有彦涵马车跟随的那一队,便是真公主。即使他没想到这一层,画铭也有本事误导他这么认为。
仔细回忆了线路,我深吸了口气:“所以他是走从韩国渡江的那条路?最凶险的那条路?”
画铭笑得很是无辜:“我只知道队伍是他自己选的,凶险不凶险我就不清楚了。”
“呵!没想到你这么坏!”嘴上这般说他,我心里却涌出阵阵暖意。金国使者为难父王的事情,我并非不计较。虽然验身让他吃瘪,可多多少少有失我一个公主的身份。不曾想画铭竟记得,专门利用这样的机会帮我出气,其实,我该说声谢谢才对。
他望了我一眼,捻起一块起酥递到我唇边。我顺势咬了一口:“咦,挺好吃的。”
“真的吗?”他幽黑的眸子似乎荡漾着层层喜悦,接着他徐徐收回手,将我咬了一小半的点心优雅的放进了口中,斯斯文文的咀嚼,慢慢悠悠的吃完。
之后,他冲着已然有些傻掉的我一本正经的说道:“嗯,今日的点心确实比往常的,好吃。”
共食一块小小的点心已经过于亲密了,他还故意将“今日的点心”“好吃”几个字咬的暧昧啊暧昧。
闻言,傻了半晌的我,脸腾的一下烧了起来。同时心中暗暗恨的牙痒,死男人段位太高了,分明就是对我赤果果的调戏啊调戏,还能不着痕迹的相当正经的让我找不到任何错处。
真真腹黑,太腹黑了!
第45章 何方妖孽()
顺顺利利的行了几日路,而且收到肖乐的暗报,说京城一切平安,让我心情无限美丽。
画铭的外伤渐渐痊愈,只是腿上的旧疾似乎还没好彻底。路上停歇,我都会活动活动筋骨,他通常只是在路旁默默站上一会儿,大多时候他都在马车里静养。
我常常旁敲侧击的想知道他腿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总是笑得云淡风轻,安慰我不打紧,我便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
在外人面前,他大多一副冷冰冰的做派,而且不情愿别人知道他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