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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望月湖畔的夜风徐徐吹动的时候,苏苓和碧娆的小船恰好停靠在岸边。京师郊外的暮色有些凉意,苏苓和碧娆一路回到城中,荏苒的万家灯火早已将城池的夜晚点亮。
“小姐,咱们回哪儿?”
“去远方来!”
苏苓步伐轻快,似是并未因天池山的事情而影响到心情。回到远方来酒楼内,田柳生正盘算着账目,骤然看到苏苓出现,又是一惊。
心里也开始想着,她所说的人头马,到底是啥东西,该怎么弄来!
“姑娘,你回来了!”
“今晚我留在这里,你一会到楼上来找我!”
“诶,好嘞!”
待田柳生忙完后,匆匆将酒楼打烊,便直接走上了二层最里面的厢房,这间房并非是包房,乃是苏苓专属的房间。
“姑娘,这是今天的账目,还有这本是萧公子离开时候,让我转交给你的!”田柳生手里捧着账本,上面还放着一封信,递给苏苓的时候说道。
苏苓随后接过,看了一眼以蜡炬封口的信封,直接选择忽视。反而抬眸看着田柳生,“你把近三个月的账目整理一下交给我,萧子宁走的时候说什么了?”
田柳生闻言一顿,细细回想后,答曰:“萧公子只说你看了信后,就会明白的!他走的匆忙,其余的并未多说!”
“医馆那边最近的情况呢?”苏苓随手拿起信封慢慢摩挲了片刻,眼底沉着冷静的思忖着萧子宁如此匆忙离开的缘由。
“医馆一切都好!只不过前段时间尚书府小姐的事情,不知什么原因没了下文,医馆也开始正常营生!”
“没了下文?不是说孙容儿已经好了吗?”
“这……医馆那边是这样说得,而且尚书府也再没有对医馆发难!”
苏苓抿着唇角,眼眸虽看着田柳生,但是却略显深邃,不禁也回想到萧子宁离开时和她说得话。
“姑娘,我还有一事想请教!”
田柳生等了半天,见苏苓始终沉默着,自己这心里就跟长草似的,怎么也无法平静。他要是不弄清楚什么叫人头马,就感觉这日子都过得不踏实。
“你说!”
苏苓轻轻瞭了一眼田柳生,同时慢慢将手中信封的蜡炬研掉,紧接着就听到田柳生小心试探的话:“姑娘,马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人头……请高抬贵手,在下做不到啊!”
“啥?”苏苓打开信封的手猛然一顿,看着田柳生一脸苦相的样子不明所以。
“姑娘,你要的人头马,咱远方来没有啊,这…我…姑娘,恕罪啊!”
苏苓:“……”
人头马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她这顿酒喝的,是不是就差没唱我爱祖国天 安 门了?!
尼玛,酒精误事,她现在深有体会了!
不光是田柳生对此疑惑不解,就连碧娆闻言也定定的看着苏苓,似是再等着她解惑。
两人的视线极具穿透力,全都灼灼的望着苏苓,有那么一瞬间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猴子!
苏苓干咳一声企图掩饰尴尬,“咳,那只是一种水酒,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啊?水酒,这名字怎地如此奇怪!”田柳生讶然抬眸看着苏苓,随后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浊气,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嘀咕着。
“没什么别的事,你先回去吧!”
“行,那我先走了,姑娘保重!”
在田柳生终于弄清楚什么叫人头马之后,告别了苏苓,转身离开厢房,顿时感觉脚步轻松了不少。
京城的天色已经越来越暗,烛龛中闪烁着朦胧的烛光。厢房内的布置应有尽有,显然苏苓并非是第一次在此夜宿。
碧娆陪伴在身侧,苏苓一个眼神递给去后,她就毫无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中,两个人双双沉默着,空气中只有苏苓打开信封的清脆声响。
信封打开后,一股淡淡的墨香从里面传来,苏苓拿出信纸,三两下展开后,就见到上面狂草的字迹带着雄健洒脱,一笔一划都宛若刀锋逼人。
都说字如其人,但萧子宁给她的感觉,可与这字迹相差甚远。
苏苓眼眸迅速的看完书信,心里对萧子宁的怀疑不减反增。信上除了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外,却意外的提及了二十年前的旧事。
信上所言,二十年前大6并非四国分裂,乃是由大乘王朝统一天下。奈何百年历史,却敌不过帝王一代比一代昏庸无能,靠着祖宗的福荫庇佑,大乘王朝的君王逐渐变得消沉无志,且朝堂权利泛滥,天下民不聊生。
如此,昏庸的帝王直接导致了各方势力揭竿起义,短短三年时间,大乘王朝百年基业顷刻毁于一旦。
而三年一役,各路能人异士,诸侯王,外姓王纷纷联手,终将大乘王朝彻底覆灭。而随后这些势力,便各自占据一方,称王称霸,最终也就变成了如今的四国一部落。
值得一提的是,当年大乘王朝曾经有一外姓王族,族内子嗣众多,且半数以上都在大乘朝堂位居高官,是当年人人争相攀附的名门望族。
据闻,这外姓家族为大乘王朝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得到帝王的c信,也颇受世人敬仰。家族中世世代代都以辅佐君王为己任,但无奈大乘皇帝昏庸,最终还是引起了天下战乱。
外姓王族奋死抵抗,却终究因光芒太盛,在战乱四起之际,被各方人士联手击杀,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全族一千七百口无一幸免。
至于外姓王族之所以被人视为眼中钉,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乃是这家族背后足以倾天下覆天下的名门宝藏。
萧子宁的信上最后一句话就是,大乘王朝外姓王族,名门凤家!
他留下这样一封信,同时又离开的如此匆忙。且不论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至少有一点,他这封信似是在提醒着她,也似乎在警告她。
名门凤家……
如今,她已经开始怀疑这个凤家是和娘亲有关系的,否则娘亲和苏煜不会在她询问的时候,有那般不自然的表现。
既然那件事是发生在二十年前,而时间并非太过久远,若是想要了解到当年大乘王朝的情况,也不是难事。
只不过,这件事若真的关系到娘亲的身世甚至是名门凤家,为何现在才会被人提及,而且萧子宁的信上说到宝藏之后,便再无下文。
若真是如他所言,整个家族无一幸免遇难,为何凤家宝藏的事会在二十年后又被人提起。而且,很明显这些人是奔着她而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娘亲的身份和身世,究竟是什么!若她是名门凤家的后人,又是谁将这则消息泄露出去的?!
‘咚咚咚——’
正当苏苓沉浸在无法理清的思绪中时,厢房内传来敲门声。苏苓瞬间将手中的信放入袖管中,紧接着就听到门外的人低声说道:“苓子,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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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四:皇权地位,在她眼里不及一个贴心人重要!()
尘王溺宠,强娶俏王妃;章六…四:皇权地位,在她眼里不及一个贴心人重要!
“苓子,是我!”
厢房门外传来苏煜低沉的嗓音,苏苓以眼色会意碧娆后,眸光便睇着门扉。樌亳之尚
随着吱呀一声的开门响动,苏煜张扬的浅色云锦广陵长袍便率先映入眼帘。苏苓双眉轻抬,“你怎么来了?”
苏煜平缓了微喘的气息后,掀开身后的长袍径自落座在苏苓的对面,俊彦上不难看出清浅的不悦和剑眉倒竖的表情,“你还问我?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找你都找翻天了?”
“不知道!谁这么想我?”
见苏苓不以为然的态度,苏煜感觉自己要是再和她胡扯的话,指定会被气死。纠着眉宇睇着苏苓,一脸的无可奈何,“丫头,你这是要气死我啊?公主的画舫是你说烧就烧的?你知不知道她回宫后就将这件事禀告给了皇后,要是这事被闹大,有你好受的!”
“闹大就闹呗,我也挺好奇,这事到底能闹的多大!烧了她的画舫而已,我又没要她命!”苏苓随意翻看着桌案上的账簿,她要是没做好准备,又岂会冲动的烧了她的画舫。
这不过是她对凰烟儿和赫连锦瑟的小惩大诫。只不过她没想到,那画舫恰好就是凰烟儿的。
如此也好,反正注定不是朋友,多一个敌人也无妨。她现在有的是时间和她们周旋。并非为了凰胤尘,而是为了她们处处针对自己的小心思。
这会儿仔细想想,她还真希望凰烟儿和赫连锦瑟能把她当成包子,这样一来才有看头,不是嘛!
“苓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轻重缓急?我还听说你今天和赫连走的挺近,你是故意要气尘吗?你这样做除了将你自己置于不利之地,还能有什么好处?”
苏煜紧蹙着眉头数落着苏苓,在他心里苏苓的地位早就居高不下。他正因为和尘王等人关系极好,所以才能第一时间得知在望月湖发生的事。
虽然她的性子执拗又纨绔,但这绝不能成为她胡闹的资本!
“停!”苏苓耳边充斥着苏煜的唠叨,以至于她一个头两个大。苏苓侧脸扬着下颚,斜睨着苏煜,晶亮的凤眸中氤氲着浅淡的躁意,“说完了吗?说完就滚蛋,做都做了,你这会叽歪有用麽?”
苏苓娇俏的脸蛋上挂着心不在焉和莫名的冷意,苏煜原本还想开口的话也因此而滞在唇边。
“碧娆,你先出去!”
沉默了片刻后,苏煜倏地对碧娆吩咐了一句。待碧娆暗含关切的眸子看了一眼苏苓后,才走出厢房并关上了房门。
此刻,只有二人相对无言的在厢房内沉默着,终究苏煜拗不过她,暗叹一声,才语重心长的开腔:“苓子,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皇权在上,并非你我能够对抗的!公主凰烟儿乃是皇上齐楚国如今唯一的一位公主,所以皇上和皇后对她的疼爱可想而知!我不知道你们这次在望月湖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忍一时风平浪静你不应该不懂!”
“你说的都对!按照你的意思,就算是凰烟儿骑在我头上拉屎,我也必须要忍着?然后还得感谢她看得起我,是麽?你认识我不是一天两天,别当我还是以前温婉怯懦的苏苓,凰烟儿若是不惹我,我也没工夫搭理她!画舫烧了就烧了,改明儿她要是再做的过分点,我连皇宫都能烧,你信吗?”
苏苓翘着菱唇吐气如兰,眼眸中慧黠晶亮可媲美星辰。明明是含笑如春的语气,但是出口的话却带着猖狂和邪佞,且沉着慑人的眸光也同样令人相信她此话绝非空谈。
“苓子!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麽,一个阁中闺秀,说话怎么……”
“行了,你别管我的事了!我可以给你一个安心的理由,那就是假若凰烟儿因画舫的事情找我麻烦,我有能力以一己之力承担,不会对相府造成威胁的!你有时间在我这扯淡,不如好好去调查一下,前夜烧毁了凤霜苑和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到底是谁!”
苏苓显然对苏煜的话有些不耐烦,说来说去他们无非就是瞻前顾后的怕这怕那,她敢做就敢当,哪那么多的借口和废话!
今天若不是不想太早暴露自己的实力,她能不费吹灰之力就灭了凰烟儿!
“你……”
“好走不送!”
略显黯淡的厢房内,因苏苓的不悦而变得气氛凝滞,苏煜端坐在她的对面,见她已经半垂着眸子看着手中的账目,明显不愿多谈,顿时心里更是无奈万千。
他真是活该,自作自受了!
微微倾身而起,苏煜掸了掸挂着少许褶皱的衣袂,随后转身走了两步,双手放在门栓的同时,又回眸说道:“听闻三日后其他三国要来贺喜,作为你的二哥,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不管你和尘之间有多少的个人恩怨,事关几国邦交,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毕竟你的另一重身份还是相府的闺女!”
“多谢赐教!”
苏苓漫不经心的翻动着账目,在苏煜话音落下之际,随口应承了一句。但很明显,口不对心!
“哎……”
苏煜临行前,故意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在迈步走出门扉时,还余光看向了房内的苏苓,见她没有任何表示,心里不禁有些吃味,抿着薄唇喟叹摇头,随即就在门外碧娆的目送中,离开了远方来酒楼。
其实苏煜自己也知道,他和苏苓的关系,说起来算是极好的了。至少这远方来酒楼的后门,一直为他打开着。
而直到某一天,他猛然发现自己和苏苓开始渐行渐远,再回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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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煜离开后,苏苓也瞬时将手中的账目丢在了桌上。一天天的,破事真特么多!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苏煜给她的提醒,她还是有必要考虑一下的。
“小姐,你和二少爷吵架了?”
碧娆磨磨蹭蹭的从门外进来,小心的打量着苏苓的表情,见她没有太多情绪外露,这才试探的问了一声。
“没什么好吵的,你一会先睡吧,我出去一趟!”
“小姐你去哪啊,我陪你!”
“不必了!”
碧娆闻言沉沉吸了一口气,生生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今天发生的事,好像让小姐心情不太好。
而她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碧娆站在房间门口,看着苏苓从远方来酒楼的侧门离开后,暗自咬了咬牙,心里也下了一个决定。
就在苏苓离开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后,碧娆也紧接着离开,走出酒楼后,站在映着月色的街头,左右看了看后,便直接东去,方向乃是王府皇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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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月影阑珊。星辰伴孤月笼罩在京城上空,淡淡清辉的月晕在幕空散开,遥遥浩淼空旷寂寥的夜色,沁着凉意空寂。
京城相府,坐落在城中心一隅。高达两米的灰色石墙边,在月夜清辉中,一抹纤细的身影身手灵动的攀了上去,随后无声无息的落地,一切转瞬即逝。
苏苓一路从远方来酒楼回到了相府,但却没有走府门。袖管中还暗藏着萧子宁留给她的那封信,躲过相府不停巡逻的护卫,很快就到了凤霜苑。
被烧毁的竹林已经清理干净,只是原本风景如画的凤霜苑,砍去了竹林后则变得有些空旷别扭。
苏苓细微的脚步声几不可查,顾盼四周后就如影闪动直奔凤茹筠的卧房。她想,有些事情势必还是要向娘亲求证,毕竟宝藏一事已经引得外力介入,况且她从不习惯将自己的生死置于危险之中。
凤茹筠寝房的灯盏还亮着,而苏苓悄无声息的靠近时,却忽然间听到里面微弱的谈话声。并非是她想偷听,而是里面说话之人正是凤茹筠和石竹。
这种情形让她不由得想到了那天凤茹筠挣扎的表情和石竹刻意掩饰的态度,而往往有些事情就是这般凑巧,苏苓方凑近窗口倾听时,恰好听到石竹开口,“夫人,奴婢以为这件事不宜告诉小姐!毕竟她现在的心性未定,若是太早让她知道的话,难免会被有心人利用,如此你这么多年的辛苦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可是,我担心现在已经有人发现了我的身份,若是不提早告诉苓儿的话,万一她……”
“夫人,现在还不是时候!”
寝房内短暂的沉默后,苏苓随即便听到凤茹筠暗暗的叹息声,继而响起的脚步声让她眼眸微眯,身姿如翩翩飞舞的蝴蝶旋身就躲在了回廊边的凭