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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儿点头。
“安排去种痘的是谁？沂源？”
赫连昊天点头。
“那我和沂源一起南下。顺便再考虑一下怎么做更加的安全。军队不是别的地方。若是一个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赫连昊天自然是一万个愿意。
杨柳儿也不回桃花源了，直接在宫里等着。赫连昊天倒是一个大大的明白人。杨柳儿挑眉就懂杨柳儿的意思。
“你的出诊的费用我先付给你。这么一大批人，给我打一个折。再加上这是为国家效力。你肯定也不愿意赚太多的钱。意思的收点钱就好了。我给你一千两黄金。你看怎么样？”
柳儿身上就缺钱。赫连昊天这么上道，就不压榨他了。这些钱大半是要赫连昊天的私库里面出。
沂源对于杨柳儿十分的尊敬。并不因为杨柳儿的年纪就小看了他。沂源是个老实人，特别听周老御医的话。周老御医一听沂源要跟着柳儿一起下江南。打起精神来给沂源千叮咛万嘱咐。
“杨柳儿的年纪小，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医术上的造诣是师父这辈子都达不到的。这也算是你的造化。多跟着杨柳儿，学学她的本事。杨柳儿不是那种敝帚自珍的人。你只要问，她肯定教。”
沂源双眼放光，打定了注意这路上要紧随着杨柳儿的步伐。
周御医看着沂源走了，长吁短叹。
于安走过来安慰周御医。
“师兄这一趟没有危险的。你不要担心。快些进去坐着。你在这里受了凉。可要折腾人了。自己是大夫还不珍惜自己。”
于安是个有孝心的，这么一会儿就拿出披风给周老御医披上。
现在天气渐渐变凉了，披着才不会感冒。
周老御医看着于安，更加的叹气了。
“都怪我太过仁慈胆小。不然你是有望超过我的。现在看来，有些远了。你师兄这是有大造化了。”
于安并不嫉妒。
“师兄医术高，也是师父你教得好。”
周御医笑着摇摇头，把手背在身后一步一摇的离开。这都是个人的命数，强求不来的。
于安的性子好，不争抢不嫉妒。是个不骄不躁的。以后日子还长，谁更加的技高一筹，也说不定。周御医老了，不想了。徒子徒孙自己有自己的福缘。
第1076章 改进种痘（二）（）
五音抱着孩子在船舱外来来回回的走。还要时不时的和孩子讲话。要是不江湖，泡泡就要嗷嗷乱叫。
柳儿与沂源在船舱里商量种痘的事情。
船舱里还有几个御医，这些都是这次去的主力了。药童在边上伺候着。这些御医们都对柳儿并不是熟悉。看着沂源把主位让给一个女孩子，还是年轻的女孩子，都有些不满。但是都没说话。
御医在宫里的心思可不少。不然就要丢了性命。知道多说多错少说少错。
柳儿坐在主位，也不扭捏。
“各位御医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江湖人称鬼医。其实我觉得我和鬼沾不上边。为什么就给我这么一个名号。呵呵好了不多说了。我们下江南的目的各位御医都知道。
将士们保家卫国，为我们的土地洒热血抛头颅，我们在土地上才有安乐的生活。
我们这趟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将士们种痘。我不希望我们的将士在战场上活了下来，却倒在了天花上。种痘的时候有缺陷。我看你们都知道的。
我这次来说的就是克制这种缺陷！让我们的士兵安心种痘！这是我的期望，也是我们要做到的。周御医说说种痘的想法。”
沂源跟着周老御医一个姓。一点没有因为杨柳儿喧宾夺主就有心思。相反的，做足了姿态给杨柳儿扎场子。听了杨柳儿的话，恭敬的站起来。朝着杨柳儿微微弯腰，这才开始说话。
“种牛痘是我发现的。这样的法子比普通的人痘要安全很多。但是还是有危险。相信大家也看见了。这并不是十全十美的法子。我想是还有法子改进的。”
柳儿抬手，示意沂源继续说。
沂源笑笑，拿出自己的病例本。
“天花的死亡率非常高，这一段我就略过了。直接说种牛痘。我们种牛痘的法子是直接拿谈话病人的痘浆来种。这是一种方法。
还有一种方法是将痘痂干屑吹入鼻孔内。也有将痘痂湿屑塞入鼻孔内。这些法子都是为了将天花少许的传入体内。使种痘的人感染轻症，从而产生自我的恢复能力。能更加有意志力来抵抗。
这些法子相较于普通的人痘已经将死亡率降低。但是这不够。应该还有改进的法子。”
柳儿接过话语权。
“大家安静，这件事其实最开始发觉的是在牛身上。牛长了天花，但是没有死。证明牛身上有抵抗能力，能有抗体。所以我想了一个法子。改进种痘的法子。并不是牛痘不行，是因为法子出错！”
一众太医都哄闹了起来。
沂源最开始提出的种牛痘。现在竟然被说法子有问题。这么打脸，沂源还没有发火。
柳儿静默不语，等着他们谈论。总算有人看见柳儿没说话，一个个都闭了嘴。
“你们是大夫，现在说的是千千万万将士的生命。你们不要儿戏。若是你们以为去江南是为了镀金，你们别想了。也别想着种了痘就回去。我告诉你们！没可能！我已经通知了今上。从今往后，没有回京前，你们都听我的命令行事。”
众御医屁都不敢放。原来杨柳儿手上是有生杀大权的！难怪这么洋气。
沂源耐心的静静的坐在座位上，一点都不浮躁。
第1077章 改进种痘（三）（）
你比以前成熟了很多。进步很大。现在我来说说我的法子。大家觉得有哪里不对的可以补充。我的法子是种痘来方式改变还是依然是种牛痘。将天花先接种到牛身上，让天花病毒的毒性见轻，然后再应用这种新型的病毒制成痘苗接种到人身上。”
这话一说出来，大家眼前展开了新的一扇窗户一样。忽然就看到了新世界。从来没想会有这种稀释的方式。这样的话，就算是真的有危险，那也是牛会出问题。人并不会有问题。
众人都热闹哄哄的讨论起来。
沂源眼冒精光，他想过无数种法子，从来没想过从根源上想办法。
一路上大家都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越是讨论越是觉得杨柳儿深不可测。什么都懂，都明白。这一课题很快就被论证。只等着实验证明与实践。其余的实践，只要聪明的太医，无不抓紧时间朝杨柳儿学习的。
内科外科不论，只要问了问题的，疑难杂症等。杨柳儿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并且丝毫不避讳药方。只要问，必答。只要知道的，必回。在场的人没有不说杨柳儿人品差的。全是赞美的人品高洁等等。
下了船，众人都听从了杨柳儿的安排。
接待他们的是杨柳儿的徒弟杨晓。
杨晓负责找牛来种痘。做出种痘的痘苗出来。
幸好这是港口。找牛是很方便的事情。要是有办不好的直接找戚家就可以了，论功行赏的时候添上戚家的名字就可以了。
到达港口的第二天，顾子鱼就来问清楚情况。
顾子鱼很久不见，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唯一的变化是身边多了一个蒙面的女人。女人身形袅娜，似乎是个美女。但是不怎么说话。
柳儿想要问，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闭口不言。
顾子鱼一身的冰凝，公事公办的找柳儿问话。
“什么时候开始给将士们种痘？”
柳儿正色道。
“痘苗准备好，就开始。这是一种新型的种痘方式。成功率在九成九。”
“不是十成把握？”
柳儿是什么人，顾子鱼是清楚明白的。不是十成把握，可不会丢了自己的招牌。还会让自己做到完美。这缺陷的成功率，一点不像是柳儿的风格。
柳儿抿嘴。
“还有意外。那是不可控因素。列如在这期间被人打死等等。算不上成功的种痘。就是失败。”
顾子鱼轻笑出声。
“我就说你怎么会。。。”
柳儿眼里闪过一丝暖意。
顾子鱼笑起来的时候，还是憨憨的样子。很让人觉得可以依靠。让人很安心。
这时五音抱着孩子进来。
“泡泡饿了，但是吐奶。”
柳儿掰开泡泡的嘴巴，里面正要长牙齿。张开嘴，口水包不住，正滴答的流着。五音拿出帕子给擦干净。这孩子总算是长牙了。以前很有可能是因为吃的不好，所以没有长牙，发育也不健康。跟着柳儿营养套餐走着，这才没多久，就长牙齿了。
“没事，可以用有些米饭鸡蛋羹给他磨牙。”
五音抱着泡泡离开。
第1078章 我不放在心上，真的（）
顾子鱼眼神闪烁。
“这孩子有些不一样。”
柳儿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病例书。
“啊！泡泡有耳疾。过段时间我找材料，给他建造一个可以连接外界声音的小东西。他就可以听见了。他现在还小，身体很多部位还没有健全。我过段时间才会治疗他的耳朵。”
顾子鱼听得云里雾里，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啊！这样啊！不懂。”
柳儿噗嗤一笑。
顾子鱼还要说话，身边的那个美人开口提醒道。
“今天下午要去看战船。将军该去港口了。”
顾子鱼朝着柳儿憨厚一笑，离开。
柳儿拧眉。
五音这时抱着泡泡走出来。
“那女人我一点都不喜欢。”
柳儿嘟嘴。
“我也不喜欢。”
正说着小三就来了。
小三来到军队中并不是来享福的。每日里跟着一起出来操练。毕竟真的到了战场上，没有自保能力就是等于自杀。小三倒是很上道的就去学习了。这才来没多久，小三在游泳方面比以前熟练了很多速度也提升了不少。工部侍郎奉生也来了这里。主要是改进火炮。
这些日子没什么起色，小三偶尔会去一下，但是提出来的构思并没有多大的用处。杨柳儿可没有教这些。对于画画小三有一手，对于设计新型的大炮，原理以及方法都不熟练。
小三一身盔甲就进了门，大刺刺的坐下。
“瞧你的样子。”
小三接过水大口的喝。
“我样子怎么了？”
柳儿抿笑。
“粗犷了很多。以前你可不会这样的坐姿，也不会这么不将就。这才来军队多久，怎么一点风度都不要了。”
小三叫苦连天。
“我也想要风度来着，刚来那会儿。走路都迈不开脚。被那些大兵笑的我都抬不起头了。说我是裹了脚的女人。我这就改了。我这样是不是特别有男人味？”
柳儿噗嗤一笑。
“恩，你对！反正你以后又不和我一起过。我肯定是不嫌弃你的。就看你以后的媳妇儿怎么看了。”
小三说道这个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
“二姐！我给你说，你别。。。算了。”
柳儿低垂眸子，手上的动作不减。做成品金疮药。这些东西到了打仗的时候再做就来不及了。
“你想说就说呗。你不就是想说顾子鱼身边跟着的女人。我不拦着你说。”
小三摸摸鼻头。
“这女人你反正不用放在心上就好了。”
柳儿抿笑。
“我不放在心上。真的！”
柳儿放在心上的人，十根手指头都数的过来。都是杨家人！顾子鱼勉强算半个，处于的位置都不鲜明。如果小三和顾子鱼同时受伤。药品只能救一个人，柳儿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救小三。至于顾子鱼，能用银针拖一拖就拖上拖。尽全力救治。
小三觉得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正巧五音抱着泡泡进来。
“泡泡身上长了小疙瘩。”
柳儿拿起来看看。
“没事，这个药涂上就没事了。”
小三这把心思放在了泡泡身上。
“这孩子怎么了？”
柳儿毫不在意的说道。
“耳疾。会好的。”
小三稀奇的想要抱着泡泡看看。不小心把襁褓给弄散了。看见了泡泡屁股上的尾巴。
第1079章 不是怪物（）
小三张大了嘴，赶紧捂住，不让自己发出惊呼。
五音眼疾手快的接住泡泡，差一点泡泡就给摔了。顺便白了小三一眼。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稳重。还想抱孩子，抱你妹啊！
柳儿责怪的看了一眼小三，手上动作不停。
“怎么不稳重，去把手清干净，来跟着我一起做金疮药。我还想等会制作一些简便的药材。”
小三以前总是做错事，就让小三做成品的药材来静心。
“我现在静不下来啊！那孩子。。。是个小怪物啊！姐姐怎么抱着他到处跑。要是真喜欢这孩子。你藏着掖着也好啊。要是别人发现了，这孩子是要烧死的。你也要受到牵连的。”
柳儿停了下来。
“这孩子不是怪物。只是返祖现象而已。这条尾巴等他长大一点，我就切了。他会和正常孩子一样。你不要大惊小怪。作为大夫，你这样的叫法，让我很失望。天下的疾病千千万万，你不想着怎么解决，直接推到怪物身上。你错了吗？”
小三目瞪口呆。
“他只是生病了？”
柳儿耸肩。
“是的。所以并不是怪物。你以后不要这样说。就算见到了这样的孩子，你也不要歧视。有些人愚昧，你不要跟着愚昧。你是我教导出来的，我不想你跟着哪些人一样的浅薄。”
小三长大了嘴。
“不是怪物？”
柳儿眯眼。
“不是怪物。”
小三不停的重复这句话。
柳儿心一紧。
“快来制药。静心！”
小三手脚麻木的配药。幸好是已经熟练的，闭着眼睛都能做。要是其他的复杂的，这时候的小三可别说静心了，别吃坏了别人才是真的。
过了很久，五音都喂了孩子一次奶了，小三还在梦里一样。
柳儿已经饿了，但是守着小三，不敢离开半步。还是饿着肚子在这里做药品。柳儿快觉得自己前胸贴后背了，小三突然泪流满面。
“二姐可以说说这样列子还有些什么样的吗？”
柳儿声音带着蛊惑，淡淡的说道。
“这样的列子很多。泡泡这样长尾巴的也有，还有些长了三条腿的，也有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乌龟壳的。还有长了四条腿的。还有只有上半身，没有下半身的。各式各样的都有。”
小三紧张的问。
“有全身长毛的的吗？我遇见一个人，他以前是个正常的。后来突然长了全身毛，四肢僵硬起来。舌头也慢慢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柳儿怪异的看了一眼小三。
“这样也有的，这是后天的。但是我没看见本人，不能确定。也有可能是中毒。我记得医术书就有这样的一种毒。中毒之后全身僵硬，身上长满了白毛。和猴子一样的长毛。舌头僵硬语不成句。但是力大无比。”
小三停顿了下来。
“那他的孩子也会长成他这样的吗？”
柳儿更加的疑惑了。小三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人。
“有可能，也没可能。这有几率的。不是百分百。就算真的得了这种病，也可以医治的。只是过程繁杂。治好了之后，脸因为之前已经变形。并不是原来的样子。算得上是脱胎换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