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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醉汉醉酒不是要挥拳揍人就是粗口大骂,那些公子哥醉酒不是上吐下泻体面全失就是神魂丢了任人为所欲为。而这小东西醉酒,竟像是在与某个不存在的人置气。太有意思了。
“我说桑小公子您醒了没您这一不吭声,二不点头示意下的,要我如何去给辰二爷回话”羽璃对坐在桑为霜面前,忍无可忍似的又出声唠叨起来。
桑为霜觉得头重脚轻,面前又有一个唠叨鬼同五百只鸭子似的吵得她头痛欲裂。
“我说公子您行行好让我一个人好生躺会儿”桑为霜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和这人斗嘴。她以往酒量就不怎么样,而且也没什么酒品,十二岁生辰宴,她小姑姑用“醉仙翁”偷偷换了她的果子酿,那醉仙翁可不比这淡酒竹三,她只沾了一口,人就晕乎乎的了。甚至还酿成华阳醉落华清池的悲剧。
是啊,那年也是这时节,春风或暖或凉,衣衫不薄不厚,她醉醺醺的走在华清池前的宫道上,一个不稳就整个人滚落华清池中,当时可把她跟前服侍的宫娥们吓坏了。
她还记得那一次素来和善温恭的母后都责备了小姑姑。
想起那年那日,回想起来的不是华清池湖水里心有余悸的阵阵凉意,而是透过岁月传来的物是人非的深深无奈啊
宁阳,如今的你又在何处醉酒,又在何处想着你那戏弄人的鬼主意
不知过了多久,桑为霜觉得自己睡了一觉酒意已经全消了,她醒来的时候正好见羽璃进耳室,她抬头懵懂的瞧着他,好久眸中才恢复了清明。
愕然,惊觉自己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了,她从榻上坐起,望向羽璃道:“可否问公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羽璃见她说话清晰,便知她的酒已大醒了,忙笑道:“桑公子还是醉酒时候可爱,这番模样好生冷漠呢。”
桑为霜已愣,不知这人何出此言,只觉得他话语里头有轻佻之意,顿时不怀好感。不指望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正经的答案,她望向窗外的月亮,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桑为霜的目光刚穿过窗子,便听那人道:“桑公子现在戌时三刻。”
桑为霜闻言一惊,都这么晚了,小娄都要就寝了,哎呀,她可得赶回去了。
“公子,我要回去了,可知辰二爷现在可还再陪客”桑为霜脸上还带着酒醒后的,羽璃凝视着她,看她略带紧张的样子,并不觉得反感,反倒觉得赏心悦目,而且还很有趣的样子。
“当然。”这个时候辰二爷肯定是在陪客啊,他一手微支着下巴,眼神慧黠,“你要回去这可不行,辰二爷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岂能放你先走了”
桑为霜知道和他说不通,若是去找辰二爷那人肯定板着脸给她看,他就量她也不敢在一群人面前得罪他,而且他还乐得在人前压制着她,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她傻了才回去找他大声招呼再回府,她情愿他在内宅中训她话,也不情愿在人前丢脸来着。
“这位公子,小弟我头痛欲裂,真的不能久待,再待下去丢二爷的脸不说还会出人命的。我先打道回府了”话未说完,溜之大吉。
羽璃一愣,追了出去,桑为霜早已下楼逃之夭夭了。
“喂,你知道路吗”羽璃花容失色朝着某人逃逸的地方大吼。
“知道”桑为霜人去只留回声。
等回到辰家别府,车夫将桑为霜一甩下就驾车回辰府了,桑为霜连敲几下门,没人应。心下一急,竟是翻墙入内。
进别府后桑为霜直奔娄蒹葭和锦文住的院子,却发现院子里灯光大亮,一院子女人的欢声笑语
敢情人都窝在这里啊怪不得连个给她开门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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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更完毕
第070章 再叩记忆之门()
;桑为霜简直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亏她一心念着他,要在他睡觉前回来见他,他倒好和锦文、杨焉陪着几位姑娘在这里喝茶谈天
你听,这么晚了,他们还有说有笑的,完全把睡觉的事情都忘记了
“娄公子,这玉扣不是这么玩的。”
听到这泠泠如玉少女的嗓音,桑为霜突然觉得这嗓音一点也不好听,娇羞有余,妩媚太过,真奇怪她早前为什么会觉得十分悦耳,十分耐听难道是她白天耳朵出问题了
“娄公子,您的手应该这样把玉扣打开,然后这样哎呀公子”赎蝶正娇声同娄蒹葭说话。
只听见“哐”的一声,大门被人踢开,火冒三丈的桑为霜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承认她确实忍不住了,再在院墙上多呆一刻,指不定这丫头会腻到娄蒹葭这蠢蛋身上去,这丫头摆明了对他有意思嘛
可是当她堂而皇之的破门而入,众人都茫然的望向她,一秒过后,众人眼中出现惊讶之色。倒只有娄蒹葭和桑锦文反应最快,闪身而起,扔了那梨木靠背座椅,直朝她奔来。
“大姐你回来了可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没有”桑锦文两眼放光的望着桑为霜。
后者娄蒹葭也同样两眼放光的望着她。
“嘭”的两下,分给他们一人一个爆炒栗子。
“大姐你干嘛打我啊”桑锦文揉着头无辜地看着桑为霜,娄蒹葭也学锦文捂着头做无辜状的看着她。
桑为霜不理他们,朝红木大圆桌走去,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猛灌下肚。
桑锦文吞了一口唾沫,觉得额头平白生了几根黑犀他大姐啥时候变得这般“粗鲁”了,以前从不见大姐像个汉子般喝水,对,这叫“喝水”,这不叫“饮茶”。
“大姐你身上有酒气”锦文耸了耸鼻子道,还特意后退了一步。锦文一后退,娄蒹葭不知怎么也跟着后退了一步。
桑为霜见这一大一小都“离她远远的”,顿时火冒三丈好啊,她不过是被人灌了点酒,这倒好都嫌弃她了想离她远远的桑为霜虽然潜在的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对,但是她此刻就要这么任性的想
唯有杨焉见桑为霜脸色十分不好,这可是要发怒的前兆
“阿旺去给当家的弄杯醒酒茶来”杨焉高声一呼打破此刻的僵局。
阿旺一听,眉毛一挑,怎么扯到他这里来了
“来喽”他屁股离开梨木靠背椅,一溜烟的走了。
房里的其他三名女眷,见到桑为霜回来后早已站起来,一下房里安静了好多。
“桑当家回来了,我们三人也要去准备夜宵了。”向来稳重的问玉此刻红着脸说道,她说话间已拉起赎蝶、捻叶的手,“桑当家,我们退下了。”
不想那赎蝶此刻微松开问玉握着她的手,小跑至娄蒹葭跟前,“娄公子,这个您爱玩就放您那里,哪天您玩厌了,就搁在桌上我再来收。”
那是一个锦盒,里头装有很多供人玩乐的玉器,都是些儿大户人家哄小孩的玩意儿。
娄蒹葭一听有几分孩子心性的要伸出手去接,可手刚伸至一般半就听到“咳咳”的两声。他全身一,潜意识的缩回了手。
他缩回手的同时还像个孩子似的摆头,为霜不喜欢他接的东西,他不会接的,即便这些东西看着挺好玩的。
桑锦文走上前来,拽了拽娄蒹葭的衣袖,又朝赎蝶道:“赎蝶姐姐,蒹葭哥哥也就一时半会儿的兴趣,您将这些玩意儿带走吧,对了,我饿了赎蝶姐姐你可会做玲珑水晶包”
茫然的赎蝶一听到那句“玲珑水晶包”又腼腆的笑了:“桑少爷,赎蝶这就去给您做。”
三个娉婷少女离开后,桑锦文做到梨木靠背椅上,长叹一声:“终于有东西安慰我的小肚子了。”
桑为霜闻言,皱眉道:“你们没吃饭”
桑锦文摇:“吃过了,就是我这几天特别容易饿,才过了两个时辰又饿了,我以前是从不吃夜宵的。”
“”桑为霜一想桑锦文说的也是,他前些日子也从不喊饿的,“可能是在长个子。”
“多吃点也没事。”杨焉笑着安慰道,这时候阿旺也送来了醒酒茶,杨焉给桑为霜端了上来。
锦文又望向坐在一旁的娄蒹葭:“不过蒹葭哥哥,你很喜欢那些玉石头做的东西吗”
娄蒹葭。
桑锦文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可是你好像对玉石很有研究的样子”
“”桑为霜、杨焉和阿旺到此句俱是唇角一抖。
“看你摸着那些儿玉器的样子就像是在一只小猫咪,而它们竟然像是能回应你似的”桑锦文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
“”桑为霜几人唇角又是一阵抖动。
“蒹葭哥哥,你家里以前是做玉石生意的你见过很多玉石头吧”桑锦文墨宝石般的眼睛大放光彩,他十分肯定且自信的说道,“肯定要比赎蝶姐姐手中的玉多的多”
桑为霜终于觉得桑锦文说的不是玩笑话了,因为桑锦文说的何其认真,而娄蒹葭脸上本来常见的茫然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份凝重。
“杨焉,去叫问玉姑娘过来一下。”
桑为霜知道问这玉姑娘其实是辰家在淮州玉石生意上的管事之一,因为对玉石熟悉辰二爷给她取名“问玉”,而这间别府也算是辰家一个玉石囤积处,因而赎蝶一个小小的丫鬟管事手上也会有玉石做的玩意儿。
问玉很快就被杨焉找来了。
“问玉姑娘可否带我去别府玉石仓”
桑为霜说的如此直白不讳,问玉一听讶然了半晌,这玉石仓说到底也是一个财产重地,而桑为霜不过是一个辰家请来的客人可是二爷之前吩咐过满足桑为霜的一切要求。问玉人精似的人,想了想最后方妥协道:“您跟我来。”
没有问缘由,直接领着人去了。仅一天相处,问玉知道这桑公子不是那种小人,更何况没有人敢在辰家带走东西而且毫发无损。
桑为霜喜欢同聪明人打交道,不问一大堆七七八八的缘由,她也懒得去解释。
“娄蒹葭。”桑为霜一喊,锦文和杨焉便将娄蒹葭推向前去。
问玉站在那巨幅的芙蓉图前,娄蒹葭看着整面墙上的工笔红白莲,有什么记忆在脑中一闪而过。
“长亭古道,清水荷塘”似是有一个久远的声音从记忆的彼岸传来,只是当他伸手去抓,却只见眼前芙蓉纸墨,暖意工笔,问玉对他幽然一笑,伸出涂了凤仙花汁的纤手将镶金边的牡丹彩绘瓷瓶一旋转,那面芙蓉墙就消失了,只见眼前琳琅满目的各式玉器,还有未经雕琢的天然璞玉,甚至还有石头形态的小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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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2更
第071章 磬玉,十二载,失而复得()
;“天啊”杨焉与锦文赞叹。
连桑为霜都为之惊艳,即便贵为帝姬,父皇爱玉,曾笼天下之玉也未曾向辰家家主一般筑楼以藏玉,此处之玉石,为天下之冠也不为过吧
但是桑为霜不曾忘记她带着娄蒹葭来的目的。
“娄蒹葭,你过来,你都认得它们吗”
面对一群死物,说出这样的话,有些诡异,桑为霜说出口后自觉不对,唇角一抽。
娄蒹葭身在无数美玉之中,眼花缭乱的玉本该让人心情大好,或者看到这些玉该像桑锦文那样又摸又碰,惊奇又欢喜全然忘记自己肚子还饿着可是他却是一脸凝重,又好像透过这些玉想闭目回忆一些久远的记忆
这个样子的娄蒹葭让桑为霜凝眉深思,也让她感到担忧,她突然走到他前面:“娄蒹葭,你真的是锦文说的那样家里是做玉石生意的”
桑为霜实在是想不起来除了圣风书院的学生外,关于娄蒹葭的身世还有他里人是做什么的她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有些急切,随手指了一些玉石道:“你能分出这些玉石的优良”
娄蒹葭顺着桑为霜指的地方望去,眼神依旧凝重且波澜不惊。
他的眼神又恢复的本来的茫然,突然他看到一个红檀木盒子,一个很不起眼的盒子,就被人安放在角落里。
桑为霜顺着娄蒹葭的目光望过去,也看到了那个红檀木盒子。
“那是什么”她问问玉。
问玉顺着桑为霜指的地方望过去,一个红檀木盒子,问玉想了很久想不起来,当她蹲下身子优雅的拿起那盒子,看着那红檀木盒,端详和好久,才道:“我想起来了这是二爷五年前从吴国带回来的,听人讲好像是二爷当时在去吴国的路上救了一个快病死的和尚,那和尚便将此物赠与二爷,说此物与他有缘,玉赠有缘人什么的吧。对了,当时给那和尚看病的当是褚归大夫,记得那趟吴国之行是褚归陪二爷去的,当时我才十四岁来着,有些事情都记不清了。”她腼腆的笑,桑为霜觉得她并不是在讲述一个故事,而是在回忆豆蔻年华时候的自己
不是记不清了,是可刻意的将一些美好藏匿在心底吧。
问玉刚说完手中的红檀盒子便被娄蒹葭拿了过来。
他那双如妖如魅的琥珀色眼眸顿时变了颜色。
隔着一层红檀木,他便能感受到盒中之玉的古朴温雅,还有若隐若现的逼人灵气。仿若手中的并不仅是一块玉,而是一个有生命,有脉搏的东西。
“昆仑磬玉”一个声音在脑海深处传来,他似看见一个女子纤巧的唇,那声音慈爱祥和,“娄蒹葭,这些玉石都是为了养出上好的磬玉,即便成为米分末也不必伤心”“娄蒹葭,你手上的伤口该上药了”
时隔十二载春秋岁月,失而复得
“哈哈哈”他无声大笑,却不知自己为何而笑,那些拼凑不全的记忆在他脑袋里裂开,轰隆一声巨响,大脑一片空白的同时,他神情痛苦的身子重重地向后倾去。
“娄蒹葭”桑为霜一声惊呼,俨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娄蒹葭出现如此怪异的神情,还有他为什么要做出大笑的表情
“嘶”他整个人倒在了桑为霜的怀抱里,可将她一双手臂撞得痛得不得了,她咬牙将他紧紧抱住,不让他和地面有更亲密的接触,杨焉也眼疾手快的上前来扶他。
这突然的一幕将在场的人都吓到了,回过神来的问玉连忙道:“可能是这里太闭塞了,桑当家的快将娄公子弄回房去吧。”
问玉显然是为了给他们解围,刚才那一幕,她们两个站得近都看到了,明知不是气流闭塞引起的,不是娄蒹葭身上的病痛引起的,也只能照这个去说。
杨焉背起娄蒹葭,桑为霜低头一看,瞧见娄蒹葭手中还握着那个红檀盒子,为霜伸手去取,拽了两下却发现他虽说昏迷了还死死拽着不放手。
“”桑为霜臊红着脸望向问玉,这一眼望过去,问玉也替她难堪的红了脸。
“额,桑当家的,娄公子要紧”她好意解围,反正是一块不起眼的玉石,放在这角落里五年了,若不是娄公子瞧见了,也没人想起它。
几人忙前忙后的将娄蒹葭弄到床榻上,问玉还差了人去请褚归。
这个时候前院捻叶又风风火火的赶来,“二爷回来了,请桑当家的到堂前去”
她一说完又急急忙忙的走了。
桑为霜这才大惊自己是丢下辰二爷一个人跑回来的。
这个时候桑锦文也想到了什么,忙低头看了一眼桑为霜的脚:“大姐,你刚才走路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来着,大姐你不会是翻墙进来的吧”还给扭了脚
他忐忑不安的望着桑为霜等答案。
桑为霜一脸被窥中心思的心虚,白了他一眼:“谁告诉你的照看好他,我去去就回。”
既没承认,也没否认桑锦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