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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利奥教授还很不擅长与他人的眼神交流，即使是销售员们真诚的眼神也不行，他会刻意避开别人的眼神，或者干脆低下头，说话而不看对方。
每次见到利奥教授，考伯特都不相信这位是著名的刻薄教授，但每次的对话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考伯特会相信了。
不过，起其他的知名教授来说，这位芝加哥大学的终身教授却拥有一项常人不及的质，同时，也是人们印象的教授质之一，他有极高的工作效率。
同样的一本未出版籍，交给芝加哥大学的其他教授，也许要十天半个月的才能读完，但交给利奥教授，他最多两天会给出评价。
当然，他给的评价一项惨不忍睹，以至于出版社不愿见到罢了。
令人无奈的是，利奥教授的评价往往能够得到学界的认同，有些时候，利奥教授甚至会据此表论，而有幸被利奥教授看重的学术专著，经常卖的极好，几乎瞬间能得到全国各大学的选，销量破万都不难。
尽管有如此的利好，正常情况下，考伯特也不愿意来找这位毒舌教授碰运气。
而今却是非常情况了。╪╪。？。
考伯特忐忑不安的将印着《基因组学》的白本子交给利奥教授，道：“这是我们出版社新近准备出版的生物学著作，作者是……”
“封皮不是有名字吗？用不着你再说了，我知道了，你们是诺顿出版社是吗？两天后再来找我行了。”利奥低着头，像是羞涩的看着脚尖似的，但他说话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我的联系方式写在了里面的封面，您有问题找我行了。”考伯特弯腰也看不到利奥教授的眼睛。
“知道了，你快走吧。”利奥依旧低着头看脚尖。
“好的，那我后天到您的办公室找您……”
“快走快走。”利奥的态度绝对是不友善的，表情和动作又是羞涩的。
考伯特还想说什么，被科尔温强行拉走。
考伯特一步三回头的望着利奥从羞涩转向昂挺胸，直到他再被某个学生叫停。
“不要命的学生。”科尔温道：“我要是在这里读，肯定是躲他远远的，这家伙如果是个卡车司机，一定是连环杀手，他现在是生物学教授，弄不好要做个大的，邪教领袖什么的。”
“他这个样子怎么当邪教领袖。”考伯特话音刚落，见利奥面前的学生欢呼起来。
几名学生围着利奥教授，高声的欢呼着什么，吸引来了更多的学生，一个个兴高采烈的露出笑容，其不乏几名青春靓丽的金女郎，至于利奥教授本人，依旧是羞涩的低着头，看着脚尖的样子。
“这家伙……现在的大学生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围着这家伙欢呼什么。╪╪┝┢┢┞。（《。c〔om”考伯特很是无法理解。
“我们还不是要亲他的屁股。”科尔温耸耸肩，道：“趁着时间还早，再去拜访几个教授吧。”
他说话间从名单选择了几个之前没有拜访成功的教授地址。
芝加哥大学的规模庞大，教授们的工作繁重，永远都有你忙的见不到的终身教授。
相常青藤大学，同为私立大学的芝加哥大学在国声名不显，但它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有91名诺贝尔奖得主在芝加哥大学读或工作，其有4名华裔诺贝尔奖与之有关。杨振宁李政道，以及崔琦都是在芝加哥大学得到的物理学phd，台~湾人李远哲则在芝加哥大学完成了助理教授到教授的职业晋升，他后来去了加州伯克利分校，做了美国公民，然后在获得诺贝尔化学奖以后，放弃了美国国籍，做了台湾央研究院院长。
同时，芝加哥大学出版社也是全美最大的三所大学出版社之一，科尔温和考伯特因此显的小心翼翼，选择拜访的教授的时候，也特意寻找那些与芝加哥大学出版社关联并不紧密的教授。
不过，像是他们之前遇到的情况一样，几乎没有哪个教授愿意花时间看一本新。
忙碌了一天，科尔温和考伯特一无所获的坐到了快餐店里。
“明天休息一天好了，这里的沙拉难吃死了。”科尔温像是牛一样的咀嚼。
“你想等教授利奥的结论出来？”考伯特大口的吃着汉堡，顺便嫌弃的看一眼科尔温的沙拉。
“当然。很多人都喜欢看利奥教授的评价，我们现在找其他教授看，等他们看完的时候，利奥的评价也早都出来了，不如等拿到利奥的评价，一起给其他人。”
“如果利奥的评价很糟糕呢。”
“再糟糕的评价也有能看的地方吧，如果实在没有，那是丹尼尔的问题了。”科尔温无所谓的道：“利奥是芝加哥大学的名人，教授们相信他的判断，所以，如果出了错，那是丹尼尔的错，不是我们的。”
“好吧，放一天的假，等我们拿到利奥的评价。希望不要太难看……服务员，我还要一个汉堡，多一点芝士，再给我续一杯咖啡。”考伯特拍拍自己的肚子，测试了一下容量，更改要求道：“两个汉堡好了，再多点番茄酱，我要吃点蔬菜，健康饮食……”
“多加两个汉堡，多放番茄酱。”服务员重复了一遍。
“还有芝士，多放芝士。”
“你究竟要多放芝士还是番茄酱？”
“多放芝士而且多放番茄酱，哦，再多放些花生酱，我喜欢花生酱。”考伯特郑重强调。
服务员撇撇嘴：“先生，那是一个汉堡，不是卡车。”
“好吧，多放芝士。”考伯特很失望，道：“我们该换一家店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科尔温理都不理考伯特。
服务员一会儿端了汉堡过来，然后问：“你们谁是考伯特？有位利奥教授留了话。”
“芝加哥大学的利奥教授？”考伯特顾不汉堡了。
“我不知道，他留了话，你要听吗？”服务员木然的看着他。
“当然。”
“立刻到我的办公室来。”服务员说完走。
考伯特拉住她：“这样？”
“这样。”
“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服务员耸耸肩，表示“我根本不在乎”以后，甩着尾巴走了。
“考伯特，放下你的汉堡，我们要快点过去。”科尔温擦擦嘴站起来，催促道：“利奥肯定是通过芝加哥大学出版社的人，知道我们在这里，因为所有出版社的人都在这里吃饭，而利奥找我们，芝加哥大学出版社的人一定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考伯特还在两个汉堡间犹豫。
科尔温没好气的道：“你说为什么？”
“国人的？”
“废话。”科尔温丢下几张绿钞，拽着考伯特走。
……
利奥教授的办公室里，利奥坐在地球仪，疯狂的转圈。
他兴奋的时候，他抑郁的时候，他忙碌的时候，都喜欢坐在地球仪，芝加哥大学为此给他专门做了一只坚固而巨大的地球仪，足够支持一名健壮的教授抱着一名娇小的教授在面转。
尽管从来没有挥过地球仪的最大效能，但利奥教授喜欢这个地球仪，他一天有18个小时呆在学校里，是因为这个地球仪。
此时，利奥教授抱着厚厚的白色复印件，一边读，一边不停的点头：“是这样，和我想的一样，是这样没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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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8章 超额完成任务（）
“你们站在那里，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利奥骑在地球仪，像是一只大象蹲在摩天轮一样好笑，他的目光依旧低垂，不会看向任何一个人，倒像是在胯下的地球仪寻找某个神秘之地似的。
但科尔温和考伯特都不敢笑。
“您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定尽力解答。”科尔温和考伯特乖乖的站在门口，像是拘谨的小学生似的。
科尔温更是在心里不停的祈祷：但愿是好消息，但愿是好消息……
利奥将他们匆匆喊来，自然是有原因的，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科尔温只希望是好的那种。
房间内异常的寂静，只有地球仪轻轻转动的声音。
良久，利奥开口道：“我问你们，你们知道我最喜欢的画家是谁吗？”
“什么？”聚集起全套气力，准备认真回答问题的科尔温脑门都胀了。
“我最喜欢的画家是乔托，在他绘画的年代，他的同行都是临摹以前的画家的构图方法和设计的，是所谓的拜占庭和哥特艺术，那个时代，艺术都是来自于宗教的，但乔托……乔托不一样，乔托将世俗生活引入了宗教主题。”利奥低头看着地球仪，身子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说：“这是什么概念，你们明白吗？”
科尔温和考伯特大眼看小眼，心里嘀咕：咱是不是开门的方式不对？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乔托吗？”利奥继续说着其他人不喜欢的话题。
科尔温和考伯特头转着圈儿，俗称蒙圈。
“你们不知道。”利奥教授低着头，但如果从下面看他的表情，那是狂热混杂着寂寞的表情：“你们不明白乔托做出的改变的意思，你们不明白乔托的艺术的难度。”
“是，我们不明白，利奥教授，我们不是来说杨锐的事的？”考伯特心道：我们出版社不搞艺术出版啊。
“我说的是杨锐”利奥的声音突然变的尖锐了。他的脚在地蹭了一下，地球仪猛的停下，利奥教授抬起头来，却是背对着门口，道：“改变，你们明白吗？这是改变的艺术。科研的目的，不是为了改变吗？”
“是吧……”在这样的问题，科尔温和考伯特也实在没有力量去反驳。
“乔托做出的改变，对欧洲艺术影响深远，但乔托不是革命者，你们或许不知道，乔托在活着的时候，成为了意大利最著名和最受欢迎的艺术家，他的湿壁画在当时闻名遐迩，顾客里有教皇，有那不勒斯国王，有圣方济各会的修道士们，也有富商和银行家……放弃现在改变未来的是革命，但起这个，维持现在改变未来不是更难？提高现在改变未来才是真的难”利奥教授的声音忽高忽低，听的科尔温和考伯特难受无。
“您的意思是，杨锐的专著会提高自己，改变未来？”考伯特总算理解了利奥教授的一部分意思。
利奥背对着点头：“还不算太笨。”
“这么说，杨锐的《基因组学》很完美了？”考伯特的心脏砰砰的直跳。
出版业也是遵循明星经济学的，简而言之，是赢家通吃的原理，在传播渠道不畅通的年代，人们可能需要大量的明星来满足娱乐需求，如喜欢听评的人，通常只会到自家附近的茶楼去听，但在广播变的方便以后，一位单田芳能满足大多数人的需求，人们变的不太需要其他的说人了。追星和出版也是如此，在传播渠道方便的年代，人们只需要追着一线明星行了，那些颜不是最正的，胸不是最大的，腿不是最长的，说话不是最幽默的，演技不是最好的，绯闻不是最多的明星，其存在价值大大降低了，一线明星和二线明星的收入差也被不断的拉大。
教育出版业更是如此，在一个教学领域，往往只需要一本最好的教材行了。只有在一本教材不能覆盖全部领域的时候，其他教材才有生存余地。
新出版的教材为什么有一千册的销量很不错了，因为它是在一片血淋淋的红海杀出来的一千册销量，其存在价值，往往在于那一点点的创新因素。
但是，总有一些领域是血红的一点生存空间都没有的，而这些研究领域，通常都蹲踞着一位乃至不止一位的大牛。
对教育出版业来说，这种情况若是落在自己身，那是最幸福的，如诺顿出版社的《英国教程》，全球行销2000万册，堪称商业迹。
人社科类的籍尚且如此，自然科学类的籍跟爽了，因为可以改数字啊。同样的《经济学》，出版社每年都可以出一版新的，区别只在于章节后的习题数字有所变化，但是，为了方便老师布置作业，也为了不混淆讲课的内容，学生们往往只能购买新而非二手，于是出版社每年都有大笔的真金白银进账，几乎什么都不用做。
美国的出版业是如此无耻。
但要想坐地收钱，问题的关键是一本足以每年都被各大学选的牛系教材，不光要牛人写的，重点还要教材本身够牛。
考伯特急切的等待利奥教授的回答，急的跳脚，又不敢催促。
利奥教授却是嗤的笑了出来：“完美？《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也是不完美的，乔托的作也免不了有缺点。”
“好吧。”
“你们已经知道乔托的作强调人物了，这是与宗教画最大的不同，但是，乔托没有解剖学和透视法的知识，他的人物甚至看起来蹩脚，但你要看和什么时候的画家了。和现代画家，乔托当年的湿壁画的人物形象不值一提，但是和他同时代的画家，乔托的人物变的生机勃勃了，完全不同的圣经故事，你们明白吗？”
“不明白。”科尔温和考伯特齐齐摇头。
两人都听的木掉了，今天真的要讨论画家半天时间吗？利奥教授你不是自称很忙吗？
“你们不觉得杨锐和乔托很像吗？”利奥低着头，声音却是渐渐的洪亮起来：“你们看看杨锐的工作，钾离子通道，pcr，还有现在的《基因组学》，我说，你们干嘛要把基因组学拿给我看，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是个无可救药的喜欢骂人总给差评的糟老头吗？你们是太过于自信，还是不看好这本？”
“我们……”科尔温和考伯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利奥太诚实吗？他们的表现，仿佛房间里有三个社交障碍者似的。
利奥垂下的脑袋使劲的摇动，重新启动地球仪，晃晃悠悠的道：“我看你们是无可救药的白痴，乔托的湿壁画放在你们面前，你们还要拿它和那些屎一样的现代壁画去和他较……”
“利奥教授，我们能引用您的评价吗？”科尔温不在乎被骂，找利奥是一定要被骂的，他只在乎能不能用来宣传，引用利奥教授的话的话，对普通人自然没有影响力，但在学术圈子里的影响大了。
而教材出版的核心，其实还是在教授们身，因为一个学校一门课选什么做教材，选择权在教授手里，而非学生手里。这也是美国的教材越卖越贵的原因，采购者与使用者不在一条线，自然会对价格不敏感，在不牵扯灰色收入的前提下，教授们肯定是选择自认为好的教材，而不会考虑价格因素。
利奥教授的推荐，对生物类教材来说，一定是巨大的利好。
科尔温和考伯特满心期待的盯着利奥教授看。
利奥骑在地球仪转的飞快，想了想道：“不行，我说的话都有用，你们不能引用。”
本以为一定会得到同意的科尔温傻眼了，哭笑不得的道：“您说的话，还想再用在哪里啊”
“我准备专门写一篇介绍章，推荐杨锐的基因组学，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一篇基因学论著，我要用乔托的喻，你们如果想用，自己想一个。”利奥教授一副护食的样子，是有些太瘦弱了。
“这个……太好了”本来还想争辩一下的科尔温却是从失望迅速转向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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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章 不高调（）
“今天咱们开始第十讲，《转录起始复合物的组装》。一看。看1￣本节课是本章的第一部分，目的是归纳出用于定位dna结合蛋白在dna分子的结合位点的各种技术。”杨锐夹着本子进到清华的大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