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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园的雪桃,他们的心血啊该怎么办当家的心中肯定很难过。
桑为霜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雪桃不能跻身上层,就永远不能像寒箫玉画、龙井乌龙一般卖出极好的价钱
还有那些被她白白耗去的银子
她的脸惨白的骇人,袖中的手握得很紧,直至身后一个肩膀靠近,来人温柔的臂膀将她扶住。
“为霜,船到桥头自然直,凡事总会有转机的。”他笑的很好看,一身白衣的他,站在哪里都是一道风景。
为霜迷离的眼凝视着这张酷似太傅的脸,眼眶微微有些发胀。
她低垂下头。凡事都会有转机,她更不会半途而废。雪桃不能茶会,经辰家的推崇跻身上品,并不代表她本身没有价值啊
容桢看到桑为霜眼中夺目的自信与希望,不禁扬起唇角。
“桑姑娘,若有需要容桢帮忙的地方,容桢一定倾力相助。”
桑为霜感动又疑惑的望向他:“为什么”
他轻笑,淡雅若幽兰:“士为知己者死。我不会为你死,但你我是知己。不是吗”
桑为霜小脸绽放出重生以来最快慰的笑容,她微点头:“是。你是我的朋友,死生契阔留给你的妻子,我只要你活着的时候为我两肋插刀。”
容桢温雅的笑,自在而从容:“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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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死地后生的雪桃茶()
;桑为霜手背擦拭了下眼睛,“容桢,你其实早就知道我不会成为你的茶侍,是不是。”
她的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镇定,只是清冽的秋水眸子里带着疑惑。
容桢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他微微弯下身子,凝着桑为霜的眼,唇角依旧带着迷人的微笑:“这一双不安于束缚的眼睛,那里是有蓝天,大海,兼爱与自由所以第一眼我就知晓你不会成为我的茶侍,但是你想和我做朋友”
桑为霜并没有被他说中心思的尴尬,很坦然的一笑。这一段友谊的开始,竟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容桢看了眼四下,在为霜耳畔道:“为霜,有什么话我们马车上说吧。”
桑为霜下意识地一望周遭,与很多人的目光对上,内心有些尴尬,于是带着杨焉跟着容桢走出画圣茶楼。
一回到下榻的客栈,桑为霜把自己关在了房里,至入夜申时的时候,杨焉端着饭菜才得以见到当家。
“当家的,我们还要呆在邵州吗”杨焉不安地开口问道,他没敢在桑为霜面前再提雪桃,而是问了几时回去。
“再留几天。”
桑为霜回应道,手中的笔缓缓放下。
她将写好的信递给杨焉:“将这个带去画圣茶楼给容公子。”
杨焉接过那信,清秀的脸上神色微变,忍了好久的话终于问出口:“当家的,那个容公子身份和来历我们都不知道,他他真的值得您相信吗”
杨焉说的话,桑为霜不是没有想过,但她就是别无选择的相信容桢,相信那张颇似太傅的容颜。
“信。”她只说了一个字,便端过饭菜,埋头吃了起来。
她信他,再者除了他,她如今别无选择。
容桢与她有何利益牵系成与败都是如今困窘的她在占着他的便宜,她唯一的赌注,只是一份“士为知己者死”的惺惺相惜,他是个惜缘的人,这种人不多了。
在困窘中雪中送炭的才是友人,她还有漫长的岁月来回报这份友谊。只是不能走的太近,若是有朝她失了手,她不想连累他。但是,如今的她连放手一搏的机会都没有,又如何有精力去预算以后的种种可能。
数日后,桑为霜与杨焉启程回安县。她留给容桢,留在邵州的是尽她心血培植出的第一批雪桃成品,共计五十斤,还有一封厚厚的书信。
如此,日子在指缝中溜赚很快到了永安三年九月。
桑为霜的神鬼异闻录下部第三册面世了,静初被安县绣女坊选去做了小绣娘,锦文的七岁生辰已过。
姚帝在位第三年的首次的小选三年一大选,两年一小选,大选自民间,小选自贵族官家,二十名贵族名媛应召入宫,两位封妃,三位封昭仪,后位至今空悬。
繁华热闹的邵州城,清秋白菊绽放,远远的就能闻到一阵清雅之香。
在邵州城的花街柳巷里,兴起了一股风气,与一个百年前的名妓有关。
关于这个名妓的故事在邵州城内传播的愈来愈烈,邵州城稍富才貌的名妓也开始争先效仿。
那些风尘中的女人们挽起了那个名妓常梳的发髻式样,更用那个名妓常用的红色信笺传情达意人们亲切的以那个名妓的名字命名红笺为“薛涛笺”。
于是,渐渐地在红楼怡院,花街柳巷里,那些花魁名妓,拿来招待恩客所用的茶水,也引起了邵州官员和文人的瞩目。
因为那些极富才情的红尘女子,将那茶的名字以一个风尘才女的名字命名:薛涛。
这种茶清可比寒箫,雅更可比玉画,而价钱却不及寒箫、玉画的十分之一。这让人很快想到了“物美价廉”一词,于是让人爱不释手。
如此上好的茶品,由风月场所,经名妓之手渐渐的走近了官家。
还听人说起,邵州城唯一一家卖这种茶的店子,月月的来货都被抢购一空。
后来这薛涛茶没半年便传到了淮州,甚至大姚国都洛阳。
珍珠帘幔后,深紫色的影子在灯火中摇曳着,那人的大手将披在肩上的薄毯拿开。
薄如刀片似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雪桃,薛涛”
不必多想,也知道是怎么一会儿事。
若是说五个月前,他压根没将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人物放在眼里,而现在不可否认,他对那个少年产生了一点点的微小的兴趣。
要知道他堂堂辰家家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从不曾将那些蝼蚁放在眼里。
能让他记住,必须拿出点能耐来。而这一次那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让他看到了他的一点小能耐。
“章叔,你怎么看待这个能在五个月内将一个濒死的茶种救活了,还让她带来极好的收益的人”男人婆娑着左手的扳指,灯光下淡淡的笑容,有着雪压虬枝的凌寒。
被称作章叔的人想了想,才说道:“奴才认为此人慧黠,乃为商奇才。”他精明的眼睛如何看不出主子对那个小少年来了兴趣,只是正因为他聪明,所以只回答主子的问题,从来不多说主子问题以外的话。
紫衣男人唇角的笑更浓了,“不光如此,此人胆大有谋。”
明知他当时故意让他知难而退,他却敢激流勇进,当真给他一场好戏。
“章叔,帮我查查这人底细。”
他说完转身,手中折扇晃了晃,示意那人退下。
“当家的,咱么的茶卖的这么好,是不是要在邵州自己开家茶楼呢”杨焉笑问道,“或者当家的,咱们搬到邵州城去吧”
桑为霜摇了摇手指,“不,咱们不去邵州。”
“一来这些雪桃需要安县井水的灌溉,二来如今的薛涛茶在邵州这么,不知有多少人暗地里在查我的底细若我现在去邵州不免被人拉拢利用”
桑为霜说的很直白,杨焉一听顿觉自己失言。
“我们要坐守安县以静制动,若是不出我所料,再过几日就有人来安县县府找县令爷问我底细了”桑为霜朝着杨焉淡淡一笑,“不出半月县令必会请我登门。”也许她还是那个骨子里带点“无争”性情的公主,只可惜有些东西她又不得不去争。
果然不出半月,十月十五安县县令夫人生辰,便有请帖下来桑家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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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县府四少爷?()
;因为是夜里要去县府赴宴,所以十五这天,桑为霜都是在古家的如意书斋里度过的。
古老爷的书房里,仆从们都恭敬守礼的站得远远的,古家老爷手里拿着近几个月的账本,愁眉苦脸的同桑为霜道:“丫头啊,你说我当初和你合作,什么都依了你,替你隐瞒商徵羽的身份,更是让出六层的利给你,可你怎么可以”古老爷推了推桌上厚厚的一沓信笺,“你怎么可以把素白这个人写死了呢你看这些信都是别人寄来如意书斋的这么厚的一大摞你不知道异闻录的下部比上部少卖了多少亏我当初还怕供不应求大肆的刷印哎呀全亏了亏了”
古老爷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这个十三四岁的女娃娃,让他打又不好打,骂又不好骂,他是商人心疼的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见到古老爷这副模样,站在书桌前的桑为霜身子难免了下。
商人重利,有钱赚的时候供你若神佛,亏空之时什么都不认,或许还会做出些更极端的事情。
桑为霜干笑了笑:“老爷,这不还没出结局,谁都说不准不是吗老爷若是有耐心等年底出了结局,这银子就会哗啦啦的入库了”
桑为霜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心道: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说的轻巧”古老板又重重一拍书桌,“若是年底这书根本卖不动了呢”他胡子都气歪了,真是怀疑自己当时中了什么邪,要听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的话
“不会。”桑为霜镇定若松的回应道,未曾抬眼看呐老板一眼,她心间烦躁,心内有股无名的火,奈何形式如此,由不得她。
这一来她便觉得肝气凝滞,很是不畅,面色更难看了。
古老板望向桑为霜,见她面色难看,言语清冷,心中一惊,不曾料到自己会被一个小娃娃吓唬住,但是就是不由自主的迫于她无形的威严之下,住了嘴巴。
好久,桑为霜才掀眼看了一眼古老板。
“古老板可安心等结局,这点小小的把握我还是有的。”她言语清浅,如此轻描淡写,仿若一个站在九重之高的人,压根没将脚下的人放在眼里。
她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
等入夜桑为霜来到县令府的时候,杨焉已带着准备好的礼品在县令府门口等着了。
远远的看见桑为霜走来,他挥手浅唤,小跑了上去。
“当家的。”
“杨焉,我们进去。”桑为霜笑着说道。
桑为霜看着全安县有些名望的人,今夜都聚首在县令府中。大公子林景臣为了给母亲祝寿也从邵州赶来。
桑为霜不期看到赵六意那张俊美却带着几分凌厉的脸,桑为霜不禁,明明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为何要将自己弄得这么严肃冷漠
桑为霜也看到了宋大嫂的侄子宋秾桦。
桑为霜不解地凝着朝她走来的宋秾桦,干笑了笑,“不知宋少爷找在下有何事”
“桑为霜”他的目光落在她的一身男装上,随后淡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桑为霜听得明白,他指的是她的女儿身。她并不慌张,反之坦然一笑:“谢谢。”
她并没有害怕这个不是秘密的秘密被公诸于世,就像她并不害怕古老板将商徵羽就是桑为霜的事情散播出去。这些都不会成为旁人可以威胁她的把柄。
宋秾桦吃惊于她此刻的淡定,好久,突然明白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
“桑公子,我家公子想见你。”
迎面走来的赵六意凝视一眼宋秾桦,望着桑为霜说道。
桑为霜清楚的感受到他眼里的恼意,他是在责备她在邵州的时候不告而别吧那时候她心情低落,走的匆忙,哪里曾想到他这个“表哥”
不过这个赵六意是不是太奇怪了点,为什么对她的事情这么关注桑为霜眯了眼,无论如何反常即妖啊
桑为霜被赵六意领到了林大公子的书房。这个院落十分清雅,假山的山石清瘦,院中石竹相映成景,落落大方,清雅幽闭,别具一格。
桑为霜跟在赵六意的身后,打量着这处的美景,不知不觉间,心中的郁结也淡去不少。
一进书房看清那个书房内长身而立的白衣人后,桑为霜见了礼:“恭祝林大人升迁之喜。”
来时赵六意已提点她今日林家是双喜,只是林景臣行事向来低调,外头那些富人们不知也并不奇怪。
邵州府前任知州告老还乡,朝中吏部来了消息,点的新知州便是这位年仅二十六岁的林景臣。这么年轻的年纪做了知州也算是少有,想他父亲做了几十年的安县县令,也没升迁过,听说再过两年就要告老还乡,跟着林景臣去邵州颐养天年了。
“是老六告诉你的吧。谢谢了。”他的语气冷凌,面色却柔和,让桑为霜觉得比面对赵六意的时候轻松了很多。
他突然一笑,桑为霜觉得有些恍惚,仿佛一瞬让她想起了她的父皇,从这人身上让她看到了父皇的影子,顿时让她觉得几分亲切。
林景臣问了桑为霜的家世,当然也问了邵州“薛涛茶”的事情,后来二人竟从茶叶谈到了棋艺,原因是桑为霜一眼看出了林景臣书房棋桌上的“独钓棋局”。
正当二人谈得愉快得时候,外头院子里传来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呼唤声。
“大少爷不好了,四四少爷又发病了”小厮去找了林老爷,但林老爷在会客,便来找大公子,但他并不知人,于是进了院子就心急通报了。
站在书房外的赵六意闻言神情顿改,训斥了那人一顿。
“还不快滚”赵六意的面色难看异常,像是生怕什么秘密被不相干的人发现了一般。
书房内桑为霜也听到了方才那个小厮的话,她转头望向林景臣,见他面色苍白,眸色深邃,心中不禁生疑。
四少爷林县令不是只有三位公子吗
什么时候多了个四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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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男主
第019章 只有耳闻的四公子()
;林景臣面色十分难看的朝桑为霜说道:“小桑公子,府中出了些事,我不便多留了,我让秾桦带你在府中逛逛。”
他走的很匆忙,桑为霜跟随着他出了书房。
林景臣和赵六意很快就消失在清雅的院落中。
宋秾桦急急忙忙的赶来,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有擦,就温和的同她说道:“桑公子,我带你四处逛逛。”
桑为霜见宋秾桦明知她是女孩却没有将这事告诉他的主子,心生些许感激。于是也不想让他为难,虽然心里挺好奇那位县令府“四公子”,但也没问林景臣和那“四少爷”的事。
桑为霜随着宋秾桦的脚步,看着县令府沿途的风景。
这无疑是她在安县见过的最别致的府邸,一草一木都显示出家主极好的修养,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孕育出钟灵毓秀的人杰。
但直觉告诉她,这个安县县令也并不简单,而且她隐约觉得这座县令府有些古怪,至于哪里古怪,她说不上来。
她正想着,宋浓华已将她领到一处热闹地,站着这么远她仍能听到院子里的说唱声还有女眷们的欢笑声。
“桑公子,前面是老夫人的院子。”
宋秾桦用眼神在告诉她,她穿着一身男装并不适合进那个院子。
桑为霜了然的点了点头,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从院门处出来。
“是谁在外面呢”李婆子问道。
宋秾桦一见是夫人的人,脸色变得严肃了些,“这位是大公子的朋友,桑小公子。”
“哦”妇人了然点点头,正要说让宋秾桦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