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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鱼指指城门。
“我们硬攻伤亡大，并且没有时间。离这里最近的部落，只要半天的路程。”
梅一诺小声说道。
“门卫有我们的人，到时候夜半时分，我们攻进去。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东单。”
顾子鱼点点头。
“好。半夜杀进去。天明就走。能拿多少拿多少，绝不逗留。”
梅一诺与顾子鱼开始细细商讨方案。
天黑，顾子鱼下令做饭。
第453章 战（）
顾子鱼在饭前先要鼓舞士气。大兵都是一百人一队站好。
“今晚我们要去攻占王庭。我们三千人，他们五千人。你们怕吗？大声告诉我。”
大兵大嗓们齐齐道。
“不怕！”
“不怕！”
顾子鱼继续道。
“多少年了，我们守在玉门关。我们多少战友埋葬边关。马革裹尸那是好的，多少没有拼凑整齐的身体。蛮子每年春天都发动凶猛的战役。我们多少战友，多少同胞死在蛮子手上。他们屠城，他们灭村。我们要怎样！”
“战！”
“战！”
“玉门关内是我们的家人。他们盼望着我们归家，他们盼望我们能灭了蛮子。我们的身躯堆起来的是我们家人的平和。我们要怎样！”
“战！”
“战！”
“前面就是蛮子的京都！现在是我们报仇的时候了，谁杀得多，谁的官就升的高！我们的老祖宗从来没有打到过这里。我们将要名垂青史，我们的后人千秋万世都记着我们。兄弟们！我们要怎样！”
“战！”
“战！”
“好！战！整顿，凌晨我们攻占蛮子的王庭！砍了东单的头！”
梅一诺看着高涨的士气。
“长大了。。。”
这一餐，大兵都吃的是进荒漠以来最饱的一餐。
夜幕全黑。
顾子鱼趁着夜色行动。
盛京在黑夜里静谧美好。
凌晨时分，城墙上一个火把一闪一亮，如此四五次，火把熄灭。
城墙上的士兵都一个个倒下。
城门吱嘎大开。
接应的人一高一矮，高个儿瘦成竹竿，矮子胖成球。两人相呼应站在一起挺有喜感。高个儿大开城门，语速极快的说道。“快，有一部分人出去巡逻了，我没有下药。”
顾子鱼等人悄无声息的潜进去。
梅一诺带着一队人在盛京放火。
不一会儿整个盛京都哭喊连天。整个盛京的天空都被火光照应如晚霞。
顾子鱼带人直接攻王庭。
王庭的侍卫只有一千多人，还不整齐。
顾子鱼等人见人杀人，王庭血流成河。
东单本来在妃子床上，看着盛京的异样，忙爬起来。
侍女与太监都慌乱的叫喊收拾东西逃跑。但是这是一场屠杀。顾子鱼的人，不论男女，见人就砍。王庭的地板都染成了鲜红色。东单将妃子都召集起来，坐在王位上，耳边的哭喊，无动于衷。
大妃阿巴亥心脏紧张得直抽抽。
他们一家才在一堆兄弟里杀出一条血路，王位都还没坐热，汉人的军队就打进来了。
东单看着哭泣的妃子，和担心却没哭泣的大妃。
“都给我闭嘴，我们都没到绝路，哭什么。禁卫军只要拦住他们，天亮他们都要死。”
大妃吞吞口水。
“对对对！我的格桑去部落了。格桑回来救我们的。”
东单手心都是汗。话是这么说，谁也不知道等不等得到格桑回来。
侍卫满身是血道。
“可汗。。。他们攻进来了。。。啊！”
顾子鱼走在前面，一刀穿肠。报信的侍卫直接死去。
东单心中的侥幸全部被打破，大声道。
“拦住他们。”
第454章 自荐筹码（）
剩下的侍卫不得不拦在前面。主要是顾子鱼完全不接受投降。俘虏完全没办法带回玉门关。只有见一个杀一个。
顾子鱼依旧冲在前面。
大兵也都打了鸡血。他们的荣耀！他们的前程！
东单提刀，看着颤抖哭泣的妃子道。
“孬种。”
妃子们哭得更加的凶猛。
东单看着大妃，问道。
“愿意和我一起死吗？”
大妃阿巴亥凄美一笑。
“可汗在哪里，阿巴亥就在哪里。”
“好。。。来世我们在做夫妻。”
阿巴亥苦笑。
“不要，你那么多妃子。我只要你一个人。”
东单在此刻大笑。
“好！我就顺你一次心。”
东单面向妃子。
“为了让你们不受辱，你们不要怪我。”
一刀一个妃子。
切人切菜似的。侍卫看见东单这样疯狂，一个个心中斗志更加少。
顾子鱼杀到大殿，满地的妃子尸体，东单坐在王位上。阿巴亥坐在后座。两人脸上都带着镇定的笑。
东单抬手，刀口放在阿巴亥脖子轻柔道。
“大妃。。。”
阿巴亥柔情似水应道。
“可汗。”
突然东单嘴角流血，倒下王位。
这才发现，阿巴亥手里的匕首，和东单血流不止的心口。
想不到那么深情的一幕，竟然是表象。
阿巴亥站起身，用匕首割掉东单的头。阿巴亥是个女人，是蛮子，可也是个女人。手劲太小。匕首的力道太小，东单的脖子和脖颈挨刀惨不忍睹，头也没与脖子分家。阿巴亥捡起大刀，砍动刀的脖子。阿巴亥身上全是血，才将东单的头割掉。
淡定的提着东单的头，阿巴亥走下王座，口吐芳兰道。
“这是你的战利品。我可以作为人质，随你回玉门关。”
顾子鱼忍下恶心，从来不知道女人可以这么可怕，反问。
“为何要带你？有东单的头，就代表我们的功绩，为什么要带上你这个累赘？”
阿巴亥笑道。
“我可不是一个平凡的累赘。你们杀了东单，我的儿子们不会放过你们。天亮他们就要回来。盛京的大火会让他们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你要想安全的出大漠，必须带上我。有我这个娘在，你们手上就有筹码的，不是吗？”
顾子鱼冷笑。
“为了活下去，你可真是算计丈夫算计儿子。够狠。”
阿巴亥轻笑，两个小酒窝浮现。看起来纯真又甜。
“不狠，我早死了。东单的小妾都不是省油的灯。”
顾子鱼看天色道。
“走。”
顾一明白，一手刀劈晕阿巴亥。
顾子鱼的大部队离开，盛京还是一片火海。这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
离得最近的格桑看见盛京的惨样，朝天大吼！
“我定要你有去无回！”
格桑召集全部的手下去追击顾子鱼。
东单的尸体已经被收起来，但是差一个脑袋。全尸都不留。格桑花蔓心里是又开心又悲伤。悲伤自然是东单的死，开心的也是东单的死。他不用学着东单这样，一大把年纪了，才能登上王位。只要能抢回东单的头，他就能名正言顺的坐上王位。
第455章 协商（）
梅一诺来大漠也没多长时间，荒漠中不迷路就算得上了不起。
阿巴亥期望格桑或者是其他的孩子来救她。她就能可以做太后。阿巴亥自然也不会指捷径。
午时，顾子鱼等人就被格桑追上。
“将我父汗的头还来。不然我叫你出不了大漠。”
顾子鱼讽刺道。
“说的好像我还你，你就要放过我们似的。”
格桑脾气火爆，一言不合就是干。
顾子鱼拎出阿巴亥。
“看看这是谁。”
阿巴亥大喊！
“我的格桑，不要管我。”
顾子鱼嘴角抽搐。
阿巴亥说话一会一个样。
“你们若是放了大妃，还我父汗的头。我既往不咎。”
格桑掂量下说道。
顾子鱼冷笑。
“你当我三岁。不过你这个提议我倒是很喜欢。你离我们一千米远。前面带路，送我们回玉门关。这个女人自然还你。”
格桑心思百转千回。他要的是坐上王位。阿巴亥和东单的头，都可以。只要有其中一样，他就能用这个理由登王位。谁让那些兄弟不孝，没有找到大妃和东单的头。
如果真的打起来了。他的兵力损失了，就便宜了那些兄弟。那些兄弟的牛耳不比他的少。能不费一兵一卒达成目的也不错。
“好！”
阿巴亥敛眉。自己生的，她当然知道格桑是什么意思。
顾子鱼当然是喜闻乐见。
格桑怕其他的兄弟追上来，抢了这个活。快马加鞭，恨不得立马到雁门关。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玉门关外。看着熟悉的场景，顾子鱼感概。
“卧曹，吃了这么久的沙子，总算回来了。”
顾老将军看着城下的顾子鱼，热泪盈眶。
顾子鱼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顾老将军带人出城接顾子鱼。
格桑急了。
“大妃还我！”
顾子鱼不急，等到城门开了，顾老将军出了城门，将阿巴亥放走。
“走。”
阿巴亥不顾一切朝着格桑花跑过去。
格桑眼睛都绿了。
“父汗的头！父汗的头！”
脑门上全是汗。
顾子鱼哈哈大笑。
“头个毛线！我说了还你大妃，可没有要给你东单的头。”
格桑大吼。
“汉人就是狡猾！我。。。”
顾老将军已经到了。
格桑的狠话没说完，带着大妃，骑马飞奔。
顾子鱼裂嘴大笑。
“新可汗东单的头！”
顾老将军欣慰的不住点头。
“好！好！好！长大啦！”
顾一忍不住问道。
“小将军为什么放那个女人回去？都到咱们的玉门关了。老将军也来接我们了。为什么不一次灭了他们？”
顾子鱼懒得回答。
梅一诺伸个懒腰。
“这就是为什么他是将军，而你是近卫。”
顾一摸摸脑袋不明白。
放走阿巴亥和格桑回去，当然是有大作用的。如今盛京面目全非。蛮子才因为新可汗的位置大伤元气。如今肯定更加艰难。但是东单已死，又要选新的可汗。
新的战争又开始了。格桑回去，能把水搅得更浑。阿巴亥这女人心思太狠，又毒。留着她在玉门关作祟吗？还不如回去让那几个争位置的有个平横点。多争几年更好了。
第456章 噩梦（）
顾子鱼大获全胜回玉门关，全城将士欢呼。这三千人，每人连升三级。没一起去的，都后悔不已。
伤筋动骨三个月，赫连隆基现在必须要修养好。能赶在过年回京就可以了。
梅青找到了，也快过年了，梅一诺无事一身轻。
顾子鱼垂头丧气看着空空的白色瓶子，丧气不已。
“怎么一次就给用完了，也不知道给我多留点。真是的。”
顾老将军看着顾子鱼小气样子，之前放下的心又吊起来。
“之前还说你长大了，你抱着个空瓶子这么委屈样，哪里长大了。”
顾子鱼不想理顾老将军，背过身去。
梅一诺轻笑。
“我明日要和我姐回燕京。子鱼有没有东西要带回去。”
顾子鱼来精神了。
“有的，你帮我带封信。告诉二宝妹妹我的药用完了。能不能给我再送点来。。。亲自送当然更好。呵呵。。。开玩笑的。我有些玉门关的特产给二宝妹妹带回去。我去准备。。。”
顾子鱼精神抖擞，哪里还有刚刚焉巴巴的样子。
顾老将军开怀笑笑。
“好！好！看来我不久要抱上曾孙了！好样的！像我。”
梅一诺扶额。
“二宝今年虚岁八岁。你的曾孙还很久。”
顾老将军被噎得不行。
夜晚。
顾子鱼在睡梦中，不知道到了哪里。四方都灰蒙蒙的没有尽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顾子鱼随意的走动。前面有一个小孩的影子。顾子鱼上前拉住小孩子。
“这里是哪里？”
影子转过身。
顾子鱼连连后退。
“你！”
影子满脸鲜血，一双眼突出来。
顾子鱼认得那双眼睛。是他们屠杀的那个部落的孩子。那个死不瞑目的孩子。
“我在黄泉路上等你。嘻嘻嘻。。。”
小孩转身。嘻嘻笑跑远。都看不见身影，但是嬉笑声，不绝于耳。一直在耳边回荡。
顾子鱼惊得满头大汗。
突然一只手从地面伸出来拉住顾子鱼的脚踝。顾子鱼踢开。空旷的周围也全是残肢断手，身体少零件的人。仔细一看，便知是那些顾子鱼屠杀的人。一个个的都要来拉顾子鱼，恨不得将顾子鱼碎尸万段。
顾子鱼挣扎得筋疲力尽。
人太多，将他抓住。一把大刀朝着他面部劈过来。
顾子鱼“啊”叫出声，从梦里醒了过来，浑身黏黏的难受。感觉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全身都湿透了。豆大的冷汗滴滴答答的落下。
“这是梦！”
似乎说给自己听能安心。顾子鱼来回安慰自己这是梦。这种掩耳盗铃的方法并没用。
只要一闭眼刚刚的那一幕，总是在脑海里打转。
顾子鱼只能睁大了眼睛到天明。
天微微亮，梅一诺和梅青就收拾完东西出发。
“子鱼怎么了？这段时间太累了，你好好休息。看你眼睛下面都青了一片。”
梅青好心提醒道。
顾子鱼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
突然将军府里传出哭喊。
三人以为将军府出现了什么事，转身回看。
原来是赫连延扒着门框哭喊着忏悔。
“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不然今晚上要睡野外了。”
第457章 放长线钓大鱼（）
京城。
赫连升稳定了局面，但是一直没找到杨清怀和杨文宗。
杨清怀似有所觉，可能这次熬不过去了，密室里的食物都快吃完了。他们吃喝拉撒在一个密室里，味道也不好闻。娇生惯养的两父子觉得分分钟都难熬。
杨文宗抱着头嗷嗷叫。
“这日子没法过了。爹啊！我们为什么要躲在这里。大皇子也不知道我们就是四皇子的人手。我出去应该没问题吧。我们换个正常的地方吧。”
杨清怀犹豫不决。
鞋拔子脸舔着脸勾着腰很猥琐的道。
“我听声房子外面没动静了。大皇子肯定想不到我们还在这屋子里。古玩店的人被抓走了，但是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我们出密室应该没问题。”
杨清怀看看剩下的食物，尽管这个提议很好，内心还是拒绝的。
杨文宗可怜的求杨清怀。
“外面都没官兵了，我们出去吧。我保证不出门。我就呼吸下外面的空气。这里味道太难闻了。”
杨清怀拒绝道。
“你爷奶还有弟弟在他们手里。我们要是被抓到了，我们全完了。谨慎些好。”
杨文宗气结。
鞋拔子脸低下头，他没有说话的权利。
杨文宗气愤得坐在椅子上不言语。
杨清怀叹息。
“你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必须要回来啊。不能再外面呆久了。”
杨文宗狂点头。
鞋拔子脸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