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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妃温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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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记忆里,顾奕怀常年阵仗,严于律己,平素里虽不善言辞,却从未亏待过她半分。

    甚至……就连将军府的书房里,挂着的都是林宿的画像,现在金氏却说……顾奕怀在边疆之地和别的女子好上了。

    这可能吗?!

    她澄澈清透的眸子里含了水雾,薄薄的一层欲落不落,睫毛上沾上了一滴晶莹。

    金氏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许是动了气,开始咳嗽起来。

    还是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到顾温凉身前,干枯的手掌揉了揉她柔顺的发丝,心里哽得十分难受。

    “温凉,你舅母说的,都是真的。”

    顾温凉这才抬眸,脸上划过两行清泪,才哑着声音问:“母亲的死,与爹爹有关系吗?”

    老太太眸光一厉,手中的拐杖都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你母亲死后,我们久久无法接受,亦对你大舅母的个人之言不敢轻信,直到——我们收到了你母亲托人辗转寄来的书信。”

    顾温凉心头一震,直直地望着老太太,眼也不错一下。

    老太太明白她的心绪,自己心底也不好受,却仍是强忍着痛道:“原你母亲为了你爹挡刀而死,我们虽然接受不了却也不会对你爹爹淡漠至此。”

    这也一直是顾温凉疑惑的地方,林府众人待她极好,每每提及顾奕怀都要变了脸色。

    “直到看了那封信,我们才知你母亲这个将军夫人做得何其艰苦。”

    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顾温凉瘫坐在地上,冰凉的湿意透过衣物传到四肢百骸,冷得她浑身发抖。

    “我……我想瞧瞧母亲的信。”

    顾温凉牙关轻颤,好容易吐出这么一句话后,眸中就全是灰沉之色,再无一丝活力。

    老太太轻叹了一口气,从衣袖间抽出一份古旧的信来,信封上的字迹隔了多年,依旧娟秀淡雅。

    “你自己瞧吧,我与你大舅母去二房走走。”老太太看不得这样的画面,手抖个不停,给顾温凉留了一个适应的时间。

    门帘掀起时有冷风灌进来,而后便是一室的寂静。

    顾温凉素手轻轻抽出里头的信纸,上边的字迹像是被人长期摩挲而显得有些淡,写的内容却仍是清晰可辨。

    顾温凉一字一字看下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却是越看越心惊,最后那轻飘飘的信纸从她手中飘落至地面,又被她摸索着拾起。

    再无任何侥幸的心理,信上白纸黑字写得明白,顾温凉缓缓闭上了眼,大颗大颗的眼泪打在信纸上,落成一个个小小的水坑。

    竟然是这样的,当初传遍京都的惨烈之举,内里却藏着那样龌蹉的心思!

    她闭上眼睛,信中的内容却一遍遍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林宿性子执拗,断不同意顾奕怀纳平妻,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却在不经意间知晓那女子已到了京城。

    她才终于知道顾奕怀想做什么。

    他先是设下一酒局,再买了杀手在席间行凶,再由那女子替他挡刀,众目睽睽之下,世人皆会称赞那女子忠肝义胆,便是做了将军府的平妻,也无人会说些什么。

    林宿彻底寒了心,她身子已有亏损不能生育,若是府里再进一个平妻,尚在襁褓之中的顾温凉,日后会被如何磋磨?

    她不敢想!

    但是她敢做,林宿既知晓了这事,便不会放任它发生。

    事出当天,她与顾奕怀并排而坐,离得最近,在瞧见那明晃晃的刀子之时,毫不犹豫地撞了上去,那凶手都被眼前一幕吓了一跳。

    鲜红的血流到了顾奕怀的衣袍上,他眼底突然带了一丝惊慌,林宿却只笑着叫他照顾好顾温凉。

    那凶手本是顾奕怀的人,自然不敢真的行凶,只是林宿抱着必死的心态,生生用力撞上了刀口,再加上生育时坏了底子,这才救不回来。

    顾温凉脑子里各种念头都有,却生不出一丝力气来,她下意识里不相信,瞥到手里的斑驳的信纸又无从反驳。

    自她记事起,便没有听人提及过母亲,如今从这样一张薄薄的信纸上,感受到了久违了两世的母爱。

    顾温凉突然想到前世……

    前世她未到外祖家来,自然也全不知晓这样的内情,浑浑噩噩过了一生,不仅辜负了自己也辜负了母亲的期许。

    顾温凉哭得喘不过气来,眼泪从白皙的脸庞蜿蜒到了分明的下颚,而后滴落到地面上。

    屋里熏着安神清心的檀香,顾温凉的脑子里却闪过了顾奕怀每每提及母亲时的神情。

    那种悔恨与自责交织,她一直以为是他对母亲的死无法释怀,也怎么也想不到他便是那幕后推动的刽子手!

    现在想想,那哪里是什么回忆与爱恋,明明是浓得化不开的歉意才对,亏自己还以为触及了他的伤心事,渐渐的不再提及!

    真是笑话。

    屋外的大雨不停,顾温凉却觉得打在了自己身上一般,青桃不知何时进了来,默默地给她擦了眼角的泪珠。

    “小姐,夫人也是希望您好好儿的。”她虽不明白事情原委,老太太离去前也与她提了几句,叫她安慰住小姐。

    顾温凉慢慢止住了抽泣,一双杏眸有些红肿,却从里边透出锐利的光亮来,刺得人心底发疼。

    “外祖母走前还说了什么?”她一只手捏着信纸,一面十分冷静地问。

    青桃如实地答道:“老太太说,十数年前林府护不住夫人,今时今日,恐怕也无能力护住小姐。”

    “所能帮得上小姐的十分有限,希望小姐不要嫌弃。”

    顾温凉眨了眨眼睛,才知晓老太太说的是那个乌木盒子里的钱财和地契。

    他们是怕自己退了回来,那样才是真叫他们难受!十几年前的无能为力,如今还要再切身体会一次,想想便鼻尖泛酸。

    顾温凉死死咬住下唇,直至泛出了血丝,才哑着声音开口:“我们回罢。”

    描着大朵山茶的纸伞撑在头顶,雨水顺着伞面迅速落在伞骨的位置,而后成串落下,在顾温凉的脚边滴起一个个的水坑。

    而原本来用的晚膳再无人提及,孤寂的夜里静得只能听见不断的滴答声,以及顾温凉泛着寒意的轻嗤之声。

39。会一直待你好() 
第二日一早; 顾温凉顶着眼下一大片乌青,推门而出; 倒和帘外端着食案准备进来的青桃撞个正着。

    天色才泛亮; 但借着屋里的亮光; 也可见顾温凉的脸色白如雪,青桃心中一紧; 赶忙放了食案出来。

    “小姐这是怎么了?昨儿个夜里没睡好?”

    顾温凉略显疲惫地点了点头; 而后抚了抚隐隐作痛的眉心处; 才道:“备上马车; 去福缘寺。”

    福缘寺是此处较有名的寺庙; 香火不断; 她心中不宁; 自是想去求上一求这所谓的佛佑。

    青桃点了点头; 而后又道:“小姐,不若奴婢先去拿几个白鸡蛋给小姐敷一敷?”

    这样儿出去,模样也太过苍白了。

    顾温凉自然是允了。

    昨日还是来势汹汹的暴雨; 今日却骤雨初歇;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只有檐上的雨珠不断滴答着落下来,伴随着远处若有若无的鸡鸣之声。

    顾温凉今日挑了一身素白的云缎裙; 腰间束带是月牙白; 衬得她更是出尘三分; 目下无尘。

    临了; 一面雪白的纱帕斜斜地掩住了半边的脸; 只露出了一双含情的凤眸,里头的情绪冰冷,间或夹杂着森冷的寒光。

    老太太知晓她的心绪,二话不说便放行了,只再三叮嘱要早些回来。

    顾温凉一一耐心应下,这才转身进了马车里。

    车轱辘转得飞快又十分平稳,顾温凉在车厢内以手托腮,脑子里又昏又涨,眼下的乌青块与周遭若凝脂的皮肤相衬,更显得有些凄艳。

    她一整晚都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林宿那声声含泪的诉控,经久不息。

    与此同时,她心底的疑问也不少,那女子最后何去何从?还有茉莉姨娘,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顾温凉闭了闭眼,遮掩住了眸子里惊人的风雪。

    待一切水落石出,回京都后再一一验证。

    可若是真的,她又该如何?

    顾奕怀养她十数载,吃穿用皆是最好,也没给了她罪受,为了娘亲她又要以何种态度对他?

    期间种种,光是想着,便叫人头疼得要命了。

    那车夫行得飞快,一丝颠簸也无,渐渐的,路边行人的喧闹声也听不见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马车稳稳停了下来,她踩着矮几由人扶下来时,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寺庙,而是一处庄园的入口。

    顾温凉面色一变,再转头去望那车夫,却见他面色严肃无波澜,似是压根瞧不见她一样。

    倒是青桃有些慌了,将顾温凉死死护在身后,冲着他怒道:“你是谁?可知我家小姐是何身份?你竟敢如此,莫不是想寻死?”

    这时候,那车夫仍是不发一语,倒是另一头,一个身材略微发福的人跑过来,擦了擦额上的汗,才对着顾温凉殷勤笑道:“顾家小姐,您请进,王爷候着许久了。”

    顾温凉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着恼。

    这青天白日的又不比京都,若是叫人瞧见了,可又是一场麻烦事儿。

    恼归恼,到底还是跟在王福的后边移了步子。

    园子瞧起来不算太大,走了数百步便是一石亭,上头的琉璃瓦迎着晨曦的光,闪出耀眼的彩色来。

    王福停下了步子,隔了层层飘飞的帷幔恭敬道:“王爷,顾家小姐到了。”

    说完,也不等里头的人发话,朝着顾温凉拱手便自行退下了,临走时,还拉上了一脸茫然的青桃。

    顾温凉心里烦乱,才要踱步进了那石亭,便听得一琴声缓缓泻出,呜呜咽咽引人鼻头一酸。

    顾温凉驻足,静静地听完,才一步一步进了石亭。

    帷幔在风中舞动,划过她玉白的姣好面庞,最后才看清楚沈徹独坐在石亭之内,身前放着一架古琴,他骨节分明的食指还停留在琴弦上,信手弹拨,从容典雅。

    听得了声音,沈徹才抬了头,见她眸中带雾,既安静又乖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过来。”他伸手,声音如山巅上常年缭绕的云雾,听在顾温凉耳里,便是泉水叮咚。

    她心弦轻轻一动,鼻尖涌上一股巨大的酸意。

    沈徹今日穿了一身再寻常不过的常服,墨色的长发松散,神色慵懒又深藏着凌厉,此刻却全数化为柔和之意。

    眼底心上全是那个信步而来的身影。

    顾温凉身形袅袅婷婷,站在离他不过四五步的地方,瞧了他片刻,才掩唇轻轻发了笑:“方才的曲子,你漏了两个音。”

    沈徹听着这样的娇音软语,心间一痛。

    他将将站起身,如一杆青秀的山竹,显得清贵异常,与此同时,又带给人绝顶的压力。

    顾温凉瞧他一步步靠近,略显慌乱地垂下眼睑。

    有些事情,她情愿他不知晓。这样糟心的事,不该是他这样的天潢贵胄该担忧的。

    沈徹伸手挑了她小巧白皙的下巴,笑得沉沉,眼底落了不知名的光亮:“本王不通琴意,顾家小姐可将就着听了?”

    顾温凉也是轻笑着说了一声可。

    林中有轻柔的风吹起,层层的帷幔便舞动起来,清新的味道沁入鼻腔,叫人困意顿消。

    沈徹这才收起脸上的笑意,仔细打量她眼底的大片乌青,凤眸里的心疼之意毫不遮掩。

    “心底难受了?”隔了许久,他抚上她眨动的杏眸,哑着声音问。

    顾温凉眨了眨眼,笑而不语也不知该如何回了他。

    沈徹将她虚虚揽入怀中,他如丝绸的发丝混在她墨色的青丝中,诡异的交缠在了一处。

    顾温凉身子微微一僵,旋即听他在耳边沉沉叹息一声,才想问话,便觉着他冰凉的脸颊从身后贴过来,蹭在她小巧玉白的脖颈和耳珠之上。

    这个人!

    不由得微怒。

    还不待她说话,便到他的低语声,轻轻牵扯着心脏。

    “温凉,真庆幸我来了江南。”

    顾温凉偏头,又被他强硬地扭回去,不明所以地问:“为何这样说?”

    他喉间发出沉沉的笑,旋即声音落寞下来:“若是我不来,便连与你一处伤心也做不到。”

    “你离我,又要远了一些。”

    微凉的话语带着某种不知名的叹息消弥在空中,顾温凉的身子却彻底僵硬下来。

    无人说话,此处就陷入了一片死寂。

    顾温凉隔了许久才蠕动着嘴唇,吐出两个意味不明的字来。

    “傻子。”

    可不是傻子吗?

    前世被自己那样拒绝,仍是去请了求婚的圣旨,即使后来远走边疆,生死垂危之际,也要因为自己轻飘飘的一封信而赶回来。

    他的心意,她从来都是知道的。

    沈徹凤眸里闪出一丝欢喜和浓得化不开的眷恋,他蹭在顾温凉的后颈,忍了忍才试探着道:“我们回京便成婚,可好?”

    顾温凉不由得嗔怒,脸上染上了一层淡粉色。

    “胡说什么呀,大婚的日子是由皇上皇后定下了的。”

    沈徹斜肆的凤眸暗沉了下去,意味不明地呢喃一句:“也是。”

    我自然是知晓大婚之日被定下,只盼你应下好叫我欢欣一阵。

    顾温凉浅浅皱眉,隔了许久才问:“我娘的事,你也知晓?”

    沈徹听她话中意思不妙,右眼皮一跳,急急撇清关系:“我如何知晓?”

    察觉到怀中陡然僵硬的身躯,沈徹有些不情不愿地道:“这事在京都传得人尽皆知,我哪里想到其中有这样的内情?”

    便是知晓了,也定要掩饰得干干净净的,不叫你知晓了去。

    沈徹另一只手虚虚握了一下,才又松了开来。

    你瘫在地上无助痛哭的样子,真叫人心都要碎了!

    顾温凉不知他内心所想,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而后才低低地道:“我也未想到爹爹他……他竟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一时之间,心绪纷杂,竟不自觉地问:“莫不是世间男子,皆是这般薄情寡性之人?”

    沈徹一听这话,心头不是滋味得很,又顾念着她的情绪,只好将她身子扳过来,认真地望进她的眼里道:“本王不是,会一直待你好。”

    顾温凉愣神,触及他有些紧张的黑瞳,又觉得十分窝心。

    相比于卫彬层出不穷的缠绵之语,沈徹这干巴巴的一句话显得拙劣许多,可他脸上的表情,才是叫人心尖都泛疼。

    她眼底落了星子,璀璨夺目,忽而一笑乱了沈徹的眼。

    “我知晓的。”她声音娇甜,眉目弯弯,无暇的玉手抚上沈徹的半边脸。

    自然是知晓的,方才话才出口她便后了悔,总归世间男子这般多,她也在芸芸众生之中找寻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何其幸运。

    空气中弥漫着旖旎的氛围,顾温凉偏过头,徐徐地红了脸,自幼征战沙场丰神俊朗的禹王爷俊脸也泛出可疑的红晕,一双尊贵凛然的凤眸不自然地到处乱瞥。

    正在这时,顾温凉的肩头一沉,她抬眸一望,惊呼出声:“子悦?”

    与此同时,沈徹的肩头也有一个雪白的影子熟练地蹿了上来,稚声稚气地叫。

    如此一来,顾温凉便再没有心思管他了,一门劲地逗弄着重了不少的小家伙。

    沈徹简直咬牙切齿,目光恨不得能喷出火来,紧紧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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