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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为霜不解地挑眉,笑道:“我是疯子?任命疯子做军师的将军又是什么?”
俊脸如同吞蜡,噎个半死。
她轻笑:“咱们彼此彼此。”虽说笑着,心中的不痛快却在一点一点放大。
她的不痛快在于,曾经她如此拼命的为活的更好,为千万百姓活的更好,曾经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人害人,可是又有谁让她好过了?
“这人啊,当真是命不同。”没了玛瑙镯子,桑为霜拿出怀中的黑羽扇。
薄彦诧异听到她的消极感慨,“怎么无端感慨起来?桑为霜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他都快不认识她了。
“我只是在想,如此乱世,我为了活命趋炎附势,低声下气的事情都做了……”她顿了下,“罢了,大可不必说我,且说多少将士为了给皇帝老儿保住江山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皇帝老儿不知窝在哪里抱美人呢!再者,我一年到头辛辛苦苦赚的银子交了税赋,剩下的还不够我给一庄子人安置年货,想想,今年我才给小娄、小锦、杨焉他们各安置了一套新衣裳,那件辽洲商人卖的纯白狐皮裘衣都因囊中羞涩,实在憋不出八百两银子,没有给小娄买回来……如今想起真是遗憾……然而皇帝老儿却把我们的血汗钱全拿去哄他家妃子了!”
薄彦望着桑为霜目瞪口呆,却冷冷地赏了一句:“桑为霜,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能唠叨的时候?”
往马车床板上一躺,不想让桑为霜看到他眼中片刻的落寞与……心疼,薄彦冷声再道:“本座就寝,你再唠叨就给本座死去军姬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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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章。2更完毕。
第100章 国民初恋()
“这是什么?”
看着慎儿放在她面前圆桌上的金箱子,桑为霜吃惊的问道。
“酬金。”
“嘎?”
“是座上给徵羽大人的酬金。”慎儿不耐的解释道,面色沉静如一面冷冰冰的铜镜。
“哦!你早说清楚我不就懂了,非要两个字两个字的说。”桑为霜不想放过逗弄慎儿这块大冰块的机会,“你打开让我看看。”
慎儿唇一抖,依言将盒子打开。
桑为霜一惊,盒子中的光芒有些闪眼,她不敢相信,甚至想出手揉揉眼睛,睁大眼细瞧才知自己没有看错。
足足二十锭金子,她重生四年第一次见到金子。
一小锭十两的话,足足两百两。
“这酬金太大了吧?”冷静下来的桑为霜望着慎儿道。
反之慎儿竟然有些小小吃惊,他以为这女人贪得无厌,竟没想到她问他这酬金是不是太大了?
慎儿无言以对,更不知该如何作答,于是将礼盒放下,一个字没说离开了。
他没赠她玛瑙,反赠她黄金百两。
他竟能知道,她相要玛瑙之意,暗指“缺钱”。她微红着脸颊将金盒收好,得知她“贪财”之心,他一没有损她,二没有嘲弄,反而奉上黄金,到底她竟是要感激他的?……
感激就不必了,她替他献计,他给她钱财,公平交易罢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不信两百两黄金找不到能助她的人!
要做生意,却不想被姚朝最大的商家姓辰的那家给限制,那茶叶、玉器、丝绸、药材……这些行业辰家哪项不是一家独大?一旦她做出点名堂来,也会被辰家给“招安”的。
*
“你借几个人给我。”为霜思考了半天,去找薄彦。
“本座不是才拨了三十人给你?”回淮州后“清闲”到窝在官驿内喝茶的薄彦挑眉道。
“那三十人真的都归我了?”桑为霜张大嘴巴,他以为他只是借给她用呢。
“他们的命都是你的,随便杀了玩。”
“……”桑为霜唇抽了下,他当她是妲己还是褒姒?
“哦,这样啊,我不要他们的命,我只要他们替我卖命就成。”
“那你就得要他们先把你当主人。”薄彦勾唇,“本座劝你还是杀一个示威。”
“哼,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治军贵在治严,这话是没错,可是我杀了他们,他们能为我卖命一时却不是一世了?”
“难不成你还张扬大义了?汉高祖都不曾让几个手下给他卖命一世,为霜你心太大了。”
他的眼清冷如月,冷淡却不再是冰冷。
为霜睫毛一颤,他说的没错。如今的她苦心孤诣,又急功近利。
“下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容我独自呆会儿。”薄彦手撑着下巴懒洋洋的说道。
“……”桑为霜的唇角不自觉的一抖,卸掉铠甲的豹子比猫还懒散,他这几天是被前来贺喜的人给折腾的半死了吧?
桑为霜也不想惹他心烦,提起衣袍就往外走。
*
暮春。
有几件大事在如今风调雨顺的淮州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右相施唯带着大军返回洛阳,几家欢喜几家愁,当日皇上进赏将士,也罢黜了方政。
听说方政当夜里就脱下战甲带着亲信远走姚阳了……
当年方政随皇上从姚阳而来,如今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了,可怜年方三十正值壮年,从今往后只能布衣农耕,荒废一身武艺了。
几多人感慨,几多人惋惜,几多人道嘲弄。
说到底最难猜测帝王心,方政的例子不过是个前车罢了。皇上待同门师兄尚且如此,还指望对他们偏袒不成?得了吧,好好给帝王办事,不要恃宠而骄才是硬道理。
这半月薄彦率兵两万,从淮州赶至邵南,一举拿下邵西县,将秦军驱逐出姚国领土的事迹也传遍姚国上下了。
即便大臣们进言说薄彦擅离职守,功过相抵,皇上也没有表态。但是百姓们仍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对此事津津乐道。更有甚者将年轻的薄彦喻为“战神”,说他果敢坚决,杀伐果断,而且用兵神奇,仿若刑天在世。
还说他容颜俊美,是曾经的洛阳第一美男。此话一出,于是洛阳名媛们疯狂了,一时间闺中之作大多歌颂这位在世战神,聊表倾慕,大言当世男儿当如薄郎……更是盼望着皇上能龙心大悦,将她们的薄郎召回洛阳,到时候她们会沿街相迎,不顾世俗。
不知又过了几日,在百姓们将薄彦传得神乎其神的时候,又来了传言说薄彦麾下有一铁面军师,黑铁覆面,手执黑色羽扇,人称“小诸葛”,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利用水流将秦军死守的邵西县一举攻破不说,这场洪水还将秦军引以为豪的“断臂崖”“天堑”变成瀑布了!而他和“战神”薄彦简直是天作之合,不过他面带“铁面”想必相貌极丑。而且见过那铁面军师的右相谋士都说那个人个子还不到薄彦的肩膀,又矮又丑?顿时洛阳名媛们好奇心全无,一心只待薄郎如初!
和洛阳来的商人交谈的时候,桑为霜听到了种种关于她和薄彦的传闻,简直是不服气到顶了。
什么叫她这个军师又矮又丑?她确实比薄彦矮,但也不至于在一众女人堆里算矮的吧?她走在路上可是觉得比自己矮的人很多很多的!至于丑那是因为薄彦让她带着面具,他们没看到她的容貌,虽然不及娄蒹葭的倾世绝代,也不至于丑得见不了人吧!
“徵老板……您看是不是就这么定了?”
“啊?”桑为霜回过神来望向那个商人,先前走神,压根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商人兀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希望徵老板的人马能护送我的这批货物去洛阳,您要知道这批货物对我很重要,但是我这种商人头一次来淮州,要的银子太多的镖局也不敢找,只好找到您这家新开的……”
其实商人并不是因为桑为霜新开的镖局要的银子少,而是因为其他几家的镖堂,他一进去就被那几张凶神恶煞的脸吓到了,只有这家徵羽镖局里面的人长得要亲切一点。
桑为霜听清楚,大声道:“这个当然,作为本堂的第一个顾客,我们镖局将您的货物完好无损的送到洛阳不说,还会给您送去很好的赠品,是其他镖堂里都没有的!”
“赠品?”商人不解的问道。
桑为霜一拍手道:“孔周!上赠品!”
“韩老爷您看,这是五双布鞋,五条巾子,五把纸伞,五个斗笠……这些都是我们镖局的人送给顾客的,方便顾客回程的路上用……”
韩老爷嘴角抖了下,但又觉得心里小小的感动,想不到第一次出远门做生意还能遇到这么好的镖局老板。
“那么多谢徵老板了,若是此次生意成功,我们老韩家会经常光顾您的镖局的。”韩老爷抱拳说道。
桑为霜摇了摇纸扇道:“韩老爷,您放心吧您这趟玛瑙生意只有赚的没亏的……”
洛阳城里有个喜欢玛瑙的宠妃,那些大人们想着法子哄她开心。而这韩老头购进的是一批新出的花玛瑙,那位王美人的老家就是盛产花玛瑙的苏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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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卿上升成国民初恋了。
2更11:55。
3更14:55。
第101章 一计助你,荣归故里(2更)()
韩老板一听桑为霜的话,连忙道:“若是真如徵老板吉言,在下下次一定设宴道谢!”
“设宴就不必了,到时候韩老板答应在下一个小小小小的请求就是。”
“啊?”韩老爷红着脸、愣了下。
桑为霜大笑,“瞧你吓得,我只是要你帮我打件玛瑙首饰送给我大妹子而已!哈哈,放心礼金我不会少你的!”
韩老爷不禁尴尬的摇手道:“在下哪里敢收徵老板的礼金。”
“我们也不必一来二往的客套来客套去了,韩老板放心这批花玛瑙我手下十个武夫一定会完好送到京城去的,他们今夜就走,韩老板也快去准备吧。”
韩老板一走,桑为霜救对孔周说:“这是我们镖局第一庄生意,你亲自送去,一来这口碑要紧,二来这韩老爷还有用,我可不想给他留下什么不好的映像,所以这番要办好还要办得非常好。”
孔周认真记下桑为霜的话,带上十几个武士着手去准备带着韩老板的货物去洛阳。他不知这个主怎么突然想出做跑镖的生意来,但直觉告诉他,她做什么都应该和那个失踪的娄姓公子有关……
从镖局出来,天已经快黑了,桑为霜同马夫说:“去官驿。”
马车从淮州城的老城区走过,春雨在姚南滞留了半月,以致于老城中处处散发着腐朽的臭味。
这样的味道即便有再好的兴致也会被磨灭殆尽。
也难怪淮州城最好的景致已远离了这片老城区,川翁阁还是淮江野居都远离了这片老城区。想来车夫是为了走近路,今日才带她走了这条路。
她没有反感,反而渐渐思考起了淮州城与她生活了十五年的洛都有何不同……
两座满是池。淮州没有巍峨的城门,却有贯穿城中的淮水,可是洛阳城的春季雨后也不会有如此腐朽的味道。
她突然挑起车帘,四处张望起来。
好久,清冷如月的眸,才惊现出了然神情。
她想,她知道该让那个闲的快没事做的将军大人,做些什么了!
走近路,穿老城区,也果然比往日里快了一半的时间抵达官驿。
慎儿看见桑为霜微微诧异,他以为这几天这女人不会来了的,正巧下午的时候将军还说起她,好巧不巧夜里她就摸来了。
“将军在寝房里。”慎儿看了她一眼说道,头也不回的走了,独留桑为霜在后一头黑线,他是要带她去薄彦寝房里谈话?
虽然他们已共事这么久了,他还当着一干将士的面替她出气过,但好歹她是个女人啊!
如果她当面对他说这番话,薄彦一定会说:“女人?你从头到尾哪里像个女人!”
桑为霜唇角一抖,朝着薄彦寝房而去,他都不拿她当女人看,她干嘛要拿她当男人看。
“哟,听说大老板的镖局还有什么胭脂坊都营业了?大老板怎么有闲工夫到我这里串串?”
还没进里室就听到这人的声音,桑为霜顿时皱起了眉头。因为孔周他们,他知道镖局的事情没错,可是没道理他连她安置的一家小作坊都知道啊?况且那作坊还是他没来淮州的时候买下的,只不过近日才运作。
罢了,和他走这么近,他知道也是难免。
“想不到将军真能不出门便知天下事……那将军且说说我今日来找将军又是为什么?”
桑为霜穿过珠帘,走进里室。这间官驿寝房装扮的大方简洁,她知薄彦此人素来不爱奢靡,也倒是符合他的气质。
薄彦从书案前转身,为霜这才瞧清,原来他是在作画。
蓦然间,又被这一幕擭住了心神。已经很久很久未曾见到他的墨笔丹青了,久到自己都要忘记,他惯用的笔法,惯常的着墨……
她的目光在不自查中放柔了,柔情似水,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孝悌恭谦的华阳帝姬。
薄彦望向她的时候,恰巧看到她不可思议的“柔情”,蓦然怔愣,竟不知浓黑的墨滴落在宣纸上。
“桑为霜,你又傻了?”他别开微红的脸颊,恶趣味难改的轻笑道。
“……”桑为霜不禁摇头,心中轻叹:“何苦又想这厮以前的事,果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十年后这厮是不是会‘毁’的自己都不认识了?想当初他可是风度翩翩的长安第一美男子,现在冷的跟‘恶棍’似的!”
一时失神毁了一副好画,薄彦索性弃了笔,“不该是来找本座要钱的……”金子他已叫慎儿送去了。
“合该是为了那半年之约来的。”他边擦手边说道:“说吧,有什么好计送本座回洛阳?”
不是说好了要让他荣归故里吗,既然是荣归就要有荣归的法子。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为霜,在等待她的答案。
“我送将军一计,此计不只关乎将军个人,还关乎家国社稷,关乎淮州城……望将军尽力而为,为全更为善。”
“舌粲莲花。”他薄唇冷冷的送她四个字。
“呵,将军,为霜在将军跟前,脸皮已练成铜墙铁壁,这四个字小人欣然受之,您觉得我的话冠冕堂皇也好,道貌岸然也好,还请将军认真听为霜接下来的话,可不要再打断了……”她笑得有些“谄媚”,毫不拘礼节的走向他的书案拿起茶壶斟满茶杯,猛灌了一口水。
“……”某人恶趣味又泛滥想开口戏弄她,却又想起她先前的“提示”,他本君子,君子守诺,于是索性作罢。
且听这小女子如何“舌粲莲花”,信手拈来谁是谁非……
“我想将军定读过《左传》也定知晓‘土厚水深,居之不疾,有汾浍以流其恶’的道理,我如此一说,我想将军也明白我说什么了‘厅前天井停水不出主病患’这一点想必将军比寻常人清楚,就如同战后不及时清理战场会带来‘瘟疫’一样,淮州城里的污秽不除去,那老城区一带的百姓也一定会染恶,只有‘沟渠通浚,屋字洁净无秽气,不生瘟疫病’……”
桑为霜沉声说道:“所以卑职请将军效仿洛阳,命军中能工巧匠在淮州城内建立排水设施,引污流至淮水,或再在淮州城外修建护城河,顺便加固城墙,如此功在社稷之事,有功于一城百姓之事完成后,卑职相信将军不单能荣归故里,更会名留青史……”
“能工巧匠?”不可否认认真听完她的提议,让感到他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