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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相依为命了。
宁安四年,早春,冬雪已融,安县县南的桃花林都抽出了新枝,桑家茶园的雪桃也逐渐长出了新芽。
“当家的,库房里的雪桃已所剩无几了,但是邵州那边容公子派人来说还需要百来斤”杨焉看着桑为霜想询问她的意思。
桑为霜想了想道:“那也好,是时候涨价了,给容公子的人带话,我将今年最后的存货送去,每两上涨二两银子。”
杨焉一听,心一紧,心里觉得这样做有些冒险,但转念又想自家产的雪桃,怎么就不能高价卖了
“等明年三月新的雪桃出产,还得再涨。”
桑为霜正说着,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争吵声。
“怎么回事”
杨焉也瞧向外头,摇。
桑为霜赶紧起来,走出房门。
桑家茶庄的大门口,来了几个人,桑为霜仔细一看原来是县府绣坊的小绣娘。不是叶秋也不是妙玲,是几个面生的姑娘。
“你,你可是桑静初的大哥”一个小绣娘急急忙忙地说道。
“是啊。”桑为霜疑惑地点点头。
“桑家大哥。”小姑娘大声一唤,“静初在绣坊里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桑为霜一听,心包子都紧了,怎么年关一过,刚进绣坊就出事了
“是怎么回事,你说我听听。”桑为霜边走边问道。
“桑大哥您不知道,我们压根就不知道去年我们坊绣的那匹花开富贵会进贡上宫的当时县令爷只说是邵州府要的,这一说我们当然会认真谨慎的绣啊,可是哪里知道那匹花开富贵会进宫去呢”小姑娘说着眼眶都急红了。
这个时候,另一个绣娘也接了过去,“可是现在宫里出事情绣那匹花开富贵的人都被发问了”虽然同伴被抓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窃喜自己没有被选上绣那匹花开富贵,县府绣坊的上等绣女被分成两组,一组的管事绣女是县令夫人的侄女安湄儿,另一组就是桑静初,也就是负责“花开富贵”的管事绣女。
桑为霜听到“贡上宫”三个字的时候,背部就是一麻,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招惹上了宫里的人。她走在路上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想必尸里哪位生气了,下头的人见机行事,按图索骥,寻着这布的来源,拿来问罪人不知又是着了谁的道了
她生于皇家,这种妃嫔拈酸吃醋的事情,早已司空见惯了。
等桑为霜去了县府一趟,马上就搞清楚了,原来是姚帝的一个新宠妃,分到了贡上宫送来的这匹“花开富贵”,本来是匹并不起眼的布匹,后来被这个宠妃无意间瞧见了,拿出来细看了一下,瞧见了这匹布牡丹富贵图上的几只蝴蝶,顿时神情大变,弃了布匹,只道:“这是在暗讽本宫招蜂引蝶吗”
于是就有察言观色的小人,为了博宠妃喜爱,寻到了产这块布的地方,来欺负人了
“呵呵,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个小小的宠妃”桑为霜捏着那块布,心里说不出的痛恨。
正巧这时,一身锦袍的少年从身后走来,是几个月不见又长高了不少的赵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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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是他!引她去淮州()
;“桑公子果真有见解,这的确只是一个小小的宠妃,一个知州的女儿,若不是是当今丞相大人的表亲,去年小选还轮不到她呢小选一过,姚帝就封了那女人妃位又不是什么世家大族的女儿,难免恃宠而骄”
桑为霜能感受到他在说“姚帝”二字时深深的鄙夷还有她不禁抬眼再看了眼赵六意。
他倒是长高了不少,这么细细一看,竟然觉得他和林景臣有些相像的地方。再想想他的举止还有衣着,的确不像是一个下人该有的
“在看什么呢”赵六意冷凌的目光直扫在桑为霜脸上,突然凌寒的目光一颤,这个女孩,越长越像
桑为霜刻意地避开赵六意的目光,嘴里念念有词,其实她早已走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知州的女儿的确不该封妃呢,恃宠而骄更不是什么好事”
赵六意勾起还看的唇角:“听洛都来的人说,那宠妃在小选的时候亲手为皇上沏了一壶玉画,所以后来就顺风顺水的成了皇上的妃子”
桑为霜闻言眸子的颜色都变了,可她唇角却带着嘲讽的冷笑,放在背后的手狠狠地握紧。
赵六意眯眼看着她,又扯开了话题:“你也不必担心那些小绣娘,县令爷不会发落她们,大公子更不会发落她们。”
桑为霜缓缓点头:“也是,县令与知州听从的是圣上的命令,而不是一个宠妃的命令,若真这么做了”
赵六意捏住桑为霜的肩头:“想不到你还深谙为官之道,真是看不出来。”
桑为霜知道他话里有话,却避而不答。
“就是说这些小绣娘只会关在绣坊里几日,并不会有事,如此我可以走了。”
桑为霜挣脱开他的手,朝屋外走去,她没有发觉自己的身体有些。
果然没出半月,那位荣宠不到两个月的妃子就被打进冷宫,她的几个哥哥更是被发配边疆了。
而圣上大怒的原因竟是以“后宫不得干政”草草了之,还是得丞相出面求情,才留了那宠妃家人的性命。
桑为霜也终于弄清楚了这其中缘由。
原来这个宠妃是以前那个邵州府知州的女儿。因为她的几个哥哥无能不能继任邵州知州,因此嫉恨着林景臣,恰逢自己妹妹被皇上宠幸做了妃子,于是想借机问罪林景臣,才有了前头那一幕。
只是皇恩何其短,伴君如伴虎。狠戾无情,自私冷血如傅画磬,他如何会容忍枕边人算计他
傅画磬他根本就是无心之人,什么宠爱,不过是朝夕间的事,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
连枕边人他都如此谨慎对待,她又该要如何才能给他重创呢
“当家的,静初回来了。”杨焉边进房边说道,身后跟着好久不见的桑静初。
桑为霜凝了一眼低着头,如小鹿般不安的桑静初,摇道:“算了,你还是回茶庄帮忙吧”
桑静初抬头望向姐姐,好久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可是,可是我喜欢刺绣,娘亲生前也喜欢我想呆在绣坊里”说着眼泪就落下来了。
桑为霜见静初哭了,烦意生出,心也软了下来:“别哭了,你要呆在那里就呆着吧,当我先前的话没说”
她伸手擦拭掉静初脸上的泪水,柔着声音安慰着。
杨焉拿着一封信走进来,看着姐妹二人相拥的场景会心一笑:“当家的,容公子来信。”
桑为霜闻言,缓缓放开静初:“静初,哭多了坏眼睛,去洗把脸,再去躺会儿,等会陪我用膳。”
为霜接过杨焉的信,人已朝书桌走去。杨焉也跟了进去。玉帘乒乓作响,静初轻声的离开为霜的房间。
薄薄的几张信纸被桑为霜放在了书桌前。少女的脸惨白如纸,搁在桌子上的手,五根手指的有些扭曲。
杨焉见状简直吓了一跳,忍不住要上前去拿那封信,却又不敢不顾礼节,只能着急的问道:“当家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桑为霜不答话,好久才指了指那封信,示意杨焉自己看。
这是容桢的私信,不是由驿站的人送来的,而是容家的人送来的,半盏茶前拿到这封信时,杨焉就感觉不对劲。
当杨焉匆匆读完,简直是如临暴雨,惊讶无助的将信纸捏在手中。
没想到,年前最后一批雪桃会出了这么大的事
淮州宜春院里的一位妓子死了,究其原因竟然是她近几个月喜欢上的“薛涛茶”里被下了毒,毒在茶叶上,不是后来放到茶水里的,所以淮州府将凶犯锁定在了卖茶的店家,而店家矢口否认。
更可疑的是容家的探子查到,死的这个人不是一位普通的妓子,据传她曾是大禹高祖在攻打邵南时带回皇宫的一位美人,后来这位美人在一次晚宴上得罪了某个将军,被高祖一怒之下赶出皇宫,最终落入风尘,成为淮州名妓,死时也不过四十来岁。
若是按宫里的辈分来称,这女人若是被大禹高祖临幸过,也算是前朝太妃级别的人物。如今莫名其妙的被人毒死了,不由惹人遐想了。
在弄清楚事情后,桑为霜只剩下恐慌,她不知道这事情是否会惊动傅画磬,但毕竟是和她的爷爷有关的女人,让她内心一丝悲愤感和罪恶感升起。不管传言是真是假,不管是不是她爷爷将那位美人赶赚但她不容许前朝太妃落入风尘、凄惨死于青楼这等有损高祖英名的故事成为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杨焉,看来我得亲自去一趟淮州了”桑为霜秀眉微颦,睫毛遮住眼帘,不知是在深究什么。
杨焉一愣:“可是如今正值春节,邵州官府的官员都在家中,当家的若是去了,也不能”
“容公子既然提前查清来龙去脉写信相告,便是想告诉我趁着春节期间将这事情给处理掉莫要等等官府来查的时候,变得被动了。”桑为霜此刻的神情已恢复从容。
杨焉细想之下,觉得桑为霜说的没错。
“当家的,杨焉陪你去,我们即日启程,争取能将这件事摆平了。”杨焉的意思是用财消灾,花些银子贿赂官员,将这事给压下去。
桑为霜也清楚,若是查不清到底是谁下的毒,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了。
由容公子的信可以得知,这个女人与禹朝高祖有渊源的事,淮州的官员并不知情,这些都是容家的人查来的。
在去淮州的路上桑为霜始终觉得,这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将矛头指向她。
可她又想不明白,她何处树敌,别人非要和她过不去
当寒风将窗帘吹起,迎面而来的雨水浇得她额头冰凉,她突然透过这刺骨的寒意,忆起一双如寒冰一般的冷眸。
她陡然睁大了眼睛,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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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和辰家讲条件()
;淮东辰氏。
他引她来淮州,没错了,只能是他了
可是她哪里得罪了他明明每次都是他都要和她过不去她好不容易死地后生有了今天的成绩,他又要拿命案来吓她吗
果然到了淮州后,桑为霜了解到那家宜春院正是辰家名下的。
这一来桑为霜也不想着往官府里跑了,她知道那辰二爷只要动个手指头就能帮她摆平了那人命案,他便是拿着这个来吃她的
“杨焉,拿着这个上辰家拜帖。”
桑为霜将一封帖子递给杨焉。
“辰家”杨焉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要去找辰家。
桑为霜看着杨焉道:“你还记得画圣茶楼的事”
杨焉回想了下,眸光变得绚烂清明。
“对,我猜就是他做的。”
杨焉惊出一身冷汗,面上没怎么表现出来,镇定着揣着桑为霜的信,赶紧上辰家拜帖。
难怪这事这么突然,原来是辰家的做的。因为画圣茶楼里辰二爷亲口回绝了“雪桃”,可不出几月雪桃又以“薛涛茶”闻名大姚南方,这无疑是当家的回了辰二爷一击,而且打的相当漂亮。没料到辰二爷这般小肚量,闹出这么大的事,就是想将当家的逼到南方来
杨焉在辰家大门口一连守了三日才把那帖子送到管家的手上,可谓死乞白赖无所不用其极。
桑为霜心知这是那辰二爷故意的,他闹出这么大的事,便是算到她会去找他,怎么可能不支会的人。
他就是想要磨她的性子
再过了两日,桑为霜终于得到了辰家人的带话。
辰二爷请她至东篱茶栈。
来人一传话,桑为霜就换了新衣,带着杨焉前去东篱茶栈。
客栈某一间上房外。
“二爷还在会客,还请桑公子稍候片刻。”来人四十来岁,说话从容自若丝毫没有谦卑之态。
桑为霜等了好久才见上房里的客人从房里头出来了。
这时候那个中年男人又出现了。
“二爷请桑公子。”
杨焉一直很警惕,倒是桑为霜显得很从容,眼神安抚了下,便随着中年而去。
桑为霜见红木大靠背椅上的男人依旧是一身华美的紫袍,在整个华丽的房间里显得璀璨而又绚烂。他身后有两盏琉璃灯,使他整个人如同逆着光,让人不敢正瞧他的脸。
桑为霜的目光只落在他的肩头,行了礼,很坦然地说道:“辰二爷宜春院之事能否与在下一个方便”
男人好奇的眯起眼睛,似乎很多来这里见他的人都会一番寒暄或者阿谀,说些守礼的话后才开始绕着弯子说想求他帮忙的事,与他们相比,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十分坦白。
男人一直沉默着,美而冷的眼定定地打量着这个少年,始终未说一句。
桑为霜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被这个人耗干了
“辰二爷若是因为雪桃之事,为霜为之向您道歉,若是二爷想要引为霜来找您,也不必”少年清秀的脸瞬间变得青黑,眼刀锋利布满了血丝,唇瓣着显示出她此刻的满腔愤怒。
“不必杀人”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薄唇如刀片一般,开合的时候旁人看不到。
看来这少年对这件事恨不得同他拼命呢
“你可以听章叔给你讲一个故事。”紫衣男人冰凉的薄唇绽放出一个极致的微笑。
原来那女人名唤碧螺,在三十多岁姿色渐衰的时候,收养了一个女人,准备在自己老后养老送终,于是倾尽毕生所学教授她才艺,把她打造成淮州一带的名妓。
碧螺不疑女儿有二心,一心指望现在对女儿好一点,以后她老了就会对她好。
可碧螺的女儿翠珠喜欢上了她的第一个恩客,后来因为那恩客的挑拨与碧螺离心。
当那恩客说起碧螺可能是禹朝高祖的女人,可能有高祖当年赏赐的价值不菲的私藏的时候,翠珠就动了心思。加之那恩客夜夜的枕头风,翠珠终于动了念头,若是碧螺死了,她的所有私房钱都是她的了,她就可以将钱给情郎让他给她赎身,再带着她远走高飞
“于是翠珠杀了碧螺嫁祸给我们茶庄而且她还深知我和二爷有过节她算准二爷绝对不会留我。”桑为霜眼刀闪过凌厉,接着章叔的话说道。
“真是好盘算,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如何配活于世”她的语速变快了。显然她有不满。她微微一激动,双颊也染上红霞,显面色也好看了很多
紫衣男人望着桑为霜,幽黑的瞳孔绚烂的目光之中陡然而生几许爱怜。
“是,不配活于世。”他浅笑附和,连站在一旁的章叔都大吃一惊,以往主子何曾如此待人
“这么说辰二爷是答应帮为霜了”桑为霜悲愤只是一时的,面对辰二爷这样的人,她要保持着时刻的清醒。她抬起头望向紫衣俊美的男人,眨巴着如水的大眼,顺着他的话说道。
男人微扬的唇一顿,意识到自己竟是被她算计了第二回,不禁自嘲一笑。
“我可以帮你,但必须答应我一件事,不然这件事你等开春了自己求人处理去。”他目光里的绚烂淡去,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
桑为霜早有准备他会开出条件,并不惊讶,只是终归心里很不舒服。
“二爷请说。”她微皱眉头说道,声音依旧很平静。
男人也不同她纠缠绕弯,坦白道:“以后你茶庄里的茶必须由我辰家来卖。”
桑为霜一怔,她以为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