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叫她先看看再说。
桑为霜又低下头看整幅画面,这一副画是山水、市井、人物的写照,竟然和《清明上河图》有异曲同工之处……
纵观这一副画后,她突然抬起头望向这三人,又望向那个沉默的卖画人。
难怪这些人不敢确定!画圣微君的画以意境高雅著称,若是人物必然清冷,若是风景必然孤绝。可是这一副画竟然将山水,市井,人物都包含在其中。这样的写实在画圣微君的画作里简直很……“独特”。可该死的!这样的布局,白描勾线的手法,还有色彩的运用,泼墨的手笔!该死的!竟然让人分不出真假!
说她是,可是没有“先例”,向他们证明;说她不是,潜藏在心里的感觉又会觉得判定的不公平。
想来这三个人都是个中高手,常年寻找画圣微君手笔的人,肯定也观摩了不下上百幅画圣的画作。
桑为霜抬起头望着那卖画人,大声问道:“这位先生,这画开价多少?”
她这一问,所有人都望向卖画人,看热闹的人都很在乎这个答案,想卖画的更不必说。
那个卖画的人举起一只手,手掌扬了扬。
围观的人交头接耳起来,三个有意的男子在各自沉思。
桑为霜一皱眉,五千两银子?不高不低,可是她来说真的有点贵,接下来可能要省
来可能要省吃省喝大半年了。不过若真是画圣微君的真迹,这个价格是值得的。
桑为霜低头又看了一眼画卷,竟然觉得有些不舍得,这一幅画就算不是画圣微君的真迹,也是十分讨喜的,人物风景,市井小巷每一处都很细致,就算是坐在家里研究上一整天也会觉得很舒心。
“我买下了。”
桑为霜抬起头望着那个卖画人说道
围观的人突然停止了议论,望向桑为霜,而桑为霜红着脸望着那个卖画人,“五千两银子我现在就去取。”
只见,那个沉默的卖画人缓缓抬起头望向桑为霜,这是那个沉默的商人第一次抬头。
桑为霜微微震惊本以为坐在面前的应该是一个沉默的青年,没有想到这人斗笠下的脸竟然这样的年轻。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太诡异了!
难怪他沉默不语,一字不言,或许他知道,他说的再多别人也不会信他一个小孩,而且还会被人骗。卖画的当然也害怕被买画的骗。
桑为霜凝着那少年一双诡异、深邃、又沉静睿智的眼眸。有一瞬心惊。
这个少年周身散发出的气息犀利又显老成,勿怪她将他认作成年男子,或许四周的人也一样。
桑为霜这么一说那三位认真看画的也着急了,难道真的是画圣的真迹?可能是了,不然这人也不会一声不响就要买,不过五千两?画圣的一副巨画是可以卖到八千两的……
“我们出八千两。”那两个青年一致说道。
那商人一听也着急了,他就觉得这勾线的手法像是画圣的真迹,而且这幅画很大很长,如果真是画圣真迹,将来再传个几代人,卖到几万两都才、不成问题。
“老夫出九千两买这一幅画!”
这下好,看官们觉得有看头了,竟然争起来了。看来有可能是一幅真画,这些年画圣的赝品见得多了,好久都不曾遇到真的了。
那少年闻言皱眉,想了想,才再度举起手掌,道:“是五万。”
少年的声音沙哑,可见是正在发育,处变声之中。
他这话一出,整个半楼一层炸开了锅。
竟然开价五万两,画圣的画迄今为止卖的最贵的一次是一万八千两银子,那是画圣的一幅机具代表性的工笔作品,因为画圣很少画人物的工笔,而那一幅是画圣所绘制的巨幅“竹林七贤”的工笔作品。在去年被淮西王买走了,是在邵州画圣茶楼里拍卖的。
“五万两银子?”
“我只能呵呵呵了。”
几个年轻公子哥们戏谑道,“小子,我想说就算有人出五万,你有这个命得钱,有这个命带着五万两离开洛阳吗?”
桑为霜听这少年说五万两的时候,也觉得简直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徵羽镖局,还有茶庄,还有几个小作坊的上上下下,认认真真的劳作两年也只能赚一万两银子,五万两银子,简直是要她的命。
可桑为霜看着那少年冷傲中有一点慌张的小眼神,心里觉得有些诡异,至于哪里诡异她说不出来。
她感觉他并不是真的想“做生意”,不做生意他带着这画蹲这里做什么?
那商人一气之下,甩袖离开了,“又不见得是真画,还要五万两?这黄口小儿痴人做梦在!”
剩下两个青年面面相觑,像是在眼神交流什么。
好一会儿后,突然见那白面书生模样的青年笑道:“这画还得请我家主人来过目,五万两银子太……太高了,不知这位小公子能不能。”
那少年摇摇头。只是摇摇头,不再说话。
书生青年望着那个劲装青年倒:“痕无你去回王爷。”
痕无很快就钻出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海。
桑为霜见那个书生青年朝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后,又用一种很高深莫测的眼神看那副画卷,俨然他也很不确定这一副画。
那个商人走了,两个青年也走了一个,桑为霜终于可以认真看画了。
不得不说,再看一遍她找到了一种感觉,一种很熟悉的笔锋的感觉……这副画也许……
对,也许……
她盯着那溪石处的朱印看了很久,这朱印很淡,像是很随意的印上去的,而且不是用的朱泥,很淡……淡到只能看到大致的轮廓,但是就这一个轮廓的确是画圣微君的朱印……
桑为霜越来越觉得这副画就是画圣微君之作。
她又侧眼一睨那个书生青年,难怪即使卖画少年开价五万也没有吓走他,想来他一定研究过很多画圣微君的画……
为霜又看向那个卖画少年,见他无所事事的沉默中,又有一点常人察觉不出来的紧张。
他在紧张什么?
这一幅画给她的感觉越来越诡异了。
“都让一下!”
此刻,那个劲装带着几人朝这里走来,因为这画开出了五万两银子的高价,所以东街附近的人听说了的都跑过来看热闹了。
“主子请。”
桑为霜望向那个劲装男人请来的“主子”。
那眉目冷傲嶙峋,俊逸瘦削,棱角分明,而且眉眼之间与那个男人很像。
她认得这个男人。
不是傅画磬的胞弟,淮西王。还能是谁?
当年文渊阁刁难小锦的淮西王,她最先了解到的傅家子。
看来他
看来他不光在洛阳,而且还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可是这个淮西王未免也太阔绰了吧?早听他有纨绔小霸王之名,但五万两的手笔……果真有钱人。
“主子,就是这一副。”那书生青年将画拿到淮西王跟前。
淮西王在看画的时候自然看到桑为霜,不过桑为霜很自觉的低下头,斗笠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即便他们两个眼神没有交流,但桑为霜仍能感受到他的眼刀凌厉阴鸷,就像是被人在手臂上剜了一刀,很锋利,一点也不逊于傅画磬。
淮西王目光只在桑为霜身上停留了一下,便去看画卷。
白面书生小声在淮西王耳边解释,别人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可桑为霜听了个大概。
“主子,这一幅巨卷臣研究了半日,画圣从不画市井,若是真迹,这里千真万确当是画圣的第一幅市井之作,那么这幅画的身价可想而知……”
桑为霜点头,这白面书生说的很在理,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而且属下发现,有多处可以佐证,这一副可能是画圣的手笔……这一幅画的画面布局之格调与画圣往日不同,但是和画圣有几幅作品有共通之处……”
桑为霜小小惊讶,连这个也知道?
“《临湖听雨》就是这西北角风景湖光山色的布局,《狂乱山河》里的布局在这一副画的东北江波上有展现……还有这里……”
桑为霜边听边点头,心赞:大师啊!果真对画圣之作了解透彻!竟然有人和他想到了一处。
“还有这一幅画的勾线手法……之后就是这朱印,虽然其色较淡,但仍然能看出她的大致轮廓是画圣微君的印章。”
白面书生很认真的讲完所有的理由,只见那个那眉目冷傲嶙峋,俊逸瘦削,棱角分明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来望向那个卖画少年。
“五万两是吗?”他冷冷一笑,“依你,这一幅画我买下了。”
围观的人简直像炸穿了锅底的热豆子,噼里啪啦的议论起来。
“小公子要到哪里取银票,一切随小公子。”
桑为霜震惊无比,她不敢相信傅画砚会因为一个属下的三言两语而花五万两买下一幅画,她相信傅画砚一定还看到了什么,发现了什么?
难道他也发现了什么诡异的东西?
------题外话------
画会有什么线索呢?求美人们的评价票,要经典必读。晚安,美人们。
第132章 夙玉 她像小锦()
桑为霜见那个白面书生很认真的讲完所有的理由,只见那个那眉目冷傲嶙峋,俊逸瘦削,棱角分明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来望向那个卖画少年。
“五万两是吗?”傅画砚冷冷一笑,黑色的袖子缓缓一扬,“依你,这一幅画我买下了。”
围观的人简直像炸穿了锅底的热豆子,噼里啪啦的议论起来,再富也不该不还价就一口气答应了吧?这个人是太阔绰了,还是想在人们面前炫耀什么?万一这个卖画少年是个骗子?万一这一幅画是假的,这可是足足五万两的银子!亏了可是要人老命的!
“小公子要到哪里取银票,一切随小公子。”那个男人一笑,总是给人一种很阴险的感觉,可是他就是表现的如此自在,如此淡定,他似乎一点也不在乎那五万两银子。
桑为霜震惊无比,她不敢相信傅画砚会因为一个属下的三言两语而花五万两买下一幅画,她相信傅画砚一定还看到了什么,他发现了什么?
难道他也发现了什么诡异的东西?
桑为霜潜意识里生出一种感觉,这一幅画不能让淮西王带走。可是要她一口气拿出五万两银子,太不可能了。
她望向淮西王瘦削精琢的下颌,见他嘴角微微下沉,那样的神情让人很难以猜测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淮西王会痴迷于画圣微君的画,桑为霜并不觉得奇怪,因为画圣的启蒙老师石翁曾经指导过淮西王画技,所以说来画圣微君还算是这个淮西王的师兄。
那卖画的少年显然吃惊不轻,他估计也没有想到他开出五万两银子的高价竟然还有人一口气买下?
桑为霜抬头,拧了拧眉,清冽的眸子里散发出疑惑的光茫。如果这个少年并不想将画卖出去,为什么却一定要在这里卖画?
桑为霜思索的时候那个少年已从地上站起来,朝淮西王道:“公子若已决定好买画,请随我来。”他犀利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个书生青年。
书生青年接到主子的指示后将画还给了少年。
那少年接过画,将她缓缓卷起来,装在一个黑布袋中,朝人群外走去。
有很多人跟着那个少年走出半楼,都被淮西王的人拦下了。
桑为霜明白那个少年想做什么,五万两银子的巨款,少年想要带着这一笔巨款安然离开,一定是有周全的准备的。
少年会约淮西王在指定的地方进行交易。
桑为霜很怀疑少年手中的画是怎么得来的,又为什么要卖出这么高的价格。若不是为了卖画就是为了引起轰动。
随着那少年一走,半楼里的游客也走了一大半。
桑为霜自然是无心再逛什么,出了半楼,回镖局去了。又做主接下了几庄生意后,天已黑了,为霜用了晚膳,家去了。
镖局至小院的路上,她一直在想那一幅画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一回到小院,桑为霜才拿起花洒就见冷瞳闪身至身后。
“桑当家可觉得那一幅画有古怪?”
“你是怎么认为的?”桑为霜转身望向冷瞳,花洒的水有些溢出洒在手上。
“冷瞳不会看画,但会认人,那个少年是年方十五六岁,但已习武七八年之久,他从我身旁走过时,我见他右手食指内侧有厚茧,若是用剑之人可见厚茧应当生在食指外侧,而他食指内侧的茧相当厚实,可见他的武器应当是笔。如果没有猜错此人当是画圣弟子。”
为霜闻言一惊,当即丢了花洒,进屋内换了一声黑衣,在房门口她望着冷瞳道:“你陪我去一趟淮西王落榻处将那副画偷出来,或者去追查那个卖画少年的行踪。”
冷瞳目一缩,谨慎道:“桑当家此举太冒险了,这一幅画自今日‘问世’起,就是想引起人们的关注,如今我们若贸然去偷,不单会一无所获,甚至还会……”
“桑当家不是看过那一幅画吗?”冷瞳耀眼黑眸凝视着桑为霜。
桑为霜扬起嘴角,摇头笑道,“你当我过目不忘就能将画圣微君的话原封不动的仿下来?你错了,我办不到。”
冷瞳闻言一震,他不懂画,但也想像得到若是要完全仿下来,得又多艰难。
“那么大概呢?桑当家不妨将那一幅画先仿一个大概,若是不行,我们再另行考虑。”
“冷瞳,你说的对,我可以先将那一幅画仿下来。”桑为霜清冽的眸子宛如山中泉水,“但是我现在想的是,那一幅画根本不是画圣以前所做,而是画圣近年所做,你明白了吗?”
冷瞳惊愕的望向桑为霜,眸中有些疑惑,似懂非懂的样子。
“如果是画圣近年所做,那一幅画向我们透露的便是画圣现今所在的位置,或者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微君想拿那一幅画联络什么人!”
“联络……人……?”冷瞳惊讶地望着桑为霜,低声重复道。
“对,他想向世人透露什么或者是联络什么人。这一幅画一开始就让我觉得很诡异,我现在才想明白,这不是画圣早年的画作,而是近年的,而近年画圣再次提笔,一定有他的理由,画圣之作像来意境高雅,见微知著,言微而寓意深远,一定不会是一幅山水市井民风图。一定还有什么我还没有发现的秘密……”桑为霜停顿了片刻,“至于那个少年或许早已经走远了,五万两银子的巨款,若我是他,也一定在天黑前离
他,也一定在天黑前离开洛阳,再行百里,至离洛阳最近的州县将部分的银票,以最快的速度换成银子。然后再到其他的州县以同样的方法拿出一部分的银票再换成银子……”
冷瞳明白了桑为霜话里的意思。他走近了几步,对桑为霜说道:“冷瞳替当家的走一趟淮西王下榻处,桑当家的待在小院等冷瞳的消息。”
桑为霜想了想,点点头道:“我将那一幅画,画个大概,在小院等你消息。”
“是。”
冷瞳很快的消失在院落里,小院中只能听到一阵风声。
桑为霜走至书案前铺上了一大张宣纸,那幅画她还能记得七成,如果顺着她刚才的思路想,那一张画大概就是在向人透露画圣现在居住的地方。
这幅画画的是什么地方,而画圣微君想要联络的人会不会是……
她的太傅,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