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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跟你说过?”沈千寻愣住,“我好像是跟你三哥说的吧?”
龙天语轻哧:“是啊你是跟我三哥说的,可是,这么奇葩的事,到他那么饶舌的人嘴里,你以为能存多久?”
沈千寻了然,忽地轻笑:“现在一想起老师被师母追打时的狼狈模样,我还是觉得好好笑”
“确实好笑”龙天语拿手揉着她的发,似是想到什么,突然说:“千寻,若是以后我们成了亲,你不会也跟你那老师一样,拿自家的锅子去煮骨头吧?”
“有可能哦”沈千寻有意打趣,“你会学我师母,拿锅子打我吗?”
“不会”龙天语一脸深情的摇头,“我才舍不得打你我至多会让你把那锅汤喝下去就算了”
“啊?”沈千寻愕然,“你比我师母狠多了”
“有吗?没有吧我觉得我很温柔”龙天语歪头看她,薄唇微勾,他的声音清润如流水,黑眸间却有异样欢喜的神彩一点点绽放开来,被夕阳的余辉一照,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超多好看小说'
沈千寻不由得看痴了。
龙天语却似也进入痴境,两人俩俩对望,两手相牵,不言不语,定定的坐在那里互看了好久,忽然心有灵犀,相对大笑出声reads;。
笑声惊到了赶车的阿呆,他瘪着眉毛,郁郁不欢的往车窗内瞥了一眼,车内一对男女笑得似一双幼稚孩童,他撇撇嘴,满目幽怨的扬起了马鞭,用力向马屁股上抽去。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忽地向前,车内两人一个不慎,跌翻在马车里,阿呆本指望他们会伸出头来骂他一句,谁知这两人反倒抱在一块笑成一团。
因为烦这两人,车到湘王府,他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很拽的把他们扔下了,木槿见自家主子回来,欢欢喜喜的迎上来,却被阿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沈千寻明显感觉到阿呆的异常,但她懒得管,龙天若人奇奇怪怪的,教出的随从也痴痴呆呆,全不像木槿那样灵巧乖顺。
当晚,沈千寻便宿在了白云馆。
按理说,未出阁的姑娘,是不可以外宿不回的,可沈千寻在相府本来就是一个异类,沈庆和阮氏天天想着算计她,巴不得她名声尽毁,自然不会来管她,当然,他也不敢管这个女儿,其余人自然更管不着,是以,沈千寻回不回相府,除了她的几个随从记挂着,倒也再无旁人过问。
长久以来,沈千寻一直处在一种煎熬状态中,初时为自己活命绞尽脑汁,后来又为争斗费尽心机,再后来,却是备受感情之苦,时至今日,事情的走向总算大致明朗,而与龙天语亦互剖心事,如今与心爱的人窝在一只吊床上轻晃,天上朗月当空,繁星点点,凉风习习,香气袅袅,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幸福愉悦。
“千寻,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你怎么知道蓝田还有那几个男人的事?还把他们的地址记得一清二楚”龙天语好奇的问。
“说起来,也算是巧合吧”沈千寻笑答,“我平生没有别的爱好,除了跟你一样,喜欢伺弄花草之外,再一个就是验尸治病,所以闲来无事时,看的,要么是医药典籍,要么就是各地的奇诡案例,而之所以会对那几个案子印象深刻,是因为作案的是个小女孩。”
龙天语点头:“说是巧合,可也是必然,你记忆力超群,各种案例在你脑中存留,关键时刻,倒像一本活字典一般,可以随时翻阅。”
“正是这样”沈千寻微笑,“我心里确信,不管多么奇诡的事件背后,必有合理的真相存在,所以,接触到小草的案子,确认她是自杀之后,我心里就隐约有了判断,只是思路很不清晰,直到听到一水的话之后,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龙天语微笑感叹,“我家千寻洞察力惊人,又聪明绝顶,那些想在你面前耍花枪的人,只能是自讨苦吃了”
“是哦”沈千寻很得瑟的跟他开玩笑,“所以呢,你以后也要老实一点,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枪”
她本是一句玩笑话,龙天语听到,眸光陡地一黯,低低道:“千寻,你这么会解谜,有没有猜想过,我和沈千梦缔结婚约的谜底是什么?”
“是想活着,并活得更好吧?”沈千寻弯起唇角,反问:“我说的对不对?”
“也对,却也不对”龙天语放在她腰间的手缩得更紧了些,面颊紧贴在她的脖颈之间,眸间浮起一片灰暗茫然的雾气,声音亦似梦呓一般,“我应该对你说明的,可我竟然无法说明,因为这是一个秘密,不能说的秘密”
“既然不能说,那就不要说吧”沈千寻握住他的手,盈盈浅笑:“有的时候,有些事,我也不喜欢追根究底,你既然选择这么做,就有这么做的理由。”
“可不管是什么理由,说起来都有些无耻”龙天语声音艰涩,“千寻,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你说”沈千寻看着他。
“你答应我,哪怕有一天,你知道了这个秘密,不管这个秘密有多么不堪,我都希望你能牢牢记住,我是爱你的或许这份爱上面,会有很多浮灰杂质,可是,我爱你,此生不变”
薄而亮的月影下,龙天语的唇轻轻颤抖着,黑眸间也是亮晶晶的,隐约有水色潋滟,沈千寻的心里一阵恐慌惊悸,她急急问:“天语,你怎么了?”
“没什么。”龙天语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你只要记住我说的话就好了”
似是想证明什么,他突然俯身,猝不及防的吻住她……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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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你的清白还在吗?()
这一吻,缠绵入骨,无限销魂,他的双臂有力的拥着她,那样的力量,令沈千寻几近窒息,可他仍然不肯放手,似是无赖的孩子,贪恋着糖果的甘甜,不能自拔,无尽索取,沈千寻的脖颈间,遍布他深深浅浅的吻痕……
这一吻的后果是……
龙天语晕过去了
眼见着木槿连翘等人忙碌救人,龙天语面色潮红,满头大汗,人事不省,沈千寻站在那里,捂着肿胀的嘴唇,欲哭无泪。 ( )
她是病毒吗?是流感吗?是h7n9又或者非典?
不然为什么龙天语吻她一下,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
但想来这病也不是首次发作,龙天语的属下们处理有序,并不十分慌张,这一点,跟龙天若身边的那几名忠心奴仆很像,就连急救方法也大致相同,龙天若身边的人惯常把他放进冰桶,木槿等人则将他放入冰堆,基本大同小异reads;。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龙天语恢复如常。
沈千寻坐在床前,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担心我?”他眸光轻闪着在她异常娇艳的红唇上掠过,眼底有暖昧的笑意缓缓扩散开来。
沈千寻点头:“你这病症,跟你三哥一模一样”
“不一样就怪了”龙天语眨眨眼,“我们是一母同胎”
“可你上次说你好了”沈千寻有些沮丧。
“确是好了啊”龙天语一脸认真,“不信你问木槿以前老是犯,可是服了你的药之后,就再没犯过”
“也不是再没犯过”木槿在一旁回,“上回沈姑娘亲了殿下,殿下便又犯了”
沈千寻面色潮红,又想钻地缝。
“你不要担心,只是晕一下,不会耽误正事的,”龙天语一本正经的说,只那眸子里却浮起促狭的笑意,他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醒了之后,还是照样可以洞房的”
洞房?
沈千寻的眼倏地瞪得浑圆。
木槿意识到情形不对,识趣的退了出去。
剩下沈千寻傻愣在那里,对着某个看起来温润清雅的男子无尽狂乱。
洞房……咳咳……她有担心过这个问题吗?
她是那种……欲求不满的女人吗?
这位云王殿下,还真是……
闷骚……
眼见得沈千寻的脸一点点红透,连脖子都透着粉嫩的红,龙天语眼底的笑意更深reads;。
他轻咳一声,仍是正经八百的口气,仿佛在研讨什么重要的课题:“当然,洞房是要等到成亲之后才可以的,但是,如果你提前有要求……”
沈千寻一头黑线,她拼命摇头,飞快打断他的话:“我没要求”
“嗯?没有?好吧”龙天语凑过来,认真的的研究她的唇,“你的嘴怎么肿了?”
沈千寻撅着嘴不说话。
龙天语顿了顿,薄唇便又覆了过来:“我给你消肿吧他们说亲吻有助于消肿”
可这压根就是骗人的话好不好?
再亲一下,沈千寻的嘴肿得更高。
龙天语却似终于得到了满足。
但就算这样,他也不肯放开她,双臂弯着,将她圈在怀里,两条修长的大腿也毫不客气的缠在她身上,完全是蟒蛇缠小羊羔的姿势。
美男在侧,脸儿相挨,腿儿相靠,沈千寻春心大动。
洞房……呃,要不,她提前把他办了吧?
不行不行,这不符合古代大家闺秀的风格啊,回头他再认为她是欲求不满就麻烦了……
她在那里胡思乱想,龙天语却似突然平静下来,他的手指在她头上轻轻揉捏,他的动作很轻柔,指尖似有一种魔力,令人狂躁的心陡然沉静下来。
夜色温柔,虫鸣唧唧,四周十分安静。
沈千寻钻在他怀里,嗅到他熟悉的微带清苦的气息,心中说不出的安宁恬淡,很快,她竟然沉沉睡去。
龙天语却一直没有睡着reads;。
但他一直安静的躺着,一动也不动的搂着她,月光如水般流泻进来,洒在怀中小女人的脸上,映得那张脸越发白晳明净,一双红唇却艳丽动人,乌黑的发丝四散在枕上,脖颈之上的吻痕让他想起方才的蚀骨温柔,不由又是一阵心旌摇荡……
身体,缓缓的烧起来,滚烫麻痒的感觉让他的心再度狂跳,他挣扎着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夜色,沉静如水。
他踩着濡湿的晨露,一步一步往白云馆的某个方向走,一直走到一处山体前,他在某处岩石上按了按,闪身走了进去。
沿着曲折逼仄又漫长的阶梯,他一路向下,一直走到最底层。
底层是一处宽敞明亮的石室,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听到动静,转过身来,满脸愠怒的看着龙天语,讥讽道:“温香软玉在怀,我的乖孙儿,怎么还舍得下来见爷爷?”
“爷爷生气了?”龙天语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你说呢?”老者被他的平静激得咆哮起来,一掌拍在身边的桌上,那桌子应声而裂,老者怒斥:“龙天语,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一件令我欢喜的事”龙天语仍是一脸平静,“爷爷你也说过,人活在世上,总要有一点念想,才能撑过数不尽的凄风苦雨,而今日我带到白云馆的那个女子,她就是我的念想,请爷爷成全”
“竟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老者越发愤怒,“就那么一个女人,一天到晚跟死尸打交道,天天顶着张僵尸脸,怎么就入了你的眼了?”
“不知道。”龙天语苦笑:“爷爷若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出来,可是,看到她,我就像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她好像很久以前就在我的心里住过,我一看到她,就觉得欢喜无限,就觉得人生充满希望,再不像以前那样,无助凄惶。”
“这个女人,比你的帝王之业更重要,也比你母亲的血海深仇重要,是吗?”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手中的拐杖在地上乱戳一气,青石地面上很快出现深浅不一的石窝。
龙天语的目光落在那些石窝里,脖子却仍然直挺挺的梗着,相比老者的愤怒,他显得太过平静,又或者,在没来这个密室之前,他便已经准备迎接这场暴风雨reads;。
“她的存在,不会妨碍我为母复仇,也不会妨碍到我的帝王之业”他直直的看着老者,诚恳道:“爷爷,她是一个又聪明又可爱的女子,她不光不会妨碍我,还能帮我很多忙,如果你跟她相处得久了,一定会喜欢她的”
“够了”老者厉声打断他,“我才不相信她能帮到你她的出现,已经让你方寸大乱了你为了她,什么都不管不顾,居然还要解除和沈千梦的婚约,你有没有想过,这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你的敌人,一直苦心积虑的来分裂我们,你倒好,不用别人,自个儿先分裂了你也不想一想,如果连你的命都不在了,你又拿什么去保护你在意的人?还有那些跟在你身后兄弟臣子,你又有没有为他们着想过?”
“我想过爷爷,我想得很清楚,也很明白”龙天语轻轻吁出一口气,郑重道:“爷爷,你放心,我早就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那个只知伺弄花草不问世事的龙天语了,就算没有沈千梦身后的力量,孙儿也未必会输一个男人,不能踩着女人的肩膀往上爬,否则,就像你最恨的那个贼子一样,不是吗?爷爷希望我成为那样的男人吗?爷爷希望,又一个女人,走母亲的老路吗?”
“沈千梦如何能跟你母亲比?”老者忿忿然,“你母亲是被那贼子花言巧语诓了去,沈千梦,哼,她却要来打你的主意,自动送上门的肥肉,又为什么不吃?”
“孙儿怕吃坏了胃口”龙天语突然笑起来,“若胃口坏了,饭都吃不下,做什么都提不起劲,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爷爷忍心让那些肥肉来占语儿的便宜,毁了语儿的清白吗?”
老者冷哼,皱眉:“你的清白,还在?”
“在的”龙天语闷声答。
“没用的东西”老者一脸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既然已经看对了眼,就直接拿下得了,藏着掖着算怎么回事?”
龙天语不答,半晌,闷声回:“我还没想好。”
“是没想好,还是不敢?又或者,不会?喂,死小子,你该不是真的不会吧?”老者的问话相当生猛。
“爷爷,你在说什么?”龙天语再也不似方才的平静,黑眸圆睁,鼻尖冒汗,结结巴巴争辩道:“我……怎么能不会呢?我只是……我……”
“瞧你那扭捏的样儿reads;”老者恨铁不成钢的剜了他一眼,“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直接拿下就是了你磨唧什么啊?不是爷爷说你,在这件事上,你就得跟你三哥学学……”
一说到这个问题,老者突然就犯了老年人惯有的毛病,他再不记得刚才的大事了,很有耐心的教导自家孙子,“你是宇文家的最后一根独苗,你得赶紧给宇文家留个后好吧,爷爷不跟你计较了,僵尸脸也无所谓了只是呢,你暂时肯定不能娶她的,但可以跟她私相授受什么的,肚子里有了咱们宇文家的娃,其他男人也就不好再下手了,不是吗?”
“爷爷?”龙天语张口结舌的站在那儿,被自家爷爷的变脸奇技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刚刚明明很生气的,怎么一说到传后的事儿,倒比他还急了?
老者看到他的傻愣样儿,忍不住又发起火来:“你傻站着做什么?你不是英雄好汉吗?宁肯损失一支力量,再树起一堆敌人,也得向你的女人表白,都表白过了,接下来不得入洞房啊?你不入洞房,人家姑娘也不满意啊快去吧快去吧良宵苦短”
他拿拐杖戳龙天语的屁股,一个劲的催他走,龙天语被他戳着,哭笑不得的往外跑,然而一隐入那黑漆漆的曲折的阶梯之中,他脸上的笑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是难以名状的悲伤与痛楚。
“爷爷,对不起”他对着洞门的方向跪了下来,头重重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