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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钱的事情我已经解决了,但是还是谢谢您的好意。”
“解决了?木牧借给你的?”
“恩。”
她并不否认,想到木牧那日的慷慨解囊,心底温暖,眼神也温柔了几分。
元彬没有注意到她这些小情绪的变化,反倒不断的游说:“那也是借的,欠着人钱心里必定不舒服,不如这样,你来我公司,我可以先预支一些工资给你,当我私人借给你的,你的嗓音条件,肯定有无量前途,说实话,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真的就被迷住了,我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
他的盛赞,带着几分暧昧表白,冯秀清不是傻子,上次之后她就知道元彬对她有意思,何况木牧提醒过他这个人好色,让她少靠近。
于是,无论他怎么说,她只是摇摇头,淡淡一笑,婉言拒绝:“对不起,我真的不大适合这行,我还有事情要忙,希望你的女儿能够平安无事。”
元彬一怔,她已经转身而去。
她许是不知道,她越发是这样,元彬对她的兴致却是越发的浓烈。
攀权富贵的女人见多了,就连当年的苏如如听说能进影视圈也是露出一脸兴奋的样子,毕竟大明星,谁不想当,可是她,当真是特别,这样的特别,撩的他心底痒痒的不行。
她这样女孩,在爱情和生活上必是无欲无求,交往起来肯定不会和徐静那样一天到晚不是名牌就是钱。
她身上没有沾染尘世的半分俗气,脱俗到美好,眼底的温柔宛若绵羊和兔子,这样的女人,不就是他梦中的女孩。
看着冯秀清远去的背影,他的眼底,满是贪婪和志在必得。
即便他已经在拐过拐角见不到了,他的目光依旧落在她离去的那个方向,知道甄妮匆匆跑来,脸上全是泪水。
他心头一慌。
“怎么了?”
甄妮也不想和他继续追究之前事情,因为,真的出了大乱子了,她已经完全慌了和崩溃了。
“医生说,沫儿脾脏大出血怎么止血也止不住,现在她的情况很不好,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会止不住。”
元彬猎艳的一颗心,完全收了回来,想到自己的女儿徘徊在生死的边缘上,脸色也是一片苍白。
“怎么办,怎么办?”
“你先别慌,我们转院,现在就专去首都最好的医院。”
“来不及了,我好怕,好怕这孩子……”
“闭嘴,不可能。”
元彬何尝不怕,却正是因为害怕,所有不想面对可能会发生的事实,更不想听到。
“我就沫儿一个孩子,你风流,你在外头还有别的孩子,我要是没了沫儿,我就不活了。”
甄妮已是哭倒在了地上。
元彬听到她的话气的脸色铁青,她难道在这种时候,还要戳他的污点痛处吗?
元惹欢的诞生,他难道就愿意了,说白了那孩子还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呢,当时他是亲眼看到她母亲被男人压在身下那个,也是亲眼看到她母亲流了血,本以为当时正在肚子里的元惹欢一定给折腾没了,后来孩子居然生了下来。
这孩子的出生证上写着的日期推算确实是他的,可是谁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他现在想想苏如如怀着孩子都能和别的男人乱来,保不齐私生活有多乱。
不过现在,甄妮说的,却也让他心底有一丝莫名的安慰。
如果,如果元沫儿真的没了,他确实还有一个孩子。
不不不,他在想什么,他最宝贝的女儿,怎么可能出事。
“你别再这发神经,我告诉你,沫儿不会有事。”
着你也是但愿如此,可是心里却揪着疼,怕的要命。
元彬看她那样,终是心软,上前抱起了瘫坐在地上的她,搀着她往手术室走。
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等。
*
现在元惹欢唯一能做的,只有等。
医生说,48小时内萧祁要是没有醒,或许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她守着他,看着他,亲吻着他的手背。
时间滴答而过,每一分每一秒她都在绝望和期望中交织着痛苦度过。
已经过去了43个小时了。
再有不多会儿天就亮了,他为什么就这么贪睡,他就不能醒醒吗?
“萧祁,不要睡了,天都快亮了,我都和你说了平常不要那么辛苦,你看你这一次,睡的都不肯起来,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萧祁。”
抱着他的手,她好怕这只手失去温度,更害怕耳边的心电图发出刺耳的声音,这房间里的一切都让她惶恐,她神经脆弱的随时都会倒下,可是,她知道不能。
她已经很久闭上眼睛,中间实在无力支撑睡了会儿,却没半小时被噩梦惊醒,恍惚间梦到了萧祁和她道别,她吓的一身冷汗,再也不敢睡着,虽然,已经浑浑噩噩,眼前发晕,天旋地转,可是她的眼睛,始终落在他伤痕累累的脸上,盼着那紧闭的双眸,可以睁开。
只是,他不乖,他太坏,他就这么煎熬着她,他不知道,他如果再睡,她真的会崩溃吗?
她的嘴唇已经干涸,却还在试图唤醒他。
“萧祁,我还不知道我们以前发生过什么呢,你要醒过来告诉我,就算你曾经对我做过不好事情,我也会原谅你,可是你要是不醒过来,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让我重新爱上你,现在,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要对我负责,我爱你,求求你醒醒。”
“萧祁,不要睡了,求求你,你睡太久了,你不要睡了。”
她已经无泪,只剩下嘶哑的呢喃,在空荡荡的病房里,伴随着心电图的滴答声,显的凄凉和悲伤。
时间,没有因为她的祈祷而走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窗帘外,第一缕晨光落进房间里的时候,宣告着萧祁只剩下最后4个小时的机会。
而当日头渐渐挪移过对面大厦的屋顶的时候,萧祁只剩下了最后2个小时。
惹欢心头疼的要命,她不能让他一辈子躺在床上,不可以。
他那样一个男人,怎么会甘心一辈子屈辱的躺在床上让人伺候着才能活下去。
她起身,身子已经踉跄站不稳。
她亲吻他的眉眼,嘴唇,咸涩的泪滴,滑落在他的眼睑上,他却依旧沉睡着,她苦涩亲吻他的耳朵,轻轻喊他的名字,一遍,一遍,又一遍。
“萧祁,萧祁,萧祁,萧祁……”
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进来的是医生,眉头紧锁。
“萧太太,已经过去的47个小时了,还有一个小时,如果萧先生再醒不过来……”
“不会的……”惹欢低泣着制止他继续往下讲。
医生能理解她的心情,知道她现在或许分身乏术,却还是告诉了她一个至少能让她好过一点的消息:“龙龙醒了,刚刚醒的。”
惹欢一怔,泪落涟涟,抱着萧祁的手搓揉着,急促道:“听到没,你听到没,我们的孩子醒了,你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上一句话,你还没听到他叫你一声爸爸,你知道他有多么不容易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吗?他陪着我一起经历了空难,又和我一起遭遇了地震,他在孤儿院一个人孤单的度过了这么多年,你难道忍心他一醒来刚知道自己有爸爸妈妈了却听不到爸爸叫他一声宝贝吗?”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落了下来,心电图上的线条,忽然紊乱了一片。
医生忙上前。
“有反应,心跳在加速,继续,继续说。”
惹欢一怔,随即狂喜:“这个孩子,和我们是有缘分的,他住在你建的福利院,我又是他的资助人,冥冥之中老天就不愿意拆散我们一家人,你听得到是吗?孩子,孩子,孩子在哪里,我让他来叫你爸爸。”
医生也忙对护士道:“去把孩子的病床推过来。”
护士不敢耽误一刻,赶紧往外奔,十分钟后,龙龙被丁玲和院长还有几个护士簇拥着推进了病房。
他已经清醒,并不认生,似乎还没有人告诉他他的父母已经找到,所以,看着躺在床上虚弱的萧祁,他还奶声奶气的问了一句:“院长老师,这位叔叔怎么了?”
“宝贝,这是你的爸爸,这是你的妈妈,你快叫一声爸爸。”
护士诱导着。
孩子却大约是懵了。
五岁的孩子,不懂这一声爸爸的意义。
只是怔怔的看着泪流满面,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眼泪的惹欢,还有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满头是伤的萧祁。
病房内,空气忽然陷入了一片沉寂,竟没有一个人说话。
良久,响起了一个脆生生甜腻腻的小奶声:“龙龙有爸爸妈妈了,太好了,爸爸妈妈,要抱抱,要抱抱。”
现场,顿然整体泪崩,甚至有压抑不住的低声嚎啕,太催泪,太感人了。
而那个连着萧祁手指的心电图,猛然一震狂跳,床上那昏睡的人,眼珠子的转动了起来。
医生赶紧拿过手电筒,掰开了萧祁的眼皮,看了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人,是救过来了,他已经有了意识。”
随着他这一句的宣布,惹欢终于体力不支,紧绷的弦松脱,已经将近4天4夜没好好睡过的她,再一次晕倒在了丁玲的怀中。
只是,晕倒的时候,她的嘴角,再无苦涩,而是带着一丝淡淡的欣慰的笑。
他没事,孩子没事,终于,终于,都没事。
太好,太好了。
*
韩翌晨不顾韩妈妈和韩爷爷的阻止执意推着轮椅来看萧祁的时候,正看到元惹欢被放在病床上推出来。
她的脸色惨白,眼圈乌黑,嘴唇毫无血色,双颊清癯消瘦,他推动轮椅的手,停在了距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再没有往前。
对不起,一百个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他没想过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
他只是没有办法接受和元惹欢在一起的男人居然是萧祁,才会失去了理智在高速上飙车,他醒来后就听人说了那天晚上萧祁其实一直跟在他后面,也是萧祁不顾一切把他救了出来,再晚几秒,他都会被炸死在车子里。
而萧祁,在车子爆炸那刻被强大的冲击力冲飞了出去,当了他的肉垫,自己却装碎了头骨,危在旦夕。
萧祁的黄金的48小时他也听说了,只是,他根本不敢面对。
直到,他还剩下最后的半小时,他想过了,萧祁如果真的醒不过来,那么他就把自己公司所有的资产全部都给惹欢母女,是他,让这好不容易团聚的一家人落到如此地步。
看着惹欢从萧祁的病房里被推出来,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是因为萧祁哥没醒来时吗?
不过,一双黑色皮鞋停留在了他的面前,却告诉了他一个喜讯。
“韩先生,你也听说萧先生没事了?你身体怎么样?这几天我一直在忙着照顾惹欢姐和龙龙,都没有功夫过去看看你。”
韩翌晨待整个亚当的姑娘都不薄,知道她们和惹欢姐一起共事过,更是和惹欢姐一样当她们是姊妹,丁玲虽然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究根挖底的,也不是韩先生的错,他也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何况爱恋了5年的女人却变成了兄弟的老婆,连孩子都有了,换谁也一时不可能消化得了的。
丁玲是理解韩翌晨的,只是真是太忙了才没功夫过去看看他,不过也有打听他的消息,知道他的rh阴性血找到了很多献血者,他输血后已经清醒过来了。
她一直想韩翌晨怎么不过来看看萧祁,不过她猜他是不敢。
如今萧先生已经没事了,她想韩先生应该也得知消息了。
没想到,他似乎并不知道,喜声急问道:“你说真的,萧祁哥醒来了?”
“人还没完全清醒,不过只是因为撞击无法睁眼,意识完全是清楚了,医生说,应该今天就能够醒来,只是苦了惹欢姐了,不眠不休的守着,我真怕她会崩溃,好在老天有眼,韩先生,我不和你说了,我先去看看惹欢姐。”
“她……恨我吗?”
他忽然问?
丁玲一怔,随即笑笑:“应该不会,昨天还问起你怎么样了,惹欢姐和萧先生都知道,这不怪你,有些事情,谁都没有预料到,谁也不想发生,好在,皆大欢喜,现在谁都没事。”
韩翌晨心底却越发沉重,他倒是宁可他们都恨他。
对,有些事情并非他所愿,甚至如果时间可以倒转,他绝对不会那样甩袖而去,他即便愤怒,也不会让自己出这场车祸,害母亲差点哭瞎了眼睛害爷爷高血压差点中风过去,害萧祁徘徊在生死边缘,害惹欢差点失去了萧祁,害他们的孩子差点失去了父亲。
可是,就算这些非他所愿,却都已发生,皆因他而起,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怪他,他也不可能不怪自己。
他无法释怀,黯然摇着轮椅远去。
丁玲看着他的背影,孤寂的让人有些微微的心疼,她看得出来,韩先生在责怪自己。
哎,这感情的事情,就是剪不清理还乱,她也管不上那许多,只管管好惹欢姐就行了。
上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恍惚间看到了韩翌晨的轮椅停了一下,然后,加速而去。
她摇头叹息了一声,只是,她是个连自己的感情都理不顺的人,也开导不了别人了。
出了电梯,手机有提示音,她看了一眼,脸色有些惶恐,慌张的很快个锁上了手机,放到了包包里。
只是,在急诊室门口等着元惹欢的时候,手机又响了几声,她却不敢去看。
没多会儿,那个不断发信息的人终于像是没耐心了,打了电话过来。
她看着手机,手指悬空在拒绝键上,却终归,不敢落下,赶紧拿了手机,走向了安全通道的板楼梯间,按下了接听。
“喂。”
“胆儿肥了,敢不回我信息了,我怎么说的,我的信息,第一时间不回,下次我就要好好惩罚你,你说,是滴蜡,还是鞭子,或者你想玩点更刺激的,比如,烫烟头。”
“不要,求求你,我还要工作的。”
“你放心,我这几年几时在你身上明显的地方落下过伤痕了的,我刚看了一套片子,烫胸,你过来,我想试试。”
丁玲只觉得浑身一阵颤抖,不寒而栗,整个人都冰冷一片,嘴唇更是惨白。
“求求你,不要,很痛。”
她苦苦哀求,可是,根本是徒劳,那个变态怎么可能放过她。
“照片你也看到了,你不要,那就你妹妹喽,你也知道,她很喜欢我,正要我动动心思,她就是我的女人。”
“求你,她才十四岁,求你。”
“求我什么?”
“求你不要碰她。”
“那就要看你了。”
丁玲眼圈通红,认命的闭上了眼:“好,你说,哪里。”
“老地方,今天晚上8点,我等你,不来的话,我就帮你妹妹进化成女人了,那丫头,发育的可不比你差。”
“求求你。”
她除了低声下气的哀求,还能做什么?
妹妹鬼迷心窍迷上这个老男人,她去找他理论让他不要给她妹妹任何希望,却被喝醉的他强暴,从此之后,就是噩梦的开端。
问她为什么不报警,报警,如果警察真那么有用,世界上哪里还有那么多人敢犯法的。
在亚当这么多年,这个道理她早就懂。
这个世界,有钱有权者当道,警局就是为那些人开设的,她们这种平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