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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妃温凉-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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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妇儿,我也舍不得你。”沈徹捧了她满脸泪花的小脸啄了又啄,声音里积淀的情深何止几许?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真真到了这个时候,沈徹才觉得古人传下来的这句话不无道理,他恨不能将她融入骨髓带着她一起,这样他们生死都在一起。

    顾温凉再也顾不得什么,她死死忍住的情绪被他轻轻两句话引炸开来,她眼泪止不住地流,“那……带我一起好不好?”

    她哽咽,眼泪流到舌尖上,顾温凉踮起脚圈了沈徹的脖颈,她眼角的泪痣娇媚入骨,一张桃花面哭得梨花带雨,哽咽得话都说不出来。

    沈徹狠狠揽着她的腰肢,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压抑下心底的冲动,他伸手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抱小孩一样将她抱到床榻上,剑眉星目呼吸沉沉。

    “傻宝,我怎么能带上你?”他胸口压了一块大石一样,能说出口的也只有这一句。

    我护这大津国土,也为护你岁月静好。

    顾温凉头埋在双膝之间,哭得像只迷了路的麝鹿,“你若是……若是回不来了呢?怎么办?”

    那么往后的无数个岁月里,她再也看不到沈徹含笑的眼眸,只能沉溺在往日的回忆里汲取暖光,那她的世界,将会如何的黯淡无光?

    沈徹粗大的手指关节捏得有些紧,面色绷得极死,眼看着时间流逝得极快,他哑了声音道:“不会的。”

    这样的瑶瑶日光里,他心尖上的人若要孤身一人存于世上,往后的风雨凄凄都要自己扛着,那他该多心疼?

    “半月不到就回来了,回来以后我就卸了这兵甲,一心一意守着你过日子,可好?”他一点点拭去了顾温凉面上的泪光,那眼泪水像是流不尽一样,就连眼眶都泛了红。

    顾温凉听到外头来回的走动声,也知晓他耽搁不了太多时间,心里再是不舍也勉强止住了抽泣,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捧了他硬朗的面庞,而后道:“你快些走吧,他们都等着呢。”

    沈徹深深皱眉,犀利的眸光扫过外边的天色,才直直地站起身子道:“我走了。”

    他不敢再看顾温凉的神情,拿起手中的佩剑就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外头还等着他来主持大局,危急关头,他不能光顾着儿女情长。

    顾温凉跳下床榻鞋也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沈徹才出了门,后背就跳上了一个娇小的人,他心一沉,顾不上王福等人愕然至极的目光,就一个回神将背上的人抛在怀里,而后送进了里屋。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叫人连反应的功夫都没有。

    王福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同时心底又有些焦急。

    王爷王妃这样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也不知道那边的江王是不是都等得跳脚了?

    这边沈徹将顾温凉稳稳放在软凳上,皱了眉头道:“鞋也不穿就追出来,你身子本就不好,可是想挨罚?”

    顾温凉这才觉得脚下有些凉,她挪了挪糯白的脚丫,眸子清润含水,如同刚经历过暴风雨的池田。

    “阿徹,我等你回来。”

    她最后揪了他的衣物狠狠地威胁:“若你敢不回来,我就独自去江南逍遥,叫你再也找不着我。”

    沈徹瞳色随着她的话一点点的沉了下来,最后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黝黑。

    “定不如你所愿。”他在她额心印下深深一吻,旋即再不停留,大步走了出去。

74。生死未卜() 
沈徹一去三日; 杳无音信; 顾温凉像是改了性子一般,恨不得整日里赖在长春宫; 皇后与她在焦虑担心之余; 关系也比往昔好上不少。

    沈徹离家后的第四日,禹王府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昨夜才下了蒙蒙的细雨,将天气中的燥热压了压; 今日太阳一出来,还是热得人心里惶惶; 顾温凉坐在后院的石凳上; 石桌上头摆了一篮子的花瓣,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陆嬷嬷走过来凑到顾温凉耳边禀报道:“王妃; 舒家小姐来了。”

    顾温凉愕然; 旋即抬眸; 坐直了身子道:“快请进来吧。”

    舒涣与沈慎的婚期眼看着也要到了,可现在战场上的事情她们就连一丝风声也听不到,她自然也是担心的。

    舒涣被府上的嬷嬷领着进来时; 一言不发神情怯怯; 见着了端坐在石凳上的顾温凉,不由得咬了咬下唇心里有些打退堂鼓。

    顾温凉站起身子; 浅笑着道:“坐下来喝喝茶吧。”

    舒涣轻轻点了点头; 在顾温凉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青桃端上来两盏上好的茶; 上头绘着寒山红梅点点; 杯身素淡雅致; 意境非常。

    舒涣见了,倒是首先开了口,声音娇娇弱弱的:“今日本无意叨扰王妃清净,只是……”

    小姑娘双手绞着帕子,眼眶有些泛红接着道:“只是王爷一走四五天了,连个信也没有,他身子本就不好……”

    顾温凉听到这里,已明白了个大概,她抬眸,太阳光落在她们二人的身上,却没有丝毫的暖意,从头到脚都是如出一辙的冰寒。

    自己与沈徹已成亲,就是日日往皇后寝宫跑也不会落人口舌,但舒涣与沈慎到底未婚,可不就连个消息都不知道吗?

    想到这,她不由得软了声音道:“前天传来了消息,王爷一行人已到了边陲镇关,无需担忧。”

    那舒涣这才捧了滚烫的茶水一小口一小口地抿,澄澈的眼瞳里慢慢聚起雾气。

    “王妃姐姐,您是不是也夜夜睡不着?”舒涣盯着她眼下的一大团乌青问,还不等顾温凉说话,声音就又弱了下去,“臣女也是,一做梦就要梦到战场,死了好多人。”

    顾温凉默了默,将口中的劝慰之语咽了下去。

    嘴上再能宽慰麻痹自己,夜晚冰冷的榻上,一闭眼就是那堆成山的白骨,四处飞溅的血液,惊醒着起来就再也没了半分睡意。

    待到第五日,皇后遣人到禹王府报信时,顾温凉正在修剪花枝,她葱白的指尖与干枯的花枝交错在一起,惊起丝丝缕缕的心悸。

    她思绪不宁,将手中的小银剪搁置在窗台上,而后瞧着天边沉下去的落日出神。

    每一日,她从日出望到日落,数着他归府的日子,可这样没有着落地等,就如同一个人落到了枯竭的井底,望着那小小的一方亮光拼命汲取暖光。

    皇后身边的小宫女面色苍白,见了顾温凉便跪。

    顾温凉身子有些僵硬,她颤着声音问:“边陲那边,是个什么……什么情况?”

    那小宫女头磕在地上,声音闷闷的传出来。

    “禀禹王妃,右贤王部狡诈不敢正面应战,两位王爷昨儿个夜里带了十数铁骑烧光了右贤王的粮草,敌军今日受降。”

    那宫女咽了咽唾沫继续道:“所失城池已全数收回,但……但两位王爷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顾温凉一下子瘫倒在了软凳上,眼睛一眨,眼泪水就落了下来,她手指头颤抖,就连话也说不出,脑海里全是那一句生死未卜。

    她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头埋在双膝之间,怎么也没有办法消化这样的消息。

    沈徹他……他怎么敢一边答应了自己,一边带着区区十几个人闯入敌营?

    他怎么可以?

    ==

    大津边陲的一处深谷里,沈徹脸上的血流到他的嘴里,铁锈的咸腥味刺激得他手指头动了一动。

    激烈的厮杀过后是悠长的梦境,梦里没有刀剑,没有权斗,甚至也没有日光,只有江南细雨绵绵之下的油纸伞和那一双澄澈的眸子。

    他闷哼了一声,终于睁开了眼。

    日光有些刺目,他一眼见到满地的血,尸体零零碎碎散了一地,肠子与内脏随处可见,甚至还有人的脑浆都流了出来。

    沈徹闭了闭眼,凤眸里的血色显露无疑,他才一动身子,森寒的铠甲就掉了几片。

    摇摇晃晃站起来,他觉得脸上有些湿濡,眼前全是血色,伸手一摸,猩红的血顺着手指缝隙流了下来。

    剧痛使得他冷哼了一声,沈徹扯过身上的衣物将额上的伤口蒙住,瞳孔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黝黑。

    这次算是一击即中断了右贤王的退路,但同时他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二十几名精锐死伤殆尽,损毁战车战马无数,好在总算收回城池,平复□□。

    沈徹凤眸一扫深谷的地面,发现了离自己不远的沈慎,后者不止脸上,就连身体各处都是血迹,一动也不动的模样看得沈徹眉心一跳。

    他摇晃着走到沈慎的身边,蹲下身子将手伸到他的鼻尖处。

    沈慎身子弱得出乎他意料,就是这几日在军营里,也是每日汤药不断,每每议事稍微晚睡了一会,就要咳血不止,合该是娇养着的人,偏偏要上个战场,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倒是昨儿个晚上,他决定夜袭右贤王部粮草处的时候,沈慎站了出来说是要和他一起,神色严肃一脸决然。

    沈徹当时心里不是不震惊的,他似乎从来没有看清楚过自己这个阴鸷寡言的皇弟,那病弱的身子里头藏着怎样的情绪和执着。

    战场上刀剑无眼,敌人不会因为你身份尊贵体弱而放你一马,而是像马蜂一样跟在后头想着取下你人头回去邀功。

    这才是真实的战场。

    沈徹感受到他浅浅的鼻息,心头的大石才稍稍落下,他将身上的铠甲卸下,走到一旁的山泉旁将沈慎脸上手上的伤口清洗干净。

    又过了一会,沈慎才闷哼着转醒,见到沈徹冰寒的面容时微微一愣,心里的话脱口而出:“你怎么也死了?”

    沈徹一怔,脸色旋即黑了下来。

    沈慎瞧了瞧自己一身的血,再看了看周围,终于缓过神来道:“我们这是还……还活着?”

    沈徹抱着手里的剑瞧也不想瞧他一眼,天色渐渐转黑,深幽的山谷无人,旁边还躺着许多的尸体,山风一吹,就发出小孩啼哭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沈慎咬牙爬到沈徹的身边重重地坐在地上,这辈子没这样狼狈过。

    “咱们这是在等死吗?”他艰难出声,直直地望着山谷上方的圆月。

    沈徹斜斜瞥了他一眼,有些嫌弃地皱紧了眉:“本王才娶妻为何等死?可你要想死我自不拦着。”

    “轻骑军不出明早便能找到这里,你还是想想怎么才能不被山风冻死吧。”

    沈慎听了这话眉心直皱,他抿了抿唇出声:“你怎么那样笃定?”

    他们腹背受敌时便杀便逃,跌落到这个山谷里,谁能找得到?

    沈徹不耐他问题这么多,直接道:“现在军中由张子佑负责,我曾带他来这勘察过地形。”

    若不是这样,他怎么敢就这样闯进未知的山谷?

    沈慎听了这话,面上才终于带了笑意道:“这样就好,本王还未成婚,可不能就死在这了。”

    沈徹开始在周围环视,捡拾枯树枝,同时冷着脸道:“你昨日大可以不跟着出来的。”

    沈慎握拳置于唇边咳了起来,待缓过劲后才道:“同为统帅,我总不能眼睁睁望着一点事也不做吧。”

    沈徹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旋即冷声道:“既然不想死,还不赶紧过来捡树枝?”

    山谷夜深极冷,特别是沈慎身子不行还受了伤,一不小心就会失了性命,当务之急就是将火升起来驱寒。

    月光如瀑,清辉撒在山谷的地面上和山泉上,落下一地的皎洁。

    沈徹面前烧起熊熊的火,他身子放松下来,又猎了一只灰色的兔子放在火上烤着。

    肉香袅袅散开,沈徹心里头叹息一声,想到府上那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心软得如同面团一样。

    她若是收到了消息,怕是要伤心坏了。

    可这种情况,若一直与右贤王部胶着着,对他们倒是不利,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领人出其不意烧了粮草,才能让右贤王乱了阵脚从而受降。

    生死关头,他脑子里想的都是那日他离开的时候,小姑娘虚虚搂着他眼泪鼻涕都蹭到他的衣服上,怕他再也回不去了的场景。

    若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他明媒正娶的王妃会不会一辈子孤老,在回忆里过完一天又一天,尝遍人间百味。

    又或者她会随了林胥回江南,从此小桥流水人家,白云深处素手执伞,身边人再也不是自己。

    沈慎将滋滋冒油的肉撕成两半,递给沈徹一半道:“别想那么多了,活着回去比什么都重要。”

    “本王回去就要大婚,一刻也不等了!”

    沈慎说完又咳了一下,狠狠咬牙的声音格外清晰。

    沈徹低低笑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头,神色莫名:“还是将身子养好了再成亲吧。”

75。归来() 
传来消息的第二日一早; 顾温凉就去了一趟宫里。

    她这些日子常来; 长春宫的宫女们看了她行了一礼也就放进去了,瞧着是皇后早有吩咐。

    内殿里; 层层帷幔落下; 顾温凉鼻尖轻嗅,原本殿里的果香味儿已换成了安神的檀香,殿里伺候的宫女也都是一副忌讳莫深的样子。

    殿里敞开了窗子; 风一吹进来,带着丝丝缕缕的暖意; 浓烈的檀香味才稍稍散了些。

    顾温凉才行了个礼就被皇后赐了座; 与此同时一只雪白的玉手掀了帷幔,玉镯碰撞的声音叮当悦耳; 皇后走了出来。

    顾温凉抬眸一瞧; 就有些愣住了。

    皇后眼下的乌青格外明显; 素白的脸上只抹了淡淡的一层粉,呈现出那种连上好的胭脂也遮盖不住的白。

    “母后。”顾温凉心头一哽,出口的话都带了颤音。

    皇后心有所感; 上前几步亲自扶起了她; 姣好的面容上两条泪痕醒目得很。

    “娘娘,王妃; 王爷吉人自有天相; 定不会出事的; 快莫哭了。”皇后身边的老嬷嬷勉强笑着劝慰; 浑浊的眼中闪着浓烈的心疼。

    这偌大的长春宫里; 也只有她敢开口劝劝了。

    皇后用素色的帕子替顾温凉擦了眼泪,轻轻揉了揉她乌黑的发丝,心里头千百句的话也只说不出什么来,“好孩子。”她最后只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顾温凉听着皇后的话,一颗心直直地跌入谷底,她牙关轻颤,甚至整个身子都沁出一股子深入骨髓的寒气。

    连皇后都这样说了,那……那沈徹是真的就回不来了吗?

    她像是终于得到了一个确定的答复,可这个答复却像是一把把刀割在她的肌肤上,一条条伤口如红梅绽放,疼得她连最后怎么出去的都不知道。

    心如刀绞原来就是这样的滋味,真真是叫人痛不欲生啊。

    顾温凉面上显露没有任何的表情,她呆呆地垂下眸子,脚下却是一个踉跄,青桃急忙将她扶住,发现她的手抖得有些厉害。

    “王妃?”皇后身边的奶嬷嬷将她瘫软的身子扶起,才发觉她瘦得如同一张纸一样。

    “温凉?可是有哪儿不舒服啊?”

    顾温凉瞧着皇后担忧的瞳孔,好歹还保留了一丝神智,她低垂下眸子,瞧着自己青葱似的指尖捏在帕子上泛着青红之色,她却全然没有什么感觉,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抖得厉害。

    “母后,我没事。”她抿了抿唇,借着青桃的力站了起来,嘴唇干裂得很,连带着声音也虚弱得不像话。

    皇后以为她被刺激得狠了,半蹲下身子揉了揉她额心道:“不要胡思乱想,老七早年上战场哪次不是从阎王爷手底下逃出来的?这次也定然是虚惊一场。”

    这话苍白无力得很,就是皇后自己也在心底低低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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