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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川翁阁还有稀稀疏疏的人走动,但也大多是离开的人,所以他这个折回来的身影很显眼。
一个酒侍,一眼就看到他了。
“这位公子”酒侍认得他,对,就是几个淮州城的少爷们玩“流觞曲水”的时候的那个酒侍。
娄蒹葭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穿过大殿往观礼台的方向而去。
“这位公子,您可是在找什么我给您掌把灯吧,观礼台那头都熄火了。”酒侍取了一顶灯笼快速朝他跑去。
娄蒹葭朝流觞曲水的溪林跑,酒侍突然开口道:“公子那里我和我的同伴都打扫过了,只有人落下一块玉佩,上面刻着袁字,已差人送还袁府了,不知公子所落之物为何物我可以帮公子一起寻的”
娄蒹葭抬头望向酒侍,想要开口,却突然沉默了,他快速朝观礼台西侧的竹林走。
“公子您等等啊”生怕这个古怪的公子磕着碰着了,却不想酒侍自个儿磕着碰着了。
“哎哟”一声惨叫,膝盖上有温热的东西流出来,酒侍无奈苦笑:“我这个掌灯的,还没个不打灯笼的视力好。哎哎,真是”
当酒侍撑着站起来的时候,却发现那“古怪公子”已走的没个人影了。
看着观礼台西边漆黑的桃林与竹林,那个酒侍越想越担心。
“还是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多找几个人去寻墨子。”
那边的地方太大了,他一个人找可会累趴的。
“我得赶紧些儿。”
娄蒹葭首先想到那片他去过的竹林,他在竹林处逗留过,而且那个时候他最失态,应该是落在那里才对。
他的神情慌张不改,想他一个对凡事无知无觉的少年,却如此在意一个沉香木刻出的簪子。
他本是想亲手送给她的,玉石的冰凉温润也如为霜的性子,可他更想将生平雕刻的第一根簪子送给她,即便那两只簪子外形上是一模一样的。
丢了,说什么也是要找到的。
他沿着小径一路的寻找,即便今夜无甚月光,他常年习武而来的极好的夜视能力还在。然而小径、乃至他站过的地方都没有。
于是他有些慌乱了,惊慌之中他都没有注意到,奇怪的唦唦声,并不是风吹过竹叶的声音
怎么办
他在心里低吟着,大步朝着桃林方向而去,他记得在他离开竹林的时候,大致是从一片桃花林里穿过的,还因为失神撞到了几个人。
他想也许是掉在了桃花林的小路上,他开始担心,莫不是被旁的人捡去了
后又,一个不起眼的木簪子罢了,旁人即便是看到了也一定不会在意的。不会,一定不会被人捡去。
白衣融入夜色下的桃林,越江而来的风将春桃的吹得漫天飞舞,夜色沉醉,人影急切。
他的步伐错乱,早上桑为霜替他绑好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松垮,额头上有细细的汗水淌落。
朦胧的视线里出现黄色的光影,走得更近了才发现桃林深处有一盏绢纱宫灯。
他想也没想,因为他看到宫灯不远处的桃上躺着那支古朴温雅的沉香木簪子。
刹时迈腿朝那簪子小跑去,在离那簪子只有两米的地方他陡然一定。
可能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觉得不太合乎逻辑与常理。
可还是晚了一步,一根绳子从地面弹出,他的左腿瞬间被缠住。美目阴鸷,墨画之眉一动,他抬起左腿意图使力将那根绳子挣断。却惊奇的发现绳端那头的人力气如此之大,若再僵持,他必定被伤。
他不能说话,唯能静候其变。
究竟是谁此刻他方能想明白,这是有人设下陷阱,引他来的,就像当初狗娃子他们知道他会去后山,于是放狗来咬他是一样的道理。有人知道他会来找他遗失的簪子,于是设了局,是他傻傻分不清楚,刚才是身体的本能制止他再向前踏出一步吧
这淮州城里还有谁会对他感兴趣
或者说除了狗娃子他还得罪过什么人再者狗娃子可没有这么聪明
能想出连环计的一定是像为霜那样的人,不,他又在心里否决,没有人能跟为霜比。
“秦老头,那小子就在那里了,你不出去绑了,我们好快点回长安去”秦灵急切地侧过脸望向正站着“发呆”的秦老头。
“喂,你可别乐傻了啊”秦灵一急忙伸出手要推他。
“死丫头你小声点”秦老头怒瞪她,连忙使眼色。
秦灵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她环视一周,此刻只闻风声,甚至隐隐
糟了有杀气很浓的杀气。
正想到这里,就见白光一闪,一个黑影朝娄蒹葭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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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女主是内敛“黑”,很平常的时候很平静的时候,或者在笑的时候,有一些伏笔,暗暗埋下了女主的“黑”等待后文慢慢揭晓吧。她没有动作确实没有动作,只是反打一巴掌太明显了大耽写不出来那种,毕竟她已亡国,前尘往事物是人非,而且所有的人际关系全断了,这不是回头文,也不是重生在好几年前的过去,自己还是自己,所以这也是耽对设定的一个挑战吧。不过结果看来,目前为止还是挺失败的,无奈大吼:求宝贝们追文,一天两更,宝贝们尽量每天点击。狼、吻、众、卿、、
第084章 血案,诡计得逞?()
;与此同时秦老头一个弹跳挡在娄蒹葭身前。
铁拐与长剑碰触,发出刺耳的响声,娄蒹葭从惊惧中惊醒望向那两人。
老人大喊:“我去你大爷的,老夫的人你也敢动,我废了你我等你现身很久了”
不下几十个,老人明显感觉到这黑衣人武功不会在他之下,他心里已经猜测到此人的来历。
不是那人派来的人才怪只有那狐狸手上才有这种身手和他不相上下的人想来这黑衣人也是才发现这小祖宗的行踪,还没来得及给上头报信,眼看着小祖宗的头颅就要到手了,于是理所当然的现身下杀手,可完全不会料到他秦老头这个“程咬金”会半路杀出不过这样也好他今天是不会让这个黑衣人活着回去的,他秦老头一定不会让他有机会去给上头通风报信的
一声怒吼:“丫头,你只会看戏吗还不快带小主子住老子废了这黑麻子”
秦灵一听皱着眉头怒瞪了那老头一眼,绳子一甩将娄蒹葭缠住。
娄蒹葭哪里肯任人“作威作福”,奋力要挣开绳子,却见两个石头打向他的胸口,顿时他气血一逆,险些要闭气,于是乎他全身不能动弹了。那双美目迷茫一瞬后满是愤怒的瞪向秦灵
“死丫头,你你竟然敢棋行险招你若是伤了他老子也不活了”
“臭老头,你不知道这小子他刚才使多大的劲若不是我眼疾手快他早就跑了劝你别分神了,免得没命回去”秦灵将娄蒹葭拖着离开桃林。
“臭丫头,你竟然竟然敢拖着”
“我劝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黑衣人朝着她袭来。
“我说秦老头,你速度解决他啊”她可是只会刚才那一招啊
“死丫头你不会跑的”禽老头怒吼一声铁拐像黑衣人击去。秦灵闻言才一惊,忙拉着娄蒹葭躲。
激烈的搏斗中,秦灵也已明白这黑衣人史急跳墙,势必杀了他们三人不可,在秦老头分散黑衣人注意,与黑衣人痴缠中,秦灵双眼不错的跟着那跳动的两人赚看准时机,手一动三根银针朝那黑衣人的太阳射去。
一声闷声惨叫,那黑衣人倒在了桃花地里。
“好啊丫头平时飞针不怎么样关键时刻这分针竟然能打中”秦老头给那人补了一刀后,确定必死无疑后,笑眯眯的走至秦灵身前。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还能看到灯笼微弱的光。
“不好,快住”秦老头扛起娄蒹葭,牵着秦灵就朝桃花林深处走去。
“丫头,我们得快点了已安排好船在城外二十里淮水岸边等候,我们直接回长安去”秦老头大笑道。
“瞧你乐的,如今任务顺利完成了,那女人也该满意了”秦灵嗤之以鼻,冷笑。
“那女人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形容”
秦灵瞪了回去:“快些走吧秦老爷,我可不想陪你们死在这里”
寅时,天还是漆黑一片,此刻即便是夜里爱欢腾的人都难熬睡意去就寝了,街道上显得安静无比,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淮州官驿停下。
片刻,一个黑袍男子从马车内走下,他五官英俊,年轻的面孔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却是一副深邃沉默的样子。
他稳重地走下马车,一个身穿铠甲的少年走上前扶他。
他轻轻摆手,独自下车。
他抬眼望向天空,才恍然知晓今夜无月。好久,他才浅声道:“昨日可是二月二十八”
铠甲少年一怔,随即点头道:“是,将军,现在已在二月二十九中了。”
薄彦漆黑明亮的眼里陡现惊色,二月二十八啊
他抬腿朝官驿的大门走去,却突然想起白天竹林那个男装女孩。
“因为这是我今日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礼。”
生辰礼物
她们竟然是同一天生辰
天下间所有的巧合都在一个神秘的少女身上聚集,她就像是上苍特地派来补偿于他的
他突然转身望向那个铠甲少年。
“慎儿,你且去帮我查一个人”
薄彦还没有说完,只见他的座下副将急急忙忙的朝他走来。
“将军,川翁阁竹林里出了命案”
若是寻常命案岂会惊动他这个元帅想必和秦军有关
薄彦那双阴鸷冰冷的眸子,带着深不见底的神秘莫测,浑如刷漆的长眉深深压下,“说。”
副将依言说下去:“据悉应当是一个西秦刺客,查到身上竟然有”
薄彦冷目一惊,缓缓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抬步朝官驿内的议正院走去。
二人进屋后,那副将才道:“主子,属下疑此人是西秦暗杀。”
“而且川翁阁的酒侍说有一个可疑的白衣公子进去后就没有出来,而那人进去后就出了命案”
什么
纵使薄彦素来强令要求自己沉着稳重,此刻也是一惊。
“一个西秦暗杀死在了淮州城的川翁阁桃林里”他皱起的眉头就未曾舒展过,“将人带到正堂里去,本将军要亲自审问那个知情的酒侍”
“是,主子。”副将很快退下。
没多久那个酒侍便被人带了过来,跟着来的还有几个第一时间发现尸体的人。
那几个人一听是薄元帅要见他们顿时就知道事情闹大了,见了薄彦跪地行了礼,好生生的等着训话。
“是个什么样的人,可知道来处”
酒侍早就被命案给吓到,此刻叫他如何不战战兢兢地回着话:“回将军是个生得十分好看的年轻公子,十七**岁的样子,看他的样子像是落下了什么东西,折回来找的”他实在是不敢相信那个人是杀人凶手,简直太让人不敢相信了,可是那么出尘超脱的人,那样懵懂无知的眼神
“至于来处,小的实在”
酒侍左想右想也不知墨子到底是哪家的人,他一抬头,被那双如猎豹一样的眼睛一盯,立刻打了个哆嗦,猛地想起什么。
“小的记起来了,墨子是那个桑三少爷的书童”
站在薄彦身侧的左副将闻言,目一动,忙问:“哪个桑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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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二更。
第085章 娄蒹葭失踪()
;酒侍被他厉声一问吓得半死:“小的小的也不知是哪个桑三少爷,只是听见袁家少爷,还有”他胆怯地望向薄彦,“还有薄将军的小侄儿裴四少爷也是这么叫的”
“好了,本座知道了。”薄彦长眉微展道,“左将军带他们退下吧。”
左副将看了那几人一眼:“都起来吧,到偏室还有话要问。”
“慎儿,备马,裴府。”薄彦揉了揉眉心。
铠甲少年微怔:“将军,此刻”
“嗯。”轻轻点头。
“可是您刚从裴府回来。”他淡淡的回答,不是争执的语气,也并不谦卑。
“我没事。”薄彦似乎并不生气,反而柔声答道。
“是,将军。”铠甲少年微颔首,低头的瞬间将眉目里的担忧之色隐藏起来,他跟在薄彦身后,沉默的走出官驿正堂。
卯时,裴府。
卯时的钟声刚敲过,一个中年男人领着还迷蒙的小少年朝裴府前院正堂赶去。
“四少爷,您清醒了没有。”裴府总管急急忙忙的赚唠唠叨叨地问。
“哎,醒着呢。”少年手揉了揉眼睛,“不知表哥这么急是找我什么事呢”
“老奴不知,少爷进去就知道了。”总管眼观鼻,臂口,一副沉默稳重的样子。
月牙白的身影被正堂前站着的铠甲少年领进去。
“表哥晨安。”少年躬身作揖行礼。
薄彦冷峻的面上难得出现一抹柔情,浅笑:“是表哥扰有溟休息了。”
有溟闻言小玉颜微红:“不,没有,表哥你找我可是有要事”他聪明又,更是善解人意。
“是有要事。”薄彦站起来,走近十一二岁的少年,“那个桑三少爷你可知是哪家的人”
“桑三少爷”有溟抬起小脸。
“就是昨日与你曲水流觞的桑三少爷。”薄彦盯着有溟亮若星辰的眼眸,柔声问道。
有溟想了想道:“表哥可说的是桑锦文”
“嗯”薄彦俯下身,疑惑地看着他。
“那个桑三少爷就是桑锦文,和我一起应考文渊阁选生的桑锦文,表哥您见过他的呀”有溟忙解释道。
裴有溟想了想了然的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他大手拍了拍有溟的肩膀。
“有溟回去吧。”
有溟并不知道薄彦为何突然问起桑锦文,临走时回首望向薄彦担忧的问道:“表哥,桑锦文怎么了”
薄彦:“桑锦文没事。”他性感的薄唇微微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犀“你快回房去吧。”
“哦”有溟懵懂的点头专心,可是越想心里越有些担心,他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道,“表哥,锦文是个好孩子,若是他做错了什么可不可以宽恕他”
薄彦一怔,柔声一笑:“有溟多虑了,桑锦文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想知道那桑三少爷是谁而已。”
他侧脸:“劳烦总管送四少爷回房。”
“主子”慎儿出声一问,示意薄彦有所提示。
刚才命人取来桑锦文的案资一看,才知道此人是做客辰家的桑家茶庄三少爷。
“容我休息三个时辰,晌午我亲自去趟辰府。”薄彦看他,“你先去帮我查一个人。”
“容貌清雅秀美,女扮男装,昨日晌午后出现在观礼台西边竹林,主子,只有这些吗”慎儿谨慎的重复道,却觉得这回儿薄彦要找的人难得的棘手,可薄彦脸上的神情难得的认真。
“嗯。”薄彦轻轻颔首,“只有这些。”
慎儿唇角一抽,恭敬的行礼后离开了。
他不知向来对女色无感的薄彦突然对一个女人感兴趣是好是坏,可他身为他的师弟,是师父派来助他一臂之力的左膀右臂,时时刻刻都担心着薄彦是否行差步错,即便主仆相称,但相互都明白他们是患难与共的师兄弟。
没到晌午,同一时刻卯时的辰府早就乱了套。
桑锦文寅时快过的时候醒了起床找水喝,他因为攻读要用书案于是将内室让给娄蒹葭住,他住外室正好离书案近,读完书可以直接去睡,睡醒了可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