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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花尚宫惊愕的望着他。昭仁殿中的事情正宫前殿都不知,而他都知道。
他的邪魅的声音里带着刻骨的霸气。
公仪音冷笑,嘴角的那弧度优雅至极,“反正是老死宫中,留着何用?留着那三人与侍卫通奸,还怀上侍卫的野种?呵呵呵,不若一次性永绝后患了!”
“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你……”
花尚宫的脸已不能用惨白二字来形容了,简直如同鬼魅一样。她重复:“幽闭……”
那玉面人冷笑,“那三人我已命夜梧抓去行那幽闭之刑,是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花尚宫?”
“公子……求公子恕罪……”她匍匐在地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地说道。
纵然花尚宫在宅院宫闱沉浮半身,也被这人的话吓得全身发抖,公仪音竟然要杀她?
公仪音缓缓朝花尚宫走近,那样逼人的寒气直射入花尚宫的眼眸,冷然道:“我公仪音若要一个女人用得着你们来处理?!你等奴才只消铭记主子吩咐的事情是什么!若是连主子吩咐的事都办不好,要奴才何用?”
花尚宫惨白着脸望向公仪音,颤抖着唇:“公……”
“惶恐?”公仪音寒冷的目光凝视着跪在地上的花尚宫,“尚宫大人在惶恐什么?惶恐我是不是要碰那个女人?还是在惶恐我要碰那个女人?……”
“下……下官惶恐……”花尚宫从未见过公仪音发火,而这一次竟然见他只是轻轻一拂衣袖,就能驱动这么大的“气焰”,可见他是真的在生气……
公仪音竟在拂袖之间将桌案上的茶杯悉数拂在了地上。
在磬音台正殿里,公仪音寒冷的目光落在花尚宫身上,“我命尚宫给她检查身体,可有命尚宫将她……”
刚一出殿门就被人打晕抬走了。
等一切打理好了她才出去复命。
她又给这姑娘梳整好头发,只是为了便于这姑娘沉睡没有给她绾起。
小宫女用殿里的水盆打了温水给桑为霜擦洗了一下,又给她穿好了干净的衣裳,一身白裳,很符合这姑娘清冷的气质。
还好……还有呼吸,没有被闷死……
看着那张惨白的无一丝血色的脸,小宫女心下猛的一痛,生怕她死了,赶紧探她的鼻息。
那个人卷在被子里,头上还罩着黑纱……小宫女心一紧,赶紧动手将桑为霜从被子里解救出来,还拿掉了她头上的黑纱……
将那纱幔一层一层的拿开,还有那些铜和铁,真是难以想象这下面竟然还压着一个人……
那小宫女浑身发抖的朝床榻走去。
夜梧很快的找了一个宫女来,那宫女被人蒙着眼睛带到这里,花尚宫惨白着脸,对那宫女吩咐了几句后离开了。
三个女官一走,公仪音对夜梧吩咐道:“你去找一个宫女来!”
三个女官如蒙大赦的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三个女官一愣,只见夜梧重复道:“主子爷叫你们滚听到了没有?!”
“滚!”
三个女人还没有接近床榻,就听到一声吼。
那几个女官被公仪音那一震,已经吓的魂飞魄散,如今又听到公仪音的话,简直惊讶的张大嘴巴,反应过来才爬起来朝那床榻上走去。
他厉声一吼,“还不快将她弄醒?!”
“我有问你们这些吗?!”
公仪音袖子一扬将那三个女人震出几米远。
女官们闻言,七嘴八舌的回复道:“是那个女人,她毁了帘幔将奴婢们搞成这样的……”
公仪音玉面下目光一寒,望向女官所指的床榻,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是那个姑娘,她……”几个女官指着床榻。
夜梧的目光落在几个女官的脸上,目光一暗,“怎么搞的?”
“公子!”几个女官见公仪音来了,连滚带爬的朝公仪音的方向摸去。
“怎么这么久?”夜梧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公仪音。
这个时候偏殿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那些重物还有纱幔将桑为霜淹没了,什么铜什么铁打在她身上毫无知觉……
花尚宫站得远,避闪的快,以致于只是受了惊吓。
“啊!”尖利的惨叫传来,几个女人被那些铁钩铜棍砸头破血流。
那一刻来的太猛了,那三个女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帘幔被桑为霜奋力一扯后,那些帘幔的铁钩铜棍立刻脱离了纱幔落了下来!
她只剩下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而已……
“小娄……”浑浑噩噩间嘴角滑落一丝血迹,她眼中晶莹闪烁,她只是想留住一副纯真的躯体,这样她才能配得上秦王蒹葭……
在拉起那帘幔的那一刻,桑为霜奋力一滚,一床被褥子被她卷在身上,她趴在了床榻上,气力用完虚脱过去。
死吧都去死!
她眼一红,什么正常的思维都没有了,将那纱幔拉了下来!
在花尚宫还来不及多想的时候,桑为霜奋力抓住了什么,是纱幔,床榻上的纱幔。
看来所有女人都很在乎这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也一样。
只是刚才她们只是脱下了她的衣服,检查了一下,而当她得知她们要夺走她的“贞洁象征”的时候,却不可遏制的疯狂起来!
“疯子!”花尚宫看的出来这个女人在她按着她的伤腿的时候就已经精疲力竭,没有一丝力气了,不然她们对她进行检查的时候也不会没有一丝半点的力气反抗……
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几个垫背的一起去死!
大不了玉石俱焚!
她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去死!统统去死!
她不是谁的妃子,她是亡国的帝姬,她们却要像那些入选妃子的女人一样,检查她!
“滚!”
那种疯狂,让人觉得,她真的要疯了,就要被逼疯了!
“滚!”她疯狂的踢打着她们,好腿伤腿并用。
她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她当然知道!即便她对那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她也知道她们刚才对她做了什么,接下来要对她做什么!
桑为霜用尽全身的力气坐起,沙哑着嗓子说道:“你们……滚……”
三个女官走至床榻前,低声说道:“姑娘别怕。”
于是那三个女官面带同情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桑为霜,三位女官互相看了一眼,这等造孽的事,都大不愿意做啊。可是也由不得她们不愿做啊……
年长的女官们顿时明白了,不能让这女孩的特殊体质伤到了公子……
“毁了……”那两个字如秤砣一般掷地有声,花尚宫脸上带着高傲的笑:“这姑娘要侍寝公子,只能这样。”
“尚宫大人,是否?”那个年长的女官鼠似的目望向花尚宫,嘴角带着骇人的笑。
方才的种种屈辱是因为……
这一句像惊雷一样在桑为霜的脑海里炸开!
又响起了另一个女人沙哑低沉的声音:“非石女,一切正常,只是玉壁太厚……”
终于不知多久……那些在她身上游走的手终于抽离了,她额头上流下的汗水已将头发打湿,一个低沉喘息的女子的声音传来:“是个处子。”
谁替她杀了她们!
她不要这样的屈辱!她宁可死也不要这样的屈辱!
杀了她们!谁来杀了她们!若是不能杀了这群女人!来弄死她也可以!
“……”她咬紧牙齿没有说话,那些被阴风吹得拂动的纱幔扫在她的头上,她的身体在难以言喻的羞辱中滚烫又冰冷着。
那些女人将她的衣袍一件一件的夺走,然后像扔弃废纸一样的扔掉。
那个妇人,对一群女官命令到,这一个命令让桑为霜猛地一震,就像被人推下了万丈深渊,就像被人用鞭子将她鞭笞的皮开肉绽后,还在她的身上泼下一桶的冰盐水……
“扒!”
桑为霜不想昏迷过去,她在惊恐中已将自己的下唇咬破了,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她们接下来要对她做的事情,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不能说话,而且还有一只手死死地按着她的伤腿,她们想要她痛,痛到失去知觉,痛到麻木。
这里很暗,而且还有一股奇怪的香味,并不怎么好闻。
她被几人联手抬起,走到一处,因为这处阴冷,她知道应该是一处黑暗的房间,若是没有猜错这里是曾经华阳高阶尚宫住的地方。
那蒙着头的黑布沾染了些水汽,黑布下的那张脸,早已失了血色。
桑为霜腿疼的没有一点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花尚宫冷笑:“来磬音台的人,就没有活着出去的,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公子音留你一命,你不好自为之,还在这里犯倔?”
“唔……”
花尚宫见状,蓦然怔了怔,随机她那双老凤眼一眯,快步走向桑为,竟是抬腿踢在桑为霜绑着的伤腿上。
那女官一跌下,其余两个女官也扶不稳桑为霜,桑为霜就在要落地的时候,好腿先着地,避开了右腿。
她的力道之大,让那个年长女官猛的惊呼一声,松了手跌在地上。
“你们住手!”桑为霜血红着眼喘着气说道,伤腿不能动她就用好腿像其中一人猛地踹了一脚。
接着那几人竟然将她从轮椅上提起,让她的身体悬起来,然后架着她朝某处走去。
桑为霜感觉到那只才刚刚松开的手又有钳制住了她的手臂……
正对着为霜的中年妇人唇角一扬,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祖母绿金丝线勾勒出牡丹花的宽大的袖子一扬,示意那三个年长女官动手。
“他要做什么?”为霜的声音听着无比的沙哑,而且还带着少许的颤音。
磬音台?不正是她以前住过的华阳殿?那么请她来的不是傅画磬,而是公仪音喽!
听到说话的是一个女人,桑为霜才平静了那么一点点。
“进了这磬音台,姑娘就不要挣扎了。”
“滚开!”虽然她被人蒙住了头,而且还坐在轮椅上,形容狼狈,但是她的声色依旧不怒而威,那一刻,令几个向她靠近的年长宫女都停了了下来。
当感觉到有人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她一扬手奋力的将那一只手甩开!
“你们要做什么?”桑为霜大声吼道。
小娄,即便是死之前也要她再见小娄一眼啊!
当那黑布袋兜头罩下的时候,桑为霜镇定全无,左右最可怕的不过是一死,可是她还没有活够啊!
第131章 惊现 诡异的画()
至一处幽静处,已不见人烟走动,走了许久,桑为霜察觉到有人跟着她,似乎跟了有一段时间。
而且这人给她的感觉,熟悉。
似乎她那日从宫里回镖局,在沉睡去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这个人是谁?
心知这人身上没有杀气,知道此人对她无害。
于是桑为霜故意朝更僻静更黑暗的地方走去。
在一处空旷,桑为霜停了下来。
“你出来吧。”
他暴露给她,就是想见她一面,她如此,不过是合各自的心意。
须臾,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后。她缓缓转身望向那个男人,一个清瘦的黑影,蒙着面的脸上,唯露出一双墨澈阴鸷的黑眸。
“你是谁?”望着那一身黑,她惊奇的问道。
“冷瞳。”这人声音沉郁,是粗犷的男声。
“冷瞳?”桑为霜如锋的眼刀凝视着他的双眼,她曾不记得过去的生命中出现过一个叫“冷瞳”的人?
“我不认识你。”
“可我认识你。”
他答,如果她能看清,一定能发现他的眉梢还带着一股玩味之态。
桑为霜蓦然怔了怔,“那你跟着我就是因为认识我?”
冷瞳微摇头:“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保护我?”她错愕了一下,的确没有害她的意思。至于保护……为霜目光幽沉,问道:“你是谁的人?”
那黑衣人快步上前,面对着桑为霜说道:“我主子是秦王。”
为霜闻言侧目望向黑衣人,没想到会是小娄指派给她的人。
“你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桑为霜朝四季园的后园门快步走去。
冷瞳眉目微沉,快步跟上,他知道她要带他去她住的小院,而且有话要问他。
桑为霜一路阴沉着脸,直到回小院也没有消散。
桑为霜回到小院,将院门关上,侧眼瞧了眼院中的花花草草,她走到花架处随手拿起花洒,给那些花花草草洒了些水,才将花洒放下,就听见一阵风声,再转身冷瞳已站在了院中。
桑为霜将衣摆上的看不见的灰尘用手拂了一下,站起来朝小院的小堂走去。
冷瞳很自觉的跟了上去。
为霜实行着每日的程序,烧水,烹茶。
在小堂里充斥着茶香的时候她才安静的坐下,眉宇间带着慵懒的神色。
桑为霜示意冷瞳坐下,。
“不要太拘泥,你若太拘泥,我会觉得很不自在。”她说道,抬眼看着蒙着脸的冷瞳,死士与侍卫不一样,死士一般一身黑衣,还蒙着脸。
“是。”冷瞳很机械又僵硬的坐下,努力的不表现出拘谨的样子,可是量他胆再大,也不敢抬起头看这个女人。
“喝茶。”近乎命令的口吻,桑为霜在自己端起茶杯的时候对他说道。
冷瞳一愣,抬起头望向桑为霜,没有动。
“我有很多话要问你,先喝茶。”她没有看他,只是盯着她手中的茶杯。
一阵沉默后,她听到他缓缓饮茶的声音,还有他放下茶杯的声音,她才开口道:“华阳殿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一杯茶让他放松警惕后,她又给他一个这么大的震惊?
冷瞳惊愕的抬起头望向桑为霜,死士不善于言语,他当然是在想那些话当讲不当讲?他知道他若不说,这个女人总是有方法从他口中得到的。
“你沉默的太久了。”桑为霜也望向他,步步紧逼的问道,“华阳殿中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又同秦王汇报了多少?”
她当然是在害怕,害怕冷瞳将他知道的都告知于秦王蒹葭。
冷瞳望着她,凛冽桀骜的墨色瞳仁,散发着冷静的光芒,他回答的很坦荡:“秦王命我将洛阳城收集到的情报一字不漏的传……”
他看到她眸中的变化,仍毫不留情的将他的话说完:“所以,桑当家应该知道,冷瞳是死士不会违背秦王的命令。”
桑为霜冰冷的深邃眼睛闪过一丝慌张,她放在灼伤微微弯曲的手指用力一捏。这么说她的事秦王都知道了?半个月前发生的事情恐怕早就传到了秦王的耳朵里。
“我的事,我不管……”她不知用了多少力气,才不去回想那样一段不堪,清冷的眉峰微皱,“华阳殿,你的人知道多少,又是如何向秦王汇报的,我想知道。”
她目光似幽蓝色的火,就像是火焰的外焰,那一层蓝光,却是最能灼伤人的。冷瞳被她盯得背部发麻,他微低下头错开她的目光,嗓音低沉而浑厚,他答道:“华阳殿如今已更名为磬音台,还保持着华阳帝姬居住时的样子,东南边春棠林,东面华清池,只是磬音台西面的荷花池填做了桃花林,桃花林绵延三里,与假山屋宇相接,从西南再绕过去,就是昭仁殿……”
桑为霜睁大了双眼望着他,没有想到娄蒹葭的人连这些都能查到!
“那公仪音,关于公仪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