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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难，而且，此事有国医外贸的参与，有西堡肉联厂的参与，除非捷利康准备彻底退出国市场，否则，诉讼是他们的最后选择。
再者说，捷利康是打赢这样的关系，能获得多少赔偿金是一回事，赔偿金怎么给又是一回事。
弗兰也知如此，他没有再深入下去，转而道：“既然工厂已经开工，那我们的第一个要求不用提了，捷利康的第二点要求，是检查并归还西捷工厂，恢复到事件生以前的状态。”
“只要捷利康愿意支付分红和工人工资，你们的合理要求都能得到满足。”杨锐撇撇嘴，道：“你们也许可以回去商量一下。”
弗兰微微皱眉，道：“这样？”
“这样，如果你们全面的向捷利康总部说明情况，我认为他们应该能够理解。”杨锐说着眨眨眼。
弗兰不明白的道：“理解什么？”
“情况生了变化。”
“当然，我们看到了。”
“你们没有全面的看到。”杨锐热情的拉着弗兰，道：“你们没有看到的地方是，我们的生产线，正在以每天1o公斤的度，生产辅酶Q1o，而且，因为质量出众，出厂价高达15美元每克……”
“捷利康管理工厂期间，我们的出厂价一度过了2o美元。”韦尔斯打断了杨锐的话。
杨锐点头，道：“我承认，捷利康在市场方面是有优势的，但是，请注意我所说的重点。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辅酶Q1o的生产线，每天的产值过了15万美元。”
“你是在帮我们索赔提供金额吗？”韦尔斯笑了起来。
杨锐摇头，道：“我是在向你们说明，你们拖延分红的基础部存在了。”
“我们没有拖延分红，这只是一些财务的小问题。”韦尔斯抢着说。
杨锐笑笑：“这没意思了，我们已经知道你们是在有意拖延分红了，你们也不必解释，我只是告诉你们，你们没必要再这样做了。”
“我们没有这样做”韦尔斯极力争辩。
弗兰听出点味道来，拉住韦尔斯，道：“什么意思？”
“只是简单的算术而已，你们能想的明白的。”杨锐并不多说，示意王元胜接替自己。
后者热情的邀约英国人去吃九转大肠，也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反正先牵出工厂再说。
8o年代的英国人，数学水平还不像是后世那般落魄，毕竟，英国是到7o年代才开始执行素质教育的，在8o年代，这些于6o年代以前读的英国人，还是能轻松的口算加减乘除的。
于是，弗兰等人很快得出一个结论。
在过去一个月里，西捷工厂的产值很可能已经达到了45o万美元。
“当然，这是假设西捷工厂的产值，确实如杨锐所说的一般高。”韦尔斯算出数字，并且给出了一个前提。
“也是说，经过一个月的拖延，香港华锐与其他两家公司拿到的钱，很可能与他们一个季度的分红都差不多了？”弗兰也算出了一个数字。
“假如他们的产值，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么高，而且价格如他们所言的是每克15美元的话……”
“那我们的拖延毫无意义。”弗兰长舒了一口气，道：“我想，我们将这个结论报告给总部，谈判应该会有突破性进展。”
韦尔斯并不像是弗兰那样，知道大量的信息，不过，他目前知道的内容，也足够他猜测到原因了。
他小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总部的确是有意拖欠分红？”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想说，在过去一个月的时间里，香港华锐的收入并没有减少，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维持现状唯一会受到损失的只有捷利康，所以，想办法支付其他三方的分红，尽快解决此事，才是最恰当的解决方案。”弗兰突然笑了起来，道：“我知道，解决方案会由杨锐提出。”
“前提是，西捷工厂的产量和售价，真的如他们所言的高。”韦尔斯再次提醒弗兰。
“杨锐会给我们答案的。”弗兰现在越的觉得自己的投资靠谱，算起来，杜邦指示捷利康拖延分红的消息，可是他告诉杨锐的。
弗兰想破脑袋也没猜到，杨锐会如此利用这条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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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七章 催化剂工艺（）
吃饱了九转大肠的弗兰，一马当先，杀向了西捷工厂。
他与韦尔斯坐镇生产线央负责聊天，另外两名英国人，负责检查整条生产线和生产工艺。
一会的功夫，两人记了好几页笔记本，并且还在收集。
弗兰也说不清自己想要什么结果，于是趁着气氛松泛下来，笑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新一期《自然》，道：“杨先生，祝贺你的论在《自然》表，年仅二十岁，在世界最好的期刊表了章，我的同事们都为您的成表示惊叹。”
杨锐略显惊讶的接过来，问：“这表了？”
“您不知道？”
“我在西堡镇，所有的信件都要通过北京转寄，说不定耽搁了。”杨锐只是如此一说，更大的可能，是北京那边的收工人也放假了，堆积如山的信件等着学生和老师们回去自取，没人在乎一串英的信件是从哪里来的，对北大的收室大爷来说，鬼画符的字，人家也见得多了。
弗兰信以为真的点头，笑道：“这么说来，我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恩，再次恭喜您，能够成为您的章的批见证者，我也是深感荣幸。当然，这不是说我看懂了，我不知道您的章里写的是什么，但是，毕竟是《自然》nature，我们看不懂也很自然nature。”
说着，弗兰和韦尔斯都笑了起来。
此时，两人的笑容还是真诚的，不管捷利康和华锐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对于杨锐这样的学者，捷利康永远都是敞开了大门欢迎的。
两s顶级期刊，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如果说一s顶级期刊是欢迎礼炮，它是成功无侥幸的最有力证明。
有了这样两篇期刊，不管杨锐是去美国还是欧洲，都能够轻易的加入一流的实验室，若是愿意放低身段，想要加入顶级实验室也不困难。
至于私营公司能够给出的条件更好了。现在正是里根政策大行其道的时间，各家私营公司挥舞着钞票在各大院校和研究机构挖人，一名年薪3万的名校教授，只要点头，立刻能拿到1o万乃至2o万美元的年薪，如果是哈佛之类的顶级名校，往往还有大把的股权和其他的有利条件。而在私营公司，稍微做出点成绩的学者，年薪百万美元，或者成为企业高层的不计其数。
私营公司对学术的崇拜也在8o年代达到了一个高峰，尤其是生物领域，学术骨干的存在是一个公司存在的基础，没有人敢对高端学者等闲视之。
这一时期，欧美特别是美国地区，在生物技术方面的成也很令人惊叹的，往后看3o年，主要工作完成于8o年代的诺贝尔奖，很多都出自于私营公司。
杨锐亦是笑的合不拢嘴，迅翻开期刊，先确定自己论的名字和内容，现的确是pcR无疑，已是兴奋的想要跳起来了。
在杜邦即将起诉讼之前，有这样一篇章出笼，实在是给了他不小的底气。
“容我先看一下。”杨锐说了一声，低头重读起了自己的章。
作为顶级期刊，《自然》接受论和表的度都算是快的，即使如此，相隔两三个月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哪怕是到了络时代，这个度其实也没有提高，区别只在于学者们可以通过期刊社的在线平台传自己的献，第一时间保证了论的相关权益，但要想从在线平台通过审核，继而表成铅印，依旧耗时颇长。
杨锐迫不及待的打开《自然》，也不去管其他人。
王元胜与随后而来的李厂长接手了接待工作，几名方干部通过翻译，与英国人随便的聊几句，好的问起了《自然》是什么之类的问题。
弗兰毫不犹豫的帮杨锐一通海吹。
反正吹牛不要钱，闲着也是闲着。
西联厂的干部们却英国人很是看重，他们虽然之前抵抗的声势浩大，但从内心里，洋大人的光环还是很强烈的。
现在，弗兰认真的帮杨锐吹嘘，却让大家颇有怪异之感。
好在杨锐很快看完了新一期的《自然》，弗兰也吹嘘对象重新放在了杨锐身。
一会儿，两名负责技术检查的英国人回来了。
弗兰向众人告了个罪，几个人窝到一起开始商量。
杨锐笑容满面的挥挥手，一个人攥着《自然》在那里傻乐。
杨锐的大舅段华，突然莫名的产生了羞耻心。
在世界著名期刊表了论的侄子，怎么能在众人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段华不由拉住杨锐，强行提醒他道：“英国人这边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你怎么不管了。”
“管呀，怎么能不管，是现在用不着咱管不是。”杨锐拉着大舅的胳膊笑道：“您别担心了，一会儿，有忙的时候。”
“我们看那两个英国人在车间里转来转去的，还记了好几大页的东西，你说他们记了什么？”
“记了什么都不重要，重点是咱们的产率升了。咱们的产率他们高，他们只有学习的份。”
“官司还没弄明白呢，谁管你的产率。”段华急不可耐。
杨锐一愣，笑了，道：“您看还有人提官司的事吗？”
“恩？”段华一想，又摇头道：“没人提，不代表官司结束了。”
“咱们有钱了，官司结束了。”杨锐轻声道：“捷利康托分红，是有目的的，咱们解决了资金问题，他们看无利可图，肯定是要放弃的。”
段华狐疑的道：“你怎么知道。”
“不能说。”杨锐做郑重状。他通过景存诚，再通过外交人员联络弗兰，等于是让弗兰做了自己的线人，这样的秘密关系，不能轻易暴露了。大舅知道了最多满足一下好心，对弗兰造成不利影响的话，可属于忘恩负义了。
段华也没有追问，只道：“你可得确定了才好。”
“我确定。”杨锐心道：杜邦的影响力再大，也不可能一个公司盯着我一个人吧，捷利康受其影响，顺手做点事情可能，但要是做的事不仅没用，还自身受损，坚持下去的可能不大了。
像是这样的公司，都不是属于某一个人的资产，私底下的利益输送即使有，数额也不会大。要是捷利康没有损失，还能坚持一段时间，现在，西捷工厂停工月余，杜邦负责此事的主管，是否能找补几百万美元给捷利康，杨锐深表怀疑。
而且，杨锐也不在乎。
大不了，西捷工厂在自己手里继续生产好了。
而这，显然是捷利康不乐意的。
“叮叮”的铃声在众人头顶敲响。
生产线末尾的工人变的忙碌起来，前端的班组长和质检员也挪动起来。
弗兰来过这里，抬头道：“新的一批货生产出来了，去看看。”
几个人移步到生产线的尾端，见结晶后的辅酶Q1o，正好被用铝合金的盘子托出来。
“产量不错。”做技术的英国人看了眼电子称，在笔记本做了个记录。
接着，又是一托盘的辅酶Q1o结晶，泛着橙黄色的光芒，从生产线的末端被拿了出来。
英国人一呆，问：“怎么还有？”
“新的工艺，产量增加了不少。”杨锐从另一边走过来，顺口回答。
“什么工艺？”对方自然而然的提问。
杨锐道：“催化剂。”
“什么催化剂？”
杨锐乐了：“您开玩笑吧。”
弗兰使劲咳嗽一声：“杨锐，汉特的意思是，您如何确定的催化剂？”
“我开的。”杨锐毫不犹豫的揽工。
“你开的催化剂？你还会开催化剂？”不由得韦尔斯这样问，催化剂是一个相当专业的领域，虽然听起来是生产辅酶Q1o的催化剂，但实际，催化剂更多的属于化学相关的技术，捷利康虽然是资产数百亿元的大公司，也没有涉足催化剂领域，若是有相关的需求，通常也都是外包出去的。
杨锐要不是手里攥着一本《自然》，韦尔斯根本都懒得问。
李章镇这时候站了出来，笑道：“杨锐先生开的催化剂的产权是属于香港华锐公司的，捷利康若有兴趣，可以之后再交涉，现在的关键，应该还是西捷工厂吧。”
弗兰早相信了西捷工厂的产值了，现在更是有了理由，所以并不顺着李章镇的话做事，而是继续问：“催化剂的效果怎么样？”
“百分之二十。”杨锐轻声回答。
“怎么hat”弗兰出一个惊叹词，但语调是从高到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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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交接（）
宁明笑道：“我们并不了解香港华锐公司的技术。％”
这是杨锐之前教过他的范本。
弗兰又气又好笑的道：“我们现在想了解这款催化剂。”
“我现在是准备向你们介绍这款催化剂的效果，不过，怎么做到的，我不清楚。”宁明乖巧的说着，又问：“你们想知道吗？”
小张一边给翻译，一边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外交无小事，对外宾请礼貌客气一点。”
宁明被杨锐调教了一个多月，又有英特纳雄奈尔的经历，对翻译官根本不在乎，直接对弗兰，用英语单词拼字，道：“他不让我说话。”
弗兰脸色一板，立即严肃的批评小张，然后换了一个翻译官。
宁明这才继续带着几个英国人继续生产线的考察。
几个人像是工业旅游的游客似的，几乎每看到一样不太相同的东西，都要询问一番。
尤其是两名负责技术的英国人，已经记录的手要抽筋了。
杨锐的大舅段华终于回过点味来了，看着四个英国人兴奋的像是开了桌麻将似的，不禁低声问：“不会泄密吧。”
“有啥好泄的呀，催化剂用眼睛又看不出来。”杨锐好笑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顺手将保险柜里剩下的一点催化剂都装在身，这才又走下去。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添加新一轮催化剂的时间了。
英国人瞪得出眼珠子似的，瞪着杨锐添加催化剂。
然而，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杨锐是套了一件白大褂，然后将一堆粉末倒进了反应釜，接下来……没有接下来的内容了。
工人们按照流程，将温度控制在0摄氏度，全部流水线的人都显的轻松下来，尤其是流水线的后端，现在是等待出的时间。
至于前端楸准备，虽然紧锣密鼓的开始了，但实际催的并不急。
化学和生物工厂是这样，很多时候，等待的时间工作的时间还要长，但不等也不行。
英国人这样看呀看的，直到辅酶Q10的结晶生产出来，也没有看出一丝一毫的答案。
自然也是看不出答案的。
于是，他们的工作又变成了测试生产出来的辅酶Q10，但没有原来的生产线的产量做对，几个人只能得出产量变高的结论，并不能证明催化剂的效果。
“弗兰先生，我们也许需要更多的配合。”汉特笔记本记了很多页，但并不能得出结论。
弗兰没有立即应允，先问：“产量是提高了，对吗？”
“提高了。”
“这么说，西捷工厂的日产量10公斤，是有可能的？”弗兰先要确定华锐公司是否真的有钱了。
汉特很不情愿的点头了，说：“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但日产10公斤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