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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蒹葭抓着桑为霜的左边袖子,桑为霜刚走了几步,右肩被人一撞。
虽说撞的不是很疼,但是却把桑为霜撞得一惊。倒不是别的,只是她习武者的直觉感受到这人内里深厚,于是很快回头。
她回头的时候,正好撞她的人在回头看她。
那人带着斗笠,着装很普通,只一眼她却细看了,他背着行李,就在刚才与他相撞的时候她还记得他身上的奇怪味道。
人们都往杂耍的地方赚很快那个怪人就与他的同伴消失在了人海里。
“怎么了”走在前面的杨焉停下来问道,桑为霜摇,却有些失魂落魄。
等桑为霜再走了几步,却发现前面的杨焉、锦文都停下来了。她抬头就看到一个白衣翩跹的贵公子。
“容公子”她吃惊的唤道。
她真的不曾想,还能在这里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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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遗落的是记忆,不是气质()
;“桑公子,能否上茶楼一聚。”他依旧保持着他高雅从容温柔的笑容。
但她清楚,他不怪她,却和她生着气。这很矛盾,但是她能确定他怨着她。怨她不去找他是啊,很久没联系了。
是她无言对他,无颜面见他。这场友谊,是她最先脱了轨,离了心。
“嗯。”一时忘记了该怎么回答,只能一声敷衍。正要抬腿赚左袖被人一扯。
回头,冷对。目又片刻生柔。
“你想去”她问。
白衣少年点头,唇扬起像狐狸一样的笑容。
“跟着吧。”她淡淡的笑,带上了他。
却不知容三公子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
安县外,树林里。
“是的,那人是的简直太像了”抱着剑的黑衣男人突然说道。
“大人,像什么难道您是说今夜在街上遇到的人”年轻的黑衣男子凑近了,小声问道。
“是的,那个时候虽然太匆忙,我还是看见了,那个孩子,他两眉间有一粒朱砂痣”那男人黑色的瞳孔发着光,散发着一种坚定的信念。
“朱砂痣这世间眉毛间长着朱砂痣的人何其多我的家乡将那称为美人痣,您不能光凭这个痣”
黑衣男人摆手打断了年轻人的话,“你年纪小,不知道这朱砂痣是先”
“原来这颗痣是点上去的,那岂不是类似于女子手臂上的朱砂”年轻人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
“嘭”的一声,黑衣男人一指弹在年轻人头上,打断了他的笑。
年轻人赶紧捂上了嘴,确实人家的身份可是容不得他非议的,呵呵。
“找到主子的线索是喜事,但是,大人,我们离开的时间太长了,再不回去可能会引起怀疑。”年轻人担忧的望向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点头,寻找多年的主子有了线索,本该是值得狂喜的,但是他却要回去了。
“安县有民万户,还不能确定主子如今是在安县游玩还是在安县长住”男人皱着眉,很郑重的说道,“冷瞳,寻找主子的事情交给你,我回去将此事告之记住你是死士,你的使命是寻找到主子,保护他,一生一世,直至你生命终结。”
男人的话在这个黑夜里显得尤其庄重。
“是。冷瞳记下了。”冷瞳的背部寒毛直竖,他将这些话深深的记在脑海里,不敢漏掉一个字。
“洛大人”眼看黑衣人要赚他急忙唤道,“洛大人,主子还能成吗”
他的声音很轻,迷茫又不确定,就像他从出生起就在苦训,长大了稍微记事,又在陪着大人寻找主子,那个他面都没见过的主子他对他的唯一记忆就是两眉间点着一笔朱砂。
洛邱皱眉,冷瞳问的又何尝不是他担心的,可是他的回答只能是:“我们是死士。”
茶楼。
桑为霜牵着娄蒹葭跟在容桢身后,他们走的很慢。
娄蒹葭并没有表现出一般孩子对周围未知的好奇,他的目光不是落在桑为霜身上,就是落在桑为霜脸上。
而桑为霜轻轻问他:“饿了吗”
他,很乖。
到了二楼雅间,有容三公子的仆从亲自上茶,桑为霜接过,吹了几下,递给了娄蒹葭。
娄蒹葭接过,习惯性的点头示下。
他纤指如玉,握着白瓷杯很是耐看。为霜这才发现即使失忆如三岁孩童,他也在不经意间展示出极好的修养。
可她并不记得谷风镇里、圣风书院的娄蒹葭是大家出生
不对,当初她居住过的谷风镇,根本不是一个富裕的地方,那里头的大户人家屈指可数,不过娄蒹葭他这般教养她也并不特别惊讶,因为圣风书院的师生确实礼仪举止十分得体。
只是她为什么能从娄蒹葭身上看到贵族的姿态
显然这一点不会逃过容三公子的眼睛。
“为霜,你这位朋友好特别。”
不是没听出他话里的双关意味,桑为霜避重就轻道:“是,他失忆了,心智也有些弱。”
容桢绝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人,这话他问了一遍不会再问第二遍,很是优雅的命仆从奉上茶点。
若是三四岁的孩童或者心智退化到三四岁的人,见了好吃的东西都会好奇来兴趣,可是娄蒹葭没有,他虽然神态纯良无辜又懵懂,却是端坐着,茶抿了一小口就放下,茶果未伸手去取。
容桢又是一眯眼。
桑为霜头一次觉得在容桢面前有些不自在,不知是不是因为娄蒹葭的缘故。
“我”桑为霜低着头开口。
却不曾想,那人开口道:“雪桃的事,我不怪你。”
她一惊,抬头,望向他。见他双眸坚毅,确实没有怨怼之气。悬着的心缓缓放下,却又有些细小的愧疚在作祟,她搁在木桌上的手握紧了。
“是辰家。”她知道她不说,他也能知道,可是她想既然珍惜这个朋友,就不能不亲口解释。
容桢温柔眉眼闪过异样,没料到她突如其来的直白解释。心里有些欢喜,她是信他的。
容桢眯眼,右手食指抵着下巴,过了会儿,垂下手淡笑着道:“也只有他。”
他是真的不在意,只是淡笑在下一刻收敛了,“招惹上他,恐怕不好收手,将来若要帮忙,请第一个想到我。”
桑为霜愣了好久,抬头望向他,秋水无波的明眸光亮的有些耀眼。容桢,她心里念着他的名字,点头应他。
她又何尝没有听说过辰二爷的名声,辰二爷是什么样的人,她知道。他会把没利用价值又不听话的人弄死,他觉得有用却不听话的人逼着向他。
“容桢,你们容家”她目里清楚的写着担忧,急切的问出口。
“你不必担心,辰家瞧不上容家,容家更不会威胁到辰家。”他笑着说道,“倒是你,上船易抽身难。”
“你也不必担心我,我会有分寸。”她回答道。
他笑,“以前的桑为霜说这话我信,现在的桑为霜”
“为什么”桑为霜皱眉。
容桢的目光。桑为霜顺着他的目光赚竟然发现他们两个在对视。
而且这般眼神的娄蒹葭,竟然让她产生错觉,记起那个张狂活力、仗剑闯入她的洞房的娄蒹葭。
第046章 有心则痴()
;“我记得,三公子认识赵六意。”桑为霜打断他二人的对视,快速的转移话题。
容桢自知她是为了转移话题,便也但笑不答,他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桑为霜知道他是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的,但是她可以确定容桢认识赵六意,还有她突然觉得林县令和林景臣不大像父子,反正整个县令府都很古怪。容桢认识林景臣和赵六意,那容桢也很古怪
容桢见桑为霜盯着他看,还用那种考究的眼光,就像在看一盏紫砂壶,于是红了脸。
而本来坐在一边懵懂无知的少年,看着这二人“深情”对视,有些不自在的动了下,说不出为什么心里很不舒服,他坐不住了,想离开这里。
于是娄蒹葭伸出手去拽桑为霜的袖子。
桑为霜以为他是要去小解于是她站起来朝容桢说,天色太晚了他们也要回去了。
容桢不留她,看着她拽着那少年离开的小模样心里觉得有趣,但是因为她对少年的亲昵态度,让他又对这个少年的真实来历有些感兴趣。
桑为霜领着娄蒹葭下楼,寻了小二问了茅厕的地方。
走到茅厕门口她将娄蒹葭推了推,疑惑道:“小娄怎么不进去呢”
娄蒹葭微微泛起桃花色的脸上带着薄薄的羞涩,他现在知道她误会了。
忍了好久,他才。
桑为霜明白了,扶额叹了口气,又抓着他臂膀往外头走。
“那我们回去,将红豆汤圆煮了,等大家回来了分着吃。”她想等她和娄蒹葭到庄子了,锦文他们也该回家了,她才不要带着娄蒹葭去找他们呢。
桑为霜回到庄子里,把娄蒹葭往房里一丢,就去厨房煮红豆汤圆了。
娄蒹葭坐在房间的书桌前,就着烛光低着头很认真的“办事”。
其实是娄蒹葭跟着一个附近的木匠大哥学着雕刻,前几天狗娃子他们突然觉得以前玩的东西太乏味了,于是找了几个小伙伴开始新的捣蛋目标,于是他们开始“欺负”那个搬来这里没两个月的木匠大哥,他们几个小鬼会偷偷拿走那个木匠的余脚料,或者将他家院子里堆放的刨花偷偷用布袋装赚然后到后面的小山坡上点燃了烤熟从河里弄来的鱼。
那个木匠大哥拿那些小鬼完全没有办法,每次只要他吼着从房里出来,那些小鬼就很快跑掉,然后只留下娄蒹葭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
鲁大哥知道娄蒹葭心智不全,也不会说他,几天下来倒是很喜欢这个沉默的少年。
鲁大哥在给雕花的时候,娄蒹葭蹲在一旁看。鲁大哥在磨木头簪子,娄蒹葭就在一旁数他雕好的花。鲁大哥去做饭,娄蒹葭就动手雕废木头
几天下来鲁大哥才知道娄蒹葭不是沉默,是根本不会说话,是个哑巴。但他知道娄蒹葭对他雕的簪子很感兴趣,于是很耐心的教他简单的。他没有想到这个状若痴傻的少年竟然一点就通。
桑为霜煮好了汤圆,桑锦文几个也回家了。
大堂里热热闹闹的,桑为霜端着汤圆进来,旺儿忙上去接,桑为霜说了句“不用”稳当的将大汤碗放在桌子中间。
旺儿去厨房取碗,樊过雪去叫娄蒹葭。
“你个小机灵,汤圆一熟你就回来了。”桑为霜拿桑锦文打趣。
房里。
娄蒹葭听到推门声,手微抖了下。
“公子,当家的要你去吃汤圆。”过雪笑道,他见公子有些紧张的站起来,宽大的袖子垂下,似乎手里还握着什么不想让他看见的东西
过雪很疑惑,以往公子是没有秘密的。他不知道公子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但是他觉得有些难过。
于桑家而言,这是团圆夜,也是践行夜。
因为次日清晨,杨焉和阿旺要带着雪桃去洛阳新买的庄子。他们得先行一步安置好这些移栽雪桃。
“明日一早谢公子的人就会来。”桑为霜放下吃完汤圆的空碗,看着杨焉,“将雪桃移栽好就启程回来吧,新庄子里有谢节允安排的茶侍,他们会照料好那些雪桃的。”
杨焉本想开口问桑为霜,为什么这么相信谢节允,想到谢公子是玉器商人与自家无利益冲突后,便也没问。他点头答应桑为霜:“不会超过一个月的。”
他本有私心,他想赶在她生日之前回来。
所以他会一安置好雪桃茶就带着阿旺快马加鞭赶回来,这样他们可以在给桑为霜过完生日后马上搬家去洛阳。
次日凌晨,因为要送行桑为霜也起得很早,但推开门庄园里杨焉和阿旺已经在搬货了。
“为霜”一声悦耳的男声传来,突然间桑为霜晨起的迷茫睡意全都消散了。
“节允,你怎么来了”她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了。
高高瘦瘦,清俊秀雅的男人笑了笑:“交给我总比交给他们放心些。”他侧脸看了一眼身后的属下。
桑为霜知他说的是玩笑话,不过他此举,依旧让她心生感激。
“谢谢你,节允。”
“兄弟之间何故言谢。”他大笑,手臂搭上了为霜的肩膀,为霜一愣,只见本在搬货的杨焉也停下了,望向那谢公子的眼神“不怀好意”。
谢节允看了杨焉一眼,他并没在意,在他眼里杨焉是仆从,他不会在意仆从的眼光。
倒是桑为霜转移了话题的同时,不着痕迹的避开了。
“不知谢夫人的病情如何了”
谢节允一愣,深看了桑为霜一眼,笑了笑:“她啊,好些了吧。”
模棱两可的答案让桑为霜皱眉,他如何连自己夫人的事情都不清不楚
桑为霜只好再转移话题:“此行洛阳,有劳谢兄了。”
“不必左一个谢右一个谢的,你不累我听着都累,哎,这些雪桃包在我身上。”
如此,桑为霜送他们出了安县才回庄。
现今就只用在庄上等杨焉回来,再同如意书斋将账结清了,神鬼异闻录的续篇只能等他年再续。
她也曾觉得奇怪,洛阳玉石商人谢节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在洛阳城外找到一处小宅院,而且只花了四百两银子,还有那小农庄可都是良田啊。
她只当是自己运气好,却忽略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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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谁的娄蒹葭()
;“姐,昨日我上街在街上遇到了夫子夫人,她说夫子在问我为什么还不去学堂”
这日,桑锦文一大早来找桑为霜,他也很疑惑大姐为什么还不让他去学堂。显然他们要搬到洛阳去的事情桑为霜没有告知桑锦文。
桑为霜早有准备暂且桑锦文去学堂,等他们一家子搬到洛阳后再让锦文入洛阳学府。
“锦文,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就要搬到洛阳去了。”桑为霜的话让桑锦文一惊。难怪杨焉哥哥和阿旺要去洛阳,原来他们要搬家了啊。不过虽然舍不得夫子,但是他能去洛阳见二姐了,好久不见二姐,不知她过得好不好。
“那我要不要同夫子说”锦文又问道,“我们要搬家的事情”
桑为霜想了想说道:“这个锦文就不要担心了,我来去同夫子说。”
“哦。”听为霜这么说,锦文终于放下心啦,他心里一乐,终于不用天天背书写字了,这几天他可以放松了。
可这个想法才刚刚冒出,又被大姐给打下去了。
“虽然不用去学堂了,但锦文你的功课可不能放松,每隔几天我会考你学过的知识。”
“啊”锦文看到桑为霜唇角的笑,顿时泄气。哎,好不容易不用忍受夫子的唠叨了,又被大姐亲自盯上了,即便如此锦文依旧很开心,他知道他的大姐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他好,为了桑家好。
想着就要去洛阳了,就能见到二姐了,他心里小小的甜蜜。他抬起头看了眼庄园,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这里的美景他百看不厌,月色下的庄园宁静美丽,他小小的心都沉静其中了,此时,他并不知道前方的路,虽美丽神秘却也布满荆棘。
某地,某个宫殿。
一个黑影从屋檐上跳下,稳健地落在梧桐树下,那黑影正欲向前再迈一步,陡然察觉到四周的不对劲,刚缩了下腿,四周就变得透亮。
“好久不见,洛大人。”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