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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不了,死别的痛苦,像是重锤一样敲击的她整一颗心脏血肉模糊。
她口中反复只剩下两个字:“不要,不要,不要……”
拉着那只手,身体绵软失力的跌坐在了地上,一双手,上前包住了她,是rose姨。
“心心啊,你不能倒下,你倒下你妈妈怎么办。”
她泪眼婆娑,抬头看着rose姨,想开口说什么,可是嘴唇颤抖的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爸爸没了。
那个要保护她一生一世,说她所有交往的男人都必须经过他挑选把关的爸爸,那个看上去不太靠谱,整天把泡妞喝酒挂在嘴边的爸爸,那个年纪一把了却总爱打扮成朋克男的爸爸,没了。
她悲痛欲绝,闭上眼睛,眼泪落雨般滑落。
她此刻甚至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丢掉以前的记忆,如果没丢掉,那样她对爸爸的回忆,就可以多一点,再多一点,再多一点,她就可以拥有她爸爸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我这那只冰凉手,她轻轻的贴了面孔上去,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rose一直在边上抱着她,她真怕溏心崩溃了。
包银花已经在溏心到医院之前就晕倒送去抢救了,如果溏心也倒下,那可怎么办?
“心心啊,你要坚强,你要坚强知道吗?你妈妈还要靠你呢。”
“妈,我妈,妈妈在哪里?”
“在急救,她晕倒了。”
“妈,妈。”
她踉跄着站起来,却是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
溏心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她爸爸被送进了太平间,她妈妈虽然醒来了但是整个人就像是离魂了似的,不吃不喝不睡。
rose姨照顾在她妈妈身边,而丁玲则在溏心病床边,看到溏心醒来,急切问道:“溏心姐,你还好吗?”
溏心痛苦的闭上眼,倒宁可这一觉睡到天长地久去。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丁玲鼻子酸酸:“溏心姐,你不要消沉下去,包姐还需要你呢。”
她睁开眼睛,语气颤抖:“我妈呢?”
“醒了,不吃不喝也不睡也不哭,就在那躺着。”
“我要去看她。”
rose姨说的对,她不能倒下。
她要是倒下了,她妈妈怎么办。
“溏心姐小心。”
丁玲怕她摔倒上前搀扶她,她却轻轻推开了。
以后的人生路,再也没有一个宽广的肩膀给她依靠了,她要靠自己撑住亚当,撑住坤发,撑住她妈妈。
擦干眼泪,她跟着丁玲进了隔壁病房,rose姨正在苦口婆心的劝她妈妈吃点的东西,她妈妈只是和植物人一样一动不动,偶尔眨一眨眼睛才能证明她是清醒着的。
“心心,你醒来了?”
rose姨看到她啊,忙迎了过来要扶她,溏心摆了摆手,对rose姨道:“rose姨,这里有我就好,这几天先把亚当关了,坤发那你去帮我看着,谢谢你。”
“我虽然不懂财务上的事情,但是我一定尽全力,你放心料理你爸爸的后事吧,你爸爸已经送去了太平间,看你的意思,是送到老家去下葬,还是在这里。”
“送老家去吧。”
她爸爸是个迷信的人,总说人出来飘,死后要是不能回老家安葬,魂也得飘着。
她爸爸一被子都在的飘,现在没了,溏心也想让他落叶归根。
可是穿上那个本来一点反应都没有的人,忽然道:“不能回去,就葬到南山公墓。”
“妈。”
“我没事,都不要这样看着我,人不要送乡下去,好不容易从山窝窝里出来,还要回去山窝窝里吗?”
rose看着包银花斩钉截铁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什么,看向溏心道:“是啊,现在回去老家下葬,什么都没安排,而且清明十五要回去一次也不方便,你也不忍心你爸爸孤零零在那里,他一生都喜欢热闹,就在南山公墓给他先那个家,以后再说迁不迁坟。”
两位长辈都这么说了,溏心自然也没有异议。
“好,那就按妈说的。”
“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也不想把你爸爸留在这里,我们回家,心心。”
包银花依旧无泪,可是溏心和rose都知道她内心里压着多么巨大的痛苦。
她和华坤谈了一辈子恋爱,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终于前几年想不通去领了证,领了证之后两人看上去疯疯癫癫的像是把婚姻当做儿戏,可谁也没有比她两更认真在相爱。
她们对彼此的爱,宽容,大度,包容,这是所有夫妻都无法做到的。
她们早就把彼此融入了自己的生命里,如今,硬生生的要从包银花的身体里抽调一半生命,她能不痛苦。
恐怕是物极必反,她是太痛苦了,所以才会一滴眼泪都没发落下来。
这样憋着,反而让人担心。
不过,她到这时候还想着不能让溏心回老家,rose多少还是放心她的精神状态的,她很痛苦,但是还没到崩溃的地步。
所以说,爱情这种东西不能沾,一旦沾上,一旦深爱,生死离别就和抽筋扒皮一样痛。
rose深谙这个道理,才选择一辈子不谈情不说爱。
如今看看包银花和华坤的生死离别,见者伤心闻者落泪,真是看看都够痛苦的了。
以后,就希望心心能够孝顺点。
不过这孩子,本来也就很孝顺。
华坤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
亚当停业,溏心手机不接电话。
阮承东已经有两天没有联系到溏心了。
而他同样联系不到的,还有韩翌晨。
韩翌晨那小子真的逃婚了,不过因为他逃的没萧祁那么仓促,所以新娘子家有所准备,对外界宣称新郎新娘另有计划安排,要延迟婚期。
当然,八卦媒体是不会放过任何造谣的机会的。
现在外头沸沸扬扬都是韩翌晨逃婚的报道,连带着还被牵扯出了当年萧祁悔婚的事情。
元沫儿现在已经是当红明星了,所以一旦当年的悔婚的事情被牵扯出来,铺天盖地的报道占据了所有娱乐头条,阵仗甚至比起当年悔婚的时候还来浩大,一度把韩翌晨和段艾琳婚礼取消的新闻盖过。
对阮承东而言,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就让这些杂志去炒萧祁的冷饭好了,至少韩翌晨的事能被少写点。
反正,他和萧祁又不熟,媒体爱怎么写萧祁怎么写。
他找韩翌晨和溏心的空档时间也上网浏览了几篇新闻,其实千篇一律的也不过就是以前写过的东西,最多就是加了点元沫儿和萧祁的近况。
元沫儿的新电影,当然也借势被大大的炒作了一番,票房不错,只是阮承东向来不看元沫儿的作品,演技太差,也就是后台够硬而已,如果没有个开影视经纪公司的老爸,她连女十号都不一定接的到。
不过现在的人都是颜控,元沫儿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还是一路为她披荆斩棘,淌过所有的骂河,站在了一线女明星的行列。
不可否认,她太漂亮了,但和她妹妹元惹欢比,还差的远了。
人工装扮的美,怎能和天然去雕饰的美比拟。
元彬那是偏心元沫儿,早早的就开始让元沫儿接触大荧屏,想要把元沫儿培养成一代天后,可惜培养了好多年,元沫儿依旧不温不火,五年前那场婚礼的取消,元沫儿更是失踪了三年,再回来后元彬权利捧自己的女儿,才有了元沫儿现在的成就。如果元彬用培养元沫儿一半的心思培养元惹欢,她现在早已经高出元沫儿几个等级了。
因为元惹欢的关系,虽然和元沫儿素未相识,可是阮承东也讨厌这个女人。
他还没问过糖心喜欢喜欢元沫儿,如果溏心喜欢元沫儿,那他勉强可以对元沫儿有所改观。
可是,溏心怎么都联系不上,她该不会和元惹欢一样,念个大学就人间蒸发了吧。
这世界是怎么了,一个两个三个都爱玩失踪。
小孩子捉迷藏呢,他就非要一个个找出来不可了。
*
帝豪大酒店,1708房间。
原本计划是参加完韩翌晨的婚礼就回s市,从此也打消了寻找元惹欢的念头,可是韩翌晨失踪了。
他逃婚了,一如当年的他。
萧祁不可能就这样顾自己离开,韩翌晨的母亲哭着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他爷爷也打电话过来摆脱他一定要找到韩翌晨。
他有一种感觉,韩翌晨还在t市。
可是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人并不容易,不过黄天倒是不负有心人,曹叔居然有了韩翌晨的消息。
曹叔告诉萧祁,韩翌晨来问他一个叫做溏心的女孩的事情,曹叔告诉了他溏心在亚当酒吧工作。
听到溏心和亚当这两个名字的时候,萧祁眉头拢的紧紧的。
这是什么,缘分吗?
怎么韩翌晨会和那个女孩有关系。
不过,现在看来,韩翌晨十有**会去亚当酒吧。
萧祁来这座城市一个多月,有4个晚上是在这几酒吧里度过的,对这家酒吧说熟悉不熟悉,说陌生不陌生。
入了夜他就过去了,只是,不同以往的喧嚣热闹,亚当门扉紧闭,暂停营业的招牌就挂在门口。
亚当门口,一个卖茶叶蛋和玉米中年妇女看他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好心道:“你是来喝酒的吧年轻人,这家酒吧老板车祸去世了,这几天都不开门。”
“谢谢。”
萧祁淡淡一声,转身而去。
走过整条街,前面拐角的地方,他却再也不会期待和元惹欢嫩巩固不期而遇,他已经明白,她不在人世了,所有的寻找都是徒劳。
拐过拐角,酒吧一条街的喧嚣热闹就被抛却在了脑后,这里像是连个世界,拐角那的世界是一座浮华的城,拐角这的世界则静谧幽暗,路灯昏黄,偶有车子开过,扬起一片尘,最终归于平静。
他继续往前,眼角余光却看到左手边一栋公寓立柱后,遗落着一只崭新的高跟鞋。
而地上,也有一些血迹。
血迹的方向,延伸到了公寓外面绿化丛中。
他本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脚步却像是不受控制一样朝着那个草丛走过去。
然后,晦暗不明的光线中,她看到了一个女孩被两个男人压在身下,两个男人一个已经脱掉了牛仔裤,另一个正在解皮带,而女孩躺在地上,了无生气,不知道是死是活。
如此龌龊的景象,他既已经走过来了,就不可能不管。
“不想死的,赶紧滚。”
他凉飕飕一句在背后响起,两个男人吓了一跳,转过头看到他只有一个人,顿然猖獗狂傲恶狠狠道:“你才想死吧,既然看到了,哥就不能让你走了,黑子,上。”
他对着另一个男人一声令下,两人扑了过来,却还没出手,就被两计重拳狠狠的打趴在地上,痛的嗷嗷直叫。
知道自己完全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两人都是孬的,不想吃眼前亏,抱着肚子连滚带爬的离开了现场。
萧祁看了一眼披头散发躺在草丛里的那个女孩,可能是被砸晕了,身上的衣服完好,应该还没被怎么的。
看她的打扮,不像是来夜店寻欢作乐的。
萧祁拨开草丛,脱下了西装外套包在了女孩身上,隔着衣服摸了摸她牛仔裤的口袋,没有手机证件,而边上也没有什么包包之类的,可能是被那两个男人拿走了。
她昏迷着,额头流着血,没有联系到她家人朋友的办法,他想他这闲事大概只能管到底了。
打横抱起了她,她很轻,也很瘦削,后背上都是骨头,隔着衬衫膈着他的手。
他抱起她的时候,她吃痛的嘤咛了一声,不过人还是昏迷着的。
这周围应该有一家医院,他那天看到过。
抱起她,怀中的长发凌乱的遮挡了容颜,额头上的伤口不断地冒着血,染红了他的衬衫,他赶紧加紧了步子,往印象中那医院的方向去。
*
韩翌晨从曹叔那得知溏心就在亚当工作,他白天过来过,看到外面挂着暂停营业的招牌,他和附近的人大厅了溏心的家,那些人知道溏心的不少,知道她家的一个都没有。
晚上她又来了,他不甘心,不亲自确认,认真确认,仔细确认她的身份,他怎么都不甘心。
可是他来的时候,门口卖茶叶蛋一个阿姨告诉他这几天都不用来,亚当老板出车祸死了,这家店还不知道要几时开门。
他问了阿姨可知道溏心住哪里,阿姨摆摆手:“不知道,溏心是老板的女儿,冷冷清清的,没人缘,谁也不知道她家住哪里,你倒是可以找找一个叫丁玲的姑娘,她是唯一一个和溏心走得近的姑娘。”
韩翌晨费了一大翻功夫,倒还真的找到了丁玲的联系方式,可是打电话过去说明自己的意图,对方直接挂了,再打,他已经被拉入黑名单,再也打不通了。
他不知道,这种无聊电话丁玲接太多了,想通过她追求溏心的男人,都快要排到外太空去了,而她的处理方式只有一个:拉黑。
韩翌晨被拉了黑,无论如何也打不通的丁玲的电话。
向来温文尔雅的他,也有一种接近崩溃的感觉。
她真的不是元惹欢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偏偏,偏偏上天让她在他结婚的前一天出现。
他懊恼痛苦的坐在亚当的台阶上,卖茶叶蛋的阿姨看了他一眼,大约是闲着无聊,就和他拉话。
“你喜欢溏心啊?”
“不是。”
“那你找她这么急,我在亚当门口卖茶叶蛋很多年了,喜欢溏心的男人,能从这条街排到那条街去。”
他像是找到了什么突破口:“阿姨,你认识溏心有多久了?”
“多久,亚当是5年前开在这的,我当时就在这,不过那时候溏心还没在亚当跳舞,她是一年后来的。”
“那就是4年前?”
“是啊,她生病了,休息了一年。这是她爸妈开的酒吧,现在她爸爸去世了,我估计这酒吧她们娘两是撑不住的。”
“她有父母?”
茶叶蛋阿姨笑了:“你这小伙子倒也奇怪,是人总有爹妈的吧。”
韩翌晨眼底里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所以,她就是溏心是吗?”
阿姨被他问糊涂了:“她不是溏心能是谁。”
韩翌晨站起身来,心里有些希望点燃了,却又熄灭了。
“谢谢阿姨。”
“奇怪的小伙子,呵呵。”
看着韩翌晨远去的背影,阿姨摇头笑道。
她不知道,韩翌晨如今是有多么心如死灰。
所以,上帝嫌他还不够惨,故意在他结婚前来和他开这个玩笑的是吗?
他撇下了段艾琳,不接朋友们的电话,顶着气死爷爷和妈妈的不孝罪名,结果这就是所有的收货——她,不是元惹欢。
那么现在,谁来告诉他,他该如何收场。
他觉得无助极了,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萧祁。
*
萧祁把人送到医院急诊室,送佛送到西的在门口等着,就接到了韩翌晨的电话。
他赶紧滑向接听,浓眉紧锁,急问:“你在哪里?”
“萧祁哥,对不起。”
电话那的声音,很是疲惫。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应该和段艾琳,和你妈妈还有爷爷说对不起。”
自从五年前那件事后,萧祁最清楚不过这样的事情对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