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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鱼额头狂抽。
“特殊爱好？嗯哼？”
嗯哼二字说得特别的带节奏。柳儿瞬间想到刚刚西门大官人二子与姨娘的事情。小脸爆红。
“那啥时间不早了。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521章 无悲无喜（）
回到家，柳儿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五音有些不自然。
“西门家的人喝了那水，不会怎么样吧？”
柳儿耸肩。
“大概没问题。”
五音。。。
柳儿扳过五音的肩膀。
“我做事有分寸。尽管我有心算计他们家。也不会真的动手杀人。若是手上沾了人命。我如何再行医。悬壶济世，不求达到这样境界，我也不会滥杀无辜。我心里有数，不会有心魔的。”
五音稍安。
巫氏拿二十两给五音拿着。
“你们两姐妹等会去灯会上玩。早点回来。”
巫氏与枝儿笑着去与茶馆老板娘汇合出门。她们几个才有话说。有些话，有小孩子在不好开口。
茶馆老板姓庆，老板娘姓张。庆张氏神神秘秘拉着巫氏道。
“听说你们家想要孩子，我认识一个道观的师太。去求孩子的都灵验得很。你们要不要去求？枝儿才一个孩子，家里还是冷清了些。”
巫氏勉强笑笑。
“你听谁说的我们家想要孩子了？”
庆张氏捂娟。
“还想瞒着我的眼睛？过年那几天，你们两母女可是和我一起出门走百病摸内钉的。我眼睛雪亮，我们都这么熟了，你们还想瞒着我？”
巫氏脸爆红。
古代的女人过年有两项活动。成群结伴的去“走百病”“摸内钉”。走百病是过桥，过的桥越多，越吉利。摸内钉就是走家串户，摸别人家门上的钉子。摸得钉子越多越好。钉通“丁”，人丁兴旺的意思。
巫氏想着庆张氏那张嘴，可别都知道他们家想要孩子的事情了。
“你可别把这件事拿出去乱说。”
这传得沸沸扬扬的太不好看了！孩子在这个点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
柳儿拉着五音到河边，河边已经聚满了人。好多都是俊男靓女。柳儿瞧多了也没意思。真的是没有浪漫细胞。
“哎。。。你是不是五音？”
五音瞧一眼，吓得瑟缩在柳儿身后。
“你们是谁啊？别拉着谁都当熟人似的叫。”
两个佝偻着背部的中老年人，看着五音，两眼放光。
五音的样子看起来很害怕。
两个老人，一男一女。看着五音那个激动。
“五音！你的脸好了？”
五音吓得浑身发抖。
“你们离我们远点。别吓着了我们。我们年纪小。也不是傻子。你们到底是谁？我们不认识你。你可别是拐子。”
柳儿故意说话大声。
但是两个老人完全无视柳儿。
“五音看看我们。我们是你二叔二婶。你怎么不认识了？这才多久？你脸上的胎记一时好了，我还没认出来。不过你这模子和你爹一样，不然我还不敢确认。”
柳儿恍然，难怪五音会这么害怕。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就是拐子！救命啊！有拐子啊！救命啊！”
柳儿扯开喉咙喊起来。
五音二叔冲过来想要拉扯柳儿与五音。最好能将五音拉过来。
边上的人都眼睁睁看着，或者护着自己身边的姑娘，还有眼带笑意看着这一切的看客。
柳儿无悲无喜，世人都这样。还是靠自己比较妥当。
第522章 纯良的柳儿（）
竟然没人帮忙还是自己自食其力的好。
柳儿看准冲上来的两人，拉着五音左闪右躲。到底是出于心底对两人的深深地恐惧。五音眼底溢满泪水。
“二宝！”
五音喃喃叫出来。
柳儿拉着五音在人群里左躲右闪。
“五音快跑，他们两都半老年纪，追不上我们就不会追了。”
五音略带哭音。
“二宝，说了我要保护你的。”
杨柳儿平时动得少，跑这点路，还有点累。
“别说话…”
元宵节人堆里一会就不见了后面追着的两人。
柳儿看着确实看不见人了，带着五音到茶馆二楼看情况。
“小二哥哥来一份梅花糕，两碗素茶，谢谢。”
五音不自在的坐下。
梅花糕对她的吸引力似乎也没那么大了。
“二宝，真的对不起。我看见我二叔二婶，我害怕—没有保护好你。功夫我都白学了。”
五音愧疚的低下头。
柳儿扑哧一笑。
“我是铁血真女汉子，哪里需要你保护。平日里说着玩的。让你学功夫最大部分还是因为你没啥可学的。读书你又不行，绣花也不行。做饭我们两半斤八两。”
五音噘嘴。
“我会吃！吃一桶。”
柳儿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五音也很委屈。绣花那真是瞎了眼都不能久坐。练武确实好玩。但是看见二叔二婶，五音就害怕。别说用武功修理他们两，见着腿都软了。
柳儿拍拍心口，道。
“你还会吃我做的饭。”
五音嘟囔两句。
柳儿没听见。
“你说什么？”
五音连忙摇头。
柳儿看看外面，正好是刚刚追他们两的五音二叔二婶
“你的脸反正现在已经好了。他们要是抓你，你就死不承认就好了。要是要动手动脚，你就别束手束脚，上去就是干。”
五音想了想缩脖子。
“我不敢。我以前反抗过，后来被打得头破血流，关在柴房，不给我饭吃。我和他们家的狗抢着吃，才没死。”
柳儿想着平日里开朗的五音，这种情况下除了怕孔二叔和二婶外，也没多的表现。已经算心理素质极强的。
“刚刚娘不是给你钱了吗？给我，我帮你捉弄你二叔二婶。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五音二话不说摸出巫氏给的钱。
柳儿朝店小二招手。
“小二哥哥，看见门外的那两个人没有。贼眉鼠眼的那两个。是我们家以前的家奴。人不老实，被我们家撵出去了。刚刚看见我和我妹妹。要上来贴着我们两。真是讨厌极了。看我们两小想欺负我们呢！”
小二哥哥特淳朴。
“哎呀！小姑娘你现在就和你妹妹在一起，你等会出去可咋办。看他们东张西望的，是不是想找你们啊。”
柳儿半低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去帮你们赶走他们。”
柳儿拉住小二。
“小二哥哥把这个荷包里的钱给他们吧，大过节的，拿着钱他们应该就走了。也能吃一顿好的。”
小二看着纯良的柳儿感慨。
“真是个好姑娘。这种人你别给钱，给了一次就有两次。”
柳儿相当可怜道。
“他们也好可怜，也是大过节的。”
第523章 异样（）
五音这么忠厚老实的人都不信李二的这番说辞。柳儿要是真的这么纯真，五音就把脑袋揪下来给柳儿坐。
小二哥见柳儿都这么说，并且这钱也是柳儿的。也没再多劝。
孔二叔一听有人看他们可怜施舍的。眼前一亮。
“是不是五音让你送来的？五音在哪里？”
小二冷哼。
“别管是谁送的，你拿回去过年吧。”
小二不耐烦道，送了钱包扭头就走。
孔二叔两眼放精光。
“婆娘快跟着我进去。看是不是五音那丫头给我们送来的。”
两人进茶馆哪里还有人。
柳儿拉着五音早躲开了。
左右没什么好玩的，又怕遇见孔二叔。柳儿与五音正准备回去。碰见了看花灯的顾子鱼。
顾子鱼身边还有一个娇俏的女子。看起来十五六岁，胸脯二两肉，走路间还扶着丫鬟。那气派样子，看得人牙酸。
“二宝妹妹也出来看花灯！”
顾子鱼先前冷着脸，散发全身的气势，压迫那姑娘，那姑娘才不得不让丫鬟扶着。看着顾子鱼瞬间变了脸。哪里还有丝毫的杀伐之气。
“顾哥哥！”
姑娘紧追上来。
柳儿挑眉。
“出来透透气。”
顾子鱼见柳儿看身后的女孩那异样眼神，忙解释道。
“二宝妹妹别多心。这是甄院长的千金，甄锦。”
柳儿差点没笑出来。
“真金？我还白银呢。甄院长那时候怎么想的。”
顾子鱼憨笑摸摸后脑勺。
“当时可能没想到这点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顾哥哥！你和这个女人说什么？那我的名字取笑与我？你是在羞辱我吗？你的家教呢？”
柳儿皱眉。
这个甄锦可是指桑骂槐说柳儿教坏了顾子鱼。可惜了—
顾子鱼果然不是那种能随意让人这么说的人。
柳儿饶有兴致的看着顾子鱼。
顾子鱼只横扫一眼，放出身上的气势。
甄锦连连后退，被顾子鱼看死人般的眼神吓得呆住。
“你是什么身份？来教训我。”
甄锦吞吞口水，鼓起勇气道。
“顾哥哥你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你别生气。我不再说就是了。顾哥哥你这样，我好害怕。你小时候不是这样对我的。你那么的温柔—”
柳儿扑哧笑出声。
“我先走了。”
顾子鱼冷冷看一眼装柔弱的甄锦。
甄锦到底没骨气勇气跟上顾子鱼。
丫鬟扶着甄锦，替甄锦打抱不平。
“这个女孩是谁家的？这么嚣张。也不看看小姐是什么身份。真是气死人了。这么没有家教。”
甄锦摆手。
“扶我回去。”
丫鬟禁声。
顾子鱼追上柳儿，柳儿果真是要回家了
“还这么早，二宝妹妹不再玩会儿吗？”
柳儿转身一双眼，沁透人心。
“你刚刚是真的要杀了她？”
顾子鱼顿住。
“是。”
“你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如今不杀人了，内心越来越暴躁。似乎想要毁坏全部。眼前所见的一切。”
顾子鱼真诚道。
“是。”
“你发现弄破东西，列入瓷器。发出的破碎的声音，会让你有一种快感。”
“是。”
“看见活人，会想要撕碎他。”
“是。”
“什么时候开始的？”
第524章 错觉（）
“一个半月。”
柳儿盯着顾子鱼的眼睛不动。
顾子鱼眼中的杀气逐渐减弱。只留着柳儿的倒影在瞳孔里。清澈透析，似乎他还是那个憨憨的顾子鱼。
“起因？”
顾子鱼瞳仁里满是柳儿的声影。
柳儿看出了顾子鱼的抗拒。
“你要说出来，我才能帮你。看你的情况失眠很久了。每天谨慎紧绷。你在害怕，你在恐惧。我能帮你，相信我。”
顾子鱼依然如故的看着柳儿，一动不动。全神贯注的样子，似乎正在认真的听，但是就是不回答。气氛冷凝在一起。
柳儿拧眉。
“你不愿意也行我回家了。”
柳儿摸摸心口有些不一样的东西想要跳出来。很是难受
总以为自己与顾子鱼之间朦朦胧胧的感情是和别人不一样的。看来是自己高估了自己。嘁—自己又不是银子，怎么能让人人喜欢。柳儿安慰自己。不说就不说吧
就当这些都是错觉吧。
顾子鱼看着柳儿的转身，抬手想要留住柳儿，终究是握紧拳头，没留下柳儿。
留下要怎么说？告诉柳儿，他是一个杀人无数的恶魔。那些无辜的妇女孩子，他和那些蛮子有什么不同？身上的暴烈之气越发的控制不住。顾子鱼微闭双眸，掩藏那一爬满血丝的双眼。
闷闷的回到家里，柳儿无精打采。
巫氏看着关心问道。
“谁惹你了？怎么撅着嘴？这不高兴的小模样。”
柳儿抱住巫氏。
“今天去外面玩，看见别人家都是爹娘牵着去玩的。你这次丢下我和五音，你好无情好冷酷”
巫氏暗想。
柳儿还不如刚刚那样闷着。
巫氏见柳儿没事，转去前院看铺面。
枝儿与梅一诺已经回家了。梅青每天早上去一次梅府，吃过午饭就回家。也不多余逗留。枝儿身上的压力骤然减轻不少。
柳儿收拾下药箱，跟着五音去河边行走。燕京一半富贵一半穷。穷人基本是沿河而居。家里情况好的能有片瓦遮头。或者是那些乞丐些，都聚集在河边。
这里鱼龙混扎，很多人是真可怜。有些人是真恶霸。
五音紧紧的抱住柳儿的药箱，一路前行。
边上的乞丐，看见了柳儿喊道。
“杨姑娘来给我们看病了，都去传声信。”
柳儿目不斜视，到一个破旧的小庭院。
庭院门大开，里面最多的是板凳，唯一大件的是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有一张椅子。
柳儿接过药箱。
“你先去泡茶，我收拾好了开门。”
五音点头，不知道柳儿要做什么，但是一切以柳儿为标准一百年不变。柳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门一开，陆陆续续来一些身体不好的病人。有年老的也有小孩子。
五音瞪大了双眼，看着柳儿一个个病人看过去。最让人目瞪口呆的是好些人都不用开药，要么扎针，要么柳儿揉揉捏捏就好了。就算开药，也是一些便宜常见的。随手在路边就能采摘到的草。
月落西山，五音也是忙活一天，有些累。
柳儿站起身，揉揉肩膀。
五音跑上前捏腿捶背的。
“二宝啊你还会看病啊！真是大英雄！”
柳儿不解。
“看病和大英雄有什么关系？”
第525章 瘟疫？（）
五音偏偏头。
“没关系吗？”
柳儿
五音转转头。想起之前的那个大姐。
“刚刚有个三十多的大姐。她小腿肿了。你为什么扎几针就没事了？不用吃药吗？”
尽管知道五音听不懂，柳儿还是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那个姐姐是河边卖烤串的，长时间站着，也没个时间坐下歇歇。下肢容易水肿。”
其实现代很多经常穿高跟鞋的美女也有这种情况。
五音眨巴眼睛努力听。
“可以再三阴交、公孙、阴陵泉三穴刺一下。一两分钟见效。”
五音依旧没听懂。
柳儿笑开。
“你不懂就算了。”
五音又继续问道。
“你都认识今天来看病的人吗？”
柳儿摇头。
“不算都认识，差不多有印象。”
五音跟屁虫似的跟在柳儿身后。
“你是看他们可怜又没钱，才来帮他们看病的吗？”
柳儿轻笑出声。
“并不是你以后会明白的。等会有人要来，你先泡三杯茶来。我收拾下东西。等会事情完了，我们回家。”
五音点头。
没多久，来了三个糙汉子。一个个都一米八的大高个。三人是兄弟，杨达杨二杨三。正好还是姓杨。没准五百年前是一家。
“你们坐。”
“杨大夫交代的事情，我已经查出来了。”
杨达一一禀报。
“西门大官人最近都没出门。不过他们家的家丁前几日去云山书院。云山书院后院的伙夫，还有杨文宗一起出了京城去青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