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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宋思晨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询问道:“可否还有其他疑点?”
辛屠点了点头,继续道:“我在与那名浴血门修士争斗之时,对其功、法流露出来的气息,施展功法后的模样都记在心中,当我靠近杜凡之时,他身上也隐隐有这番气息,而且他在大院内探视邪修是否离去时,施展了一种灵目之术,眼中尽是血光,与我敌对那名修士如出一辙。而且不知宋道友可否记得关于二人的信息上记载,杜凡曾经为了寻找一株灵草,进入无泽海之中,从地灵岛内寻到灵草后,才回到太封,而我魔宗的消息却更为详细,杜凡不仅在赤魂门当了数年护法,并且联合鬼魂门将赤魂门抹去,并且与鬼魂门赤眉老鬼关系匪浅。这些还不足以证明,杜凡乃是邪修派入太封修仙界的奸细吗?至于巫心颜,明显以杜凡马首是瞻,自然也与他一伙。”
宋思晨美目中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银牙一咬,愤然道:“该杀的贼子,居然如此阴险狡诈,辛屠道友,何老,我们三人联手,还是快快将二人除掉,要是被他们告知邪修法阵在三日之内无法运转,恐怕你我都得陷入险境啊!”
辛屠也在一旁点头不已,连连称道要尽快除掉二人,不然据点不保,若是被他们二人从中搅合,恐怕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据点。
就在这时,三人同时察觉何老居住的阁楼外头出现两股元婴修士的气息,还未等他们反映过来,一身朴素青袍的杜凡就推开了屋门,出现在众人面前,身旁还跟着身材娇小,浑身锦绣黑纱装的巫心颜,只见杜凡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模样,眼中明显露出讥讽之色,随后淡淡开口道:“精彩,精彩之极,若不是辛屠道友一番解释,连杜凡还不知道自己居然是邪修派来的奸细。”
“无耻贼子,还敢狡辩。”玉女仙门宋思晨看似柔弱女子,可柳眉竖起,此时一声呵斥,却也带着三分威严。
“宋道友莫要如此着急,我等不如听听这‘邪修贼子’有何好说的?”何老倒是心平气和,只是眼中却是露出了戒备之色,明显已经准备好争斗一场了。
“哦,如此这般,那杜凡可就多谢何老了。”杜凡淡笑着朝何老拱了拱手,随后面带笑意的望着辛屠,慢吞吞的询问道:“不知辛屠道友为何大战一场后,就如同变了一个人般,原本不苟言笑,连第一次见面时,也笑容艰涩,可现在为何笑得如此自然?”
辛屠一听此话,面色不变道:“这有何好说的,一番大战之后,有所改变都不行?”
杜凡摇头回道:“并非不行,只是辛屠不苟言笑,乃是数百年养成的习惯,岂会在片刻之后就会改变?那只有一种说法。”说到此时,杜凡语气忽然一厉,喝道,“辛屠已死,而你并非是辛屠辛道友。而你,正是要苦心积虑的离间我等,你知道我遁速奇快,对付我颇为不易,可只要将我变成邪修奸细,到时候太封大陆无我容身之地,无泽海更是没有。我唯有死路一条,此招如此歹毒,亏你们想得出来,之后逼走杜某与巫道友,你们便可以轻而易举诛杀何老和宋道友。我所言可否属实?”
辛屠明显被杜凡突然而来的呵斥唬得一愣,不过须臾间就冷笑道:“可笑可笑,就凭我一个表情,就推断我是邪修,杜道友还真不是一般的心机。”
“呵呵,你也不错,单凭我口说无凭,何老又岂会相信。”杜凡脸上再次浮现出淡笑,颇为好笑的望着一脸淡定的辛屠,随即嘴巴微微一动,吐出几个字,“是否?赫连若璇。”
此言一出,“辛屠”才神色微变,不过等他张口欲向何老解释时,只见何老手中已经出现一个破旧的黄皮葫芦,葫芦口一拔,顿时从里头喷出股股土黄色光霞,就朝“辛屠”卷来,这光霞里头装的是炼制过的千钧沙,从千丈寒潭里挖取,比起杜凡天阙尘还要贵重许多,只要被千钧沙卷住,轻则护体灵光破损,皮开肉绽,重则直接压成肉泥。“辛屠”岂敢硬碰,张口喷出一口白烟,白烟卷住“辛屠”,随后体型彪悍的“辛屠”居然如同一缕风中柳絮,轻飘飘的朝屋外飘去,看似速度不快,可仅仅一眨眼,就已经除了屋门,连何老头的千钧沙都未曾卷到他。随后才有声音飘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笑:“杜凡,你已经两次识破我的身份,这仇我又记下了,迟早有一日,我会化为你最亲近的人一段时日,好好戏耍你一番。”
这时,玉女仙门的宋思晨才反应过来,芳唇一张,吐出一把模样精致的剪刀,同时腰间别着的绫缎上头灵光闪烁,作势欲追,可是何老却叹息道:“此女遁速功法古怪,连我千钧沙都未打中她,就算是你腰间别着飞天绫的仿制品,可毕竟不是真品,追她不上,还是随她去吧。没想到此女幻化之术如此了得,可怜辛屠道友,被人诓骗出去,如今也陨落了。”
宋思晨闻言,手中剪刀法宝上灵光一闪,化作一片光霞吸入口中,同时腰间的绫罗也灵光湮灭下去,脸上居然带着一丝愧怍之色,朝杜凡行了一礼,之后才开口询问道:“不知杜道友所言的凭证是何物,让何老相信‘辛道友’已非本人。”
何老拍了拍黄袍衣袖,然后从里头取出了数枚冰块,递给了宋思晨,口中道:“这是杜道友一门奇妙的法术,名为凝冰术,能凝住一副景象,宋道友自己看便是了。”
宋思晨接过那几枚冰珠,仔细端详了起来,果然,这里头记载了“辛屠”出入布阵法器被毁的阁楼全部场景,随后才明晓过来,掩嘴轻笑道:“看来先前何老不过是与那赫连若璇虚与委蛇罢了?我还当真了,将杜道友当做邪修奸细。”
何老点了点头,只是脸上并无笑意,反而神情凝重道:“我会尽快修复被毁的布阵法器。可是此女定会将法阵被毁之事告知其余邪修,要是有邪修前来,我等还是先逃了性命再说,切忌不可强敌。”
杀伐之进阶元婴第三百五十八章险地驻扎(五)
“何老,莫不如让我相助与你!”一直立在杜凡身侧,并不时常言语的巫心颜盈盈说道,“妾身并无厉害神通,但对于法阵之道也颇有心得,修复破损布阵法器之事,宜早不宜迟,妾身定能有所帮助。”
“哦,巫道友也善于法阵之道,既然如此,能助我一臂之力再好不过。杜道友,你看可否?”何老仿佛瞧出了二人之间的关系匪浅,刻意的询问一句。
“尽快修复布阵法器乃是重中之重,我又岂会有别的意见。既然巫道友相助何老修复破损法器,那宋道友和我,不如带着金丹期弟子在四周戒备,若是有个风吹草动,也好快快逃离此地。”杜凡神色淡然的说道。随即身上青色灵光微闪之后,没入外头夜幕之中,而一旁的宋思晨,则是去通知此据点数十位金丹弟子,分批巡逻起来。
情况并非如同四人所料,赫连若璇逃离走后,就没了消息,戒备中的数名大修士联手攻来的情况并未发生,两天之后,破损法器被修复,随后据点再次陷入平稳之中。
这几日杜凡并未打坐炼气,于是巫心颜沏了一壶灵茶,走进了他的屋门之内,只见杜凡鼻翼微微一动,淡笑说道:“上好的灵茶,莫非是何老的珍藏,明目灵茶?”
巫心颜抿嘴一笑,回道:“想不到你还知道何老珍藏了这等灵茶,何老谢我助他修复破损法器,这才拿出了数两灵茶给我,要是凡人多喝这几杯灵茶,双目通明,眼疾全消,就算是我等修士喝上几口,也有明目定神的功效。喝了这茶,你那吓人的血目之术会精纯一分。”
“有心了。”杜凡深深的望了一样巫心颜的面庞,与当初相识之时丝毫不差,一般来说,女修皆是驻颜有术之人,若是服食一些有驻颜功效的丹药,灵物,甚至寿元耗尽时,也能保持年轻时的模样,可巫心颜,修行之日也并不长,加之驻颜丹药没少服食,此时看上去依旧如同豆蔻年华。只是美艳的容貌未曾改变,面上表情却是与数十年前相遇时相差甚远,若说相遇之时乃是妖媚祸水,如今仿似杜凡红颜,眼神中带着的,都是关切之意。
“这些年,委屈你了!”杜凡将茶水之上的茶叶吹去,轻啜一口灵茶,淡淡说道。
“是委屈了,你闭关二十年才出来,并未想起见我一面,只当有事时,方才想起来见我。”巫心颜轻叹一口气道。
杜凡顿时哑然,不知如何接话,这时,巫心颜忽而巧笑道:“逗你罢了,还当真不成。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今日可是特意来请教杜道友的。”
“何事居然让你都百思不得其解?我若知晓,自然会尽数告诉你。”杜凡放下茶杯,只觉满嘴沁香。
“那一日,你给何老的冰珠记载了赫连若璇的踪迹,从进入阁楼至出阁楼,影像清清楚楚,那为何如此之巧,正巧她行事之时,被你撞见了,而且凭你神通,阻止她乃是轻而易举,你又为何袖手旁观,眼见着布阵法器被毁?”巫心颜水灵灵的眸子望着杜凡,神情颇为不解,相比这个问题困扰她许久了。
“你可万事都会相信我?”杜凡淡笑问道。
巫心颜闻言,略微一思索,嘴角上扬道:“我都与你……”随即两抹香腮顿时布满微晕,继续道,“又岂会不信任你?”
杜凡闻言,不由轻咳两声,掩饰尴尬之意,随后才道:“可是何老与宋思晨相信辛屠甚我一分,就算我知道辛屠并非先前的辛屠,而猜测是极善于化妆易容之术的赫连若璇假扮,而且猜测到她可能会栽赃嫁祸我等,我也也无计可施,到时候除非你我将赫连若璇,何老以及宋思晨尽数除去,都不得不被逃离太封大陆以及无泽海,寻找一处荒山僻壤,或是越过危险重重的无泽海深海处,亡命天涯,所以,在众人围在破损法器之处,议论纷纷之时,我以灵识投射出辛屠的模样,以凝冰术封住,随后悄悄的交给何老,何老定不会以我一面之词判定辛屠乃是邪修,最后的试探,乃是千钧沙,若辛屠一出手,真相就大白了。”
“咯咯,好一个狡诈之徒,居然敢如此诓骗何老与玉女门人。”巫心颜眼中露出一抹异彩,随即娇笑起来。
“若论狡诈,何老并不下于我,我敢说,何老并不认为我以凝冰术凝成景象是真景,若是赫连若璇以辛屠的法器反抗千钧沙,恐怕何老之后就会瞬间以千钧沙对付我等。”杜凡回忆着那晚何老的举动神情,嘴角浮现一抹笑意,将杯中之茶一口喝尽,淡淡道,“果然好茶。”
“那何老和何等岁数,若是十几年间再无突破,就是寿元将近之人,修炼岁月比你长了数倍,真正比起来,你不过是牙牙学语的毛孩,而他早已经是阅尽尘事的耄耋老人了,岂有可比之处。”巫心颜微微嗔道。
“此事不提,这些日子倒也安稳,不知道其他地方战况如何?”杜凡向巫心颜询问道,她与宋思晨走的颇近,宋思晨乃是玉女仙门翘楚一代,玉女门自有渠道渠道告知她最近情况。
巫心颜面容一肃,回道:“好似不太乐观,正如你所料,恐怕这次争端并非如此简单。几乎每个据点都受到极为猛烈的攻击,而且每个据点都有一头渡过化形劫的妖兽相助,按常理,七级妖兽都是心高气傲之人,如今却甘愿受人驱使,并且化作本体,强行破开据点上布置的法阵,这些日子,一两成据点都被强行拔去,因而太封修士防御之线缩小了许多,并且又调来了一波征集而来的大修士,各个门派都企图先稳住华州,然后全力反攻。”
“妖兽,果然如此,恐怕数十头妖兽目地并非太封之上的灵物灵矿,毕竟妖兽常常占据一处穷山恶水,不缺少修行资源,他们真正的目的极有可能是禁忌山。”提起禁忌山之时,杜凡脑海中一幅幅场景快速飞过,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会心笑意。
“禁忌山,无论何等修士,一旦进入禁忌山都会神通尽失,宛如常人,虽有奇异之处,可是与那些妖兽又有何关系?”巫心颜面露不解。
“呵,我曾今在里头滚爬数月,至今记忆尤深,禁忌山外沿却是如此,只是可有人进入核心之处,可有人见识过禁忌山法阵所在?禁忌之地,其实如此简单,莫说元婴修士不敢进入禁忌山,就连化神修士也不敢进去。这禁忌山,恐怕是一处封印之山。”杜凡目光忽然变得深邃起来,悠悠说道。
“封印之山?”
“……”
二人饮茶话禁忌之时,一金丹弟子匆匆赶来,急急呼道:“杜前辈,何前辈请你快过去一趟。”
“哦,何事如此急迫?”杜凡与巫心颜一同从屋门内出来,金丹弟子见到巫心颜也在,脸上神情微微一变,低头回道:“巫前辈也在,这正好不过了,何前辈也请巫前辈过去,至于何事,弟子就不知道了。”
“走吧,巫道友。”杜凡身上青色灵光微闪后,就从原地消失,巫心颜见杜凡只留下一句话就离去了,顿时身上乌霞一卷,也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金丹弟子满脸羡慕之色的立在原地,腹诽道:“众位师兄弟都说巫前辈乃是杜前辈的侍妾,今日所见,此言果然不是空穴之风,待会就可卖弄一番了。”随后才急匆匆的赶回金丹修士居住之处。
“何老,急匆匆的派弟子来唤来我与巫道友,所谓何事?”杜凡见何老果然坐定在议事大厅中,拱了拱手,就坐了下来,见茶几上有茶水,举起一品,微微皱眉,暗道果然远远不如明目灵茶。此时巫心颜也到了议事大厅,见杜凡已经坐下,便走到杜凡一旁位置坐下,望着何老并无其他话语。
“此事也非大事,只是却不可置之不理,我等驻扎的据点虽处荒郊野地,可四周也有大大小小数个凡人村落,方才有名金丹弟子从外头巡视回来,告诉我其中有一个村落尽数遭戮,无一人生还,我怕是那位与辛屠力战的浴血门修士受创颇重,以生人精血疗伤,加之我见凡人遭受着面顶之灾,心中不忍,所以将数个大小村落集结在了一起,共计千人之数,想请你与巫道友前去守护他们,若仅仅是一两位浴血门修士前去汲取活人精血,凭杜道友之神通,斩杀来人定是举手之劳。”
何老此言说得情深意切,还将一枚玉简递给了杜凡,上头应该记载着此地信息,还有那名金丹修士的见闻。巫心颜脸上却有些不自在,正想出言相讽时,杜凡却淡笑回道:“我太封子民,岂能任凭无泽海邪修屠戮,我与巫道友走一趟就是。”
话音落下后,一手取过玉简,一手携起巫心颜的素手,身上灵光一闪,就消失了踪迹。随后大院警戒法阵灵光里头,升起一道青色光霞,出了大院后,光霞才一分为二,多出一道乌霞,随后化作两道光虹朝某地驶去。
杀伐之进阶元婴第三百五十九章险地驻扎(六)
“这何老头当真可恨,莫不说我二人并非听令与他,岂能如此妄自决定,何况他若心系太封凡夫俗子,为何自己不离开大院,而叫我二人去这定会与邪修相遇之地护着那些俗子?”巫心颜化身乌霞,与杜凡一同前行之时,却是传音嘀咕道。
杜凡没有传音替何老解释一二,只是淡淡回道:“前头不远就是那名金丹弟子安顿千名太封子民的村落。”随后身上青光流转一滞,往地面卷去。巫心颜自然紧随其后。随即两道光霞落在一处荒野林间,片刻后,此地场景突兀一转,与先前有着几分不同,而杜凡和巫心颜则消失不见了,不远处,正是聚集了数个大小村庄的聚集之地,此时天色已晚,可村落里却灯火通明,嘈杂喧嚣,并且在吵闹声中,数名老者的谈话传入了林间一处隐秘之地。
“陈老爷子,铁家坞可是一夜间人畜死绝,每具尸体都血液流干,一副人间惨象,所以我们这才听你号令,把全村老老少少都叫到这里来了,你不是说有仙师叫你这般做的吗?那可以飞天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