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加已有的合同、渠道和供应链,辅酶Q10虽然是利润极高的商,也并不能完全淘汰组织提取法的工厂。
弗兰大致默算一番,道:“半合成法生产的辅酶Q10,大概占目前总产量的百分之六十到百分之七十。”
阿诺德皱眉道:“这么多。按百分之六十,不,百分之五十来计算好了。”
辅酶Q10的全球市场预计有10亿美元的年销量,但尚未达到。按照捷利康的估计,到80年代末,最迟90年代初,辅酶Q10的产量方能满足需求,达到供需平衡的状态,也是说,还要几年的时间,辅酶Q10的全球市场才相当于一个重磅炸弹的价值。
然而辅酶Q10并不是一种药物,因此没有谁能单独享用这个市场。目前来说,辅酶Q10的全球销量在5亿美元下浮动,捷利康占据有80%以的市场,已经将日本和北欧的相关厂商挤压出了好球区。
弗兰以5亿美元计算,道:“每年750万美元。五年是3750万美元。我们提前支付1000万美元,后续支付,以2750万美元等值计算,可以吗?”
阿诺德缓缓摇头,道:“太多了,只是一种催化剂而已,总共2000万美元都不少了。”
如果是开发新药的话,正常的制药企业拿2000万出来,只够做完动物实验的,但在保健行业,2000万美元的成本很少见了。
保健和药的差距在于此,虽然许多人都觉得保健行业是暴利行业,但药同样是暴利。一粒药卖30美元,300美元甚至3000美元,根本不是以药的生产成本来计算的,最重要的是,保健可吃可不吃,药必须要吃。
历史,年销量能达到10亿美元的保健少之又少,且有高昂的营销成本,而年销量10亿美元的药却是每年都要冒出几个来,年销量百亿美元的药也屡见不鲜。
弗兰对阿诺德的态度有所预计,想想道:“我按照2000万美元,先去与杨锐谈?”
“如果是2000万美元的话,必须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分布支付。”阿诺德尽量减低成本。
弗兰点点头,小跑着去前面的临时停车处,与杨锐谈话去了。
奔驰车的司机依旧站在门童身边,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慢悠悠的抽烟。
须臾,弗兰返回,道:“杨锐不同意2000万美元的计算。”
“他要多少?”阿诺德并不意外。
“他按照8年计算,从5年后逐年减少,认为应得5000万美元。”
“做梦去铁酮都卖不了5000万美元。”阿诺德停了一下,并不真的生气,相反,他很高兴双方终于进入了谈判的节奏,因此,想了想道:“如果按照8年计算,应该从3年后逐年减少,你说服他答应2200万的逐年分成。”
弗兰为难的道:“只提高200万?”
“那是200万美元没有催化剂应该卖2200万的,你要给他说清楚,这是2200万的等价支付手段,如果要现金的话,我给他1500万美元的买断价格。”阿诺德恢复了一些生机,再次咬紧了牙口。
弗兰喘着气道:“杨锐不可能答应的。”
“我们要一起想办法,否则,公司不可能同意更多的。”阿诺德狡猾的回答。他知道弗兰和杨锐的关系很不错,但不知道究竟有多好。
杨锐提出的条件,也许是来自于自己的要求,也许是弗兰给出的主意,阿诺德不想去分辨,实际,他喜欢这种混沌和混乱,这种不确定来源的感觉,像是谈判的润滑剂似的,让双方终于进入了更高效的商讨。
……手机用户请访问piaotian
:
第七百八十章 对答()
双方在催化剂价值认定方面的分歧依然巨大。……
在第五或者第六次奔波以后,弗兰跑不动了,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扭头道:“杨锐,我提一个建议,咱们先谈等价方式如何。”
“你有什么建议?”杨锐无所谓先谈哪个。
“你肯定有想法。”弗兰摸得到杨锐的脉搏。
杨锐笑笑,等了一会儿,道:“我要一间制药厂。”
弗兰眼睛都瞪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看你说的,制药厂当然是制药了。”杨锐停顿了一下,道:“我要一间小型的制药厂,辅酶Q10的工厂要求高一点行。”
制药厂的水平差距是很大。最厉害的自然是原创药公司的工厂,采用全自动化生产的工厂价值过亿甚至十数亿的都有,能够生产许多高要求的药,产量也是惊人的。
而仿制药工厂的水平则参差不齐。
强悍仿制药工厂,不见得原创药工厂的水平低,它们也总是率先仿制那些最赚钱的仿制药,能够自己攻克生产的难题,是具有一定科研能力的。美国最大的四家仿制药公司,生产了全美仿制药用量的50%以,旗下的工厂亦是庞然大物级的。
等的仿制药工厂是原料药工厂。原料药不是原创药,它们是药的原材料,如阿司匹林的有效成分可以是水杨酸,可以是水杨酸钠,也可以是水杨酸铵,还可以是水杨酸甲酯,原料药的工厂可以生产水杨酸、水杨酸钠、水杨酸铵和水杨酸价值,分别卖给不同的仿制药工厂,相有科研能力的庞然大物级仿制药工厂,这些大型原料药工厂只能说是有技术能力。
最弱小的仿制药工厂,基本可以看做是包装厂,它们的社会分工是最初级的体力工厂,这些小型的仿制药工厂从国外或者国内的原料药工厂购买药的原料,如水杨酸钠,再配些淀粉之类的东西搅和搅合,凝固切块,包装销售即可。
要说80年代的国只有仿制药包装厂,肯定是黑的缺乏逻辑,现实这要优美一些,但也优美的有限,基本,型的仿制药工厂,是国内制药厂的顶峰。
以此时的北京制药厂为例,虽然是拥有近4000名职工的“国有”“大型”“综合性”制药“骨干”企业,但它的四项牛掰抬头并不能超越欠发达国家的事实。这家地处首都的最大制药厂尽其所能,也只能发展成原料药工厂,它向国内的其他小型仿制药工厂提供的主要原料产是维生素、磺胺和抗结核药,其开发的新产是“增效联磺片”、“17种复合结晶氨基酸”。
磺胺是二战前的消炎特效药,二战以后被青霉素淘汰了,这家工业年产值1。5亿的药厂依旧以磺胺为主打的原因,肯定不是磺胺药效佳。
事实,国大地遍布的数量繁多的制药厂,是需要这样的原料,它们甚至无力给更好的消炎药做配套包装。
毕竟,80年代的国,足足有1000多家制药厂,美国和日本加起来都多,大家都嗷嗷待哺的渴求着原料,自然不能光选贵的好的,而罔顾现实。
如84年的南京,一城之地有15家药厂,但产值加起来,只与北京制药厂相当,这15家药厂里有主打产的,主要是盐酸普鲁卡因,维生素B6,排石冲剂和白敬宇眼膏。
成药不说疗效如何,其生产要求向来是作坊级的,普鲁卡因算是较有技术含量的麻醉药,欧美国家60年代市,之后被利多卡因等产淘汰。
相军工、机械等方面的工厂,国的制药厂的发展还要健康一些,毕竟是能够赚回外汇的产,但也正因为如此,全国各地制药厂的建设是此起彼伏,捷利康进入国以后,也没少接受建设药厂的咨询。
弗兰有些意外,但并不怪杨锐的选择。
他喘了几口粗气,一只手拄在座面,转过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开工厂不是简单的事,弄不好赔了。再说了,你生产什么?总更不能是辅酶Q10吧。”
“专利卖给你们是你们的,只要你们不违反合约,我也不会违反合约。”杨锐呵呵的笑了两声。
“去铁酮?”
“去铁酮什么时间能通过临床试验还说不定呢。”
“通不过也是有可能的。”
“你这家伙。”杨锐笑骂了一句,道:“去铁酮会通过临床试验的,但不管通过还是不通过,我也不会去做去铁酮的仿制药。”
“你想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吧,你给我一间制药厂行了。”
“按照1300万美元的标准?”弗兰半开玩笑的问。
普通的制药厂有几百万的成本属于档了。
杨锐笑着跟着弗兰的玩笑,道:“那当然不行,你们给我2500万美元的现金,再加一个2000万的制药厂给我差不多了。”
杨锐狮子大开口以后没合过,咀嚼肌都酸了。
“我拿这个条件去和阿诺德谈,不会有结果的。”弗兰叹口气道:“1000万美元的现金,1200万美元的红利,然后,再加一个300万美元的制药厂,你看如何?”
“这离我的底线远着呢,但你可以和阿诺德谈谈,看他是什么想法。”杨锐含混的给了一个答案。
弗兰此时也缓过劲来了,点了点头,扒着车门出去,奔向了酒店门口。
一轮轮的你来我往,随着弗兰的体重减轻,渐渐有了成效。
杨锐不再咬着5%的销售分红不放,阿诺德也轻松下来,相之下,以仪器和机器设备折算金额,更容易他和捷利康接受。
不过,总金额的分歧却是难以弥补的,对此,杨锐一边谈一边向弗兰有意无意的询问。
弗兰亦是有意无意的回答,配合无间。手机用户请访问piaotian
。。。
:
第七百八十一章 伏击()
弗兰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忙道:“太好了,我也迈不动腿了。 w w w 。 。 c o m”
杨锐呵呵一笑,道:“叫阿诺德。”
“好。”弗兰转头回到长城饭店的大门口。
杨锐则是转身拍醒因为无聊而睡着的葛瑞丝,道:“我们要步行一段,继续之前的话题,你要先回去吗?”
“oK。”葛瑞丝翻了翻身,继续睡去了。
一会儿,司机小跑步过来,坐回了驾驶室。
杨锐塞给他一张2美元的钞票,笑道:“有没有抽醉了?”
“还行,开头抽的猛了,后面抽过嘴烟,不敢再吸进肺了。头次抽烟抽到不想抽。”司机傻笑两声,小心的接过美元,揣到衣服兜里,注意到杨锐的目光,不好意思的笑道:“谢谢杨先生,外汇回头要交公给老婆买电视机。”
杨锐每次用捷利康的车都会给小费,而且是给美元,这一点让捷利康的司机们趋之若鹜了,他们在外企工作,薪水虽高,但也是两三百元,偶尔能达到500元的程度,美元更是难得见到——外企同样喜欢给员工发人民币,因为他们换汇的成本很高,人民币在国消费更划算。
相之下,坐车的老外虽然有给小费的习惯,但坐公司的车并不是这样,除非对司机有额外的要求。
这辆奔驰车是捷利康在国内最好的两辆车之一,平时不是载方的高级官员,是让公司高管乘坐,只有既不是高管又不是领导的杨锐才会给小费,而且是给美元小费,这在国内还是很难遇到的。
杨锐坐等阿诺德过来,在后座摆了个舒展的姿势,顺便聊道:”结婚的时候没买电视机?”
“弄不到电视票,说实话,也没钱。我哥结婚的时候,家里求爷爷告奶奶的弄了一把工业券,买了两辆红旗,再加刷房子打家具的钱,家底给掏空了。我结婚的时候,我给老婆说,咱是家里的老二,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别指望着再弄三大件了,你愿意嫁,咱成,你不愿意嫁,我打光棍。我老婆人好,包袱皮一裹衣服,给嫁过来了。”司机说的很有些自豪。80年代还不流行给彩礼,至少城市里并不流行这个,但是,置办家当的成本一样不低,仅仅是请木匠到家里来做家具,得花掉不少的钱,而任何工业的价格都人工要高的多。
杨锐好的问:“红旗是自行车?”
“飞鸽二厂生产的,不飞鸽车,但便宜二三十块,是容易出小毛病,像是我哥的车,面电镀的漆皮脱掉了,我嫂子拿到车,在梁子裹了一层布,漆倒是没掉,车轮歪了两次,好悬没出事。”司机把手放在方向盘,眼睛看着后视镜说话,也是老外培训过的姿势,其内容却是土生土长的国内容。
“这是质量问题了。”杨锐道。
“谁说不是,要不然,我攒的钱也够买台国产电视了,我给老婆说,这是大件,要用一辈子的,宁可多花一倍的钱,不能用七八年坏掉了。正好我能弄点美元,到时候再换点外汇券,我准备去天津跟水手买台东芝的电视机。”
“日本电视机?”
“德国的更好,买不起。我同事买了台,气派的很。”司机叹了口气,转瞬又笑了起来,道:“总我们院里人买的国产的好,他那个电视机,动不动要个人扶着天线,小两口想坐一起看个电视都不行,得有个人站前面抻着,像学校里罚站一样。”司机似乎想起此场景,不禁笑了起来。
“国产货的质量确实是……”杨锐看到弗兰和阿诺德过来了,没有再说下去,脑袋里却是想起了国产制药厂的情况。他读硕士的时候,是经常跟着导师跑药厂的,那时候听老技术员聊天说到国内九十年代前后的制药厂“糗事”,例如最常见的制剂工序,由于手工操作多,机械化或者半机械化的设备不熟练,做出来的药片的重量和含量的误差都很大,严重的有20%以的差距。
20%的误差其实已经不算是误差了,假设一种重量5克的药的有效成分的含量是50毫克,20%的重量误差意味着它的实际重量可能是6克,平均每克的有效成分的含量可能是12毫克,于是一片药的实际有效成分可能是72毫克,如此一来,其实际用量可能高了44%,另一方面,如果是减少的话,一片药的实际有效成分最少可能只有32毫克,要说吃死人倒也不至于,但治好病的难度显然被大大增加了。
司机也看到了弗兰和阿诺德,连忙下车,从车后边绕过来,帮杨锐打开后车门。
杨锐低头出车,和弗兰以及阿诺德分别握手,又叮嘱司机将葛瑞丝安全送回,顺便向两人翻译了自己的话。
阿诺德看了眼后座酣睡的葛瑞丝,笑道:”真羡慕葛瑞丝小姐,我经常要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
“葛瑞丝恪守自己的信念,直爽对人,自然能安然入睡。”杨锐笑着眨眨眼,以免话题的攻击性太强。
阿诺德哈哈大笑,道:“杨锐,我对你也是很直爽的。”
“我相信弗兰是个直爽的人,你只是名英国人,礼貌而绅士,但不直爽。”杨锐毫不掩饰自己对两人的看法,他确实不喜欢与阿诺德谈话,更喜欢与弗兰交往,相信捷利康也会注意到这一点。
“我很失望,没有向您表现出我最好的一面,但我的确是名英国人。”阿诺德说着再笑起来,然后对司机道:“请你一定将我们的英国美女葛瑞丝小姐,安全的送到目的地。”
杨锐给司机翻译了这句话,取出钱包。
“请让我来给小费。”阿诺德连忙掏出一张10英镑给司机,道:“谢谢你。”
司机在捷利康工作,自然是接触过英镑的,知道它美元还值钱些,看到面的“10”,大为惊喜。
杨锐对司机笑道:“看来南丁格尔还是杰斐逊温柔些。”
10英镑的背面人像是南丁格尔,2美元的正面头像是杰斐逊,故有此一说。
司机赧然且兴奋,恨不得天天有人睡在自己车里。
弗兰听懂了的南丁格尔和杰斐逊,笑道:“南丁格尔如果知道有杨锐这样的天才科学家,并且不在乎个人利益,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